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梅家庄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598  更新时间:07-04-13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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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飞刀,刀的一种类型。
    那么什么样的刀才算是飞刀呢?
    而飞刀绝技的最高境界又是什么呢?
    剑术的最高境界是剑气,即以气运剑。手中无剑,心中却有剑,剑气所到之外,目标尽毁,无坚不摧。
    而刀呢?
    飞刀。
    飞刀还未出手,可是它的精神已在,那并不是杀气,但却比杀气更令人胆怯。
    飞刀未出手前,谁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只因它已超越了一切速度的极限。它几乎已可以和天地间任何神奇的力量去比拟。
    夺命飞刀,夺命的飞刀。
    飞刀出手,出手夺命,绝不虚发。
    飞刀已出手,划出了一道白线,一闪即没。
    只因它的速度太快。
    世上也绝没有人可以形容它的速度。
    杀人的刀法本就只有一种,杀人的招式本就只有一种,一招就足以。
    刀上无招,心中却有招,一招致命,何必再用第二招。
    鬼外婆正在恶毒地看着铁穿甲倒下去,忽然发现铁穿甲背后光华一闪,也仅仅就是一闪光华。
    金蛇郎君的夺命飞刀已出手,一刀插入了鬼外婆的哽嗓咽喉。
    鬼外婆使劲想睁大两只迷茫的鬼眼去看清楚倒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也不会相信金蛇郎君又活了,而且还出手把飞刀插入了自己的脖梗。
    她伸手想把飞刀从自己的脖子上拔下来,可她伸出去的手却再也缩不回来了,她的身躯已在僵硬,她再也无能为力了。
    她干枯的手指仍抓着刀柄,但她的身躯却已摔倒在地上。
    她感觉到窒息,张大嘴巴使劲吸了几口气,但还是无济于事。
    她终于停止了呼吸。
    她的血仍从脖子上往外流。
    四童子表情木然,他们抬起她的尸体,匆匆消失于荒野中。金蛇郎君嘴角淌着血,坐在铁穿甲的身旁,此时他已没有行动的能力了,想要站起来也绝不可能了。
    如果此时再有人来杀他们,即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也能把他们弄死。
    人生悲苦,没有人会一辈子都欢乐,欢乐也不可能同时发生在所有人身上,当然痛苦也一样。人的一生,痛苦与欢乐本就是对立的,但也是同时存在的。一个人,当他已走到了悲伤的尽头时,那他就再不会有痛苦了,因为他对痛苦已麻木,对痛苦已失去了感觉,而当他超越了欢乐时,他就对欢乐也失去了兴趣,那就只有寻找生命外的另一类刺激了。
    此时的金蛇郎君,似乎已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他的灵魂好像也漂荡在了死亡的气息中。
    死亡,多么残忍的字眼,但人类却永远也无法去避免。
    人生来岂非就在等待死亡?
    如果人人都在等待死亡,那么早死岂非比死活着更美好?
    为何是美好的人生?却从来都没有人说是美好的死亡?
    死亡岂非正是人生的终点?
