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庙堂之高 第二十一章 疑云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619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江迅头很痛,迷迷糊糊就起了床,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门,见到了一小丫头,便叫住。
“老爷,你醒了。”
“嗯,这是给谁的。”指着丫头手里的东西问道。
“这是薛公子的早饭,吃好了,所以刚收拾掉。”
“这么早,就起床了。”江迅手搭着额头,回缓着宿醉带来的头眩。
“老爷,不早了。”小丫头脸微抽搐着,隐忍着某样东西。
“哦,太阳都这么大了,想笑就笑,别憋着,身体不好。”江迅识破地弹出。
这下有点吓住小丫头,“奴婢,不敢。”
江迅也没大理会,走上前去,碗都见底了,“薛公子,全都吃了?”有点不相信,问道。
“对,薛公子,今日胃口大增,或许是昨晚没吃,刚才还让奴婢给他找些酸梅。”丫头一一说道。
“你说他昨天没吃,对吧?”眼睛半眯着,不安的气氛,流窜着。
小丫头显然被紧绷的氛围弄得紧张兮兮的,话也不流利,“公子,他、说、吃不下,所、以没、送。”简直是上断头台,汗都流下来了。
“知道了,薛公子要什么,你就给准备,他不是想要酸梅,还不快去准备。”那家伙,真该死,果然预料不错,居然给我不吃饭。
“是,可、是,老爷,你、的、早饭?”真是佩服自己的勇气,居然敢问。
“别管我的,去准备薛公子的就行,还不快去。”
“哦,我马上去。”老爷怎么突然可怕起来,害得小丫头跑得一下子没了踪影。
“该好好算帐了。”江迅走向了恭杰住的地方,雪园。
说到逃窜的丫头,撞到了傲,问了缘由,才知江迅又来,便也走去看看。
走进雪园,跨入屋内,在窗子旁,软榻上倚于一人,舒缓的面容,正游历于梦乡,实在不愿意打扰这份温祥,就轻手轻脚地搬一坐椅,陪伴身旁,不知受如何的诱惑,视线只停留在这人上,舍不得转移,觉得流动的气流,格外的温馨。
可是出现的烦闷,也源于躺着的平凡人,不知为何缘故,竟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情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但是除了捷,他令自己温柔起来,感觉背叛了捷,涌出的苦涩,埋没了他,他相信自己是爱着捷,纵使天地俱变,他也毫不动摇一分,可是现在,对别人升起怜惜,又算怎么一回事。
或许是离开捷太久了,所以才把情感寄托在他身上,因为有时他真得很捷,他现在也只能这样想,才能宽慰自己的心。
“我可以放纵吗?”看着薛杰,他不由地呢喃着,似在询问,而后低下头,不敢去看,突然不想得到答案,恐他的应道,会让自己坠入旋窝里,不可自拔。
薛杰睁开了眼,斜看了遗留给他的侧颈,目光归聚一点,深邃得很坚定,失望得很悲凉,无法读懂他的眼是为何,就又迅速地合上,仿佛一切从未发生,江迅抬起头,看着他,一切多么地顺从,失笑否定自己,他太过为难自己了。
微不可察的轻轻地叹息,被树叶地落地声盖过了,匆匆而忙的秋天也没注意,还是依昔地点缀着一切事宜,留下凉意的足迹,并不会因任何事而稍迟半刻,世界的悲哀,是秋天悲凉的延续。
薛杰挺不住了,明知身边的人的目光从未放过,即使睡意侵袭,最后一丝理智也肯服输,彼此僵持着,因得不到充足的睡眠,脾气也起了,干脆翻起身,叫哨来着。
忙碌坐起身的人,江迅看得眼花缭乱,不过很快就清醒了,难道被盯得死死的,还未有知觉,那才怪。
“你是闲着没事做,也不要在我旁边,感觉就像游魂野鬼,还让人睡不睡。”一口把怒气提出嗓子,意犹未尽地斜瞪了一眼,就看往窗外的凉意的秋景,好像这样,才会消气一些,免得自己惹不住纵火烧死他。
“精神不错。”嘴里说着,心里却疑狐着,完全没有醒前的迷糊,他不会全知道了吧。
我这是骂得起劲,可也困得很,不过也太失礼了,毕竟自己是客人,终于降火,神情也温和了,也想开了,咄咄逼人,不是他会做的事。
“江公子,找我有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可不认为闲着无聊找他说话的。
“确实有事,薛公子,昨晚没用膳,对吧。”江迅说时整个人阴沉得很,每当提起这个,心不亦地发火,怕是火烧缭原,殃及无辜。
“是又如何,这件事碍着江公子了吗?”提起昨晚,薛杰便没有好言相对。
“有人犯着你?”今天说话找尖,江迅忍受不了他的冷漠。
“是有人欺负我,最可恨,那人居然忘了。”看着这人的表情,显然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在说话时尤其不给好脸色,这滥用情的淫人。
“那就该给他一顿永生难忘的教训。”反正事不关已,江迅也就不忌惮地阴狠出主意。
薛杰绝对认真地看着一脸义气填膺的人,他哀号着,“算了,过去就过去,纠缠不清,磕磕碰碰,难免会送掉一些重要的东西。”
“你心太软了。”江迅轻声叹说着。
你倒是心硬,怎么非得舔在刀口上,才算过得去吗?
