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年轮未满(家教5986)  第十八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630  更新时间:10-12-23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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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打滚求弈剑太虚耽美同人,最好是虐心的TvT
    忽然进不了自己的专栏了,杯具啊
    ────────────────分割线神马的──────────────────
    Chapter。18
    昏昏沈沈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脑袋在臂弯里来回摩挲两下,他醒了过来。全身上下的经络都因迟到的自责感而向上提了一寸,随即又因回忆起由於泽田的喜事全员放假一天而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是三浦春在叫他起床。
    外面的天已然大亮,狱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头问道,「什麽时候了?」
    「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我们两个都错过早饭了。」三浦春笑了笑,双眼半胧半睁似仍未从昨晚的醉意中苏醒过来,不知是不是刚睡醒视力未恢复的关系,三浦春的笑竟晦暗不清。
    「狱寺你不要趴著睡了,还困的话去床上睡会儿吧。」她好心地提醒,说出的话缺了以往的生气。
    被人叫醒也消了大半睡意,出口拒绝後狱寺直起身子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刚想伸手打个哈欠手臂却传来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想伸另一支手去按揉却发现它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他试著握紧无知觉的五指,一波接一波的酸麻感在双臂扩散开来。
    「啧,手臂睡麻了。」
    「哪只麻了?」
    「两只都麻。」
    「你先别动,小春帮你抖抖。」
    一手握住一手腕,三浦春将狱寺的两个胳膊举起来,小幅度却快速地晃动开来。
    仍是一晕晕如水纹泛开的麻辣感,在到达最高点後又潜弱下去,仿佛迷雾散去後清晰的视野,意识苏醒。
    那大概是轻软而冰凉的触感,盈盈握住的五指像没用一点力道般贴附在手腕上,前前後後地扳摇著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抬头看,逆照的光线如黑纱般将小姑娘的面容叠成青黯,只剩俩泊琥珀色的月河在面纱後忽闪忽现,仿佛下一秒盛满的水色就会流溢出来。
    「这样好点了吗?」
    三浦春又摇了摇,与他对视的眼里浮出疑惑。这才发觉自己失了神,慌乱急躁地扯回手,同时收回有些失焦的视线。
    「别抖了,手都要脱臼了。」
    手部突然的失力让三浦春缓了缓神,也未去责怪狱寺的无礼,她侧过身依靠在桌旁,双手自然地搭上桌沿,颈脖似承受不住光线的压力,颓靡地弯垂下来。
    「我们怎麽会在这里?」
    「昨天你喝醉了死活要到这来。」狱寺说起时仍残留些愤然。
    「昨天醉了麽,小春什麽都不记得了诶,怪不得到现在头还晕晕的,好痛。」
    三浦春拾起拳头敲了敲脑壳,被敲散的痛感却涌向了另外一边,左右大脑都不同程度的胀痛起来。索性不再敲打,她扶住额头让脑内骚扰的痛觉平稳下来,随後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视线移回。
    「那昨天小春喝醉酒的时候,有没有……」
    她没问下去,只用询问地眼神直视狱寺,对方瞟了她一眼很是无所谓地耸耸肩道。
    「有我压阵谁敢在那放肆?」
    似非而是的回答令她一怔,很快就提取出她所要的答案,阖上眼将碎发拢到耳後,声调暖了一个音节。
    「这样啊,谢谢。」
    那时候狱寺觉得三浦春的道谢很稀有,却似曾相识。