    而死亡也正好是人生的对立面。
    金蛇郎君和铁穿甲主仆二人,此时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也不知有多长时间,等他们再醒来时,发现已躺在了床上。
    柔软的被,温暖的屋子,明亮的房间。
    这时他们已发现面前端坐一黑衣僧人,一寸多长的短发,短胡,高鼻,尖颏,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但却有一副慈祥的面孔。
    这个黑衣僧人,绝不是中土人士。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僧人年纪至少也在九十开外,因为他慈祥的面孔上已长满了寿斑。
    金蛇郎君只看了他一眼,好像对他并没有多大兴趣,然后就把脸转向了一边,再没有看他第二眼的意思。
    铁穿甲不是傻瓜,他知道是这个奇怪的僧人救了他们,所以他便跪下给这僧人叩头,感谢他救命之恩。
    金蛇郎君却仍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好像身旁的事和他毫无一丝关系。
    黑衣僧人却好像完全没注意这些,他只是示意铁穿甲不要客气。
    屋外有马车,拉车的是两匹俊马,绝对是那种千里挑一的好马。
    马车已绝尘而去。
    而马车中坐着的却正是金蛇郎君,赶车的是铁穿甲。
    他们驾车一路狂奔,而路的前方正是梅长青的住宅。
    梅长青的外号叫杀人狂魔,但他却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的医术天下无双,死人在他眼前,他也能把他救活了。
    但他有个特点,他每救一个人,就同时也要杀死一个人。
    此时铁穿甲正带着金蛇郎君直奔梅家庄,他正要以自己的性命来换金蛇郎君的性命。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因为这一点也却好是最关键的一点。
    铁穿甲却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第二节
    梅家庄,是个并不算大的庄院,而梅长青正是这里的庄主。
    梅长青正坐在书房中,好像正在考虑着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摇头。
    窗外,暴雨倾盆。
    好大的雨。
    来的好快。
    连窗台的花朵也被打碎了,就像是碎了的娃娃脸。
    可是窗外的墙角下,却还有个打不碎的人,无论什么都打不碎他,非但打不碎他的人,也绝对不会打碎他的心。
    他槐梧的身躯似乎已被暴雨埋没在了雨林中。
    但他的心却绝对更坚决。
    他驾车带着主人一路狂奔,马累死了,他便自己去拉车,衣襟因汗水而湿透,鞋子也跑穿了孔。
    为求梅先生为主人治疗,他已在雨中坚守了三个多时辰。
    他干脆把身上的衣衫甩掉,光着膀子站在暴雨中。
    雨更大,这个人却仍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算是这千千万万滴雨点,化作千千万万把钢刀,插在他身上,刺穿他心窝,这个人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一阵风吹来,雨滴打在他脸上,冷冷的,一直冷到他心里。
    他钢铁般的身躯也在颤抖,他也是血肉之躯。
    就因为是血肉之躯,就绝不会挡得住永远的狂风暴雨。
    梅长青推开窗户,忽然窜了出去。
    他就像一只轻巧灵敏的燕子,从冰凉的雨点中,掠到了铁穿甲的面前。
    只不过片刻,梅长青的全身就已湿透,而铁穿甲却已在雨中苦等了半日。
    铁穿甲看着他,笑着到:“你终于肯救我主人性命了。”
    梅长青却冷冷道:“我不是想救他,只是不想让他死在我这里。”
    一句非常冷漠的话,但却让铁穿甲热血沸腾,因为他知道他的主人终于有救了。
    只要有一口气在,梅长青手下绝不会有死人存在。
    生命本就是这样,在你濒临死亡边缘时,却意外地获得了新生。
    生命本就是脆弱的,可脆弱的生命却有时比天地间任何生灵更坚强。
    是人就会有求生的欲望,不论生命是否曲折,他也会想方设法活下去。
    人类求生的本能决定了一切。
    第三节
    金蛇郎君本就是个孤独的人,他厌倦花园中的草草木木。
    幸好花已凋零,草也枯萎。
    可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花草无语,花草无情。
    可花草也会枯萎。
    金蛇郎君的心在刺痛,他本已习惯了这种孤独的寂寞。
    花草无情,而人却始终有情,只要有情,就绝对会伤心。
    金蛇郎君痴痴地站在那里,仿佛已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又是从哪里而来?而又要到哪里去?
    如果孤独也是一种疾病的话,那他已得了不治之症。因为他一定会孤独终生。
    他本不应该如此孤独的。
    他本也不喜欢孤独。
    可他为什么还继续呆在孤独中?
    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
    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他连想都从未想过。
    他没法再想下去了,因为他听见有人在笑,笑的很甜,清悦的笑声就在长长的枯草间。
    长草间忽然有个女孩子站了起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柔软的长发披于背后。
    她看着他吃吃地笑。
    她笑的很美,长的也很美。
    女子的美丽有很多种,她就算是其中的一种。
    因为她美丽,没有一个男人看了她之后会后悔。
    而金蛇郎君也正好是个男人。
    她看着金蛇郎君,美丽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忽然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笑?”
