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九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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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雨泽半搀半抱着林逐风,将他扶抱着进了电梯,上了十五楼他的套房,把林逐风放到了床上,自己褪光了上身的衣服,然后开始去脱林逐风的外套。
林逐风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隐约感觉浑身被酒精烧得难受,无力地挥动着手臂,试图阻止有人靠近,即便他睁开眼睛,打算看清楚是谁在给自己脱衣服,然而,还是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他误以为是陆霁远,便双手挂上了胡雨泽的脖子,笑得异常灿烂:“你怎么来了?呵呵,是来捉我回去的吗?我可不想回去,我还想多玩一会儿------”
林逐风瓷白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被熏染得清冷中透着十足的冶艳,那双漆黑眼眸中亮莹莹的仿佛盛着一汪水光,仿佛浸泡在水银中的耀眼星辰,勾得胡雨泽心神悸动不已,使得他猛然捧住了林逐风的脸庞,狠狠地噙住了他的双唇……
胡雨泽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谁知,他一沾上林逐风那柔软的唇瓣,便一发不可收拾,从羽絮般的轻柔,到最后演变成急不可耐的粗暴,最后直接将林逐风的两片线条性感的唇瓣含进嘴里,用力地吮吸着……
而喝醉酒的林逐风根本不知道亲吻自己的是谁,他只下意识地以为是陆霁远,不但不推拒,反而十分配合地仰起了脸,眼里一片迷蒙,嘴角则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那般的魅惑,那般的勾魂夺魄。
胡雨泽的心越发狂跳如擂鼓,终于大着胆子,粗暴地撕开了林逐风的衬衫,手掌如游蛇一般抚摸上了林逐风的胸口,感受手掌下那滑腻白皙的肌肤,他忍不住浑身颤栗,双膝跪在了林逐风的大腿两侧,俯身去吻林逐风的锁骨和胸膛,另一只手则快速地去解他的腰带……
一直以来,胡雨泽从未如此大胆,在他的心里,他是把林逐风当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然而,林逐风始终对他若即若离,却甘愿做陆霁远的禁脔,这让胡雨泽一直耿耿于怀。
凭什么?
凭什么陆霁远可以对林逐风肆无忌惮,可以把林逐风随意的玩弄,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神仙一般清冷的林逐风越离自己越远?
凭什么?
凭什么陆霁远对林逐风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林逐风依然对陆霁远投怀送抱,而自己却只能远远地注视着他,连靠近一步都不可以?
胡雨泽想不明白。
直到那一天,他的外公告诉他,只要他有绝对的权力,什么样的男人不能得到?
现在,林逐风就在他的床上,就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
望着自己觊觎已久的绝妙风景,胡雨泽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直起上身,快速地解着自己的腰带。
他决定不再做个正人君子,做君子的下场是永远得不到心上人的。
就在他准备脱裤子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将他的后领拎了起来,狠狠地往床下砸去!
胡雨泽大吃一惊,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一把枪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陆,霁,远!”
胡雨泽咬牙切齿,怒目瞪视着面前拿枪的男人。
陆霁远的眼底笼罩着一层阴霾,二话不说,直接用枪托砸在了他的肩颈处。
砸昏了胡雨泽,陆霁远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林逐风被胡雨泽脱光的躯体裹了起来,将他直接“公主抱”了起来。
“陆哥。”宋翊等人看着陆霁远走出来,赶紧跟在了陆霁远的身后,直到陆霁远坐进车里,马鲲发动车子,陆霁远的脸色依然阴冷无比,“那个姓胡的,老子真想一刀剜了他!敢动陆哥的人,他妈的!要不,我干脆-----”马鲲做了个“杀”的手势,说道。
陆霁远说:“听说他现在是洛家族的未来家主,动他不是时机,反正,有人会替我收拾他的。”
褚威说:“陆哥的意思是,洛伦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让他们狗咬狗,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贺志航。他们叫他”贺五爷””宋翊说,“陆总,我查到了,那个偷林先生手机的人就是贺五爷雇佣的。”
陆霁远淡淡地说:“很好,他嫌自己命长,那我就如他所愿。”
宋翊问:“陆总,你打算怎么做?”
