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弱水之恩 第二章 心系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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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至邪离开小筑,只得回到玉麟洞。
如今已是冰火灵珠在手,既然让我活了下来,就说明我乃其有缘之人,他想到这,不禁开怀而笑。
冰火珠之能量甚大,可以拯救一切,也可摧毁一切。虽得,却不能很好的驾御,若要真正吸收其能量,须得时日,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站于悬崖之上,他伸出双手,冰火灵珠即显于手掌之上,他仔细端详此所谓的上古神物,为此害他差点丢了性命。他确实感到了不适,体内气血翻腾的厉害,犹如要冲破身体一般。阴至邪速收二珠:还须得找个清静之地才是。他显然想到了什么,匆匆离开。
玉麟洞中有一寒潭倒是个练功之所,那万年的寒气可以在练功之时为其护住心脉,免受走火入魔之苦。而潭上的百花石则更为大用,其石身侧通透,若在之上修炼打坐,事半功倍。
具以其善,乃以渡化众生,皆曰万佛者也。好象万事都早有安排,冥冥之中皆为定数,无论何人都逃不开、避不掉。
阴至邪虽迫于借冰火珠练就上乘之法,却不想自离开莲塘小筑,总念筑中之人,音容笑貌尽浮眼前,以至无法专心练功。他若迫忘,事实是非但不能,反愈演愈烈。
为世间祥和,解苍生疾苦,莲花仙子将世间之事视为自然而行。在这茫茫凡尘之中,又有多少事不是过眼云烟。
民间正值丰收佳节,繁华街道,布衣小巷,百姓丰衣足食,乐悠其中,见此,莲花仙子好不心生快慰。只觉左肩轻轻被人挨了一下,她抬眼,正是当日弱水河所救之人,想来已有半载。对视之时,他那双锐利清澈的眸子深刻莲花仙子之心。她有些惊异地道了个“你”字。阴至邪微一鞠腰见礼,道:“正是,不想姑娘还记得。在下曾说,姑娘当日救命之恩日后定报。君子一言既出,必当驷马难追也。”莲花仙子还礼曰为:“报恩之事还是免了吧,且莫再提。既救人,又何须图报。公子已去,又何必再回,岂不徒增烦恼。”阴至邪道:“姑娘哪里话,受人滴水之恩则当涌泉相报,何况姑娘救的乃是在下的性命。。。报不报恩是我之事,受之不受则乃姑娘之意。你且须允我三日,让我在你身旁照应,以当报恩,时日之满定再不现身,如何?”话已如此,莲花仙子不忍再拒,只得默应。二人至城门之处,忽得四周百姓迎上,手中纷纷提有五谷之类,莲花仙子已看破其意却仍显受宠若惊,曰:“众位这是何意──”一位老者道:“老汉与此乡邻皆为受过仙子恩惠之人,今得上天保佑,五谷丰收,特送上些薄品以报仙子之恩德,望仙子收纳。”莲花仙子忙道:“这可如何使得,众既尊我为仙,必当与尔分忧排难,快收了去吧。”众人仍站不散,有望其能收下,阴至邪破了僵局,与莲花仙子道:“他们有此心,你又为何不领,也好成全了众人的心意。”莲花仙子思之曰:“尔等心意我自当领,只是东西还请拿回,况且我也用不得这些。”众人不依,皆语:“仙子莫拒,收下吧。。。。。。”莲花仙子进退不得,见状,阴至邪忙收了些许,与其曰:“既如此,你又何忍拒绝。”这一说,反倒让莲花仙子顺了他的阶子而下,道:“你若收,收了便是,何须再问我。”既而转身而去。
直至弱水,阴至邪才追上她,未站稳脚说得话,莲花仙子又已腾空而去。他只得吁了口气,自叹到:“这个仙子真不易对付。”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也被黑夜所吞没,又是一个月圆之夜,点点皓月之光洒向莲塘,隐约透出一种神秘之感。不容否定月下之塘恍如一蹁跹少女。莲花仙子与阴至邪坐于廊下,共赏圆月,说来,莲花仙子在凡间之日不短,塘中莲花败了两次,想到这心中不免伤感。阴至邪看得她心思,故扯开话题道:“与姑娘相处也有时日,却还未知姑娘姓名。”莲花仙子若有犹豫,见她不语,便道:“看来姑娘仍防于在下,无意相告,也罢──”他语气中带了些失落。