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这次我为你流血,你不会再知道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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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和天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倒是飞黮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那个站在几米外的家伙,毫无悬念的,正是白天赐。
“大哥!”天道和天铜同时叫了出来。
天赐望着二弟和三妹,笑道:“我只是回来拜祭一下大家,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们千万别想歪。”(他这么说分明就是要人想歪……)而天赐眼神中的些许惊喜马上被他玩世不恭的眼神取代了,他还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铜:“哥,你没对大家怎么样吧。”
赐:“没有啊,只是跟他们聊了几句,我还很孝顺地送了牡丹给老爸呢。天铜、天道,好久不见了。”
道:“哥,当年,”
赐:“当年的事救别再提了。还有,飞黮。”
飞黮撇了撇头,躲过了天赐利用空气进行的攻击,断了几根头发,“天赐,虽然我们也好久不见了,你也用不着一见面就送我那么厚礼啊,受不起啊。”用的是对老朋友的语气。
铜:“飞黮,你跟哥认识?”
黮:“对,十三年的老朋友了。”
赐:“真不愧是飞黮,功力提升了不少,好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在音乐和女人中度日的三王子了。”
飞黮无视了天赐的诋毁:“你的这场雪可真美,天赐。”
赐:“谢谢夸奖。”
黮:“还有你手中的彩莺叶也价值不菲吧。”
赐:“对不起,我拿这东西可不打算卖了。”
他们在进行着天铜和天道都不解的对话。但天铜知道,彩莺叶是治好哮喘病必须的三种药草之一,而且只生长在三尺厚雪之下,众多坟墓之间,只有开花时菜具有药性,而开花时间仅为雪下后最初的一刻钟,但只要花开时摘下便永不凋谢。
彩莺叶,是为了伶俜。
天赐伸出手,手中出现一把剑,飞黮也一样。
黮:“你还在使用谊妖牙吗?多年的伙伴了呀。”
赐:“想不到心妖牙居然在你那儿,看来这场战斗还挺好玩的。”
谊妖牙,与飞黮的心妖牙,宇控的血妖牙并称为三大妖刀,刀身橘红色,必须使用这把刀杀过一千人才可能正式启动刀中潜藏的力量。呃……通常启动后持刀人便会受妖刀控制,但小编很遗憾地宣告三人都安然无恙。
天铜被天道拉到一旁,铜:“二哥,为什么他们打起来了?”
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战斗是飞黮先挑起的。”飞黮刚才骤然发出的杀气是怎么一回事?
天赐和飞黮同时向对方冲过去,速度之快天铜和天道完全跟不上,更说不上阻止战斗了,两把刀交叉在两人中间。
赐:“为什么突然想打架了?我应该没欠你什么吧。”
黮:“是我自己有点贪心,明知胜算不大,但很对不起,天赐,你的彩莺叶我今天是要定了。”
赐:“是为了伶俜小妹吗?你不喜欢我妹妹啊。”
黮:“高攀不起。”
赐:“连你都‘高攀不起’,天铜不就嫁不出去了?”
两条油条跳开,之后又有几次的刀光摩擦。天赐把谊妖牙一横,一道橙色的刀气冲向飞黮,飞黮向上一跳,在六米高的地方挥刀,几十道枣红色的刀气冲了下去,天赐又挥了刀,冲散了刀气。飞黮返回地面,冲向天赐,“change”,火鸟出现,同时心妖牙消失,飞黮手中出现一个雷球。(展术)
天赐也不知道那个雷球是什么东东,突然天上频繁地降下N个火球,天赐马上打开结界,火球把雪都激起来了,紧接着,飞黮的雷球冲破了结界,直直向天赐打去,天赐顿时被打出尘埃之外,下一秒便听见天赐一声change。
一只长有翅膀的白老虎出现。
黮:“仙琪雅!”下令把那只苍蝇捏碎。
天赐马上把白老虎变回珣,“仙琪雅?”望向飞黮:“我承认我低估你了,火鸟竟然在你手上。”
黮:“对啊,所以,麻烦你认真一点。”毫不客气,对着老朋友也用不着客气。
赐:“好吧,给你玩奸诈一点,change。”
一只非常、非常、非常巨大的冰怪出现,天赐跳到冰怪的肩膀上,拿出彩莺叶,丢到冰怪最里,冰怪吞了下去。
飞黮跳到仙琪雅的头上:“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天赐把一个黑色的小球也丢进去:“这是炸弹,你有20分钟,飞黮打算怎样打到我再把彩莺叶取出来?”
