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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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禄鸥和廉三河虽然已经是形式上的情侣了,却也似乎只是名誉的。两人除了比以前多了在一起的时间外,就没什么特别的发展。廉三河虽然很希望有进展,但是又不想太早就毁了跟邵安的约定,况且白禄鸥似乎对什么都很无所谓,漠然到仿佛这一切只是应酬敷衍。
居于以上种种,廉三河忍不住问:“绿鸟,咱是在交往吧?”
“是啊。”白禄鸥点点头。
“那你能有点我媳妇的样子吗?”廉三河诚恳地问。
白禄鸥皱了皱眉,说:“不行。是你自己要找我的,那就搞清楚我的性别。”
“那你丫敢不这么敷衍吗?”廉三河脾气也上来了。
白禄鸥很认真地看了看他,说:“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不反对同性恋,但是我真的特讨厌男的碰我。”
“操。那你丫不早说!”
“我要是早说你就能放弃是吗?那好。就这样吧。咱就当这些日子思维穿越了,其实什么都没发生。”白禄鸥漠然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别!操,等会儿!”廉三河急忙上前拉住他,讪讪道,“我错了。我没后悔。我就是着急。你说咱俩跟以前也没差别,我怕就这么着……突然有天你就真忘了这茬儿了。”
白禄鸥停下来,回身注视着他:“估计要忘了也挺难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有件事得告诉你,就是那次在你家那回……那种事我接受不了。”
“成成成!你接受之前我不勉强你。”廉三河举起一只手保证,然后又一脸渴望地问,“那你呢?”
白禄鸥沉默了好一阵,才措辞道:“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不过跟你要的感觉可能有一定差距。我现在就是希望你赶紧忘了郭子林,然后找个适合你的女的……别老跟乱七八糟的人玩了,我说真的。”
廉三河听完,放开了他的手臂,然后盯住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听好了,我不喜欢郭子林。但是她是我最欣赏的一类女生,我追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白禄鸥听了一怔,不能否认,那一瞬间的廉三河让他有种动摇的错觉。过了好久,他才犹豫道:“你不会是真的喜欢男人吧?”
廉三河摇摇头:“我喜欢你。”
是的。他并不是同性恋,只是这一次,喜欢的人刚好是个男生。虽然发现的很晚,接受的很慢。但至少现在认准了,就是这个家伙。
“等一下!那我现在要弃权。”白禄鸥脱口而出,几乎像在逃避什么一样的冲动,似乎也吓了他自己一跳。
“想撤?晚了!现在我说了算!”廉三河强硬地搂过白禄鸥的腰,边走边说,“你丫要永远这么后知后觉,小心以后被更劲爆的事实吓出心肌梗塞。”
“别你妈成天拐弯抹角骂人!”白禄鸥用力挣脱开廉三河的手臂,然后跳开老远,才说道,“你要是认真的我就算了。你还是找别人折腾吧。免得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操,你丫嘚吧没完了是吧?跟个娘们似的。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男人?”
“废话。”
“是男人就跟我走,别这么磨叽。”说完,廉三河就转身走了。
眼看廉三河已经走远,白禄鸥却还迟疑着。直到廉三河的背影突然拐进一个巷口,白禄鸥才疏忽恍然,大步追上去。
“一开始就这样痛痛快快的多好。非得浪费那么多时间。”廉三河放慢了脚步,用很耐心的语气抱怨着。
“干吗去?”白禄鸥冲着前面的背影问。
“约会啊。”廉三河转身皱了皱眉,“你过来点,我又不会就地上你。”
白禄鸥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跟近了些。
“你说咱去哪?”廉三河忽然问。
“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您不是大神吗?”白禄鸥戏谑地瞥了眼他。
廉三河掐了把白禄鸥的腰,算是挣回些面子。而白禄鸥刚想报复回去,却蓦地发现那厮一脸期待,便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并伸直手臂,挽起袖子,洒落一地鸡皮疙瘩。
“刚才逗你玩的,咱到了。”廉三河停下来,笑的一脸小人得志。
白禄鸥嘴角抽搐道:“逗我很好玩是吧?”
“嗯。特好玩。”廉三河点点头表示强调。
白禄鸥翻个白眼,没再搭理他。再一转头看看这所谓的目的地——马克西姆?
不会吧。
不过两人确实站在马克西姆门口,而且廉三河以前就很喜欢请小姑娘去吃西餐,吃完就遛食遛到附近宾馆,然后直接上床。
“诶!看哪呢?你不是不喜欢那套吗?”廉三河站在马克西姆旁边的杭州菜馆门口喊着,“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请你。”
白禄鸥一怔,然后摇摇头:“不用,我没兴趣。”
“那就过来吧。这家儿杭州菜特棒。”
廉三河推开玻璃门,等白禄鸥跟进去,才松手合上了门。
廉三河要了个包间,不过看这客流量……似乎先前就预订过。这家菜馆装修很典雅,而且就像廉三河说的,这家杭州菜真的很正宗,很好吃。
“你丫实地考察过?”白禄鸥咀嚼着翠绿色的芥兰含糊地问。
廉三河品着龙井,滋润道:“以前跟我爸来过。有人请他。”
“有钱人真好。”白禄鸥感叹。
“也就一般好。”廉三河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看白禄鸥,说,“钱花的是地方才能真好。其实咱们也不需要多大变化。我会喜欢你,就说明我们已经和恋人很接近了。”
白禄鸥“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他一直觉得跟鲨鱼不会长久,大概等那家伙腻了之后就会结束,而往往鲨鱼的新鲜感持续不了多久。就像那家伙初中千辛万苦买了she的奇幻乐园门票,结果突然没兴趣了,就转手卖给了刘胜利。
很神奇,很短暂,可能还会很懊悔,这些都是想过的,只是……他不知道一切结束的那么快,一切神奇到似乎从未发生,一切短暂到他还来不及说出自己的感受,一切都让他懊悔自己的天真,懊悔自己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