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会有继续的幸福吗?飞黮与天铜走进萍湖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85  更新时间:11-06-25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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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了门,飞黮进去,愿月在叠纸。
    黮:“愿月,那么晚还不睡?我看大家都睡了,你有伤在身,还是早点休息吧。”
    愿月继续叠着纸:“嘘,我在为宇控祈祷。”飞黮没有哼声,静静地等待愿月把这只纸鹤叠完,愿月笑了笑:“还不错吧。”
    黮:“很好,你待宇控可真好。”
    “这一点我承认,从十年前遇上宇控开始,每天叠一只纸鹤就成了我必做的事,纸鹤代表祝愿,我总会将想说的话写在这张纸上,不知不觉,已经有三千多只了,足足有三个箱子那么多呢。”愿月幸福地说道。
    “叠完就快睡吧,恶的事已经办妥了。好了,我也去休息了。”
    月:“不要走那么快啊,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先过来坐坐。”
    黮:“什么事?”过去坐了下来。
    月:“颢刚才跟我说,恶一醒过来就喊了声‘妍’,很好吧。”
    黮:“嗯,是不错的。”声音是冷的。
    月:“你说恶会不会梦见妍了?”
    黮:“大概吧。”声音还是冷的。
    月:“飞黮,难道你一点也不替恶和妍高兴吗?你说话的语气根本没有温度。是在烦恼伶俜的事吗?”
    “可以不说她吗?”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现完全出卖了你的话。那晚你跟我说,放开伶俜,不是因为她,而是你觉得自己给不了伶俜幸福,”愿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飞黮已站起来准备离去,“但,”愿月继续说下去,“那只是你骗自己的借口罢了。”飞黮的手停在门把上,月:“说幸福这东西,其实很主观,你能完全了解伶俜那个笨蛋的想法吗?那个笨蛋什么时候说过你给不了她幸福?伶俜单纯的可爱,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要保护她的冲动,这点你应该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才对,飞黮。”原想飞黮会有点反应的,但他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愿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当你逗着她玩时,她毫不介意,当你受伤了,她又紧张得要命,当你说又要因工作而离开她一段时间时,她会忍着寂寞告诉你她很大方不会介意。但伶俜每次见到我,总会抱怨两句。以前看到舜和饰娜、恶和妍很开心地一起出游,她却要一个人在青楼,心里也难免会寂寞,但我看得出,更多的是幸福,你知道吗?飞黮,其实以前,伶俜在享受着你口中、所谓的‘浪费的青春’,很快乐、幸福地等待着你的归来。”
    黮:“那又怎样?”冷的。
    月:“就是说,过去,伶俜沉浸在你所谓的‘给不了’的幸福当中;但现在,她却很痛苦,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相比,她哮喘病发作的次数多了,饰娜几乎都不让她单独离开药店,所以如果你想找她的话,在药店应该可以找到。”
    黮:“你以为我回去找她吗?”声音依旧没有温度。
    月:“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片niiT自己,伶俜跟着你是否幸福,完全在于她自己主观的想法,你不能那么自私地说她不幸福,你最好亲自去问问她。还有,恺琪这姑娘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黮:“这事业轮不到你管。”
