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庙堂之高 第二十二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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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出来吧。”江迅也不想隐瞒,直接把人叫出来,谁让他现在心情遭透了。
“你一直知道我跟着。”傲一脸雾云,实在是错估了江迅的实力。
“聊聊吧,心里烦死了。”愁脸惨淡,江迅突然觉得世界都昏淡,阴雨的天,太阳被关起来,找不到一丝温暖。
看来果然有问题,到底是什么,江迅居然成了这副模样,哪有昔日耀熠风范。
“昨晚,我们背后有人,你应该有所察觉吧。”原先江迅不动声响,现在才知道,他心里早跟明镜一样,谁都逃不过他的眼。
“那人的目标应该是叶少皇。”江迅知道那人,武功不错,虽然当时自己神智不清,直觉不会对叶少皇有害,才放任其跟踪,只是后来,他有继续吗?不胜酒力,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所以昨晚我才没送叶少皇,倒想看看那人有何企图。”傲一脸阴谋地说着。
“你也放得下心,如果叶少皇遭难了,一切都付诸东流了。”江迅不太苟同于此。
“你以为我真得就轻易放手?”傲轻挑眉,说道。
“你是说……”难道……真是贼的家伙。
“我有派人跟着,不会出事,想来有人快来送消息了。”傲两眼放光地说道。
“你啊,也真狡猾。”江迅笑着说道。
“咱们,彼此彼此。”终于不苦着脸,也值了。
“傲公子。”随着一声尊称,宛一白衣人腾空出现在江迅面前,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傲对着江迅笑了笑,眼里在说,这不,人来了。
“叶少皇有平安回家吗?”傲张口问道。
白衣人屈首回话,“半途出了点意外,天刚晓时,已然回家了。”
“出事了?”那人下手了?
看得出傲的疑问,并否决掉,“叶少皇是被经过的孙谦掳到孙府上,而后被一直紧跟在后的人救了,送回府上的。”
“孙谦?”谁呀,江迅抬眼望去,傲指示他等会再说。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随着毕恭的回应,人就消失无影了。
傲收回视线,再看看等着自己开口的江迅,或许答案呼之即出,能转移他的心思,也就不转弯抹角,“他是离国丞相孙谦。”
“怎么来了个大人物,他与文艺轩的关系如何?”玩味的眼神出现了,江迅有机会舒筋伸骨,全身细胞兴奋着。
“不好,可以说是敌对,所以深受皇帝宠爱。”你倒是好运,一出手朝上的铁腕手都让你碰着,说你不成为枭雄,谁信?
“哦,那就该让他们斗得更激烈些,免得白白浪费上天给予的才华。”自己是不是很邪恶啊,挖掘出的恶魔因子,肆无忌惮的挥霍着,究竟有谁能制止他,归于田圃,闲云野鹤,可甚遥远。
大街上,人们热热闹闹地赶往市集,做生意的吆喝着,采购的争夺其新鲜,南宫寒人小又身居深宫,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孩子性在这市集中挥洒得淋漓尽致,完全不像那金銮殿下凛冽神威的皇帝。
“寒,别跑得太快,会撞到人的。”南宫毅头疼地说着这儿拿东西,那儿瞧瞧的人,脚力特好,都没喊累过,反而玩得小脸都开花了,这可快被他折腾死了。
“小叔,你快点,不然就丢下你了。”小家伙嘟着脸威胁道,又放不下孩子心,玩弄着周遭的奇形怪状,光彩耀眼的商品,南宫毅只有跟在背后的份,收拾着烂摊子,钱都负得他手软了。
“啊,好疼,谁,滚出来?”果然被小叔言中,硬绑绑的东西,撞得自己痛痛的,气得他直指凶手。
“这倒好,恶人先告状,,是谁不瞎了眼,本老爷也不是好欺负的。”李昂说着便扫描在街各位,捧着一大把胡子,装沉稳,突然两眼放光,直盯着南宫寒猛瞧,好似发现了宝,乐呼呼地胡子吹直了一下,往寒奔了去,抱着小人儿笑个不停。
“好可爱的孩子,我找到了,找到了。”
南宫寒很想四肢踹死这死老头子,可惜他也太大力了,把他小小的身体禁锢得如铁箍,勒得他脸青发白,怪老头,抢走了他很多的空气,呼吸不当。
南宫毅听到侄子的喊叫,急匆匆地冲了上来,结果看到青色衣裳的人抱着那银白色锦绣袍子的小孩,那不是寒吗?南宫毅可吓得不清轻,手脚熟练地扒开侄子身上的东西,紧紧地把寒护在怀里,敌对地注视着忽然而现的人。
