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裕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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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这是真的吗?”裕收到消息马上赶过来。他捏了几下自己,还是不敢相信,他的白羽回来了。同样的梦他做了无数次。
“还是不太确定。”齐青羽心绪不宁,头很痛。
“他是白羽,我感觉得到。”齐紫羽双手安放在紧闭的房门上,他仿佛可以看到房里的,绝美的容颜尽是柔情。“白羽,你一定要活下来。”
“我要进去看看他。”裕亲王激动得连自称本王都忘了,更不知道是悲是喜。
喜,齐白羽回来了,事隔十二年,他又回来了。悲,生死未定,如果走便是一生。
他必须好好看看,确认下是不是他的白羽。
推开紧闭的门,目光聚焦在床上。
游璃面色已经没有那么惨白,呼吸细弱。以真面目示人的他,五官如神刀雕刻,精致不失刚阳,英气逼人,俊美非凡,的确有几分相似齐家兄弟。
“请出去,病人需要休息。”药童张手赶人。
裕亲王那会放在眼里,一手推倒药童,走到床边。
“放开他的手,滚。”他瞪着紧握着游璃手的静。
静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手帕轻轻地拭擦游璃额头刚刚渗出来的细汗。
“如今游璃只需要我一人照顾,请众位外出等候。”不卑不亢,果然是游璃最信任的人。
现在的静没有一点柔弱懦怕,因为很久很久之前,游璃对他说,一旦我倒下不醒,无论如何都要静儿你坚强起来,耐心地等候,我自然会醒过来。
“区区一个低贱男宠,竟敢对本王无理。”裕亲王怒吼,伸手想拉开静。
这时,长风挡在两人中间,“请王爷,外出等候。”甚少说话的长风,字字清晰,冷气逼人。
“你------”裕亲王眼里那容得下他人,现在的他只想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好好看看他。
“这么多人想干嘛?出去出去。”调药回来的段神医回来就见到这番情景,“不想他死的话,就给我全部出去。”
齐青羽拉着裕亲王往外走。
齐家兄弟仔细观察游璃,断定就是齐家三少爷,齐白羽。
又过了一天一夜。
“爹,娘。”泪缓缓逸出,被轻轻拭擦落。
艰难张开沉重的眼皮,第一个堕入视线的是“静。”轻轻呼唤。
“璃哥哥,静儿在。”静双手捧起满腮帮胡渣的游璃,强忍多日的泪花啦啦,华丽地落下。“不准扔下我!”覆印上游璃稍稍回红的唇,尽管身体还在痛,但游璃还是伸出手搂住静的纤腰,仔细品尝老婆的甜美。“抱歉,让你担心了。”
房外一直等候的齐家兄弟和裕亲王听到房里有些动静,推门进来,看到以上那一幕。
裕亲王顿起杀人之心。
另一边的云兰陵一直被软禁着,无法理解当初游璃的舍身相救。是愧疚?为了补偿屡次调戏欺负自己?(游:笨兔子,那有人会为了亲你一口而去死)
剑都刺穿嘞,简直九死一生,不不,是百分百难活。
云兰陵越想越多,小脑袋哪里试过运动剧烈过。
“不管啦不管啦,死了个变态,世间就太平多了。”云兰陵快被烦死。“但他是为了救我才------”一回想当时,才刚发应过来,一把亮剑尖已穿过游璃的胸膛直刺向自己,
云兰陵低头看看衣襟上凝固发黑的血迹,是从游璃那里飞溅到的。“希望他没事。”
“除了静都给我出去!”
游璃呆望着天花板。
“白羽。”齐紫羽忍不住悲伤,依依不舍地离开。
如今游璃醒了,各人都各怀心事。齐青羽明白当年那件事对三弟打击太大,所以才不愿意承认原来身份。但齐紫羽能不能接受又是个问题。而裕亲王见意中人回来,狂喜难按。
“璃哥哥,你这次赌太大了,静好担心。”说真的,静现在都是惊魂未定,要是游璃走了,他定会跟着去。
“小傻瓜。”游璃亲亲静的小手,“只要四师兄在,即使我前脚踏进鬼门关他都有本事给我拉回来。”
游璃现在虽说脱离危险,但非常需要静心调养,又不便移动,所以在齐家住下来。
齐紫羽整天往游璃房里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哥,有话直说。”经过段神医一段时间精心调养后,他可以长时间坐在床上了。而静也陪坐在床边椅子上,小心地削苹果。不时偷偷打量齐紫羽,心里想着,这么美的人,一出门不知道有人多少心脏病发。
“二哥,你快把我家静儿的魂都勾走了。”游璃笑着搂老婆进怀,狠狠亲了几口,猛吸静独特的体香。
“璃哥哥。”静红了小脸,欲推开他。
“想逃!”游璃一个坏笑,轻轻地咬住静耳朵,伸出舌头尖仔细描绘静耳朵轮廓。
细碎的呻吟溢出,充满煽情味道。
而一直搁在旁边的齐紫羽早就面无血色,全身颤抖,那一夜历历在目,清晰如新。
“不要!”齐紫羽低下头,双手环抱自己,一直颤抖,口中喃喃自语。
“二哥,二哥。”游璃想走过去但无法下床,而静又知道不可以触碰他。
“长风,快去叫大哥来。”
在长风叫人期间,齐紫羽发病更严重,游璃心急如焚,当年那件事二哥受到的伤害最大,落下很大阴影,至今不敢与人接触。
“二哥,别怕,我们一起克服心魔,别怕。”
“不要,不要。”齐紫羽根本听不进去。
“只要你答应,我就不走。”游璃大喊一声,刚进房的齐青羽吓了一跳,齐紫羽也安静下来,都静静地看着游璃。
“你一天不好,我是不会走的。”