    月:“她在骗你,我可以说得只有这么多。”知道内情的愿月想起那天伶俜哭着恳求她一定要对飞黮保密,心痛。
    黮:“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你还是快休息吧,晚安。”打开门。
    月:“‘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
    飞黮关上门愿月把纸鹤放到枕边,吹灭蜡烛,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正月二十六),寅时还不到,大家便各奔东西了。出发前瘗和悉戾果然如大家所料上演了一场好戏,此不多说。
    飞黮和天铜来到萍湖一座小山的山脚,一条溪流绕山而行,只是河水结着厚冰,这里还下着小雪。洁白无瑕、一望无垠的是雪和冰,几乎没有一点杂色。飞黮伸出手,一片雪花飘落在他的手上,带来刺骨的冷。
    如果伶俜来了,定开心死她了。她会张开双手,在雪中旋转舞蹈,会掬起一抔白雪,撒在自己周围,还一定会抓起一把雪丢向自己,接着,自己追着她猛地向她扔雪球,一个愿跑一个愿追啊,最后定会被伶俜猛捶胸口,自己一定会吻她。
    天铜打了个喷嚏,唤回了飞黮的思绪:“想不到正在下雪,好冷啊。”
    飞黮脱下外套给天铜披上:“小心别冷着,我们还是快点找间客栈取取暖吧。”
    天铜红着脸点点头,飞黮的外套好暖哦,皇家的东西果然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它很好地保存了飞黮的体温。
    飞黮指向不远处:“那边有烟,我们过去看看。”先走了。天铜捉紧飞黮的外套,跟了上去。
    来到烟飘出的地方,黮:“蓬莱客栈?还有这么俗的名字,不过今晚好像有地方睡了,走吧,天铜。”
    “哦。”
    现在是寅时,不少人正在吃早餐,屋内暖了很多,天铜和飞黮来到柜台前,老板娘是人称“冬姐”的大娘:“两位客人,投宿吗?”,抬起头来却看见熟人:“天铜?”
    铜:“冬姐,好久不见了。”
    冬:“对啊,你都不念家的,在肇那边久了忘了冬姐了?”
    铜:“哪有哪有,我现在不就回来了吗?冬姐,给你介绍,令狐飞黮。”
    冬:“令狐、飞黮?矞云国三王子?”
    黮:“你好,冬姐。”
    冬姐正在默想天铜钓到一条大水鱼,不过好像把自家的天铜想的太坏了,赔笑道:“你好,飞黮。”转过头又对天铜说:“你二哥天道回来了,来,这是房间钥匙,在隔壁,两兄妹那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快上去谈谈,把飞黮留我这儿就行了。”
    天铜接过钥匙:“那我现在就过去,待会儿见,飞黮。”说完就一个劲地往上跑。
    “冬姐,白家庄是被天赐夷为平地的吧。”飞黮说得很平静。
    冬:“嗯,天铜、天道、天赐和他们的父母原本生活得很幸福的,一家人开开心心。他们的父亲是白家庄的长老,掌握有整个白家的大权,三个小家伙从小就跟着父亲学医,天铜是最有天赋的,而天道和天赐倒不太行,但两兄弟很喜欢切磋缀术,经常玩得全身是伤,大家的感情明明都很好,还经常到我这里来玩,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冬姐顿了顿,好一会儿才说道:“但是有段时间,天赐的行为有点反常,白长老很快就察觉出来了,但他很信任这个儿子,然而,5年前的2月3日,听说天赐带领一群精英攻打白家庄,我接到消息马上上山,是上天怜悯让我找到了天铜和天道在我这里休养了半年后他俩就去闯荡江湖了,都很少回来。”
    黮:“那现在又天赐的下落吗?”飞黮叫“天赐”的名字很自然,就像多年老友一样。
    冬姐摇摇头:“没有,我只知道他到‘仇’那里去了。”
    黮:“‘仇’啊(跟他派去调查天赐行踪的人的情报一样)那家伙真是死性不改。冬姐,外面这场雪下很久了吗?”突然转了个话题。
    冬:“不,今早才开始的,很突然。”
    黮:“这样啊、、、”
    冬:“你们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黮:“两天。”
    冬:“单人房间每天二两银,吃的另付账。”
    飞黮笑了笑:“冬姐算得真清啊,这里八两。”把钱放到柜台上。
    冬姐拿出钥匙:“呃,飞黮,我问你,”说得很鬼祟。
    飞黮接过钥匙:“说吧。”
    “你是不是看上天铜了?”
