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回诗调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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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那点破事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无非是争来夺去的,心有千千结,也离不开一个“情”字。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要快乐要和谐都是从床上开始的,和睦的家庭必定有一对和睦的父母,成人后我才知道,原来“天下的父母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现在我更知道了,后宫的和睦,原来是皇上睡出来的。创造和谐后宫,皇上劳苦功高。
快乐过后,我和皇上和睦了,皇上也不再冰着眼木着脸了,手脚也开始活络了,开始又和以前一样的对我动手动脚占我便宜。
我过上了和谐生活了!我也在心里掂了掂斤两,感觉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地活着了。
我试过我有一回开溜,不是故意的,是去找胡骄咨询避孕的事去了。避孕是大事,是药三分毒,何况不是补药,我想避孕药喝多了肯定会伤身的,在卵巢都要保养的我的年代,我可不想黑糊糊的避孕药毁了我的青春。
我本来是掐好时间的,可胡骄愣是用好奇的目光和看怪物的目光,呆愣了许久,末了还骂我不知羞耻,女孩子怎能把这种事说得毫无顾忌且清清楚楚。
当我说要给皇上的雄鹰做个套时,更是把我赶出了药房,骂我是疯子。
我当然不是疯子,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知道胡骄是世代医家,涉及这方面的医书胡骄肯定也阅读过,人类对避孕的探讨是远古就有的事,只是隐讳羞涩了点罢了。
我好说歹说差点就把计划生育的“只生一个好”“要致富,少生孩子多养猪。”的宣传标语给胡骄好好的分析分析了。
胡骄绷着脸一副要用正气压倒我这妖邪女人似的想把我吓走,他认为他在维护正义,拒绝我的忽悠。
既然有邪不压正的说法,那么邪也有邪的应对方法,我放狠话:“胡哥哥你等着瞧,我从今天开始不叫萧娘,改名叫三娘了,拼命三娘。”
胡骄被我的执着缠得脱不了身,疲乏了,才说会考虑一下。
胡骄说考虑一下,我就知道有门了,我知道我还有一句话胡骄是认同的,后宫女子喝的避孕药就是他们太医院开出来的,尤其天天研究药效的好坏成败,不如直接扼住源头,让女人少受罪,男人也可以自行选择开闸对象。当然,至于皇上是不是愿意穿雨衣装闸门,那是我大伤脑筋的事了。
就这样在胡骄处多费了点神,回来稍晚了点,皇上见到我也只随口问了问我的去向,也就没过多吭声。
从那时起我就胆大了一点,我常常手脚活络自由开了,西院和太医院的多跑了几趟,皇上也不会一定要我分分秒秒地杵在他身后。
……和皇上破镜重圆和好如初了。
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和皇上以前有好过?我和皇上又怎么不好过?我怎么感觉我和皇上是一对在闹情绪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好,一场情事后,现在又重归于好了。
这种变化很微妙,说不清。
栀子做了我以前做的大部分工作,只有一样工作,没有移交,那当然是把尿了。
贼不走空,皇上常会借尿机调戏我,亲吻我,他还会说他想我。
……想我?有病!房间里不想,客厅间不想,书房里也不想,偏在卫生间说想我。是见鸟才想的吧。
在卫生间想我,感觉似在偷情,摸一摸,抱一抱,触摸与被触摸的饥渴比性更需要。
我们在搞办公室恋情似的,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不让公司其他人知道。这是另一种的快乐行为,不一定非要滚上床的。
……唉,皇上大人呀,我和你是正当的情人关系,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不用这么含蓄,也不用遮人耳目的。
和皇上在暗角边落里玩暧昧时,我发现栀子总是会用余光偷看我和皇上的表演,就像我光明正大偷看皇上和娘娘们的调啊情一样。
于是我分心了,在我知道栀子在偷看时我分心了,我会在和皇上亲热的做些小动作时,也用余光分心去偷看栀子有没有在偷看我。
有次被皇上发现了,他很不开心地瞪着我说:“你拿旁光在看什么?胆子大了是吧,敢敷衍朕了。”
我靠!你才拿‘膀胱’看人呢,什么话,我利用的是眼睛的余光,余光懂伐?
