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宫闱秘事 第十二节 夜会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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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堇惊讶的侧头看着这个外交使臣,因为他的声线忽然变得很年轻,与刚才对话时的沧桑嗓音截然不同。
说完启泰起身作揖道别,离去。留下惊讶的若堇呆在那里,丫头倒好茶,见使臣已走,自家公主又呆坐一边,心里满是疑惑。
启泰回宴会的途中遇到了丫头,丫头在一个侍卫的牵引之下正赶往某处,启泰有意的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撞了她一下,眼见丫头要摔倒,启泰伸手去救,却慢了一步,被那侍卫抢了先。那侍卫面带警戒之色。启泰拱手道歉:“只管看这楼台,误撞了姑娘,万分抱歉,还望姑娘海涵,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身份,他日定登门道歉。”
靳骁回道:“区区小事,大人何需记挂,我还赶着送李家小姐回府。”靳骁随意叫丫头李家小姐,就是以防这登徒老浪子追查丫头的身份。
丫头心想这古代人泡妞的手法就是老套,自觉好笑:“公子不必介怀,小事而已。”丫头对着启泰的方向淡然一笑,和煦如风,靳骁见启泰看傻了眼忙拉着丫头就走。
启泰转身目送她离去,他并不是想占丫头的便宜,只是难得见到这么美貌的女子,自己只是抓住机会想结交她罢了:“娶妻若卿,夫复何求?”然后启泰苦笑着转身离去。
启泰回道宴会,皇帝情绪高涨,不停地举杯祝福丰年和友好邦交,臣子们也附和着把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
启泰刚回,就被皇帝抓住一直灌酒,启泰不敢推辞一直陪皇帝喝到宴会结束。
启泰被送回大使别苑时,已经醉得胡言乱语了,刚被仆人打点好,放上床,就有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走进他的房间。那人与仆人耳语一阵然后就走到启泰床边坐下,伸手撕掉启泰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醉倒在床上根本不是启泰而是炎正国的六王子,撕掉人皮面具,露出他本来面目,这个小王子长相清秀柔和,是典型的男生女相,虽不若玮瑶好看,但就凭六王子的长相,他若对展颜一笑,天下也没得几个妇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吧。
“王子,今儿个怎会喝得如此烂醉?”启泰原是六王子的老师,一直对他宠爱有加,此次国君因宠爱六王子——隋轩的母妃,想增强他们一派的实力,因而命启泰带了六王子来选妃。
“老师,老师,我今天心里憋屈,多喝了几杯。您别生气”隋轩在床上不安分地辗转翻身:“老师,你说我能给公主幸福吗?”
启泰暗自叹气,这孩子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你好好休息,明儿我自己去见蚩异君主。”
隋轩拉住启泰的手:“老师,我为什么要跟皇兄们争啊?”
启泰松了他的手:“王子,你醉了。”说完他就走出房门,听见身后的隋轩那些醉话,他心里极是疼惜,隋轩只是个向往自由的少年,却不得不背负那么多权利的包袱。
话说若雪急急忙忙地出了别院,带上三个贴身婢女,一路直奔御花园。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女都在御花园观看宴会舞蹈。
若雪匆匆赶到,四下寻找终于找到洛秋晨,他正被一群公子小姐围在中间说笑。若雪吩咐婢女把洛秋晨找来,自己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等他。
洛秋晨走过来,两人正面相对,一时无语场面尴尬。洛秋晨先开口:“雪儿,你怎会在此?”从小到大,洛秋私下都是叫她雪儿的。若雪也就是凭这一声雪儿才干贸然来见他,因为他早已不再进宫做陪读,错过这次集会要再见面恐怕很难。
若雪定了定神,抬眼看着洛秋晨:“晨哥哥,我喜欢你。”
洛秋晨满脸惊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呆在原地。
若雪看着洛秋晨惊讶甚至是有些惊恐的表情,期待的心情顿时沉入海底,难道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洛秋晨低了头,不再看若雪,他害怕伤害不论是被伤害还是伤人,他顿了顿,回答道:“公主,我——”
他话还没说完,若雪的心已被一句“公主”撕得粉碎,若雪**嘴角笑了笑,重说了一次:“晨哥哥,我喜欢你,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也许她不该以为那一声雪儿就代表了他对自己的情谊。雪儿转身离去。
