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鱼的舞蹈 第五十七章 安彤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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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手里是没有钱的,安彤问小武看望东子的时候买那么多东西钱从哪里来的。小武闷闷的说你爸还真不给我工资啊?安彤说:都说好的,你想反悔?
小武说那些东西我还赊欠着呢?安彤那个恼啊,安彤说你还学会打白条了,我爸没这么教你吧!
说归说,安彤是有办法的,安彤在父亲手里拿钱还掉了小武的欠账。因为安彤,小武从不抽烟,小武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大多衣服都是安彤给买的。安彤父亲说本来说好是没工资的,安彤每个月在我这里拿的钱都够请两个人的人工了。
东子受伤后,安彤给小武买衣服的时候都是买双份,东子的帽子,也是安彤挑选的。
丹丹和东子之间的疏离,安彤一直理不顺是哪里出了问题。凭着女人的直觉,安彤知道丹丹心里一直牵挂着东子,可是两人之间却看不到任何往来的迹象。东子受伤后,安彤很想告诉丹丹的,安彤查找到了丹丹省城学校的电话,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安彤不确定说出来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东子那么有个性,违背他的意愿行事安彤还真没想过。
东子离开陈华的住处后一段时间都找不到他的人,也就在那个时候满城风雨,安彤和小武的心就都悬着。安彤父亲知道东子和安彤小武的亲密关系后,倒是很想见见东子。安彤父亲最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这世道,做人一定要聪明,还得是绝顶的聪明,小聪明没用,聪明一时可能还会害自己更深。
女儿对小武如此倾心,小武又英俊帅气,安彤父亲拿小武当儿子一样看待,有时候安彤和小武耍性子,做父亲的都是说道安彤的。
车行的生意没有想象中的火爆,尽管各式摩托车式样齐全,不过看得人多,买的人少,动不动几千上万的车对大多家庭来说不是个小投资。安彤的父亲对此依然表现出信心十足,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也是这样对投资者说的。
东子现身,头上是一顶旧的旅行帽,站在车行门口时,小武都还没注意到,到东子叫着小武的时候,小武那个高兴,冲上前就给了东子一拳。东子笑笑说:我说的没错吧,看我不是恢复的好好的。
安彤父亲见到东子,东子个头没有小武高,初看并不入眼,东子的穿着也不好。一顿饭吃下来,安彤父亲不得不对东子刮目相看。沉稳,和这个年龄极不相宜的沉稳,东子平和中的展现,你会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人是有大志向的。
安彤见到东子不住的责怪东子,让东子不管到哪都要给自己信。安彤说:东子,你不知道,没你的消息我和武子两都像是锅上的蚂蚁。
安彤给东子帽子衣服,东子收下。东子用手摩挲着面料很好的衣服,满脸的喜悦之情。
东子告诉安彤自己的呼机号,晓芸买的呼机很精致,款式是这个城市电信大厅还没有的。安彤问东子是不是去省城买的,东子摇头。东子说:没事别给我打传呼,找电话覆机很累。
欧阳德找安彤很是勤便,这引起安彤父亲的不满。欧阳德对安彤说:我也是没法啊,你不在倩也不跟我出来。安彤倒是喜欢这样,拉上小武,吃的喝的都是欧阳德买单。安彤对欧阳德说:倩和我不是一种类型的,倩和我成为好朋友的概率很低,别看我去她就出来,那是借口,其实她还是在乎你的。
真的!欧阳德半信半疑。
我能骗你吗?安彤说:你怎么那么多丑事啊,听倩说我都恨不得让她放弃你。
欧阳德说:那不是年幼无知吗!欧阳德很懊恼。欧阳德和一些女人的事情本就是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料,欧阳德在外面是有外号的,人称“财哥”,意思是说这个人很会挣钱。小武叫欧阳德“财哥”的时候,欧阳德居然涨红了脸,欧阳德说:武子,你是不是还没把我当朋友啊,别人笑话我,你也跟着来。
欧阳德对安彤说:只要你能说服倩不在招待所做了,我给你一千块。
安彤笑笑说:好多啊!倩可不是大路货。
欧阳德咬着牙说:两千,对你来说举手之劳。
安彤说:你还不明白吗?现在说服倩是没用的,你得用时间慢慢来让她相信。
安彤给东子买的帽子大小正合适,东子戴着帽子有两个月,取下来后东子还有点不习惯。东子没有参加欧阳德父亲的酒店开业,欧阳德说那天很隆重,李兵出面顶着,很多单位都来人道贺,那天,有个不速之客,疤子带着几个人去了,李兵在,疤子他们喝酒吃饭,吃完走人,礼金是没有的。
大河在小武那里问到东子的呼机,东子见到大河,大河约上小武安彤,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东子问大河是不是姐姐的婚期到了。大河摇头,大河说:姐姐现在想反悔,可是矿里面都是姐夫出的钱。
东子说:没结婚还不能叫姐夫吧!
大河说:一个小洞能出点煤,以前两个矿洞打废,现在开第四个洞,要不是人家给顶着,要账的能把房子都烧了。
喝了点酒,大河说:我都跟我姐跪下了,让她为了这个家做出点牺牲。
安彤对大河说:大河,你太过分了,为了挖矿赚钱,你这不是把自己姐姐给卖了吗?