被皇上瞪过后,我不敢用余光观察栀子了,我只要想像栀子在使用她的‘膀胱’我就好笑。
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就是炮兵连炊事班战士了,因为他们是戴绿帽背黑锅看别人打炮!栀子呀,别用‘膀胱’羡慕了,和我一样改成直接勾引吧。
有栀子侍候着其实没我什么事的,我就是只陪着皇上,是纯粹的陪着,不再是木桩也不再是拨浪鼓而已。
工作间隙或有什么需要发话时,我会附在皇上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偶尔也讨好一下皇上,说两句漂亮的狗腿话,那时皇上就会笑哈哈地使劲地戳我一下脑瓜子说:朕喜欢这样子的你。
不用费心编一些情话,只要时不时的俯身悄悄耳语几句,问候一下,这样就能喜欢了?……皇上你的喜点也很低嘛。
栀子是真正的女秘书,皇上批折工作时,栀子很灵巧的安排的十分周到,不像我要拨一拨才动两下。可是人就是这么怪异,投缘了做什么看着就是对的好的,不欣赏你的,你做再好也不过尔尔。
皇上常说我心灵手巧人却又笨拙拙的,可皇上他就是看上我了,很满意我的工作质量,就算做砸了也少有责备。
那天,皇上回寝宫后继续批阅奏折,栀子机灵地给皇上续上一杯香茶,又把皇上放乱的奏折码整齐了,才退回原地侯着,细心地观察皇上有什么需要的。
我看着栀子干脆利落的做着这些很是赞赏,想想自己这么杵着也该干点什么?于是我拿起墨说:“奴婢给皇上磨墨吧。”
磨墨原是小全子的活,后来变成我的活,现在是栀子的活。栀子早已为皇上备妥一切了,还用得着我磨墨?反正是加点水就能磨的事,只是量的多少而已,浓淡而已,没什么死规定的。
皇上一心看奏折没理我,没理我反正我也自告奋勇地磨上了。
一个男子在挑灯夜读,一个女子在婉转地磨着墨,房间里只有纸张的翻动声和磨墨的沙沙声,鼻端里闻的也是这书墨的香味,这种情景算不算是**添香夜读书啊?反正我把自己喻为乱世时那桃花一样妖娆妩媚的佳人郑袖了。
乱世有佳人,千宠集一身,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袭长裙,婀娜体态,暗香浮动处原是**添的香,是何等香艳的佳话啊。郑袖,在新宠辈出的皇宫,一个凭智慧笑到最后的女子,不知她的笑里有多少是为了幸福而笑的。
“恩?怎么写不开?……谁磨的墨!?怎么做事……”皇上抬头一看是我,张了张嘴没说后面惩罚的话。
我只顾低头磨墨想佳人有点分心了,没掌握好水分,皇上是随手沾点墨准备写批示的。
我赶紧在墨里滴上几滴水,用毛笔再重新沾匀了,给皇上双手奉上,同时讨好般地先笑眯了眼:“嘿嘿,我原想给皇上做点事,想**添香来着,……嘿嘿,没想到,……嘿嘿,没想到,是**添乱了,嘿嘿……”
皇上看我嬉皮笑脸的倒也没生气,“朕不想你添香,你也不用添乱了,……去睡吧,朕还有一会呢。”
连添香都不要?……不懂风情。
不用伺候着,能先睡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赶紧谢恩滚地毯去了。
天凉好个秋,初秋时中午热,早晚还是有点冷的,皇上的龙床上有专门为我准备的毯子,我很自觉地拿了个枕头,拿了床毯子。往地毯上睡去。
过两天,天再凉点就跟皇上说说,让我睡后面的单人床,睡地上腰板好了,风湿病老寒腿就该上门了。
……入梦前我还感觉皇上似乎进来瞧过我,还帮我盖了盖毛毯。