黮:“你这可恶得让人想一刀砍了你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杀气骤强。
天赐认真地看着飞黮,你真的……变得这样强了,老友。天赐从冰怪肩上跳了下去,火鸟飞开避过了冰怪的攻击。飞黮也随之跳下去,火鸟又放出火球,天赐深知结界对火鸟的攻击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就凭敏捷的身手避开了火球,飞黮却手执风球冲过来,天赐马上跳开,火球又从另一边过来了。一声“change”,天赐召唤出狙击手和拿镜子的双胞胎。
狙击手躲在草丛中瞄准飞黮枪击,飞黮只好往天赐的反方向跳开避开枪击,拿镜子的男孩则站在天赐的肩膀上用镜子反弹了火球;躲在另一边树丛里的拿镜子的女孩反弹了刚才的子弹,飞黮躲避不及右肩被子弹直直穿过,血光四溅。飞黮马上把风球丢出去,击中暂时没有镜子的女孩,女孩消失,飞黮按着伤口站在原地,开了结界。
天赐也暂时停下来:不错呢,飞黮,懂得利用这种缀兽运用能力后3秒钟失去能力这个局限先干掉一只,的确是进步了,以前的你哪懂得这么多缀兽的知识?
“change。”飞黮召唤出暗黑大神官钟弦和火炮精灵,并下令道:“我的心妖牙给你,钟弦,给我砍掉那个用枪的。”钟弦接过心妖牙,瞬间消失了。
“change。”天赐召唤出魔术师。
魔术师冲向飞黮,火鸟的火球在飞黮身边扫射,仙琪雅知道,飞黮在酝酿计策,得花上一短时间。魔术师拿出一块黑布,将身边的火球全部吸收掉,奸笑着慢慢走向飞黮。飞黮也笑了,身一闪,树丛中射出来的炮弹把魔术师击出十几米远,飞黮立刻跟上去手执暗弦剑向魔术师砍去,魔术师突然没了踪影,天赐再次拿出谊妖牙,冲向飞黮。
“return。”飞黮收回火鸟,出现在天上的魔术师没了攻击对象。
天赐刀一挥,飞黮用暗弦剑的剑气冲散了弧形的刀光,天赐肩上的拿镜子的男孩吸收了从草丛中来的炮弹,飞黮又拿风球向天赐打去,但天赐用刀接住了。
赐:“这面镜子还不能破。”
飞黮笑了一声,突然从天上飞来心妖牙,天赐抱怨了一声“可恶”,跳开,心妖牙把男孩砍作两段后飞回钟弦的手里。这时以为不会动的冰怪一脚踩向飞黮,飞黮避开冲向天赐,树丛中又射出炮弹,两人顿时淹没在雪尘之中。
转个镜头,天上的是钟弦和魔术师的较量。
魔术师拿出一把伞,钟弦拿刀冲上去。“乓、乓”魔术师一声声模仿着大炮发射的声音,发射的炮弹追踪着钟弦,且怎么砍也坎不烂,钟弦突然出现在魔法师跟前,干净利落地把伞一刀两断,魔术师转身逃走,边走还边放出白鸽,待白鸽已有一定数量,马上命令白鸽们飞向钟弦,钟弦拿好刀准备杀鸽。谁知那些家伙飞到不远处就来个大爆炸,钟弦又将心妖牙扔出去,心妖牙转了一圈后飞回钟弦手中,杀了些鸽儿,同时划伤了魔术师。
下面依然炮声不断。
钟弦手中忽然出现一个小龙卷风,是飞黮支援自己的魔法,钟弦把龙卷风放飞,一阵大龙卷之后所有白鸽都消失了,魔术师也满身是伤。魔术师笑了笑,外皮慢慢脱下。
…………黑魔导?!!