“江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斤斤计较,说不定得不偿失,到不如不要去做,也乐得自哉。”良口苦药啊,薛杰不厌其烦地说着。
无庸赘述,江迅很想如此顶回去,给点苗头看,就给我三七二十一地开起染房,明明年纪相差无几,宛一副夫子模样,经历沧桑,老成的言语,在他们之间隔起了海洋,近在眼前,却远如天涯,感觉就是不爽。
“能不能别对我说教。”实在是压不住,才让火山爆发,虽然被吼的人一脸受伤的模样。
“抱歉。”薛杰说完,低头好似在反醒,心被割开一道口子,淌血着,他不知道自己会如此难受,只因江迅的粗暴对待。
该死的怜惜又来了,坐立难安,最后把手贴上了薛杰的手,轻颤一闪而过,显然被抑压住,酝酿着窜跑的情绪,确定不会再暴走,才敢开口。
“我们是朋友,那样的话会产生距离,感觉很生疏,我不喜欢这样,以后别惹我不开心,好吗?”
突然又温柔起来,薛杰实在捉摸不定他,受伤了,再治疗,难道疤也消失不见,天真的以为却出现在看似稳重的男人身上,真想笑一番,可是郁闷的心开怀不了。
虽然这行为很幼稚,他却接受了,体谅了,轻启道,“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承诺了,烙在心坎上,也忘不掉。
听到想要的话,江迅很快就遗忘了他,重新想起他来的目的,脸一凛,说道,“昨晚,饭怎么没用,是不舒服,还是故意不吃的?”
“你怎么总固执这些?”薛杰身心疲惫,慢慢地倚于软榻,话中懒散着。
“这可关乎身体健康问题,能不好好对待吗?”对于薛杰的无足轻重,江迅就显得紧张加神经,不满他的轻视,屏着气,艰难地说着。
江迅紧追不舍,薛杰被搞得烦了,就丢出一个理由,“忙着制药,忘记了。”
“什么,就为了一点小事,委屈自己的肚子。”江迅不禁提高嗓间,对着正合眼的人指责道。
薛杰被一狂地震,暂时收起睡眠,与江迅面面相觑,严紧的对方,他松口说道,“这药是给南宫寒用的,你不是也希望救他,不然就不会给我雪果了。”
“一时半刻,他也不会送命,又得着把用饭时间也用上吗?”江迅就是看不过他自己虐待自己。
说得他哑口无言,心虚地说道,“也不是,真得是忘记了,不过到深夜,我也有起来找吃,只是没找到,就留到今早,而且我吃得很多。”说着就像个小孩炫耀,那神情巴不得翘尾巴,来索要礼物。
“没吃的,就不会叫下人做,饿着肚子,好受吗?”江迅也不再大声说话,对方都低声下气,他也不能太过分。
“确实不好受,我只是不想打扰别人,而且昨晚要不是你捣蛋,我就……”完了,说漏嘴了,赶紧住嘴,期间不安地望了江迅一眼,对方的眼神都快吃掉他了。
“昨晚怎么了,我好像醉了,你有做什么吗?还是我做了什么?你快说啊。”江迅口气急促,欲言不吐的人,肯定有蹊跷。
“哪有什么?”薛杰马上否决掉,不能再说了,不然会想起来的,那样多尴尬。
“真的?”江迅他不信。
“真的。”心在胆颤。
“没骗我?”又问。
“没骗。”底气不足。
“那就好。”就暂且放过你。
松懈了,江迅突然站起来,薛杰手脚飞快地锁紧自己,戒备着。
江迅瞧着很奇怪,他又没干什么,肯定是薛杰心里有鬼,不过,也就别逗他了,“你不是想吃酸梅,我让人给你快些送来,记得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薛杰机械地点点头,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太会杯弓蛇影了吧。
“没事,我先走了。”看着他点头,江迅也安放下心来。
“好,你走好。”快点。
天总是不愿人意,事故又来了,薛杰怨天怨人起来。
“等一下。”
“怎么了?”他的心脏经不住吓,拜托。
“还是不放心,手给我看看,病总是突然地就来了,还是防防好,而且你也很不对劲。”说着就又坐下,想要去抓薛杰的手。
“你别急,给你就行了。”算了,看了就别再缠我。
这是怎么回事,江迅怀疑地再把着脉,还是一样的结果,心大震,不敢相信地看着薛杰,他的脸色难看得很。
薛杰心捉不定,很严重,虽然身体不如以前,也没必要露出那样的表情,自己又不是要死了,“有问题吗?”
“没、没事,可能是我学艺不精吧。”他也没学过,不就是武功达到一定的境界,基本的把脉应该不会错,难道是最近想得太多,出现幻觉,一定是这样,让我相信他的脉象,还不如直接撞墙比较让人相信吧。
“这样哦,我从小就没病没灾,是你多虑了。”既然看好了,还不快些走,薛杰也不好意开口赶人,只能用眼神催促着,有人却不为所动,呆呆地坐着。
躲于暗处的傲,清清楚楚地看到江迅凝重的脸,找机会自己也非得把把他的脉,既然让江迅变色如此。
到是过一会儿,江迅回神过来,对着薛杰说道,“你好好躺着,我这就走。”头也不回,走了,这时的薛杰一阵空虚,却很快地被掩盖过去,醒他的觉去了。
酸梅怎么还没来,薛杰惦记着,迷迷糊糊,真得小丫头送来,看到薛杰睡着了,就轻手把东西放在桌上,出了门,一切又恢复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