玩来玩去这么久,我也想明白了,皇上的佛腿我是一定要抱的。皇上从试探我开始到现在,也了解我的本性了,也不必再玩猫捉老鼠了,所以我们和平了,猫和老鼠成了朋友,这似乎也是情到渠成的事。
落花有意,流水有情,一来二去,我们的关系比以前更进一步了,到了如火如荼的阶段。
并非天天恩宠我,和我相亲相爱须臾不离是如火如荼的阶段,而是,皇上护着我让我在他的面前可以没有规矩,容忍我的放肆行为。
不过,我也不会过分的放肆,没有谁能容忍谁一辈子,也没有谁能无限地挑战谁的极限。
孩子把玩具当朋友,而成人是把朋友当玩具的。互相取乐同时也相互取暖着,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所需要的朋友关系。朋友之间的快乐与爱人是不同的,没有强烈的占有欲,也没有欲生欲死的快乐感和痛感。
我不清楚皇上把我置于哪种类型,起码我没把皇上置于在爱人里。
我对皇上还没生出那种爱的感觉,不过和皇上调调那种情还是有的,调的时候动动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千万别动真感情,谁动真感情谁就玩完。皇上将难于处置他的后宫,将无法安抚他的臣民,我的眼里也揉不进沙子,也不会任由皇上左拥右抱。
能将爱人的身体与其他人共享的,这种大度的爱情,我肯定她的爱是与众不同的,她的心也绝非常人的。
“娘娘,答应娘娘……”小全子在拍我马屁。
滚!这个小滑头,把我叫这么老,叫一声娘就够了,还连叫两个娘。
“叫姐姐!敢再叫我两声娘,哼哼!你试试?”
“是,答应姐,……答应姐迟早是娘娘主子的。”小全子还拍马屁。
“去!姐姐我不稀罕。”娘娘的代名词就是修女,所以初选进宫的叫秀女。
娘娘主子更是不得自由,被锁在深宫一偶,龙颜多日不得见,玉容憔悴已多年,满腔相思谁人怜,独自伤神起管弦。这种的娘娘生活还不如去修道院有盼头,潜心修道说不定还有成正果的一天。
我想皇上也应该是了解我的吧?所以不提升我,或许皇上是喜欢我们现在这种相处模式。目前,我也不想成为嫔啊妃啊的,在宫殿里等着皇上的降临,睡金丝床还不如睡地毯呢。
皇上尽管去他的嫔妃处消魂,我卷着毯子睡等皇上的归来。我有需要时,我会主动勾引皇上,皇上想我时,会把我拉上他的龙床。
“答应姐不稀罕,皇上可稀罕得紧。”
小全子今天有目的的吧,闲话这么多。
“哦?皇上怎么稀罕了,你说说。”
小全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神秘兮兮地说:“皇上给答应姐写情诗了。”
“是吗?喝哈哈哈喝……”我把肚子都笑疼了,皇上会写情诗?而且是写给我的?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只有女人给皇上递爱慕的情诗,从未见皇上给谁递过小纸条的。情窦初开的青春期皇上或许冲动之下偶尔会为之,给看上眼的小佳人赋诗一首,附庸附庸风雅,弄出个疯流才子后花园私会俏佳人的戏码来娱乐一番。要现在的皇上再附庸风雅,而且是为我,那岂不是要笑断我的肚肠。
小全子急了:“真的,是真的。”
“拿来我看看,写的是什么样的诗?”我笑停了后拿起小全子手中的纸稿,怀疑地问道:“你又不识字,怎知是情诗?又怎知是写给我的?”
“是栀子姐说的,诗里有答应姐的名字。”
“栀子?……她从哪得到的?皇上让她转交的?”