陆霁远想了想,侧身在宋翊耳边低低地叮嘱了几句,宋翊点了点头,说道:“放心,陆总,我即刻去办。”
一夜过后,林逐风渐渐苏醒,但感觉宿醉后的脑袋剧痛不已,他痛苦地呻吟一声,随即一只水杯送到了他的面前:“喝一口吧,你会舒服一些。”
林逐风伸手接过了水杯,浅浅地啜了一口,嗓音意外的沙哑:“谢谢。”
然后,他看到了陆霁远那俊朗深刻的眉眼在自己瞳孔里放大,吓了一跳,习惯性地往后一缩:“陆霁远!”
陆霁远不容他躲闪,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邪笑道:“怎么?看我不是那个小警官,你失望了?”
林逐风别过脸去,说道:“你别胡说,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霁远咬着后槽牙,觉得林逐风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嘴欠,实在是想让他好好地收拾一顿,嘴角的邪笑更深:“那是哪样?你都差点被他干了,还替说好话?林逐风,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爱!”
林逐风怔了怔,猛然垂头看向了自己的锁骨和胸膛处,看到了两枚可疑的牙印和青紫的吻痕,陆霁远的眼眸阴沉,将林逐风按在了床上,狠狠地在那两枚牙印上各咬上了一口,说道:“我早说过他对你不怀好意,是你非要凑上去,你自己不检点,可怪不得我惩罚你了。”
林逐风还是有一点懵,有些不太相信陆霁远的话,但昨晚自己好像的确是喝了胡雨泽的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胡雨泽真的对他……
不过,没容林逐风继续想下去,陆霁远的已经撕开了他的衣衫,对他长驱直入了。
陆霁远这次显然是有意惩罚林逐风的私自离开,甚至还把电子颈环给除掉了,这种不听话的行为让陆霁远很不高兴,所以,他又给林逐风打了一针。
不但如此,他甚至还用手机拍摄了林逐风与他结合的过程。
而看到林逐风在镜头前那样的魅惑,情动到极致的姿态,陆霁远感觉自己又硬了,他越发欲罢不能,于是,他紧紧地抱着林逐风,索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林逐风彻底地晕厥过去。
等到林逐风被一通电话从吵醒的时候,他感觉腰酸腿疼,喉咙也是异常沙哑,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他依稀听到陆霁远在说:“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手术不是很顺利吗?”
那边说了些什么,陆霁远的脸色更沉:“听着,那是林逐风的妹妹,我不管你采取什么行动,你得给我把她的命保住-------”
“清妍?清妍怎么了?”林逐风的声音从陆霁远的背后传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陆霁远挂断了电话,回头走过来,亲了一下林逐风的侧颊,说道:“清妍没事,她可能是术后的排异反应,医生已经为她采取了急救措施,你别担心。”
林逐风摇头:“不对,你刚才说清妍昏迷不醒,陆霁远,你别骗我!我要去见她!”
陆霁远叹了口气,说道:“好,我开车送你过去。要我抱你吗?”
林逐风起床太猛,身体的酸痛感让他脚下一软,险些跪下床,陆霁远赶紧搀扶住他,被林逐风挣脱了手臂,自己坚持着慢慢地走出了卧室。
陆霁远收回手,迅速地去别墅的停车库开出了他的SUV,林逐风拉开车门坐上去,催促着陆霁远把车开快些。
好在医生发现及时,清妍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已经苏醒了,看着哥哥出现,清妍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颜:“哥哥。”
林逐风奔到清妍床头,握住了清妍的手:“清妍,你怎么突然昏迷了,你吓死哥哥了!”