    金蛇郎君不问,因为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我在笑你”。
    她笑的更甜,笑的花枝招展,她的笑声就像银铃般悦耳动听:“你的样子,好伤心呀!好像死了老婆似的。”
    一句很惹人厌恶的话,在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却没有了刺人的嗞味。
    只要你还算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听了她的话就绝不会生气。
    金蛇郎君当然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世上不正常的男人本就不多。
    金蛇郎君苦笑。
    “你不问我是谁?”
    长发女孩子已跳了起来,她跳起来时凶得就像是条被惹怒了的小猫:“你知不知道你站的这花园是谁家的?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摇大摆地晃来晃去?”
    金蛇郎君很好奇地看着她,但仍没说一句话。
    “这是梅家花园,我是这里的大小姐梅五娘,只要你惹我生气,我随时会把你赶出去。”
    她用洋葱般白嫩的手指指着自己小小的鼻子,大叫着说。
    金蛇郎君本就不想说话,此时更只有闭嘴了。
    一个人在别人的花园里晃来晃去,忽然遇见了主人要赶他走,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不会赶你走的,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你。”
    如果有这么美丽,这么可爱的女孩忽然对你说她喜欢你,你会有什么反映?
    你会拒绝吗?
    你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金蛇郎君仍然闭着嘴,他等着这位梅小姐继续说下去。
    可这位梅小姐却又已改变了说话:“我是骗你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不赶你出去,是因为我怕你的刀。”
    金蛇郎君再也忍不住,他不想让她一个人再继续她的独角戏了,便问道:“你是梅长青的女儿?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当然是了,一个人又怎样?你还想欺侮我?你是不是看我长的漂亮,便起了色心?你莫非还想占我的便宜?”
    她在长草间蹦来蹦去,真可爱到了极点。
    金蛇郎君盯着她道:“你为什么不回你的屋子去?”
    梅五娘忽然尖叫了起来:“这是我的花园,你凭什么来管我?”
    梅五娘恨恨地盯着他,仿佛很凶似的样子。但又忽然莞尔一笑:“你现在就被女孩子骂,将来还怎么得了?”
    将来?
    其实,有些人是没有将来的。
    金蛇郎君眺望着远方,阳光照在他脸上,显的更苍白可怕。
    “我知道你叫金蛇郎君,可你的真名呢?”
    “我没有名字。”
    有些人也没有名字。
    名字本就只是个代号,既然只是个代号,它的有无岂非本就不重要?
    梅五娘已到了他的面前,她的手叉着腰,头顶已几平碰到了他的鼻尖。
    金蛇郎君看着她天真可爱的面孔,似乎已不知道准备说什么好。
    梅五娘又道:“我知道你很闷,你很孤独,所以我是专门来陪你的,我可以陪你下棋,喝酒,甚至给你跳舞,但你可不要想太多了,太多的我可不干。”
    金蛇郎君冷酷的面容上似乎有了一丝微笑。
    梅五娘拍手大笑道:“原来你这个不是人的人也会笑,我还以为你一辈子只会哭丧个脸。”
    金蛇郎君淡淡的笑容一抹而过,他说的很简单,但又合情合理:“是人就一定会笑。”
    梅五娘忽然脸上现出了红晕,她整个身子倒向了金蛇郎君的怀里。
    她的身子温暖而柔软,是让男人一碰就永远不想离开的那种。
    美丽而年轻的女孩子,本就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诱惑力。
    更何况金蛇郎君本就是个正常的男人。
