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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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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在客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人吗?他竟然将我们引至此,就一定有别的路上去。”
    “没错”慕城,甘鸣珂:“让我试试。”他拿出风鸣剑使出独门秘技“世殇”试探一二,刹那间渊之上空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雪白飞羽,只见飞羽所到之处,石壁轰然裂开,崖壁上的千年古树被一飞羽轻轻一碰便拦腰折断,同时周围数片雪羽消失不见。
    在攻击之中,飞羽之下,崖壁几百丈下竟赫然出现一个隐隐的水晶桥,之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片片飞羽,乖巧柔顺地躺在这座透明朴素的桥上。
    “我们跳下去吧!大家小心。”说着甘鸣珂对着桥的方向纵身跃下,众人紧随其后。
    众人在崖下百丈桥上慢慢地向对面壁立千仞走去。
    良久出现一个洞口,甘鸣珂、慕城等人守在前面开路,雷迢递走在后头以防不测。
    漆黑的洞穴,微末的光源发着清幽的光,不知在哪趴伏的漆黑的魅影受惊一般地四处窜动,惊了众人一跳。深处幽深的绿光都消失了,点点蓝火在角落升起,似乎会动,云录好奇地戳了一下,被咬了一口,手指瞬间结冰麻痹“……”慕城无奈道:“澧都的东西不要乱碰,还没吃够教训吗?”洁梓用剑狠狠地敲了前者一脑袋。“嗷呜!”
    刚行至出口,尸山血岭般的景象震慑心魂。地上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堆头骨——婴孩头骨,说站是因为他们其下连着一堆手骨,它们其其地转过头睁着空洞的双目,成千上万只盯着你,嘴角溢出丝丝怪叫,笑得肆意张扬。
    “……”优云录“我可以烧了了他们吗?”洁梓:“快点!”
    甘鸣珂:“逃出去要紧!开路!”……“师兄!!救命!”“啧”慕城一剑刺穿扒着师弟的那只怪物颅顶,雷迢递拉起他的衣领迅速跑,洁梓一道弯月刃救了同时与几只怪物挣扎抗争的师妹,众人且战且逃,优云录断后放了一把三昧火,迅速撤离。
    “这什么鬼地方!”雷,甘喘气道:“澧都……的边边。”
    “这样下去不行,师妹师弟他们灵力不足,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搭上性命。”洁梓看了吓傻的两人一眼:“不如我们将他们放进乾坤袋中,再行赶路吧?”“也好。”慕城肯定道。
    “我去。”“嘘——”甘。他们是来到了一座城池。“这地方竟然有城池!”“我一直以为之前看到的村镇就是澧都了,看来还不是……真正的澧都。”
    费暮蝉:“你们听见人声了吗?”好生热闹。雷:“这景象,啧啧啧,要不是外面围了一堆尸骨,我都要以为是什么人间天堂。”
    甘:“它是地狱的天堂。”
    李朝槿:“找几个人贴上隐身符,先潜进去探路,我们必须得弄清楚这里的秘密,我总觉得那些尸山血海有别的用途。”
    洁梓:“你怀疑跟血族有关?”“是的”
    慕城:“李兄的怀疑不无道理,你们注意没洞口的那些尸骨虽然面目全非,但是却有某些世家大族的碎片标志,而且从毁坏程度来看,应该是近期死亡的。”“没错,我愿意进去一探,还有谁愿意跟着我?”甘。“我去吧”洁梓。“还有我”优云录。
    “剩下的人,雷迢递!你和暮蝉去寻护灵草”“主人!”“听话。”
    “我和慕城兄守在这接应众人,另外探寻澧都入口前我和鸣珂已经书信邀请古浮过来并一路留下标记,他手上有伏羲琴必要时会成为我们的底牌。”“可是,可是万一他找不到呢?”