清妍笑得没心没肺:“哥,我没事的,就是太想哥哥了。要是哥哥给我带全记烤鸭,聚福饭庄的生煎包,琴园的糯米鸡就更好了……”
陆霁远则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清妍的病情。
林逐风和清妍说了好一阵子的话,但大都是清妍安慰他,说她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就能跟哥哥一起出去打羽毛球了。
不久,陆霁远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凝重,想说什么,但清妍却对他暗暗摇头,然后清妍对林逐风说:“哥哥,我口有点渴,我想吃医院外面那家水果店里的香梨,很甜的,你能帮我去买吗?”
妹妹的吩咐,林逐风自然照办,在陆霁远的保镖陪同下,林逐风走出了病房。
看到林逐风离开,陆霁远扭头对清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哥实话?”
清妍那甜美可人的笑容一滞,低垂下头,讷讷地说:“陆哥,我不想哥以后知道了会伤心。”
陆霁远说:“但这种事终究是瞒不过去的。”
清妍说:“那能瞒几日是几日。”
陆霁远说:“清妍------”
清妍说:“陆哥,我求你一件事。”
陆霁远说:“我不答应。”
清妍可怜巴巴地盯着陆霁远,双手合十:“陆哥,求求你啦,我哥是个死心眼的人,真的别想让他知道,好吗?永远都别让他知道这个秘密。求求你……”
陆霁远叹息道:“要命!我只能保证,我现在暂时对这件事保密。”
清妍笑得眉眼弯弯:“我就知道,陆哥是最好的人了!有你照顾哥哥,哥哥今后一定不会寂寞的。”
从医院里出来,陆霁远又接了一个电话,他的英挺的眉毛再次蹙了起来,他把车停在路边,林逐风知道他在谈公事,决定不去打扰他,解了安全带就要走,但陆霁远突然按住了他,一边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动,一边继续蹙眉,严肃地听着电话。
“行,没有问题,等我一会儿过去。”
挂了通话之后,陆霁远就转过头去,对林逐风说:“你和我一起去趟宛平精神病疗养院吧,有个人想见我们。”
林逐风问:“谁?”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就是之前胡雨泽和一个叫叶婉的小姑娘相亲的时候,我们也在那个光华音乐广场,那个小姑娘一直追着一个又脏又疯癫的老人开直播……”
宛平疗养院其实是霁风集团旗下的产业,一直由宋翊负责运营,当时那名老人无家可归,岩峰精神病院又遭到损毁,所以罹患精神疾病的老人就被安排到了这家疗养院进行关照护理。
时间一晃过去了这么久,刚才疗养院的护士长打电话过来,说老人不行了,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但这位老人临终清醒,回光返照,思路突然变得很清晰。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救助到这里来的,还说想见一见那几个年轻人。
于是,陆霁远和林逐风驱车赶到了宛平疗养院,这时,那位名叫聂宏的老人正躺在加高的护理床上,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老爷子,我们的陆总和林医生来了。”护士轻轻地唤醒了老人,“对了,那次还是林医生救了你呢。”
老人从浅眠中悠悠醒来,目光在两人身上聚焦。
“啊,是你们。”老人的胸腔像是一台老式的散热器,在费力地运转着,往外散发着最后一点活人的气息,“是你们啊……”
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被陆霁远阻止了。
“老爷子,你躺着就好。”
老人嘴唇颤颤的,每一次呼吸都很沉重,他似乎有非常多的话想对他们说,但话还未出口,热泪就盈于眼眶内,继而潸然滑落下来。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林逐风说,“我们正好在外面有事,还没睡呢。”
老人像是稍微安了些心,他擦了擦眼泪,紧紧地攥着林逐风的手,说:“唉,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我……请你们过来,实在……实在是很想和你们说一声谢谢……”
“我来盐城好几次了,在外头流浪你am多年,想着自己一辈子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却不知道为什么,临到老了,过得那么难受……我这心里真是苦……”老头子说道这里,又忍不住重重地喘了口气,抬手抹了抹泪,“真的苦,要不是遇见你们这些好心人,我可能,可能连个最后歇息的地方也没啦,可能就要死在马路边,凉亭里……过好些天,尸体才能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