    只要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绝不会去拒绝她倒在你的怀里。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她当然也可以感觉得到。
    有时,女人比男人更主动。
    有时,男人是完全被动的。
    就在彼此心跳,心灵互通的一瞬间,她已抽出了匕首,一刀向他的肋下刺了过去。
    而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致使的一刀。
    第四节
    她是个很小很可爱的女孩子,但她的外号却叫做毒手女娃。绝没有人会想到她的心会如此歹毒狠辣,也绝没有人会想到她竟会以这种方式来杀人。
    她的出手快而且狠,此时的她,已面露狰狞,充满了杀气。
    此时已绝不像是刚才的她,她此时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握刀的刽子手。
    女人用这种方式刺杀男人,而女人又是个漂亮年轻的女孩子,而男人却是个孤独落寞的成熟男人,男人绝不会防备这一致命杀招。
    可就在那一刹那间,金蛇郎君的身子随着她的刀往后滑,甚至比她的刀刺的更快。
    她已发觉这一刀刺空了,她已跃起,凌空翻身,再翻,已飘到了三丈外。
    她自信她的轻功世上很少有人能比的上,她也相信金蛇郎君已没有机会向她出手了。
    可是,就在她双脚要落地时,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这股震荡的力量,竟将她整个身子都弹了出去。
    她想站住,却不能,终于一跤跌倒在地上,跌的很重。
    这次她居然没有叫出声来,因为她眼眶已红了,声音已哽咽:“我只是试试你身手而已,你何必这样对付我?”
    她揉着鼻子,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她分明就是个很可爱又可怜的小女孩,可偏偏竟是心如毒蝎。
    金蛇郎君没有去看她,根本就不想再去看她。
    她用很白很小的手又揉鼻子又摸眼泪,仿佛真的就像是个受了欺侮的小女孩儿,很委屈似的。
    梅五娘开始骂人了,她骂人的本领还真不小:“你这人真是有病,明明你心爱的女人被灭绝老尼打死,而你也是被打下绝顶,你却不敢去报仇,你还真是有病。你不敢去找峨嵋派,却来欺侮我一个弱小的女子。你好不要脸。”
    她骂的并不算粗野,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深深地刺痛了金蛇郎君的心。
    他的痛苦本就像火印般烙在他心里,这一刻起,他所有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痛苦,又都活生生地重现在他眼前:“峨嵋女弟子落英与他真心相爱,只因他是人们心中的大魔头,而她却是名门正派的女侠,水火不溶,而落英女侠又无意中失身于他,以致守宫砂消失。灭绝知道后,命令落英以色诱杀死他。而他却是她最心爱的情人,所以她拒绝。灭绝一怒之下,一掌击碎弟子头颅。又邀请崆峒七位长老,去追杀他。一场血战后,他被击下华山绝顶。”只因他厌倦了以往的生活,而落英又不希望他为她报仇,所以他决定永远忘记过去,忘记复仇。那一刻他所承受的打击,绝没有任何人能想像的到。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自从他十八年后从地狱走出后,他的痛苦反而淡化了许多,本就连想都不敢去想的痛苦,现在已变的可以忍受。
    可当梅五娘提起时,他仍是很生气,他把衣袖一挥,也只是轻轻的一挥。
    三丈外的梅五娘就忽然一跤摔出,摔了个鼻青脸肿。
    “你走吧。”
    梅五娘还真听话,爬起来身形连晃,燕子追云式纵出,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金蛇郎君苦笑,此时他已完全恢复了平静。
    本来人心里的创伤,有时正像是腐烂的伤口,你越不去动它,它就烂的越快,你若狠狠给它一刀,让它流浓流血,它反而说不定会收口。
    第五节
    冷冷的梅家庄,冷冷的大厅,冷冷地坐着六个人。