飞黮和天赐总算是被对方的剑气弹到尘埃之外,两刀上都没有半点血,但双方的伤势都不轻。飞黮口角不停地流出血来,内脏已受伤,脸上、手上、脚上都有外伤,右肩上的血仍在往外渗,染红了半件衣服;天赐口角也流着血,额头还有处不轻的伤,身上刀伤不少,最伤一处在左腰,两人往上看。
黮:“黑魔导?!怪不得刚才他敢向仙琪雅挑战。”
赐:“你还剩下10分钟,不要东张西望了,change。”
白魔导也来了。
黮:“这次真的让你认真起来啦,一黑一白,很棘手。”
钟弦不满地望着飞黮,似乎在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两只家伙我当然处理得了。
飞黮无奈地点点头。
天赐跟着一只小狮子冲过来,黮:“子(十二地支之一)啊,好久不见了,change。”
午出现在飞黮跟前,咬住了子的毛发,把它甩到另一边,避开天赐的刀刃后撞了一下他,飞黮一个水球打上去。
天空上。
钟弦勉强应付着配合得无懈可击的黑白魔导,突然下方射来一个炮弹,黑魔导避开,炮弹爆炸、化成羽毛射向四面八方,黑白魔导开了结界挡住,钟弦往下看,是火炮精灵,白魔导冲向火炮精灵。
一道白光闪过,白魔导被砍伤,火炮精灵捉住钟弦的头发跟着他飞到半空。
飞黮用剑对准天赐的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强吗?”
天赐笑了笑:“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有两道功夫,但你真的很臭美。”
黮:“天赐,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人是很好的,臭美这点那时的你也一个样。”
赐:“我在干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呢,飞黮。”还是玩世不恭的语气。
黮:“我想,你应该还是天赐。”
赐:“你相信你的缀兽,但用不着相信我。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坚持你的谬论,说如果连相信都解决不了问题,就真的没办法解决了?”
黮:“我就说,天赐还是天赐。”
赐:“你这家伙不要专制独裁地自我安慰了。”(这是天赐永远的口头禅)
午咬着子地脖子,似打闹多过战斗。
当他们在聚旧时,正在上空拼死战斗的钟弦和火炮精灵身上发出白光。
飞黮放下剑:“进化??”
白光过后,死神——钟弦;火灵使——可可,钟弦将心妖牙一挥,黑白魔导的结界变成粉末。
天赐见形势不妙,“return。”收起来黑白魔导,拿起刀向飞黮划去。
飞黮察觉到天赐的行动,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赐会放出杀气拿着心妖牙真的想杀了自己,马上拿出个火球,一转身,被天赐狠狠地划了一刀,从右肩到左腰,虽避开了要害,但血喷涌着出来好像不流光不罢休似的。“飞黮你还是那么天真。”
飞黮倒下前,火球击中了天赐,他被弹到几米外,钟弦和可可飞下来:“飞黮。”
飞黮还有意识,把钟弦和可可收起,拿出一张空白的卡片,沾了点血,“天赐,麻烦你睡一会儿,眠!”
天赐失去了意识。
(刚才飞黮使用了雷、水、火球击中天赐,这是展术的一种运用,当风火水雷土五种元素的魔球击出其中三种,被击中者便会被迫付出5分钟的时间,施术者可以使其睡觉(眠)、动不了(定)、受施术者控制(卖),甚至死亡(亡)。)
飞黮站起来,血猛地往外流,致使他又跪到地上。可没时间了……
好想你,笨蛋。
飞黮跳到已动不了的冰怪口中,沿食道寻找彩莺叶,他身后是血迹一片。只剩1分钟了。
到了胃部,总算是见到彩莺叶了,但有很多小冰怪在看守着。飞黮立刻拿出心妖牙,无视飞溅的血,灌满力量一挥,很强的一道刀光,这是最后的孤注一掷了,一定要全部消灭。
大概是上天可怜这对有情人吧,笑冰怪没有一直留下,飞黮揉了揉双眼,眼前几乎完全被黑暗蒙住了,飞黮走过去拿起用玻璃瓶装着的彩莺叶,马上又用心妖牙砍出一个洞,往外纵身一跳,同时炸弹爆炸了。一声巨响响彻天际。
伶俜,我记得以前你看见我流血,就会惊得要命,比自己流血了还怕,即使我只是划伤了脸,只是削苹果削到手指头,你都大惊小怪半天。猛说什么我贫血、我的血很珍贵,而现在……我好想见到你紧张得样子,把脸从红变白在变青的样子。
另一头,皇宫,正月廿七早。
自从恶醒来,就再没见过玉庭。现在他正和迅轸、皇后、昌皓、紫荆、深柔一起,在文武百官的欢送中离开了皇宫。
玉庭最终没有再从恶眼中出现。
不过,这段日子忙坏舜了,幸好有铭轩和光绛的帮忙。他是在担心飞黮,那小子只是说出去走两三天,但已经足足一个星期了。
二月四日,傍晚。
昏迷了一个星期的飞黮醒来,痛感马上让他神经清醒。飞黮环视了四周和包满绷带的自己。呵,这绷带包得不错呃,比伶俜好多了。这里应该是宸里自己的房间,好暗。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门被打开了,一支单薄的蜡烛送进来一点光。
黮:“愿月,你能动啦。”
愿月坐下来:“如果我还不能动你就死掉了。”
“彩莺叶呢?”