在齐家日子过得并不太平,裕亲王整天有事没有事往游璃这边跑,幸好拜托四师兄借静养为由赶跑了,但也不是长远之计。
某日天气很好,游璃,静,齐紫羽在花园玩乐。老婆与二哥一乐会友,美妙的音符从俩人巧手下逸出,游璃更是陶醉,边吃葡萄边盯着静看。(众;原来陶醉这个)。
一阵急速脚步声靠近,“白羽,为什么不用本王送来的药材。”来人正是裕亲王,他无视游璃以外的人,纵使拥有惊为天人美貌的齐紫羽。他眼中只有他,像十二年前一样。
“王爷,无功不受禄。”游璃语气冷淡极了。
“好一个无功不受禄,是这个贱人教你说的?”裕亲王指着静狠狠地说。他把游璃的冷淡全怪在静身上。这段时间来,游璃一直找借口避开自己,一定是那个低贱的男宠干的好事。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勾引他的白羽的贱人,可惜游璃早知道他那点心思,整天不让静离开他的视线。
静听到裕亲王的侮辱,眼睛一红,鼻子一酸,头都低下。即使对方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游璃也容不得羞辱他家老婆。“王爷,请借一步说话。”严重需要单独谈话。
“区区一个低贱男宠,不知所谓。你的闺中密友小澈,哼!”裕亲王眼中尽是不屑。
静马上站起来,有种不祥预感。“小澈他怎么样?”
“能怎样!本王今日心情欠佳,一个不顺心处死了,扔在乱葬岗。”
静全身微颤,眼中更是对上裕亲王,悲伤,愤恨。
“借一步说话。”游璃拉着裕亲王往远处走出,口中难掩怒气。
“小澈做错什么非要处死,都跟王爷两年。”静潸然泪下。
齐紫羽愣在一旁不知所措,还是安慰他。“人死不能复生。”他与裕亲王一起长大,自然很清楚裕的性情,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只有对齐白羽,那个冰山才会温柔动容。
走进丛林深处,凉亭已经成了远方一个小黑点。
裕亲王一把从背后抱住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游璃,“好想你,白羽。真的好想好想。”
“请王爷自重。”游璃冷冷挣脱。
“白羽。”裕是知道事隔多年,两人之间难免冷漠点,但未至于到这种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的地步。
游璃无视他的惊呆,先开口“王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齐白羽已经死了。”
“可笑,你口口声声说齐白羽死了,却一个转身就张口喊大哥二哥。只是不再叫我裕了。”
“他们身上流着与我相同血脉。即使我改容换面,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血缘?就是因为我跟你没有这层关系才如此对我?”裕亲王不可以接受,一万个不可以接受。“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一直戴着它。”他拿出当日月下定情的信物——玉斑指。
游璃没再看它一眼,“只是为了把它还给你,还对你说一个迟了十二年的抱歉。这份情,我不能接受,当年年幼无知才荒唐接受。”
“白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伤心欲绝的裕紧紧捉住游璃的手。
游璃没有急着甩开他的手,就让他那样紧捉着,低下头望着交叠的两只手。“就算这样,我也没有任何心跳的感觉。裕,抱歉,我爱的人并不是你。”
“你说的是那个贱人还是水云国的三殿下?”这个男人已经无法思考。
“静和云兰陵都是我今生要守护的人,只有他们。”说得坚定。
他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离开。
“放手吧!”
裕亲王眼里凝聚着无尽的伤痛,游璃越走越远,自己的脚却沉重得无法挪动,隐约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痛开始弥漫。
“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显然齐紫羽不擅长安慰人,静都哭得喘不上气,他在一边只会递递手帕,不知所措。游璃回来见状,赶忙帮静扫背顺气,“静别哭,我会叫人将小澈厚葬。”心痛啊!
静抱紧游璃,埋头还是哭,怀中纤弱身躯颤抖不已,呜咽声低鸣。游璃微微弯腰,抱起老婆。由于伤好得差不多了,加上静也轻,这让游璃并不感到费劲。
“二哥,我们先走了。”
齐紫羽担心地点点头。
两人离开良久,齐紫羽还是没离开,坐在凳子上发呆。
这时,齐青羽提着两个弟弟都很爱吃的红豆糕前来。只见一人,没等开口问。
齐紫羽望着天空,“男子与男子之间会有真爱?”见到裕对齐白羽的执著,游璃与静的恩爱后开始迷茫,
“有!”齐青羽异常坚定,眼眸里全是齐羽的身影。“爱上了就不顾一切,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人。”
齐紫羽分明看到齐青羽眼中的莫名深情,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好好看清守护自己身边的大哥,今天的齐青羽既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