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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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情再次上来,俯眼看着下面疯狂的人群极是满意,余光却瞥见最前面的一角稀疏的几个人影极冷清的样子,不由望眼过去,顿时,愣住了……
惜情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公子哥儿,静静坐在那里的四个男子竟都有让人恍如隔世的感觉,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似乎注意到惜情的视线坐在凳子上的那个男子似乎对她笑了一下,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惜情的脸一下子红了。微微的把视线移开了一点,惜情清清嗓子继续道,“今天谁出的价钱多,画情姐姐就陪坐哪桌。”
众人一听更加沸腾起来,各个举起手来报价,“五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
众人开始兴奋的报价只为一睹美人容颜,愿倾尽家财醉卧美人膝。成宣似是无意参与,一双好看的眉目只是淡淡的看着站在上面的画情却没有说话。画情依旧环抱琵琶站在那里,脸上遮着面纱,可是脸上淡淡流转的眼波却极淡极淡,面对众多的爱慕者她只是淡淡的噙着一抹笑意,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莫乾在下面看着画情的模样心焦,但见那眉目如画的女子一身孤傲的站在那里,仿佛任人宰割一般。不由把视线投到成宣身上,咬了咬牙,莫乾低声向成宣道,“成公子……,成公子可否也报价,莫乾不忍看见画情姑娘被这样愚弄。”
傅清墨在旁边冷冷瞥了他一眼,极冷极寒,冷哼一声道,“莫公子莫不是贵人多忘事忘记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吧,现时又来求人,你以为你是谁。”
莫乾听了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无颜面再求下去,便低着头不再言语。
成宣似乎再看了楼上的画情一眼,眼里有着莫名的情绪在里面流动,忽然轻启皓齿,“十万两。”
一声清冷而好听的声音让众人侧目,然后都看见坐在那里一身白衣的成宣。
成宣微微一笑,“佳人本无价,我用十万两应该不会唐突了佳人吧?”
惜情呆了半响才道,“还有人出更高的价钱吗?……好,今晚画情姐姐就陪坐那位公子了。”一语哗然,众人既妒忌又羡慕的看着成宣,傅清墨脸色已经极是难看到了极点,他瞪着依旧怡然姿态的成宣低吼,“成宣,你太得意忘形了。”
成宣冲他微笑,“清墨,今晚的十万两,便是你出了吧。”
闻言清墨的脸更黑,眼前这个人真是嚣张到了极点,不但要挟自己和他来这种烟花之地,现在还要自己花钱给他找花娘,想得倒是周到。
“想都别想。”清墨一听便冷冷拒绝。
“古陵国这么一个泱泱大国怎么会连十万两也拿不出呢,清墨莫不是太吝啬了,成宣可是第一次来古陵,清墨也不招待周到一点,回去我怎么向我皇兄禀报。”成宣含笑的说着让清墨气绝的话。
“你……。”清墨瞪了他一眼便扭过头算是默许不再说话。
“那成宣就在此谢过清墨了。”成宣淡淡说完,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令清墨感到刺眼的笑容。
这时画情和惜情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画情向成宣盈盈一福,轻语道,“画情见过公子。”
近看的画情看起来更是天姿国色,朦胧的面纱仍遮不住如玉般的脸颊,脸若桃花,肤如凝脂。
成宣淡淡一笑,“不必多礼,在下成宣,画情姑娘真是才貌双全,成宣极是佩服。”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的琴技只是雕虫小技,不足已登大雅之堂,蒙公子喜欢是画情的荣幸。”画情淡淡的回语。
“画情的琴音可是天籁之音,又怎么能说是不足一提呢,姑娘倒是过谦了。”成宣淡淡的笑说。
惜情则上前一步对成宣说,“谢谢公子如此欣赏我们画情姐姐,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我们画情姐姐一定会满足公子的。”
“你这位丫头嘴巴倒挺乖巧伶俐,我喜欢。”成宣含笑的对着惜情说。
惜情愣了半响才意识到成宣夸的是自己,不由脸上添上一片红霞,“呃,多谢公子夸奖,只是惜情只是小人物,我们惜情姐姐才是天仙。”
一旁的傅清墨听了只是冷笑并不言语。
成宣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对惜情道,“今晚画情姑娘就陪我身边这位公子吧,可好?”
“呃……,”惜情从未遇见这种情况不由呆住了,面前这位公子面冠如玉,笑容温暖如春风,可是却吐出让人措手不及的话,成宣似是淡淡看了旁边的傅清墨一眼,嘴角含笑,“抱歉,成宣心中已有所属,这位莫乾公子是我朋友,极是仰慕画情姑娘,不知画情姑娘可愿意为他奏上一曲?”
旁边的画情似是闪过错愣的表情,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柔顺的表情。
画情走了出来朝成宣福了福身子,声音轻轻柔柔的,“但听公子安排。”低头向下的时候面纱的一角掉了下来,柔柔的一角轻拂过如玉般的脸颊,脸若桃花,肤如凝脂,笑靥如花。众人看得都惊呆了,而成宣只是温柔的帮她把脸上的面纱带好,淡淡一笑,“姑娘固然貌美如花,可也比不上我家娘子绝色。”
画情一下子变了脸色,片刻后才缓缓道,“谢过公子了。”然后缓缓退回去,成宣站了起来,一身白衣显得极是飘逸出尘,他转头对莫乾笑了一下,“莫公子,告辞了。”
莫乾嘴动了动,却没有再说什么。
四个人刚踏出醉梦楼傅君颜马上说,“太子和各位皇子继续游玩,君颜有事先行告辞了。”说完不等清墨发话便自行离开,而君灏忚则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傅君颜离开。
傅清墨也冷冷发话,“成皇子也自行游玩吧,本太子公务烦身,没有时间陪成皇子了。”
成宣似是一愣,片刻后微微点头,不再刁难傅清墨,“若是这样的话清墨就先回去吧,成宣……还想再走走。”
傅清墨对他的话似是一愣,随后便转身离去,成宣嘴角一动,却没有唤住那人。看见君灏忚还站在一旁,不由微微一笑,“君兄的去处呢?”
“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君灏忚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成宣也不言语,只是点头让他离开。
楼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午后斜阳透过镂花的木窗投在地上斑驳的暗影,傅君颜将目光投向外面,目光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淡漠,眼睛如同冰封的原野一样没有一丝的表情。外面的荷花已经凋零,只剩下稀疏的荷叶漂浮在水中,一片惨淡的样子,如同凋谢了的花朵。遥看水中荷,思君君可知?此心常凄凄,不知今夜苦,情思量。正在怔神间,忽然听到门口有了轻微的动静,不由回眸望去,这短短一霎那的凝望,仿佛已是过了千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