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明日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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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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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同人:双子)
没有月亮的夜晚。
人们选择在这样的时刻迎来下一年。
或许是因为寒冷而黑暗的冬夜使人们相信能够与另一个世界的人相遇。
不过人类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脚踩下楼道前的最后一块雪地时,零回头望着远处燃放的烟火。
再怎样高兴,那些嘈杂的轰鸣和耀眼的光彩也会把鬼神吓走吧。
可是在这个人类与吸血鬼共存的世界里,一切早已变得乱七八糟。
——这个荒诞的、寂寥的世界。
零伸出手,那上面还残留着花束的香味。
白色的玫瑰花。
花枝上的刺扎进了无名指。
指尖渗出的鲜血流淌着另一个人的味道。
零推开门,白色的窗帘被破窗而入的寒风吹得乱舞。
在开启的窗扉旁,他看到一个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如同另一个自己。
“那么晚才回来啊,零,我等你好久了呢。”
零看着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靠近自己。
他试图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呵呵,骗你的,”身影走到零的身旁,在他耳边说,“我刚刚才来。”
“一缕……”
“嗯?”
“收到了吗?”
“什么?”
“花。”
“啊,”他笑说,“白色的玫瑰花,很漂亮。收到零送的花,我好高兴。”
零的手轻轻抬起,在触到对方的手之前,却又停下。
因为很害怕,因为知道无法碰触到。
“我不能逗留太久,”一缕说,“看到你就好了。新年快乐,零。”
消失了。
零望着眼前空空的景象,只有开启的窗边,那白色的窗帘一角还在随风飘动。
是错觉吗?
不愿意承认。
心里空出来的那一片,那个巨大的空洞,正在侵蚀着他。
“一缕……”他把手递出去,在那个人刚刚站立的地方,什么也无法碰触到。
“一缕!”他相信那并不是错觉,所以试图抓住。
“一缕!”他就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冲出了屋外。
沿着空旷的雪地一路奔跑,直到在湖边的小山顶上再次见到那个身影。
“跑得气喘吁吁了呢,”一缕低头看着零双手撑在膝上喘着气,不由笑道,“我以前可是跑不快的啊,现在居然超过你了。”
“别走了,一缕,”零抬头望着他说,“不要再……离开了。”
“零,”他说,“别太勉强自己,追不上的话就不要那么拼命追了,觉得累了就停下来休息。那么晚才回家呢,总是把自己困在繁重的工作里,不是很累吗?”
“如果不那样的话,”零说,“如果不那么做的话,就会一直想着那些事,想着你。想着,却看不到。”
“我的话,一直都在的哦,”那双触不到的手忽然像是有了触感,就那样落在零的身上,“我一直都在的啊,零。”
冰雪覆盖的群山毫无生气,只有不远处的湖水偶尔泛起一片苍白的涟漪。
“好冷啊,零。”
“你也能感觉到吗,一缕?会觉得冷吗?”
“因为零觉得冷,所以我也能感觉到,”一缕将双手抚上零的脸颊,“我们是一体的啊,从那时起,就融合到一起了,在你的血液里流淌着我的生命。我们不会再分开了,零。”
阴暗的天空开始透露出一丝微光,是黎明即将来临的信号。
“从这里可以看到日出,”一缕说,“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会穿过云层照射到这里。湖面上还会有倒影。”
“那个时候,你也会……消失吧?”
“不管我在不在零的身边,零都能一直走下去的,就算我不在,明天的太阳还是照样会升起。会是一个晴天的,零,雪已经停了哦,明天的话一定会是晴天的,明天的风景就算是一个人面对,也会是最绚丽的、只属于你的风景。”
零抬头望向最东面的天空,晨曦正突破地平线,将第一缕阳光送往这寒冷的角落。
他可以感觉到碰触在脸上的手的温度,实实在在的触感,而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陌生而虚无的感觉。
“你可以的哦,零,一直走下去,”就那样,碰触在对方脸上的手始终不曾放下,一缕将前额轻轻碰上零的额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的,只要想一想就能感觉到的。你的话,一定可以的,连同我的那一份一起,带着我的生命,一直走下去吧。再见,零。”
阳光好刺眼,第一道曙光中的一缕也像这阳光一样,变得模糊不清。只是残存在脸颊上的触感依旧清晰。
“再见,一缕。”
他看到一个笑脸,然后那个身影连同他的话语一起消失在清晨的曙光之中。
湖中倒映着初升的朝阳,那些苍白的水波变成了耀眼的红色。
再见,一缕。
一直以来都没能好好道别,但是现在的话,已经可以了。
因为知道不是孤身一人。
因为知道即使独自上路,也可以继续走下去。
——完
《明日の景色》
歌:Kalafina
作词/作编曲:梶浦由记
哀伤的风景总是残存在最为美好的内心的深处这是为什么呢
迷惘的月影尚未沉落到底线
将两人禁闭在深夜之中
直到现在也无法以言语道出再见
但我已多次将你伤害
因为这之后是我能够一个人行进的归途
趁着这明月照耀的时刻将手指分离
到拂晓之时那令人胆怯毫无依靠的未来
请以炫目的光彩与泪水相迎
独自降生却无法独自生存
两人为何困惑哭泣
想要安慰你
想要一直紧抱着你
仅仅拥有纯洁的心灵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边数度回首过往
边开启无法回返的门扉
继续迈向明天的最后的路标
来自冬季的风拂向春日
好似自花朵散发的芬芳
在循环往复的每一天中
心哟请灿烂的绽放吧
在蜂拥而至的黎明
月亮已经看不到了
自此刻开始
今天和明天
再见了目送的身影最终变浅
直到消失在这优美温和的时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