“你是什么人?”出口直奔主题,嫌疑的人,不防不行。
“我才要问你,谁啊,干嘛要抢走我的小孩。”这人已经认定寒是他的,一副主控权的模样,让南宫毅看了就不爽。
南宫寒很体贴地拍拍小叔的胸口,表示他冷静下来,微扬眼,斜看老头,其实他年纪也不大,顶多三十出头,怪不怪那撮胡子破坏了他的整体美,。
“光天化日,你还想诱捌小孩不可,可知离国律法,小心捉你坐监。”
小孩人模人样,指起人来威严不输,说得李昂眼睛眨了眨,实在不相信自己看错人了,怪哉,原来这么不可爱,切,耽误他半天,真不值得,他得赶快猎物,不,找小孩子去了。
他是要落荒而逃吗?叔侄俩睁大眼看着,觉得很不可思议,却也不想这样轻易放过。因为南宫寒记得他说过,他可爱,不可饶恕。
“你站住,死老头,”没有反应,“长着胡子的老头子,捌骗小孩的坏老头,你给我站住。”颐指骂人,胜气凌人,直逼洞穴,就不信他忍得住。
李昂一肚子疑水,他不知什么时候干了坏事,转过身,辩驳着,“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可爱,枉费我当初的一厢情愿,这也就算了,我都不计较,但是我是大好青年,还没进论到老化人,年纪这么小,眼睛就出了问题,真是可怜,你的父母一定很伤心,天啊,怎么虐待小孩,来这个世界已经不容易,还让他对这周围都模糊,天也不仁慈,唔,以后还是少拜天为妙。”说完扭头便要走了。
“寒,你……”南宫毅很担心,寒抖得可不轻,坏了,要有事发生了,南宫毅哀鸣着。
“放我下来。”简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的话,令南宫毅脸色难看起来。
“快点。”南宫寒催着,手脚也不安地挥动着,因为死老头都快走远了。
啊,欲哭无泪,松开了手,寒一下子逃窜出怀,小脚伶俐得很,一下子追到了李昂,扯住他的下袍,人不得已停下了,顶着脸,不解地看着南宫寒。
“啰里啰嗦的老头,还没有人敢这么说我,你死定了。”狠毒地眼神,南宫寒深吐了一口气,小拳如雨滴地打在李昂身上,吃尽力气,手都红肿了,那人却不动斗毫,南宫寒挑衅的脸朝上,结果这家伙却给他一个笑容,多么纯洁无害,感觉罪恶感上来,南宫寒停着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南宫毅也追赶过来,可看到了令心一阵停止的画面,突然涌出的高大男子,拽高了寒,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打起来了,愣着一时半刻地人把寒丢开,接住了南宫毅的剑,四处人群逃逸着,给他们留下一道通道,免得伤及无辜。
“唉呀。”南宫寒撑着身子站起来,哀怨地看了高大男子一眼,小声地咕哝着,就不会小力点,疼死他了。
“嘻嘻。”李昂看得津津有味,起劲地不由笑出声。
“死老头,有那么高兴吗?那个是你的人?”指着正与南宫毅打着的人,问道。
“是啊,我们家李叙,厉害吧。”李昂用力地点点头,极力炫耀着自家人,还不忘来个加油。
“高板子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得轻巧,眼里却充满了担心,他的小叔好像逐渐下风,肯定会被打败了,到时候不止面子没了,小叔也铁定受伤,该怎么办,要求他,不行,他做不来。可是,小叔,你就牺牲一下,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虽然很痛,忍忍就过去,刚才他也摔得很痛,有难一起担,这样才对。
“你就嘴硬着。”李昂看得出来,棒球一击着。
“要你管,死老头,小心腰闪了。”气得用话讽刺着,谁让他跳得那么高,有必要叫得全身晃来晃去,完全没一点大人模样,难怪他要找小孩,是要与他们一伍吧。南宫寒偷笑着,又瞄一李昂一眼,忍不住脱口大笑,捧着肚子蹲下来,就是止不住。
李昂看着笑得快抽筋的小孩,怀疑他是不是刚才脑子撞到了,刚想抱起他,要去看大夫,就被一声央喝吓住了。
“快放下小寒。”卟地一声,人就到南宫毅手里了,拿起剑戒备着两人。
“你对我家老爷嚷嚷,不想活了。”李叙也冲上来,老爷被吼吓到,就不由大声说话,也想吓唬人一下。
南宫毅叔侄俩可不是别人,贵为皇室之人,哪有那么容易被吓住,摆起尊严,说道,“你们再过来,就等着吃牢饭。”