    中午的时候两人被三浦春的母亲留下来吃了顿便饭,多半是因为宿醉的关系三浦春的身子一直不大舒服,无法给母亲打下手而是靠在沙发上迎来了午饭。三浦春的母亲很是热情拉著狱寺嘘寒问暖,这使得本身就不擅长应付长辈的狱寺更显支绌,而一早上病恹恹的三浦春这时竟来了精神在旁添油加醋。在俩母女的一问一答中,狱寺的形象已不知被歪曲到哪个平行世界去了。
    「狱寺先生平时喜欢做些什麽呢?」
    「隼人他最喜欢像精灵宝贝里乘龙一样的宝贝哦,给他一个电子宠物就能养上好久呢。」
    「乘龙是什麽东西你不要乱说我说的是尼斯湖水怪!还有不准胡诌我什麽时候玩过电子宠物了!」
    「啊拉没想到狱寺先生这麽有童心倒是和我们家小春一样呢。」
    这两母女根本就没在听他讲话……狱寺无奈只得放弃辩驳随这两母女崩坏自己的个性,反正关於他的传言也是漫天乱飞不在乎多两口舌。只不过三浦春一在人前就突然改变的称呼著实让他不习惯,每听一次心理就咯!一下仿佛被人踢了一脚似的。
    中途三浦春的情况出现恶化就先回房休息去了,餐桌上只剩自己与三浦春的母亲两人,狱寺不免尴尬。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三浦春关门的声响,三浦夫人的笑容忽就削落了不少。
    「狱寺先生,小春她有心事吧。」
    「为什麽这麽说?」他肃了肃颜色,语气更似反问。
    「毕竟是我的女儿,即使掩饰得再好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女人言语祥和,眼里传出的疑惑却不断向狱寺询问。难以回答,他只能闭口缄默,僵持数秒後女人收回了眼神,含笑低头。
    「好像给你造成困扰了呢,抱歉。」
    「没有,只是……」
    「那麽,小春就拜托你了。」
    千言万语诉之不尽的一躬。
    那就是父母吗?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却能无条件地信任和托付。这信任是出於了解还是因为盲目,或者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心里暗示?狱寺不知道,虽然他也会相信,相信自己的夥伴相信姐姐碧洋琪,因为他太清楚他们的实力。
    但这种毫无依凭的相信究竟源自何方?
    最糟糕的是这种莫名奇妙的信任竟让他产生了无名的压力。
    车轮不断前滚著奔向目的地,而狱寺的思绪却被困入了一个迷阵,他索性抓抓头让自己不去想它。在计程车上他收到要开临时会议的消息,那时三浦春正靠在窗边双眼紧闭不知是否睡去,心想一些资料还在家里不如先回家一趟。
    车停下後三浦春就张开眼下了车,狱寺只觉她的脚步轻浮浮地一不小心就会跌倒,上楼梯时狱寺就盯著三浦春的後背生怕她一脚踩空就滚了下来。进屋後狱寺算松了口气进书房整理资料,出来时却发现三浦春仍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早晨那盈满水色的眼神此时干涸空洞的似要陷进那深暗的眼窝中。
    狱寺大略回想发现三浦春从未像今天这般消沈过。人类对将发生未发生的事总会抱有希望,但希望破灭後那会是更深的灾难。他在心里默叹一声,走过去将文件拍上三浦春的後脑。
    「怎麽,酒还没醒?」
    被打的女生捂住了脑袋,回应给他的却不是想象中那撅嘴鼓腮的脸,「好像是,小春的头还是很疼。」
    「谁让你喝那麽多酒,要不再去睡会儿?」
    「也好。」
    为防三浦春那摇摇晃晃的身子横陈在走道上,狱寺就跟在她身後看著三浦春进被窝。春季死灰复燃的寒流还在做著最後的挣扎,本就起伏莫定的气温又被生生拉拽而下,进房间时他已感觉不到昨日的暖意,而三浦春躺进被窝时明显的颤抖更是使他想到了雨天流浪在外的猫狗,身体倏然打了个哆嗦,心里某处尖锐的一凉。好像寒流凝结成冰,刺了进去。
    他翻开手机瞄了眼时间又迅速合上,嘴唇翕合两下停滞下来,转过身说了句「我走了」就出了房门,身後没有传来那句习以为常的「出门小心」。
    多说无益,不如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狱寺带门的力道不算重,但防盗门上栓的声音还是在激荡在屋子内围,那一刻三浦春抱紧了手里的海豚玩偶将被子拉过头顶。
    好痛,无论哪里都好痛。
    但再痛也不能哭了。
    小春不哭。
    再也不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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