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病态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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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身后炸开,温言猛地回头——
千万只血手从墙壁、地板、天花板的缝隙中疯狂涌出。
那些手苍白如尸骨,指尖滴落黏稠的暗红液体,像被剥了皮的活物般扭曲蠕动着向他抓来。
它们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混杂着骨骼摩擦的“喀嚓”声,仿佛地狱的门扉在此刻洞开。
“啊——”
温言的尖叫几乎撕破喉咙。他踉跄着向前扑去,手指死死攥住司溟的衣角,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皮肤。
“别走……求你别走……”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被恐惧碾碎的玻璃。
司溟的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那些血手在他的操控下骤然停滞,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恐怖片画面。
“我在这里。”司溟转身将他搂进怀里,手掌覆上他汗湿的后颈。
少年的体温低得不似活人,却让温言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拼命贴近。
“它们伤不了你……”他的声音轻柔如催眠,指尖“不经意”
擦过温言颈动脉,那里正跳动着濒临崩溃的急促脉搏。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不知何时已染上血色。
温言在司溟的怀抱中颤抖如筛糠,视线因泪水而模糊。
他闻到对方衣领上的冷香混着一丝铁锈味,恍惚间竟觉得那些血手化作了司溟袖口的暗纹。
窗外,真正的恶灵们正匍匐在血月下啃食着什么。司溟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它们立刻瑟缩着退入阴影。
司溟将他打横抱起时,温言已经虚脱到发不出声音。少年被轻放在天鹅绒床褥上,像一件易碎的贡品。
“只是幻觉。”司溟用湿巾擦拭他脸上的冷汗,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古董瓷器上的灰尘。
“你太累了。”他的拇指按上温言咬破的下唇,暗红血珠沾在苍白的指腹上,被他缓缓舔去。
温言涣散的瞳孔倒映着司溟逼近的面容——那双黑瞳在血色月光下泛着非人的幽光,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豸在虹膜下游动。
他忽然想起童年听过的传说:被狼盯上的猎物,会因恐惧而僵直……
司溟的手正顺着他的脊椎下滑,每一节骨缝都被注入冰冷的黑雾。
这是冥界的烙印,能让温言今后只能在他的幻术中获取“安全感”。
“睡吧。”司溟的唇贴在他耳畔,吐息如毒蛇信子,“我会吃掉所有想伤害你的东西……”
温言的意识开始模糊,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他仿佛听见窸窸窣窣的啃噬声,像有无数牙齿在咀嚼血肉。
而拥抱着他的臂弯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他勒进肋骨。
他没有看见司溟餍足的微笑,也没有看见少年背后张开的阴影羽翼,
那对蝠翼般的黑影正温柔地包裹住整张床,如同蜘蛛用丝缠绕濒死的蝴蝶。
父母被啃食殆尽的尸骸,而司溟诱导他相信是自己“发病时无意识所为”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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