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不嫁 第四章 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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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读书中消逝。迎来了晓晓的陪课生活。
什么是陪课说白了就是当书童,当然张利同志的原意是这样的。晓晓觉得书童的级别太低了,受人指使。陪课级别就不一样了。可以坐着听课,还能挣钱。
张家公子的课业是这么安排的。
初一上午学书,下午学乐;初二上午学射,下午学礼;
初三和初一的一样,初四和初二的一样。
初五是数,由我这个号称只有十岁的小神童晓晓教。我也曾极力反对虚报年龄,可张利说只有比那两个小萝卜头小,才能刺激到他们。知子莫若父,为了银子我忍。
初六初七两天全体夫子放假,估计是张利私相授受为商之道。为什么没请御的老师呢,原因就在这。有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摆在这,不用浪费,还省一份工钱!
之后的课程就这么循环着上。
张家兄弟的夫子为什么留不住呢?因为总喜欢问为什么呗。事事都要问个‘为什么’,天天问,那个圣人能抗的住,何况夫子还不是圣人,没气疯之前都溜了。
上课前张利同志给其他四位夫子开了个会,“不求我儿出将入仕,当然有那份理想咱也不拦着;但必须有个人得接管家族事业。”
责任还是重大的。
“哥,新夫子旁边的那个小孩是爹说的神童。他要和我们一起上课?我以为他有俩个脑袋呢?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啊!”
“………。”
“哥,他长的好白,好矮啊?”
“…………。”
“哥,你怎么不说话。”
这就是爹说的那个神童,他还要教我们数学。真的有爹说的那么厉害。
“夫子”
“嗯…。,金丹可是有话讲。”教习书的李夫子看着张家老大道。
“是。”
“怎么了。”
“那学生有个疑问。”张金丹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
“什么疑问,夫子帮你解决。”
“学生希望由他来回答,他不也是夫子。”
“我?”晓晓指指自己。这算是挑战吗?
“夫子是做什么的。”
“师者,传到授业解惑。”
“我还有一个疑问。”
“说。”晓晓表面上淡定,心里却暗骂张金丹,这不是拿我的话下套吗?这古代的孩子真早熟,人早熟智商也早熟,句句有暗招啊!答出来了,那是应该的,谁让你担着‘夫子’的罪名;答不出来,何以服众。边上还有个看热闹的李夫子,幸亏我不真是个只有十岁的神通。等这事过了,上我课时多给你留作业。
“前日学生读到,‘湛生诡辩以拒之’,不知何为‘诡辩’。?’
诡辩,这个我知道。名词解释我不知道怎么说,举例子我最在行,就是讲故事嘛。晓晓组织下语言,拿的是古希腊先哲的一个例子。
“有两个人到我这里做客,一个很爱干净,一个很脏。我请他们两个洗澡,你说,他们两人中谁会洗呢?”
张金丹脱口而出:“那还用说,当然是那个脏的。”
晓晓摇摇头说:“不对,是干净的去洗。因为他养成了爱清洁的习惯,而脏人却不当一回事,根本不想洗。你再想想看,是谁洗澡了呢?”
张金丹忙改口:“爱干净的!“
“不对,是脏人,因为他需要洗澡,”晓晓立即反驳后,再次问张金丹:“这么看来,谁洗澡了呢?”
“脏人!”张金丹只好又改回开始的答案。
“又错了,当然是两个都洗了。”晓晓说,“爱干净的有洗澡的习惯,脏人有洗澡的必要。怎么样,到底谁洗了呢?
张金丹眨着眼睛,犹豫不决地说:“那看来就是两个都洗了。”
“又错了!”晓晓笑道,“两人都没有洗澡。因为脏人不爱洗澡,而干净人不需要洗澡。”
“那……你每次说得都有道理,可每次的答案都不一样,我该怎样理解呢?”
“这很简单,这就是诡辩。你可还有疑问?”
“嗯,受教了”张金丹有些不甘心的坐下了。
晓晓接着道:“我有个故事要讲,叫‘门前立雪’。”
说古时候有个少年,有天去拜访一位名士。但是正遇上这位名士闭目养神,坐着假睡。这时候,外面开始下雪。少年求师心切,便恭恭敬敬侍立一旁,不言不动,如此等了大半天,名士才慢慢睁开眼睛,见少年站在面前,吃了一惊,说道:“啊!你还在这儿没走?”这时候,门外的雪已经积一尺多了,而少年并没有一丝疲倦和不耐烦的神情。
“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尊师重道,我小时候听过和这个类似的故事”被遗忘了很久的李夫子抢答答道。
“他值不值得我们学习,你们要不要做这样的人,要的就把地上的纸捡起来表决心吧。”刚进书房的时候烂纸满天飞,其他夫子上课爱怎样怎样,我上课时不行的,先给你们兄弟俩打个预防针。
这回呆了吧,张利站在窗外赞许的点点头。两个小鬼是该好好管教了,夫子换了一个又一个,说什么也不能再换。终于碰上敌手了。开始张金丹小朋友就下套,可惜没套住。这小子也来下套这一手,把你们套住了吧!
张金丹也明白过来,似乎这个小孩还是有脑子的!
张瑞丹崇拜的看着晓晓,哇!这就是神童吗?可真要捡垃圾吗?那可是阿福干的事啊。偷偷拿眼瞧瞧张金丹,‘哥哥也被镇住了吧。’
晓晓不禁佩服自己的临场发挥,我----天生就是做夫子的料啊!
看看底下呆愣的小鬼,吓着了吧!知道错了就好做人不能太绝,便道,“下课在捡吧!李夫子我们上课吧。”
本局:晓晓VS张家兄弟,晓晓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