“天铜拿去种起来了,放心,只要有适合的温度,彩莺叶是死不了的。”
“是天铜送我回来的吗?”
愿月摇摇头:“这人你不认识,是哲宙送你到客栈的。”
“哲宙是……好像是仇的人。”
月:“嗯,他原本是我们的同伴,后来就到仇去了,这次跟天赐一组出任务。我想他大概是来找天赐而恰巧救了你。(推了推飞黮)想不到为了伶俜,你连命都不要了,飞黮还是以前专情的飞黮啊。”
飞黮淡淡一笑:“你羡慕?但我觉得自己对伶俜好像不太一样了,”
“别说不爱她,”愿月阻止飞黮往下说,“那晚,就是你待颢进宫那晚,饰娜事后告诉我,伶俜很晚才回家,眼红红的,肯定是哭过了才回去的,那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飞黮的脸色暗了下来:“那晚我答应恺琪尝试跟她在一起,后来,伶俜找她去谈话了,我不知她们说了什么,我到的时候,恺琪挽着我的手臂,伶俜忍着泪走了。我清楚地看到,他忍着泪走了。”
月:“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伶俜后悔透了,她在等你。”
黮:“现在的我……”
月:“还记得我说过,恺琪在骗你吗?”
飞黮点点头。
愿月摇摇头:“恺琪是涉源国的人。”
“涉源国?伶俜的……”飞黮醒来。
月:“我可以说的只有这么多。”愿月想起伶俜哭着求她千万不要告诉飞黮,伶俜那是的样子……“除了彩莺叶,旅莲和雰戚氏你都找到了吗?要不可治不好哮喘。”
“还剩旅莲。”
“还要好好加油啊。好了,我帮你把药先换了,可能会有点痛,你的伤势不轻,居然还有名活着。”
“天也不让我死。是愿月包的绷带吗?”
月:“不,这几天都是天铜照顾你的,但今天天道找她出去了,我只是来顶替的。”慢慢解下绷带。
“大家呢?”
“因为你刚被送回来那天大家都挤到医疗室看你了,所以肇下令没有他的批准谁都不许进来,你看,系那些难堪得要命的花草和布偶都是他们送来的,大家都很担心你。”愿月把绷带放到一旁:“你看伤口多深,你知不是道被妖牙砍伤要费多大精力才能治好?你这伤口可累坏我了,你要怎么报答我?”把药水小心涂到伤口上。
现在这道伤口已经愈合了,大概用了展术。
黮:“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报答你?”反问愿月,别要以身相许……
愿月没有出声,放回药瓶,,拿出绷带,小声道:“不要再让大家担心你了。”包扎着伤口。
这句话害得飞黮一时无语,他原以为愿月会叫他去找伶俜的,但,不让大家担心,难度还有点大呢,知道包扎好,他俩都没再说一句话。
月:“好了,你最好先休息一下,我待会儿把晚饭拿过来。恶已经出发到睡遐国了,近段时间忙坏了舜,你明早就回去吧,但今晚不要下床,要不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黮:“知道了,你别那么哆嗦。”
月:“以前,伶俜会哆嗦你吗?”
飞黮的目光变柔和了:“我想睡觉了。”
月:“才刚醒来就要睡啦。”
飞黮盖好被子:“有点累。”
愿月收好东西关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