莲花仙子解释到:“并非我无意相告于公子,只是──我没有名字,一直以来,他们都唤我为莲花仙子。”阴至邪道:“他们──他们是谁──”莲花仙子道:“他们是──奇怪,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些。”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莲花仙子,见她有时对人冷言少语,却不失一颗纯净之心。阴至邪想着,嘴角微露一丝笑意。莲花仙子不解,道:“你为何而笑?”阴至邪双眼扫过莲塘,且道:“仙子不如就以这塘中之莲为名。莲知意者,本皆有心,何不就名心莲?”莲花仙子轻念此名,“却是好名,以后我也可像他人一样──谢公子。”她含微一笑,宛如莲花绽放,醉迷人心。阴至邪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道:“终见姑娘笑了。。。”心莲含蓄地低下头。。。。。。
虽说心莲为仙子,却也知人世间的真情,只碍于她内心修行之念而将其隐埋罢了。三天时日,阴至邪对她倍加关怀,处处透出心中情意,可心莲仍若无其事。这也难怪,她只当他是为报恩,或浅了说去连接受报恩也只是成全他当日所言。说白了就是敬重,犹如敬重天地间所有生灵。
阴至邪眼见三日期限近至,心莲却不为所动。他毕竟乃真性情之人,怎可让这一席真情永埋。思之再三,他决意道出此情,莫不然恐是身未离却已悔。
或许是于人间时日之久,本是心无杂念,万事坦然的莲花仙子而今也非古井无波。沾染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心莲也在不经意间知笑知悲。她总喜休息前在廊下静坐片刻,不知为何,只觉这时才真正感到自身的存在。要说以往她总是为别人而活,忘己、空己,对人世间万事万物只作顺其自然。
阴至邪见廊下若有所思的心莲,轻声而至,惟恐搅扰于她。心莲意识到身边的阴至邪,转视而道:“这么晚了怎还不休息,找我为何?”言语间隐透着几分淡淡的关心。怎会呢?阴至邪心中道:是我多想,还是。。。。。。视之其眸才觉她眼中从未有过的柔意。他不由心中一惊,忽收眸视而道:“我—明日便到约定之期,我想在多看几眼好永远记住。。。”不知是何缘故,只这短短一言却胜似千斤,阴至邪自问到:不是决意要说吗,为何话到嘴边却不曾出口?阴至邪,你是怎么了。。。他闭上双眸自定身心。
心莲不语,只视之。阴至邪握拳定思后,速转视而对其眸,随即又避而言到:“心莲,你能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惯。或许我早已安于你的冷淡,对于你一丝的热情亦会让我不知所措。”心莲听罢嘴角微起,抬头望向夜空。阴至邪凝视其曰:“明日我便要离开,你难道无言予我?”心莲道:“你始终要离开的,不是吗?既如此,又何须多言。只作是游梦一场,醒时则忘矣。”她言语虽冷,却难掩其中哀叹之意。阴至邪道:“当真如此吗?若是便也罢。可你扪心自问,这世间人情冷暖你就毫无所动,还是你不愿承认,”他拂过其肩,“心莲,正视我的眼睛。莫再苦于欺骗自己,释怀吧!你心里明明懂得世间之情又何须将它禁锢。”心莲冷言视之:“公子恐怕过于桀骜!你如何知我所想,况且我与公子相识不深,公子未免有些逾越了吧!”阴至邪未料她转变如此之快,可她愈是冰冷他就越要将其融化。阴至邪道:“你何必说此违心之言,莫非是证明你的心虚?”心莲强言到:“公子言多了,我不想与你争辩什么,请公子自重。待明日公子离去之后,望能信守君子之言且莫再纠缠才是。”言毕,心莲欲回。阴至邪阻其到:“好,你既有此言,我也无须再语。”他取下腰间的青铜短匕,交于其手,“欲仙匕乃我贴身之物,今曾于你。不管你是否肯受,我阴至邪此生终不忘你。此外,我说过的话决不反悔,明日之后定不再现,你大可安心修行。”阴至邪言尽而离,心莲唤其名到:“阴至邪,谢谢你。夜深了,早些安寝吧!”阴至邪未回头,只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