    飞黮脸上又掠过一丝微笑:“冬姐也八卦。”
    冬:“我是担心天铜的幸福,我看你这人也不差。”
    …………不差…………飞黮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用这个词形容……
    一个汉子走过来:“冬姐,结账。”
    黮:“不碍着你了,再见冬姐。”说完也上楼了。打开房门,飞黮皱了皱眉,这里…………好小!很小!太小了!!飞黮叹了一口气,把房间在一秒钟内扫射完毕,最后眼神定格在窗外,雪越下越大了。对了,赤新花是在大雪后的森林里出现的,那家伙又义务地帮了自己一回。萍湖、萍湖,曾经让自己多么向往的地方啊,冬天白雪万里,春天姹紫嫣红,夏天青山绿水,秋天花叶纷飞,放眼望去,每一处都是完美的图画,伶俜来了一定乐坏她了。
    伶俜。
    飞黮笑了笑,给不了伶俜幸福只是骗自己的理由吗?跟伶俜复合?用胶水黏在一起可以吗?自己最羡慕的动物就是雁了,听说迁徙时,雄雁或雌雁掉队了,对方会一辈子不再跟另一只大雁交配了……至雁呃、神雁呃、仙雁呃、圣雁呃。下辈子投胎跳进畜生道做只大雁好了。
    一会儿,天铜敲响了飞黮的房门,没人应,她边推门进去,房门也没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生,天铜把飞黮的大衣放到凳子上,房里空无一人,但窗外传来了笛声,天铜和天道跑到窗边,客栈里所有好奇心未泯的住客都探出头来。那个飞黮居然坐在树上自得其乐地吹着他的笛子,树洞里的松鼠也来凑热闹了。
    起风了,雪斜着飘。
    铜:“二哥,那个就是飞黮。”
    “是个不错的家伙。”看来天道对飞黮很满意呃。
    飞黮吹奏完一曲,掌声就来了,飞黮被惊醒,皱了皱眉头,让他享受一下余音都不行,飞黮飞黮跃进来,“天铜,这位是天道吗?”
    天铜还没出声,天道就伸出手去:“你好,飞黮,刚才的演奏太棒了。”
    飞黮跟他握了手,客套了一下:“哪里,是天道你见怪了,天道大祭司之名才真是如雷贯耳呢。”
    铜:“飞黮,我和二哥打算现在到村子一趟,拜祭一下家人,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好不好?”很期待。
    黮:“但……我想睡觉。”直言不讳。
    铜:“你去嘛,二哥他人很闷的,有你在会开心点。”天铜说这话的语气跟伶俜一模一样。
    撒娇似的。
    飞黮有点怜爱地看了天铜一眼,“那好吧。”
    东风又萍湖,遥想莺歌日,重诺伊人携手至,如今独往,自笑负心郎。把起孤声笛,再奏别时曲,是否文君泪已尽,相如无琴,空守十年情。
    飞黮跟着天铜和天道走了出门,顺便穿上外套。
    道:“冬姐,借我三把雨伞。”
    冬姐拿出三把伞:“拿去吧,弄坏了要赔双倍价钱啊。别走太远,雪越下越大了。”
    “回家去。”话是天铜答的。
    “小心点哦。”冬姐说得很关心这两兄妹似的,虽然事实也是如此。
    他们三人将冥凝聚在脚下走在雪上,天铜边走边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说他们三兄妹经常玩捉迷藏,每次总是天赐找到她;每到又要进行地狱式医疗训练的时候,天道总会装肚子痛,而天赐总是有朋友约出去玩的;还有每次母亲弄便当时,天铜那个总是最大的;还有阾家姐姐总是红着脸来找天赐哥哥……天道和飞黮都没有作声,有时相互使使眼色,叹叹气。
    走了不知多久,他们来到了村口,一眼望去,房屋都被埋了一层楼了,三人停了下来。
    道:“才两年没回来,想不到都变成这样了。”
    铜:“哥,那大家的墓?”
    道:“放心吧,我两年前施过法,应该没事。”
    铜:“两年?!!!你这个坏蛋,没良心!”
    这时,一个人影向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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