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74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第六十六章
折了旗杆,随即一笑,朗声传音入空道:“匹夫,这洗脚布本王收下了!”随即鸣金收兵,留下这五里长坑,满坑尸首,扬长而去。
昨夜
……
殷少濡笑了笑道:“如此,属下倒是有一计。”
“哦?”我望向他道,“不妨说来听听。”
“我等与这卓达交战数回,此人勇猛有余,却不善策略,可每每占得先机欲将他置诸死地之时,定出以妙计摆脱我等,此次他将夫人掳走,也不例外。”他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右长老接口道。
“正是,我等兵马不如他多,占势不如他广,如此人不除,我等天时地利岂不全失?”他回望我道。
“如楼主所言,可知此人出处?”我道。
“据属下调查,只知此人姓白,中原人,善使铁扇,数月前突然造访边关,是卓达的座上宾客。”他微微笑了笑道,“似乎与尊主也有数次接触。”
用铁扇当兵器的人甚少,自出千雨以来也只遇过一人善用,而姓白之人,莫不是那位名剑山庄的少主?想及此眯眼望向他,不知他心向所指。
“西蛮的粮草已在数月前停了供给,当然这是夫人所为。若是此刻遭受迎头痛击,或者说意外之创,定会顾忌粮草,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定不敢在此点上有所怠慢。我等耗不起的乃是时间,而他们则是粮草。”殷少濡沉稳道。
右长老闻言皱眉道:“少濡,有话直说,莫要拐弯抹角,老夫听着头疼。”
“长老莫急,属下这就道来。”说着笑着望向我,算计之色显露无疑,“只要尊主摆明了身份,与他正面交战,给予迎头痛击,想那老匹夫就算得胜也要顾虑上几分,当然相信尊主实力,定不会让拿老匹夫得了便宜去。到时属下自有办法借粮草之际将我等混入他中军帐内除去此人,救出尊主夫人。”
我想这厮脑内装的什么,尽是在此处等着我,什么叫迎头痛击?那必是以少战多,以卵击石之计,又或称送羊入虎口之计,再或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计?真是好,好的很啊。随即道:“依楼主的意思,可是想效仿作壁上观?”意思明了,若是我不好了,难道你还想好得了?
“属下不敢。”说着一揖到底,“属下并非那救赵援军,只愿仿一仿那张子房,当一当这过墙梯。”
他口中的张子房,自是汉初谋臣张良张子房,只是这作壁上未为的是那西楚霸王,这张良却是汉王智囊,这番下来,倒是暗喻我并非他之明主了?不觉有些好笑,你是否想诚服于我,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也许有个这样的敌人也不错?只是现下迫在眉睫,当断之事必不能有所差错。当下冷了脸,压着气息,正对上他抬起的目光,与其对望,冷笑着:“哦?”身为楼主内力自是不差,就此两两相望,不分伯仲,对峙下来,一时气氛再次僵持不下。
长老此刻不得不咳了几声,再次打破僵局,打哈哈道:“少濡,你接应尊主的妙招定是想好了的,不妨说来听听。”
“并不是什么高招,杀人放血之能而已。”随即他又温和谦恭的笑道,“不知尊主可敢相信属下。”
他此番说话,我若不信,倒显得我小了。可若说信,至少目前我还不至于如此没心没肺。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他,我定会输吗?这是场不错的赌局,赌的不止是我的性命,恒的性命,更是玄冰的未来,殷少濡的砝码到底压的对错与否,当下释怀笑道:“愿闻详情。”
…………
一路奔驰,不需多时,已达我方帐内。若按正常发展,此时当见我方军师,手摇羽扇,面色凝重,正待佳音,如需加上配饰,我相信,弹个古琴,面露忧容也是允许的。可此时,只见殷少濡手握笔札,凝思勾画,如若他勾画的是对方城池,想也是应当,可再观其“配饰”,却是个正唱着小曲眉眼如黛脂粉厚重的小花旦时,该的,不该的,有的,没有的,似乎…这种感觉…不得不叹,有师弟必有其师兄啊。不过,习惯了,也就如此罢了。走近了看去,只见纸上身姿曼妙似幻似真,硬把这庸脂俗粉生生画出了几分脱俗之意,确是画的好,不由赞道:“妙笔。”闻声,见他手臂微震,稍抬了头,复而又添几笔,挥退了那小花旦,整身作揖道:“尊主定是旗开得胜。”闻声,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了,道:“楼主料事如神。”此时,小将已上茶完毕,拿起慢慢品了,并未急着于他搭话。“我以为尊主你是着急的。”说着见他摸出把扇子,乌黑扇骨,正是把铁制的,“尊主对此物如何看待?”说着递过扇子。接过展了扇子查看,此扇约莫十寸有余,通体乌黑,布制扇面,题有上邪为词,扇骨底部有个凹陷,不仔细查看不易发现,顺着凹陷下按,唰的一声,只见十五跟扇骨,每骨前端皆穿出刀锋,锋利无比,且色泽泛黑透亮,都是喂了剧毒的。心道,先前看起来高雅饰物,先下却是把高雅的杀器,如此极端是要突出使用之人的高雅吗?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杀人不过是种方式,过程无非两种,快狠准或者虐杀,而这位白姓少侠,似乎多了些什么吧。随即我笑道:“楼主对此人似乎兴趣非常啊。”他已然温和恭谦道:“此人姓白名元凌,名剑门少庄主,六岁得老庄主真传,十岁在武林已小有名气,据说此人以一敌十,聪慧过人,上届武林大会屈居第二。”见他停顿,又见折扇机关巧妙,我笑了笑道:“若是没有你给他的这把折扇,他能夺第几?”
“前十,已是侥幸。”殷少濡继续道,“此人心性怪异,名剑门下届庄主已非他莫属,却与魔教等组织往来甚秘,更于数月前偷袭我玄冰尊主别驾,理应万虫食体而亡。”说着露出难得一见的隐晦笑容。
殷少濡此人,用眼看用心看,无论怎样个看法,似乎都看不透彻,但唯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作为楼主对尊主的维护,或者说对于玄冰的维护,无可挑剔,无论此时座在这个位置的人是母妃,或者别人。起码,目前,我俩的目标似乎是一致的,我道:“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