洛秋晨迟疑着要说什么,却在抬头的瞬间却在人群中看到丫头的脸,他一时忘了公主的事,只是害怕丫头再次离去,便急切地跑过去,大喊:“丫头!”若雪看着洛秋晨从自己身边跑过追向了丫头的方向,那一刻他跟自己说,哦原来他喜欢的不是我。倔强的公主不再留恋,转身决然离去。原来公主也不是注定就会幸福。
皇帝在下人的搀扶之下,晃晃悠悠地来到表演者休息的偏院,本来他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女儿,却在粗心仆人的搀扶下错进了安逸休息的房间,安逸在内房睡着了,他在等丫头来接自己,丫头被靳骁拉去办事还没回来。
皇帝一进房间不见自己的女儿,反而瞧见一件眼熟的衣服,大怒,对仆人厉声道:“这么多人跟着我干嘛,在我面前晃得我头晕,滚远一些,让我静一静。”皇帝一声令下一众仆人退到门外,皇帝孤零零地呆在外房,晃悠悠地拿起那件衣服,皇帝想,这是安逸平日里穿的衣服,怕是刚回去时忘了拿。皇帝一时头晕跌倒在地,碰倒了桌子,仆人们听到响动,过来查探,皇帝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大喝:“滚,滚远一些!”仆人们只觉得皇帝今日太怪了,平日里极少对下人如此凶,因而也怕惹了皇帝生气怪罪下来,仆人都远远地守在院子外不敢靠近。
安逸被桌子倒地的声音吵醒,走到外间一看,就瞧见皇帝跌坐在地上,安逸很熟悉这个状态,因为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常常会醉成这样。安逸生怕皇帝像“他”一样一喝醉就打人,便怯怯地往后退,皇帝警觉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就看到一脸惊恐的白衣佳人。
皇帝低语道:“别害怕,我不会打你,扶我起来。”
安逸在一旁观察了很久,确定皇帝不会打自己,才慢慢走过去扶他起来。皇帝贴近安逸,闻到一个淡淡的胭脂味:“怎么,还擦香粉?”安逸不懂他在说什么,直接将他扶进内房,让他坐在床上:“你醉了,睡一觉就好了。”皇帝拉住安逸的手,一把把他揽入怀中,在他耳边低语:“不要走。”
安逸觉得耳朵痒,拿手蹭了蹭,皇帝另一只手抓住安逸他挠耳朵的手,贴在自己唇边:“留下来陪我。”
“陪你?莫非你怕黑?”安逸小时候也怕黑,不过“他”重来不管他,所以安逸深知一个人在黑暗里的痛苦:“好吧,你睡吧,我陪着你。”
皇帝的醉意一下全醒了,被安逸直接而坦然的语气给吓的:“你可知留下来的后果?”安逸摇头。
皇帝把他搂得更紧了:“后果,后果就是,你以后叶腋都得陪着我。”
安逸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陪你到你不怕黑了。”
皇帝一手挑起安逸的下颌,让他正视自己,然后深情地吻了下去,这个轻柔的吻落在安逸的眼角,皇帝终究还是没逃脱这汪碧色的诱惑,继而一路从脸颊吻到安逸的唇,安逸不懂他在干什么,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都麻酥酥的:“这是干嘛?”
皇帝坏笑:“这是我睡觉的坏习惯,你会慢慢习惯的。”
安逸从小就隐居深山,除了养大他的那个男人,他从未接触过其他人,在孤单冷清的深山其实他也很渴望有人能给他一点温暖,不只是身体的温暖,还有内心的。就在皇帝触碰自己的时候,安逸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知道他想要更多:“你身上很热。”其实他想说的是温暖,但他没有听过这个词所以不知道表达。
皇帝为安逸解开发髻,又吻上安逸的嘴,双手去解他的腰带,少了两只手的依托,安逸深怕从他身上掉下来,本能地圈住了皇帝的脖子。皇帝越吻越激烈,安逸发出了闷哼声。
皇帝将安逸横抱起放到床上,拉开他的衣襟,单手撑在他头侧,另一只手卷弄着安逸的头发,他俯身下去在安逸耳边呢喃低语着安逸的名字,安逸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那么的动听,他听得浑身变得软绵绵的。
皇帝拉起安逸的手按压在自己的左胸膛,安逸感觉到了皇帝强烈的心跳:“是什么在跳?”皇帝不回答,压倒安逸,贪婪地轻吻着,锦裂衣散,身若白玉,指尖慢抚,少年垂眸羞然无措,帝王耳边厮磨,帷翻被浪痴缠,只闻娇喘如歌。
守卫之中那几个耳朵敏锐的人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只因那些声音的叨扰,锦缎撕裂的声音,少年的闷哼、呻吟和男子的喘息之声。一夜,那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叫人遐想连篇。
翌日早,皇帝醒来瞧见身边沉睡的安逸,脸带笑容,看着凌乱散落在地的衣物和床上的惨状,就知道昨夜自己有多疯狂的索取。皇帝看了一眼天色,突然脸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