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卷子发下来时，林秋白的课桌又被涂满脏话。他攥着61分的卷子往厕所躲，隔间门板突然被踹开，陈野叼着根棒棒糖进来，”躲什么？”
    少年后颈贴着退烧贴，校服第二颗纽扣依然错位。林秋白突然想起三年级那个雨天，红卫衣男孩把他护在身后，纽扣勾住他书包带的触感。”三年前。。。”他刚开口，外面传来踹门声。
    陈野拽着他翻窗时，数学卷子被风刮走。他们在后巷的梧桐树下捡到卷子，发现61分被改成了87，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彩虹糖。”老子补的。”陈野踢开脚边的石子，”补课费一天两颗彩虹糖。”
    晚自习停电那天，林秋白被堵在实验楼。手电筒光束里，他看见陈野从二楼纵身跃下，拳头像暴雨般砸在霸凌者身上。”操，弄哭他的人只能是老子。”陈野甩着渗血的指节，忽然注意到林秋白攥着的东西——三年前他遗落的红卫衣纽扣，用星星纸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