“是栀子姐在整理书架时,从一本夹着的书里发现的。”
恩,栀子心细,整理书架也这么认真,我整理时,把它们码码齐,掸掸灰,保持外观整洁已不错了。
“叶下斜阳照水,卷轻浪、沉沉千里。桥上酸风射眸子,立多时,看黄昏灯火市。古屋寒窗底,听几片、井桐飞坠。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为萧娘,书一纸?”我轻念一遍那首情诗,的确是情诗,而且是深情的那种。
唉!我感叹,‘疯流才子多春思,肠断萧娘一纸书。’啊。皇上也有寒窗听落叶,我为相思狂的时候。
……我不解,栀子就看见‘萧娘’两字而认为是写给我的?
在古代,萧娘是泛指女子,又不是独指我一人,这点知识我还是懂的,所以我不认为这是写给我的。
纸张倒是不显很旧,但也绝非是新的,可能是写完就夹书里头的缘故,除了小全子折的几道折,没有其他很乱的褶皱。
“答应姐不给皇上回一首?”
回一首?
……恩,好,回一首!
尽管不是为我赋的诗,和一个有情调的诗人调调啊情,感觉应该不错吧,而脑子里也正好有这么几首情诗在,那就回一首看看皇上的反应再做打算,看是否有必要继续搞这种情调的调情手法。
我有点捉黠似的铺好纸,写首情诗和皇上调情去。
我把我知道的诗在脑子里翻理一遍,我认为金代元好问的《摸鱼儿》里的一句最煽情了,“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可是,可是我竟掌控不了软啊绵绵的毛笔。
诗写的再情真意切,缠绵悱恻,字写的苦不堪言,不堪入目,看的人就会把那份情大打折扣,甚至会厌恶,适得其反。
算了,不和皇上调这种高雅的情了,我用手指沾了点墨,在白纸上写了两字:同上。
“小全子,把我这张和皇上的那张一起交给皇上,你这马屁就拍成功了。”
“嘿嘿,答应姐说哪里话,小全子我是真心对答应姐的,上次被皇上扣了月钱还是答应姐帮的忙,答应姐又每月多给我一点银子寄回家,这恩情小全子我怎会忘……”
“好了,行了,行了,小恩小惠的就不用再提了,你上皇上那儿多讨点赏赐吧。”举手之劳的事让人老惦记着也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我怕忆起小红的唠叨魔音。
我做好事可谓慷慨,谁有困难我是能帮就帮的,帮的都是一些小钱,把钱给人家的时候也没在意过,可日子长了向管家小红打的借条翻出来看时,借条多得都可以装订成一本三字经了。
小红催债时念起三字经更是念得我头疼:欠二两,欠五钱,欠一两,欠十文……,小主子借出去这么多何时去要回来啊?不用利息把本钱收回来就行了。
是送给人家了,不是放高利借出去的怎么要得回来?……唉,想起我欠小红的一屁股债,我就挠心。
“两张都交给皇上?……答应姐不收下皇上的那张?可栀子姐说……”
不是写给我的,我收下干嘛。我打断小全子的话:“我这首要配合皇上写的那首才完整,皇上的一张在上面,我的一张在下面,两张要一起给皇上的。”
写“同上”那两字是让皇上知道我欣赏他的感情和才情,也让小全子得些好处。小全子是个孝顺儿,有好吃的东西会想着家里人,只可惜不能把宫里的东西往外带。
吃的藏不了几天,穿的用的倒攒了不少,自己不舍得用,小全子一并寄回家去了。苦惯了的苦孩子都一个样,有家的都往家里寄,家乡没亲人的也舍不得用好的,都宝贝似的珍藏着。
记得有个宫女不幸亡故时,在她的遗物中翻出一枝簪子,听说是她最喜欢的,主子赏赐给她时,她就爱不释手,平时一直不舍得用,只在重要的日子或庆典时才拿出来簪头上。
可惜,人走了就再也没机会用了,徒留遗憾。
好东西不要不舍得用,自己喜欢的好东西更要经常的用,因为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最珍贵的一天,都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人生是不可设计的,现在的才是最重要的,生命充满了不确定性,千万别舍不得享受生活。
我是不会吝啬去享受生活的,特别是二次生命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