温言第一次见到宋临渊，是在高一开学的第三周。
    那天的阳光很好，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进来，将宋临渊的轮廓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他穿着松垮的校服外套，领口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正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和一群男生说笑。
    他的眉眼锋利，笑起来时却带着几分痞气，像一把未出鞘的刀，危险又迷人。
    温言低着头快步走过，却还是被宋临渊的视线捕捉到了。
    “喂，新来的。”宋临渊的声音带着戏谑，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扫过温言的耳膜。
    “你叫什么名字？”
    温言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
    他没有回答，只是加快脚步想要逃离，却被宋临渊一把拽住了手腕。
    宋临渊的掌心很烫，像一块烙铁，几乎要灼伤温言的皮肤。
    “哑巴？”宋临渊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他凑近温言，呼吸喷在他的耳畔，“还是说……你怕我？”
    温言的睫毛颤了颤，依旧沉默。
    宋临渊忽然笑了，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他的拇指摩挲着温言苍白的唇瓣，声音低哑：“有意思。”
    温言不知道，那一刻宋临渊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像瓷娃娃一样易碎的少年，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破坏欲和保护欲交织的冲动。
    从那天起，宋临渊开始“盯”上温言。
    他会在体育课上故意用篮球砸温言的后背，然后在众人哄笑中“好心”地扶他起来，指尖却暧昧地划过他的腰线。
    他会把温言的作业本丢进垃圾桶，再“大发慈悲”地借给他自己的笔记，上面用红笔写着露骨的调情话。
    他甚至在放学后把温言堵在器材室，捏着他的脸说：“你哭起来的样子……真他妈带劲。”
    温言越是躲避，宋临渊越是兴奋。这种近乎狩猎的快感，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最让温言恐惧的是，宋临渊偶尔会流露出诡异的温柔。
    比如在他发烧请假时，宋临渊会翘课翻墙去买药，粗暴地塞进他桌洞。
    比如在他被其他同学嘲笑时，宋临渊会冷着脸把那些人揍到闭嘴，转头却对温言说：“只有我能欺负你。”
    这种矛盾的行为让温言彻底混乱——他分不清宋临渊究竟是恶魔，还是披着恶魔外衣的疯子。
    一切的转折点发生在雨季的傍晚
    宋临渊把温言拖进空教室，将他按在墙上。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温言颤抖的睫毛上。
    “知道吗？”宋临渊用膝盖顶开温言的双腿，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我他妈梦见你了……梦见你在我身下哭。”
    温言猛地推开他，却被宋临渊反手扇了一耳光。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的瞬间，他听见对方病态的告白：“你越是这样……我越想要你。”
    那天之后，温言手臂上多了几道用美工刀刻的伤痕——仿佛只有疼痛才能覆盖宋临渊留下的触感。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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