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年轮未满(家教5986)  第十九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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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9
    对待工作狱寺一向有著自己一贯坚持的原则,无论是紧张严肃的商业会谈还是鸡飞狗跳的守护者会议他都会将原则贯彻到底,所以直到会议结束他才接到京子的那通电话,而之前是十几个未接电话和邮件。
    「狱寺君快到夏马尔医生这来,小春她、她烧得很厉害。」慌乱的女声里抖落几个颤音。
    「怎麽回事?怎麽会发烧?」
    「不知道,小春烧晕过去了,夏马尔先生正在里面治疗,总之你快点来吧。」
    耳边一声长鸣割断了京子的声音,那是手机电量耗尽的提示。知得不到更多讯息狱寺也不做停留,同秘书交代几句就进了电梯。
    发高烧,宿醉也会发高烧吗?有夏马尔在应该没事,不过不排除他会乘机上下其手……这电梯怎麽这麽慢!
    由於楼层不对无法坐专梯,公用电梯又时不时被人按停,最可恶的是每次按关门键电梯门都要先悠上两秒再慢吞吞地关上,而且按得越快关得越慢,简直就是跟他对著干。他明天就找维修人员来好好修理修理这个电梯,最好拆了重装。
    可惜狱寺今日的运气实在有些背,电梯慢不说出了大门还怎麽拦都拦不到的士,正思虑著要不要拿著黑手党的名义劫车时,一辆跑车停在了他面前。
    「哟,狱寺,你怎麽还在这?」眼前摇下车窗对著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不是别人,恰是死党兼死对头的雨守。说实话狱寺有时候觉得山本确实像阵及时雨,比方现在。
    「你丫的又玩忽职守跑去打棒球了,干脆把你的脑袋也当棒球一起打飞算了,彭格列要少了你这种米虫也不至於经历这麽大的财政危机。」边骂边自行开车门坐了进去,这才有空闲给自己燃上一支烟。
    「甭在这看了给我到夏马尔那去。」见山本借著视後镜好奇地观望著自己,狱寺心下不爽朝著驾驶座就是一脚。
    「嘛,我只是奇怪你怎麽还在这里,我以为你早在夏马尔那了呢。」
    「你怎麽知道我要去夏马尔那?」
    「!川不久前给我打电话说小春病倒了急得不知道该怎麽办,不过棒球场有点远路上又堵车我开到现在才开到公司门口,没想到竟碰上你了。」
    「!川都给谁打电话了?」狱寺捻紧了烟嘴。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想那时她也急得没注意了吧,但我想阿纲和前辈应该都知道了。」
    「十代目也……」
    答案再了然不过。狱寺只希望情况不要太糟糕,最好三浦春在他赶到前都处於昏迷状态,不然……以他的情商他真想不出会出什麽状况。毕竟木已成舟,无论做什麽都只能徒添伤痛。
    适逢下班高峰期,遭遇了几场路堵,到夏马尔家时天色已暝。狱寺只看到京子坐在椅子上十指交扣,情绪看来平复了很多,旁边除了黑川花外并无其他人。
    「十代目呢,十代目来过了没?」顾不上太多,狱寺脱口就问。
    「没有,纲君没有时间,不过刚刚打过电话跟我询问情况了。」京子虽心下疑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但温顺的性格还是令她压下了心头的不解。
    「嘛,狱寺你也真是的,这个时候应该问小春怎麽样了吧?」替京子说出心中疑问,山本拍拍狱寺的肩像安抚他的紧张,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京子。
    「夏马尔医生说小春醒过来了,但还不能进去看她,让我叫狱寺君过来。」
    「不能看什麽的好神秘啊……」
    「夏马尔在哪里?」狱寺突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京子朝里指了指道,「在病房门口。」
    夏马尔就侧依在病房的门边,依然是那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样儿,狱寺走到门口才抬起胳膊打了个招呼。
    「哟,隼人,来得可真早。」
    「小春怎麽样?」对话中讽意狱寺也无心计较,直切话题。
    「进门前两句问了两个男人,现在才想起自家老婆躺在病床上啊。」
    「够了你,到底怎麽样了!」