    甘鸣珂大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还有我师尊,和那只恶心的那什么钉子户。”“……”“放心。”……暮蝉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关系户”的底气。
    言罢,众人领着自己的任务前去。
    甘鸣珂等人隐藏气息,暗杀三只鬼抢了它们的外套披上,并贴着隐身符在入口处试探一二发现没危险后,随着鬼群默默进入。
    街上好生热闹,如果忽视随处可见的人骨——尸骨披肩(一具完整的尸骨缀在雪狼皮毛外面),头骨法杖,头骨灯笼(闪着幽幽的光),肋骨书架(脊骨做边,肋骨做面),手骨花瓶(两手骨互捧的姿态)……似乎在举行什么节日庆典,众鬼呼朋引伴,高朋满座,欢呼雀跃。偶有特有的澧都花卉从楼阁上方洒下,满城花香,落英缤纷。
    “他们在干嘛?”洁梓低声问。“到鬼多的地方看看……哎,哎!”云录疑惑地对着鸣珂道:“你怎么了?”洁梓:“哎!你去哪?”甘鸣珂跟着一个人影迅速地奔跑,那个兜帽男却灵敏至极,十分狡猾,始终抓不到。不敢大声叫唤“该死!”对赶来的洁梓道:“那个人,那个人很像罗重衣!”
    “……你不会看错了吧。”甘鸣珂想了想无奈道“唉……算了”
    三人躲到一个角落抓住一只瑟瑟发抖的鬼魅,强硬地逼供出:原来是一场大型祭祀将于午夜开始,所有信徒一旦参与,皆可延长百年寿命。而这一城的鬼几乎都是信徒。
    甘鸣珂不解:“投胎转世不好吗?为何非做一只阿飘?”
    那只阿飘:“我等生前含恨而死,一旦饮此祭祀圣水,就可化为法术高强寿命绵长的厉鬼,一报血海深仇,我为何要轮回!只怪仇家太强我能力太弱,否则又何至于千辛万苦到此。”
    洁梓:“是谁带你来此处的?”阿飘:“一位已经饮过圣水法术高强的鬼王信徒,所以这里其实有许多道行高深的厉鬼……呵,你们该庆辛你们抓到的是我。”“那么一旦饮过圣水的厉鬼再饮圣水会如何?”“提升修为。所以这是每百年难得的一次。”
    甘:“拢共有几次,当前。”“这,好像是……呃。”手中的鬼体突然灰飞烟灭,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一惊
    甘鸣珂拧紧眉头,肃穆道:“阁下何不现身,偷听这般久的墙角!”
    “罗重衣!”
    “亨……好久不见。”他慢慢地摘下了黑色的兜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沉沉的气息
    甘鸣珂冷静下来:“你引我们来此究竟是何目的?”
    “这个啊——”他慢悠悠得道:“你猜?”
    甘鸣珂眼睛转了转“罗兄,你该不会是想看个热闹,所以偷偷进来了吧?嘿,你这家伙可不厚道啊!跟在我们身后那么久,也不吱一声。”
    ……
    “那个……河里的是不是护灵草?”“不不不,是是是!”雷迢递抡起拳头吓唬逮到的一只小蛇精。“是的!”它瑟瑟发抖道“那你干嘛说不!”“我、我……我”“再我,我打掉你的另一颗牙。”
    蛇妖眼中闪过一道好似淬了毒的冷光,转而恢复懦弱害怕的样子:“我我我,这不是一下子没看清吗?”
    “是吗……那你尝一口看看有没有毒吧。”暮蝉淡淡道
    雷迢递惊讶地看着他:“暮蝉,你变坏了!”
    “不过我喜欢。”
    “……”
    蛇精:“……”
    暮蝉吹奏出一曲魂祚曲,只见蛇妖眼神逐渐迷离,好似行尸走肉。暮蝉两片薄唇吐露:“护灵草……在哪里?”
    它表情不知所以,却不受控制道:“在河底长相极其相似的阴灵草旁。”
    费暮蝉接着问:“这两者有何区别?”
    “护灵草花萼有蓝斑,阴灵草花萼有红斑……前者食之破咒护魂,后者食之……将承受……整整七天的裂魂之痛……后……魂飞……魄……散……”
    雷迢递立马下去摘了蓝斑的胡灵草,费暮蝉却未停下术法,接着问:“城中在做什么?”
    “午夜祭祀……准备”
    “准备什么?”
    “活人……神龛体……”“什么?”蛇精却忽然惊醒,身后莽林忽然跃起十丈高巨蟒睁开血盆大口,张口咬来!
    “父亲!”