    主客是冷面神医杀人狂梅长青,左边客位是铁甲金刚铁穿甲。右边客位四人,真是从所未见,他们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面部也从未有过一丝笑容。
    四个人中,一个是瘦长个子,皮包骨头,最特别的是他的脑袋,竟似没有一层皮肉,就像一个骷髅头,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另一个是个金脸中年汉子,虎背熊腰,腰悬宝刀,二目精光四射;第三个是个青衣少年,二十岁上下年纪,一张白脸透着青,眼角带着杀气;最后一个是个蓝衫公子,腰中悬着长剑。
    那金面的中年人突然说话了,道:“梅庄主,听说金蛇郎君到你这儿来了,我们本不想在你庄上杀人的,可偏偏避不开,真对不住你了。”听他的口气,好像很有把握杀死金蛇郎君。
    梅长青面沉似水,好像他完全没把四人放在眼里,他冷冷道:“你们最好先准备四口棺材,我这里是不会为你们准备的,你们不该想不到你们来的结果。”
    大厅的气氛已紧张,死一般透不过气来,杀气已弥漫了整个屋子。
    现在,已到了生死存亡决于一瞬间的时候。
    他们来是为了金蛇郎君,他们要杀的也只是金蛇郎君。
    而此时的金蛇郎君恰好从花园中赶回来,他已感觉到了大厅中这股杀人的气息。
    他也认出了其中的一位,就是那面似淡金的中年汉子,他正是一刀动风雷的杜雷。
    杜雷本是个江湖刀客,他嗜刀如命,也杀人无算,他号称一刀动风雷,就是说他出手的一刀,惊天地,动鬼神,有势不可挡的威力,他的一刀出手,江湖中极少有人能挡的住,而他刀下丧生的人,也都是江湖中名动一时的豪客。
    杜雷早已想和金蛇郎君比一比谁的刀快,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他也确实有点儿害怕金蛇郎君那出手的一刀。
    那一刀出手,谁又能想像到它的速度与力量。
    杜雷看着金蛇郎君走入大厅。
    而金蛇郎君却并没有看他,似乎他们四人的存在,与他毫无一点儿关系。
    本来金蛇郎君就是等待被杀之人,而杜雷四人才是要杀人之人,没有理由被杀之人找杀人之人来杀死自己。
    杜雷只有先说话:“金蛇郎君,我先给你介绍几位朋友,我是杜雷,就不用介绍了吧,这位是鬼宫的骷髅神头。”他指着那瘦长怪人说。
    鬼宫的人,一直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犹如幽灵一般,从来都没有外人到过鬼宫,也从来都没有人能说清楚鬼宫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什么样子?鬼宫的宫主鬼圣盛灵更是神秘无比,自今都没有人能见到他的真面目,而死在他手下的侠剑客,却连他的影子都未能见得到,就已死于非命。据说,他有种特别的叫声,比哭声更难听,但只要你听一声,就会精神崩溃而亡。他有两师兄,其中之一就是这骷髅神头。他也是个极可怕的人物,据说他出道三十多年来,还从未败过一次,而在他手下败过的,也从未有过一个活口,因为他的出手毒辣无比,绝不会给任何人留情。
    铁穿甲就听了这一个人的名字,就知道主人今日凶多吉少,因为敌人简直太强大了。
    杜雷又开始介绍第二个,就是那青衣冷酷的少年:“这位是阴阳神教的三总管之一,乞剑飞仙莫奇剑,他可是位少年剑客,少年得志,艺高盖顶,他号称少年第一快剑,出手制敌,无人能敌。”
    莫奇剑的名号并不太响亮,但令人惊奇的是金蛇郎君似乎对他最留意,此时他的目光正在紧紧地盯着那位莫奇剑莫少剑客。
    杜雷又开始介绍最后一个少年,那位蓝衫公子:“这位是三清教教主张真人的少子张宇真张公子。”
    他的名字没人听说过,但他的父亲却是三清教的教主,这人却绝对没有人不会不知道他。他是位人间仙人,仙鹤神骨,他的剑术更是所向无敌,据说,他的剑术已达到剑气的境界,已无坚不催。
    三清真人所向无敌,那他的儿子也绝不会是个脓包,就看他身上那股杀气,就知道他也绝非是个等闲之辈。
    金蛇郎君遇此四人,根本就是插翅难逃。
    何况,他永远都不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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