小武也说了很多对大河不满的话,大河坐在那里,左右不是,很苦恼!
最后,东子对大河说:姐姐不愿嫁,先拖着吧!钱慢慢来想办法。
几十万,我有什么办法?大河说道。
东子说:听我的,先拖着,到时候毁了姐姐你后悔都来不及。
大河说话带点哭腔,搭配着他的鸭公嗓音,那声音很有些凄凉的味道。大河说:我姐说姐夫不是人,两人在一起住了一段的,后来回来就再不去了。姐夫现在来也在家住着,姐姐不回去,他就要钱。
大河的话令场面很沉闷,能挖矿当然是好事,接连两个洞报废,这损失有多大谁都能想到。东子是记得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的,一口口的老弟叫着,结过婚又离异了,据说老婆也是受不了他才走的。
吃完大河买单,老板说东子买过了。大河说东子你干嘛?你是不是压根不认我大河做兄弟,被人打也不对我说,吃顿饭你还抢着买单。
东子厉声对大河说:大河,你记着我的话,姐不愿意能拖就拖,人不能被钱逼着走。
安彤是很满意现有的生活的,小武很听她的话。在人前安彤还是知道的,处处顺着小武。小武住在店铺里,一个阁楼上,阁楼让安彤布置的很有家的味道。小武不抽烟,学会了喝茶,安彤父亲花大钱买的茶具被安彤搬来了阁楼。安彤父亲知道后气鼓鼓的瞪着安彤,安彤不理会,假装没看见。
但是有一点,安彤父亲是不会向女儿让步的。尤其是星期天,安彤喜欢拉小武扎在阁楼不下来,安彤父亲就时不时的上去,安彤很扫兴。安彤父亲说:你还是学生,等你毕业我就不管了。
安彤笑,因为毕业就在眼前了。
小武见过安彤妹妹小凡一次,小凡还在读初三,不喜欢热闹人群的小女生,和安彤的性情是大不同,不过小凡还是叫小武哥哥的。
大河走后没有打电话来,也不知道他姐姐是否会结婚。大河走后,安彤也没有见到东子,东子对安彤说过:知道小武和你过得很好,我就知足了。安彤也是知足的,除了家人,安彤心里装着两个男人,一个是爱人小武,另一个是值得信赖的东子。
东子虽然很少来和小武照面,安彤和小武逛街,买东西买双份,已经成了安彤的习惯,很多小饰品也包括在内。夏天小东他们回来,安彤把一大包东西交给东子,东子的笑是实实在在的。
东子接了几个大单,招募了几十个装饰工人,以至于安彤家的亲戚会装修而没有事情做来找小武安彤帮忙介绍自己给东子,小武骑着摩托车带着安彤看了东子的几个工地。安彤兴奋的大呼小叫,小武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小武对安彤说:东子打小就能干,他就是那种能干大事的人。
安彤父亲知道这些后,心里佩服东子的同时,却在为东子担忧。年轻人不是怕没事做或者有事做不好,这么大的摊子,东子能运作得好吗?
商业街心的宵夜排挡老板,是安彤的一个远亲开的,东子定点在那里就餐。晚上九点左右,几个工地陆续收工,东子让工人都到宵夜排档吃点东西再睡觉,啤酒管够。光暑期两个月,就东子的消费也不是小数目,东子让小东去结算,清清楚楚,一分钱也不少排挡的。安彤的亲戚们就夸安彤厉害,找个那么帅气的男朋友,认识的人也是厉害的很。
安彤自然喜滋滋的,安彤守候回来小武,小武和东子都没有令安彤失望。安彤很多时候在想,一个女人能够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还有一个值得信赖的知己朋友,这样太过奢侈的事情没想到在自己这里都圆满了。安彤的脚步就愈发的轻快,坦然的笑着,安彤的笑像一阵微风,在她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
小东他们返校不久,东子找到安彤,安彤已经在市二中报道上班了。东子说要安彤小武和自己一起回趟基地,去大河那里。安彤答应了,时间定在星期天。
不过东子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星期四大河打来传呼,说姐姐星期六出嫁,请大家进去喝酒。东子对着电话大声的责问大河,东子说:是不是你逼你姐姐一定要嫁出去,大河你不能这么干,我现在有点钱,可以帮你顶一些。
大河说:东子,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拿重话说过人,上次我出来你说我,我难受的要死,回来我就想站在姐姐一边,你说得对,我不能牺牲自己的姐姐来开矿,那是我惟一的姐姐啊!
东子问那怎么要喝喜酒了,发生什么了?
大河说:我姐怀孕了,就像转了性情,同意和姐夫结婚。
大河说:我都对姐姐说孩子可以不要,婚也可以不结。大河说:东子,你信吗?我是哭着和我姐说这些话的。大河在电话里对东子说:我是不是把我姐给毁了,东子你说是不是?
东子良久无言,后来东子对着电话那端的大河说:既然姐姐同意了,我们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送姐姐出门。
电话那端的大河在哭,东子知道,大河是真的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