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猿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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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要变了吗?”当晚,借宿在鹰司家的正平又一次失眠了。他细细地回味早上那疯子的话。“要变天啦!”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屋外的确下着雨,难道那个疯子仅仅是要告诉别人天气的变化,或者是有其他的寓意?今天谒见了鹰司家的当主中纳言忠信,他对于今川义元在关东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他急切地希望今川义元能摆脱关东的琐事,及早的挥军上洛。他向正平透露,他可以在义元上洛的时候给予义元必要的帮助。对于正平而言,义元是一位不错的主君。他对待自己犹如弟弟一般,这让缺乏亲情的正平很是感动,他本是打算将一身本事隐逸在山野的;但是那次意外的相见,不仅使正平找到了一位可以信赖的主君,同时今川义元也找到了一位继雪斋后可以委以重任的家臣。
第二天清晨,正平作别了鹰司忠信,打道返回骏河。已经完成了使命的正平根本不着急返回骏府,他打算边走看------不仅是春天已至,风景秀丽;他也想看看这沿途的势力,他们治下的领国。
这一行人由京都出发,先到了处于六角家势力的南近江,然后北转前往北近江。此时的北近江的浅井氏因为高宫合战,被六角义贤杀败,使得本来走上中兴之路的浅井家濒临灭亡,家督浅井久政不得不以一种屈身的方式,默认浅井家做六角家的附属。正平在浅井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对前任家督浅井备前守亮政公的怀念。正平也不无感叹地对随从说道:“以现在观之,浅井是不会久居六角之下的。”
等正平走到美浓的时候,整个美浓都笼罩在不祥中。美浓国的霸主斋藤入道道三和儿子斋藤义龙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各种谣言充斥着美浓国------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道三并非义龙的亲身父亲,义龙真正的生身之父是土岐家家督土岐赖艺;道三害死了土岐赖艺,霸占了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已经有了身孕------那个女人的孩子据说就是斋藤道三的长子,五尺六寸丸,斋藤义龙。这样的势力不用细细地考察也知道它将在自己人的手中崩坏。
正平也没有在美浓呆多久,虽然他对美浓的道三心有敬畏,但是美浓这种是非之地早早离去也不失为上策。他的下一站便是今川家上洛首当其冲的尾张------现在正由织田信长所统治。
作为今川家上洛的第一个拦路虎,正平也想好好去考察下信长治理下的尾张国究竟如何。“以前就听说尾张国是在一个大傻瓜的统治下,我倒想看看这个傻瓜是怎么傻的?”一行人便还是那副商人的装扮,向清州进发。但是还没有进城,就遇到了问题,个小小的大问题------他们居然被一个小孩拦在了城外。
原本是没有那么多的事的,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在道路边玩耍,却被一个侍从大声地呵斥------那孩子不过是挡住了那位侍从的马,那侍从便朝那孩子喊道:“滚一边去!小鬼!”这一叫不要紧,那个孩子倒是老老实实地跑开了------不过不是朝边上,而是用尽自己的力气,追逐着前面正平那悠闲的马步。
那个孩子一下蹿到正平的马前,阻住了正平的去路。正平着实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拉紧缰绳,生怕伤到了马前的孩子。
“喂!给我滚开!”正平的手下可没有这么客气,冲着那个孩子又大叫起来。
那个孩子根本不理会旁人的呵斥,只是张开自己小小的手臂,拦在正平面前。
正平低下头,仔细看这个孩子,实在是瘦得可怜。由此正平看到的不是这个孩子如何的弱小,而是整个尾张国------清州是尾张的中心,而生活在它边上的孩子却连饿得骨瘦如柴,而且衣着破烂。“看来尾张在那个尾张的大傻瓜的统治下已经没有出路了。”正平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他很高兴,那个一直阻在今川家的尾张国,在织田信秀意外身亡后已经走向了没落,它在现任领主织田信长的带领下,已经开始走向了灭亡;同时他也很同情马前的孩子。他是没有罪过的,不过是不幸地遇见了织田信长这样的领主。正平甚至萌生了收这个孩子做养子的冲动。
“喂!小鬼!听见没有啊?滚开!”侍从已经恼羞成怒了,甚至打算用鞭子驱赶。但是那孩子却是无动于衷,如石像一般横在正平一行人面前------虽然孩子是那么瘦弱。
“混蛋!”侍从中已经有人下马,走到孩子的面前,一把将孩子丢到了旁边。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尖叫道。正平抬头看时,几个人已经跑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其中一个男的更是冲上来,一拳将那个将孩子丢出去的孩子打翻在地。
正平也发现情况不对,从几个人的衣着来看不像是普通的百姓,而且几个男的身上都配有刀,试想下,百姓配刀吗?正平连忙翻身下马,走到刚才那个打自己随从的男人面前------那男人应该是那个孩子的父亲,都是那么的消瘦,还都是一副猴子嘴脸,说不是父子都没有人相信。而那个男子看也没看正平,返身就去看孩子去了。
“猿千代!猿千代!”中间的女子将孩子报在怀中。孩子已经昏过去了,女子小心地将孩子嘴角的血迹擦去。
“宁宁小姐!请快猿千代去看大夫吧。”旁边的人提醒道。
“恩。吉千代!快护送宁宁小姐去找大夫,这里就由我们来解决吧!”其中一位大声吼道。
“是!”刚才提议的人将宁宁搀起来,护着她向清州天守的方向去了。
“好了!我们来解决下这的问题吧。居然对猿千代如此,实在是不可饶恕啊!”那个猴子嘴脸的男人的脸已经变形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正平,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猴子,不要冲动啊。”看见情况不对,后面的人赶紧劝阻。
“不用说了!犬!你走开一点!居然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手,实在是不可饶恕啊!”那个猴子嘴脸的男人大声说道。
“猴子!”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等人们往那个方向看时,一个青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俨然一位归公子;但是一件大红的劲装,腰上挂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实在是个顽童。
那马上的人就坐在马上,看着他面前的这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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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阁大人写些文章都不分段的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