    雷迢递抽剑,费暮蝉抽笛费力地抵着,额角被汗水浸湿。小蛇泪眼汪汪地哭诉:“父亲呜呜呜呜他们打掉了我一颗牙,呜呜呜呜你要杀了他们。”
    “找死!”巨蛇一吼,莽林震颤。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暮蝉等人被它的巨尾摁在地上磨了好几圈,衣衫尽毁,脸上磨满了疤痕,青紫交错,流出丝丝的血。“你们这群蝼蚁,竟然欺负我最小的幼儿!”
    “呸!分明是它上赶着恶作剧我们,不然我们哪有闲情理它!”
    “还敢狡辩!本尊让你们生不如死。”
    “那边?”这边李朝槿担忧道,“好像出事了,我们快过去!”可是身后之人却迟迟不见动静……“慕城兄?”朝槿疑惑地回头一看顿时被插了个透心凉。鲜血顺着雪雅剑一滴滴地往下落。
    朝槿苍白着脸,颤抖着嘴唇道:“……为什么?”
    可慕城面无表情抽剑而起,朝槿昏迷过去。
    莽林里,还在胶着的两个人处于被全面的碾压,身骨在重力之下连碎了好几根。突然远空传来苍茫的一声:“魁,住手。”
    看着奄奄一息的两个蝼蚁,它卒了一口道:“为何?”
    “师尊有用,交给师尊,更能让他们生……不……如死……”巨蟒竖瞳闪了闪:“哼!”转身离去,小幼崽屁颠屁颠地跟着离开了。留在原地的人正是罗重衣。
    阴暗潮湿的地下监狱里——
    “哎,朝槿,朝槿你醒醒!”“暮蝉!”甘鸣珂隔着一个牢笼对对面的两人大喊。洁梓愤愤道:“可恶,东西被收走了,还被隔离关押,谁都救不了。”
    甘:“朝槿失血严重,啧……暮蝉!暮蝉,你快醒醒!!”暮蝉挣扎着醒来,甘鸣珂赶紧道:“暮蝉你还好吗?”说着以手掩面,在暮蝉看过来的当,用口型说道:“我体内纳戒中有疗伤的药,靠过来点!”暮蝉混沌的眸光一闪,慢慢地爬了过去。鸣珂趁守卫不注意,手捏瞬移符,默念咒语。紧接着暮蝉的怀中默默地鼓起了一团,暮蝉用眸光致谢,先吞了一些复原丹,随即扶起昏迷不醒,鲜血缓缓细流,唇色惨白的朝槿喂他喝了一瓶灵药,以掌贴背,缓缓注入温暖内力,助其药效发挥,绕周身一圈,伤口迅速愈合……见状鸣珂给了优云录一袋,他狱中还关着重伤昏迷的雷迢递。
    “对了,洁姑娘,你可会炼药?”“呃,云录会。”她不好意思道,宗门内有多门课,其中宗门最为著称的便是炼丹和炼药……不过……自个最不喜的就是炼药,平日里课上就是打瞌睡,听了个半吊子,可不敢轻易给人炼。语毕,她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就砸到正瞌睡的云录脑门上,这家伙心也是真大,这时候都睡得着。被砸醒后,鸣珂和暮蝉扒在栏上的脑袋其其往这边看,眸光闪闪亮瞎他的狗眼,“咳”他表示压力山大……
    云录静谧的狱房内升起了丝丝缕缕微薄的白烟,向栏外飘去,片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
    “师尊”罗重衣恭敬稽首“一切准备就绪。”
    “……嗯。”
    “不过,弟子实在不懂。您为何要千方百计地引诱这几人进入澧都……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实力普通,轻而易举被魁重伤,且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只是还在成长,故而实力不足,魁本是千年巨蟒自不可同日而语……本座看上的是他们的灵根,那千万中无一的顶级灵根,至于其他几个废物顺带罢了……省的多事。”
    “……是。”罗重衣缓缓退出。良久,回望了几眼,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他在心里不由地嗤道:连那幼蛇都知道一些秘密,而他却一无所知……看来他在这师尊心中……也没有多少地位……他甩一甩衣袍,伪装地完美无瑕,面无表情地离去。
    窗外的天黑得很快,很快月上中稍……牢里从鸣珂纳戒中出来,服药许久的机椧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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