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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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这明晃晃的火焰将此地照亮开来,地板是以砖块分割开的,每排六格,依次向前延伸。依照先前的阵势,此地定是布满机关,也不知这地下藏了什么,竟要如此保护。试探性的踏上一块地砖,似无反应,再向前移动一格,还未将两脚脚踏上,便见那格向下凹陷下去,顿时心道不好,忙收回脚,几乎是同时两侧墙壁内射出两跟长矛,角度刁钻,当下矮身欲躲,却是横侧又射出一矛,侧身躲过便成了个单脚站立的古怪姿势。抹了把虚汗,心想,如此下去,也不知哪块才是正主,反正都要促动机关了,不如迅速通过,能少踏几块便是几块。当下施展轻功,一个逾越而出,脚下轻点到左上第三块,两侧墙面顿时转为针板向内挤压,而向前数六排三十六块砖块统统向两侧移开,留出个大窟窿,心中暗骂设机关之人,这个距离虽不远,可我的起脚支点却是在先前的左三的砖块上,轻功再好也只有乖乖往里掉的份,如此左脚踏右脚,右脚踏左脚,将其作为踏板,使上全身功力,勉勉强强脚尖才踏上对面的砖块,只是还未落的稳当,又是一阵乱箭射来,一时也不知是从哪射来的,只能挥笛招架,同时脚下使力又使了一招攀云梯的功夫,此番动作皆是一气呵成,便是夹着缝隙差着分毫,落在了边上。向前望去已是再无火把,一片漆黑,脚下也是平坦的地面不再有所分割,当即向后望去,便是冷笑出声,先不说其他的,就那窟窿,怎么瞧都是深不见底,而落下的断箭断支,陷入地面的部分,尽是都黑了一圈。心道,这番架势,明明是夺命而来,若是让我得知是谁设的机关,我定要好好的“慰劳”他一番,笑着握紧了玉笛,转身便往黑暗中走去。
前行约半柱香的时间,眼前便出现一座大殿,殿内由十二根柱子支撑,根根石柱皆雕有盘龙图案,其错落有致,倒不像寻常的排列,也不知藏了些什么名堂,殿内尽头站着两人,此刻被这根根石柱所挡,也看不清面目,只道是其中一人内力深厚,正在犹豫是否先发制人之时,却闻那人道:“呵呵,尊主,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啊?”闻声,自知是隐藏不得,一步迈了出去,便见左长老负手而立,长袍素褂,貌若谪仙,身后跟着那个沐姓提秤杆之人。如此,一切不言而喻,这些便都是玄冰设下的套,什么人肉包子,什么绑架掳人,什么机关陷阱,不过只在他一句话。转而挑眉笑道:“有劳左长老挂念了。”说着便从后走出,“这一路下来,倒是有劳长老细心布置了。”左长老闻声笑道:“呵呵,那都是鹄楼楼主的功劳。”他倒是推的干净,不过这鹄楼倒是让我明白了几分,机关机括陷阱看来是这位楼主的拿手好戏了。又闻长老道:“尊主这一路下来遇到的所有暗箭陷阱都是涂了剧毒的,想来这天下也只有几人可解,不知尊主现下感觉如何?”
他这话问的便如同在掐死一个人前问他你这掐着他的手指美不美一样,让人直接想活剐了他,我转而笑道:“感觉甚好。”
“可喜可贺,尊主您现下可是百毒不侵啊。”说着见他笑了张面皮。
“怎么说。”我悠悠道。
“据雀楼小儿所言,尊主曾在他的指使下误吞了冰晶果实。”他望了望我继续道,“这果实效果显著,其中一条便是任何药物毒素都对尊主无效了,尊主日后便是遇上万世奇毒也不会有任何损伤。”
“药物?包括仙草灵丹?”微皱眉头道。
“是,包括天下所有药物。”左长老任是一张笑脸。
其意思大致便是除非我不生病,任何自然情况下发生的意外都无法用药物治疗,只能靠自身抵抗力,虽然不怕任何毒物,但也不受任何滋养,真是决绝的很。
“可有其它功效?”我继续道。
“这么,可能具有长生不死之功效,不过也只是传说,具体便要看尊主的了。”
闻言,我微笑着点头道:“长老的意思,便是这东西,尚不明确其有何功效,也便是刚才得知其不惧毒物,而其到底为何物便要在我的身上得以体现了,可是?”
“尊主说的自然是。”见他笑的谦和,心中便更是不快,当下运气于掌中,左手轻抚,便见左侧一跟石柱应声裂开,碎石尘土顿时散了一地,当下脸上泛起萧杀之意,一步一步笑着走向长老,一旁沐广盛早已被这气势压得汗湿了衣襟,直至我踏及左长老面前,也只见他笑容如旧,心道:老狐狸,喂我吃药的是媚韶,设下机关的鹄楼楼主,当下其余人等下落任然不明,真算得上少了借口多了把柄,可气可恼。而现下凭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斟酌再三,随即收敛的气势,笑了笑道:“不知右长老等现下何处?”
“尊主挂念了,右长老等人自然是好极了。”他明知我问的是恒等人,却只是抓着右长老说极好,他继续道,“既然尊主回来了,相信冰晶果自然是带回了,尊主身边的人的解药也当即要送去了的。”说着伸出一手。闻声,不多作考虑,从怀里摸了果实给他,道:“左长老可要收好了。”
“那是自然。”说着见他也不多看几眼果实,随意将其收纳了,倒显得这果实轻微了,他道:“我等一路而来也是状况颇多,详细情况还请尊主移驾内殿容禀。”见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在先引路。
从这殿内而出,随一小路蜿蜒而下,便可闻溪水之声,顶上千年古树盘枝交错相叠,纵然日光倾力洒下,也只能留下些余光彩。目下小路具是鹅卵石所铺,每隔十余丈便设有一石盏,盏内备有夜明珠,如此一路被着昏昏然的光亮所染,配上这古木,水声,自是何当悠然处?谷中乾坤深。据左长老所言,先前与吾等分别,便一路向着西蛮而来,半月前抵达此处,与这西蛮势力已有几次相交,打的是睿王的旗号,而右长老似乎热衷上了教头一职,这些新兵被其整顿的“骁勇善战”,几次持兵相交以来虽少有损失但都以我方胜利告终,而几次其关键计策都是恒所献,现下安营于离此地十里之处,想到这不由展眉而笑,打的是睿王的旗号,自然外界并不知我真正行踪,不是被截自然是有内鬼了,可现下尚算安妥,倒是先前我的过分担心显的多余了。
“尊主这边请。”在前引路的小厮道。
现下我已离开内殿向着东厢偏院而行,萧非等已被安排在一处,而媚韶因犯下迫使尊主吞下不明果实,导致严重不可弥补的后果,处以廷杖八十,以儆效尤。这条下的不实不虚,倒是颇又点冤枉的意味,而其受廷杖后便是被安排在此处了。挥退了小厮,正待推门而入,却闻内里传出一声怒吼:“我呸,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然后是逐个碗、杯敲击摔打在门上。“好,好,我走便是。”另个一个声音道。随着不停有物件衰落只听门“嗞呀”一声打开了,见一身着湖绿色衣衫之人背身走出,此人穿着广袖儒衫,面色温润,目光柔善,嘴角上扬,却多了一份不自然的隐晦之色。他见着我立于门前,先是一震,随即垂暮作揖道:“属下鹄楼殷少濡,见过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