    「感冒恶化而已,你也真够迟钝的,枕边人病了一个星期了,就算再轻微的感冒也该发觉了吧。」熟悉狱寺的脾气也不再调侃,夏马尔一反平日吊儿郎当的散漫,敛肃了神情将手掌贴於左胸口处,「不过身体上的病倒还好说。但这里的病,不是那麽容易治的。」
    「什麽意思?」还有感冒一个星期,是因为淋雨麽……
    「我对你们年轻人的事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有些情绪是憋不得的,压太久会把身子压垮掉,尤其是眼泪这种东西,憋在心里是会生毒的。」
    夏马尔贴在胸腔的手掌空握成拳,在原先的位置上轻敲了两下,却似敲在狱寺心头的一口锺上,发出嗡嗡的声响。全身的经脉随著握紧的五指而逐步绷紧,狱寺单手按上了门把。
    「不觉得可悲麽?」
    夏马尔的声音从耳边空悠悠地传来,一字一音如凛冽的风钻入狱寺的掌心,然後凝结成霜。
    「她在那麽危急的时刻,想到的第一个求救对象,竟然不是身为丈夫的你。」
    原来可悲之人指的是他。确实,手机里十几个未接电话里没有三浦春的号码,听山本转述似在和京子通话的途中就晕过去了。但他可没时间去考虑夏马尔话中的深意,狱寺在心底冷笑一声,蓄劲旋动了门柄。
    他要进去。这跟他是否可悲,是否是三浦春的夫,甚至是否认识三浦春都无关。只是他狱寺隼人看不下去了,他要去制止这件事,就这麽简单!
    病房的摆设简单干净,只开了暖气比外面要暖些。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三浦春把整个人都裹进了被窝里。狱寺走到床边扯了扯被单,出乎意料的,被单很容易就被拉了下来,三浦春的脑袋露了出来。
    「狱寺」被窝底的三浦春并未睡去,反倒坐起身对著狱寺勾起嘴角,「你来看小春了呀。小春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还以为是宿醉的,原来是发烧了。因为小春上一次发烧还是小时候的事了呢,连发烧是什麽滋味都忘得差不多了,说起来都不好意思……」
    「三浦春你够了!别笑了蠢死了!」
    低吼断絮言。三浦春的笑容一僵,瞳孔倏然放大。
    「你是觉得每天装得若无其事很舒服是不?以为一个人担著自己很厉害是不?他妈的难受你就说,想哭就哭出来,把自己整成这幅模样你心里痛快了?整天在人前笑得跟傻X一样,假毙了!」
    狱寺连珠炮般的怒骂使她怔在了当场,三浦春痴呆呆地望著狱寺,过会儿才收回视线,低下头环抱双膝,「哪里有,小春哪里有逞强了……」
    「没有就给我抬起头来,别逃了!」
    别逃了。
    确实,爱情可以让三浦春受伤,却不能让她迷途。
    因为她一直在躲。这一点,三浦春和那些失恋的女人一样。
    把痛苦埋在连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随它生根或是糜烂。
    三浦春的身子微微颤了起来,被单因过於握紧的五指而被抓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沟痕,她拢紧了双臂遮住鼻尖,身子开始一上一下的起伏宛如抽泣。
    「狱寺最讨厌了,明明都决定好不哭了,明明这麽决定了,可是……」
    潮水上涌,仿佛连声音都被吞泣而下。她擦了擦脸颊软化了眼神,那一瞬间悲伤、哀痛、委屈、苦楚都从茶色水眸里倒涌而出,潮汐上涨,她打开心闸放声哭了出来。
    「所以小春说狱寺最可恶了,每次都把小春弄哭,你要弄哭小春几次才罢休,最讨厌你了!」
    歇斯底里般的哭声持续不断地从屋里传出。听闻哭声的京子三人赶到门前,却被夏马尔用手势拦了下来。
    「出什麽事了?」
    「没什麽。隼人这小子哄女生开心的方法是百教不会,不过弄哭女生这事倒是无师自通,这也算特质吧。」
    「那小春她……」京子仍旧放心不下,夏马尔却拢住她的肩推著她往外走。
    「没事的,发泄出来就好了。接下来,我们约会去吧,京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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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铃感觉这段写得超烂的说,完全不会骂人教训人神马的……
    不过对於出场的夏马尔大叔自认还是比较满意的,後文还会出场哦,是个很关键的人物(*^__^*)
    额,我又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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