“谁坐牢,还说不定呢。”李叙撇道。
南宫寒终于笑停了,鼓起脸,“小叔,咱们别理他们了,都是变态,怪恶心得,快走吧。”一想起刚才的脑子出现的思绪,南宫寒就觉得全身发寒,巴不得赶快离开,撇开这念头。
“嗯,时间也不早了,这就走。”认同寒的说法,拔腿就要走了。
李叙气不过,拦住了人,“你们居然骂人。”
南宫毅懒得计较,就要绕道而走,又被阻拦了,便要大声说话,熟悉的声音进来了,南宫毅抬头望去,原来是他。
“李昂,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他们了。”孙谦的即时出面,解救了彼此僵持着的人。
“孙丞相认识他们?”李昂捧着一张讶异的脸,递到孙谦跟前,几乎快要贴着他的脸问道。
这粘人的家伙,要不是为了那两位尊贵的人,才不会见他,逼不得已,谁让他遇见了,只能舍弃贞操,为国捐躯。
“当然,所以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行吗?”孙谦很难得跟他说这么多话,要是以往,不轰他走才怪。
“可以,好不容易到手的人情,说什么都不可以轻易放掉,你说是不,孙谦。”李昂说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柔丝,身子都快挂在孙谦上。
孙谦觉得自己快吐了,但不行,一定要忍住,不能前功尽弃,悲凉地望了望两主子一眼,挺起腰板,硬扯笑嘴,才从嗓子里把话给提了出来,“好,欠你一个人情,可以放人了。”
“你急什么急,我又不会马上要了这人情,放心,以后大把大把的时间,我们可以好好培养感情,哧。”说得多油腔滑调,还把手搭在孙谦的肩上,捕捉到一丝抖动,李昂笑得更奸滑了。
“玩得也够了,李叙,我们走了,”摸一把胡子,“后会有期,孙丞相。”调侃地捏了孙谦腰肢一下,赶在对方眼光杀死人之前消失怠尽。
看着他们的互动,南宫俩人悬疑地对视一眼,又分别向孙谦投以询问,使得孙谦头皮勒紧,肯说才怪,慢慢地走至两人,恭维地说着。
“主子,您怎么出宫了?”
“出来玩玩。”南宫寒才不会告诉他,他不也有事瞒着自己,就跟那叫李昂的家伙,关系好像很亲密,他非得掏出他俩的关系,然后,就戏弄戏弄,一定可以看到苦瓜脸,好极了。
“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绝对不行,这件事你别管,不然不管你是谁,我就……我就……”被堵住,许是胆怯了。
“你就怎么?”南宫寒期待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我就……闹给你看。”横下心,也只能说出这句,别的他可不敢说,难道说反了您,他可还要命安享晚年,他也没有猫的九条命,不能拿来玩。
“哈哈,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多振奋人心,不过,我也期待你所谓的‘闹’究竟是什么?”完全不管不顾气得腾火的人,南宫寒继续加剧寒流着。
“哼,”反正好言相说,他也不可能放过自己,就先放一边,“您究竟出宫是为何,那个理由可别想打发我走。”
“你这是以下犯上,我的事还轮不着你管。”南宫寒就是气着了。
“别吓唬,我可是很有分寸,这一套吃不住我,反正现在我就赖定您了,赶都别想赶我走。”顽固的性子一起,皇帝也一样。
“你……有你这样的臣子吗?”南宫寒就是摆不定他,才想捉他的把柄,没关系,一定与那人有关,以后有你栽的。
孙谦干脆撇过头不予理会。
“孙谦,你就跟着,反正也不怕你知道。”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小寒的病才最重要。
“小叔。”唉喊着。
“还是毅主子好,哪像他。”一听高兴极了,对着南宫毅谢道。
“你这家伙,以后别落到我手上。”南宫寒奉劝着。
“我会小心的。”气死你。
果然南宫寒一脸铁青,针对着孙谦,而后干脆来个眼不瞧为净。
孙谦看了看南宫毅,无声地笑着,对方出轻笑,突然觉得这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吸引自己了,难道是因为那晚的小家伙,感怀起来,不知要去哪里找他,而且看那情形,肯定误会了,一定讨厌死自己了,想着心情就不好,低潮地跟在后面,抬起脚步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