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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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痴心妄想!”
孟浮生能让她当上这贵妃之位,已然是最后的让步,是绝对不可能碰她的。
更何况她也没指望过,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成为一个那个人心里除不去的刺,过不去的坎,镜子上怎么修补都掩盖不掉的裂痕。
至于她说的这些不是天方夜谭痴心妄想又是什么。
短短八字,重重敲击玉竹的内心,将她所有的幻想击的支离破碎。
回过神来的玉竹,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举止,吓的猛然跪了下来。
身体匍匐,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说着连磕好几个头,即使马车内垫着地毯,她的额头也磕红了一大块,可见她是真的害怕。
祁璃没有言语,反倒是端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茶凉了。”
人也变了。
变的市侩,陌生,对权利的向往更加强烈。
也是,从前在千机的时候,几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到天乙,处处受刁难,怎么会不变呢?
放下茶杯,撇了她一眼“跪着吧!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错在哪。”
玉竹身体一僵,垂目不语,跪在哪里,直到······
“什么人,竟然敢拦截我们的车架,不要命了。”
马夫惊魂未定的声音划破长空,穿透马车。
稳住身子的祁璃,不慌不忙掀开了窗帘。
漫不经心撇了一眼,看清对方的脸,祁璃平静的眸子产生了丝丝波动。
“我家主人与夫人是旧故,不曾想今日遇上,故贸然拦车,只是想与夫人叙旧,还望海涵。”
闻言,是故人,又加上对方礼貌有加,原本还想发难的马夫,瞬间歇了心思。
因一行人出行很是低调,即使发生这种事,也没有引起多少人关注。
“夫人,我家主人此番前来,估计会待上一段时间,只是这里举目无亲,心中郁结,实在想念故国熟人;如今难得遇上一个故人,才如此这般唐突叨扰夫人,若是夫人今日有事改日再叙也无妨。”
言辞恳切,很难让人推辞。
“呵!”
祁璃嘲讽冷哼了一声,心中郁结,想念故人,换作旁人可能相信,可偏偏是她。
想念是真,想借势才是最真。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发生了,能让虞兮放弃苦心经营的地方,来到这里。
轻启丹唇,漫不经心吐露出几个字:“带路。”
望着镜中的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奶膘没了,取而代之是硬朗,也黑了,心里更加难受。
“黑了,丑了,啊啊啊!七哥,你这个杀千刀的,要不是你,本王的脸就不会变这么难看,你这个天杀的,要不是你是阿离身边得力干将,本王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
“丑了,阿离肯定不会向以前那样喜欢本王了。天杀的七哥,天杀的刁民,他奶奶的,竟然将本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脸蛋变丑了。”
“卑鄙,无耻,混蛋,啊……七哥,本王要杀了,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万箭穿心。”
哀嚎声穿透马车,穿透所有人的耳膜,惊起林间鸟兽散。
不少人条件反射耸耸肩,然后继续装聋作哑前行。
七哥淡然掏了掏耳朵,啧了一声,除此之外并无过多表情。
看样子,精力很充沛,那点小伤也没什么影响。
不紧不慢冲着马车大声道:“子阎王,要不您喝口水再骂如何。”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在边缘来回奔溃的人瞬间炸了。
只见,窗户里骤然探出一个人,大半身子扒在哪,冲着七哥怒吼。
“七哥,你给本王等着,等本王回去,要阿离杀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五马分尸,方能解本王心头之……”恨。
话还没说完,一句“有刺客!”打断了他的话。
刹那间拔刀声接二连三响起,还没等孟浮生反应过来便已是兵刃相戈。
反应过来的孟浮生,下意识朝打斗的方向看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朗朗乾坤刺杀他。
定晴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因打斗的缘故,一直来回移动,根本看不清脸。
让他吃惊的是,这刺客是真的胆大包天,竟然只身一人前来。
这次随行的人,哪一个不是精心培养出来的,个个武艺高强,不说以一敌百,少说几十不在话下,更不说还有暗地里的,况且还有好些人都没动手。
这是对自己有多自信,敢一个来刺杀,不知该说勇气可嘉,还是该说受愚不可及。
还以为会多惊心动魄,结果就这,没意思。
经历那么多,对于这种小场面,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前一秒还在怒骂,这一会儿便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看。
俗话说双手难敌四拳,更别说是对上这么多的高手,不过几息间,男人身上便挂了数道彩。
看刺客毫无招架之力,孟浮生看客的兴致便少了几分。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高手,原来不过如此,说作死都不为过。”
看着看着,孟浮生发现不对劲。
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身体不由自主渐渐端正起来。
眼睛微眯,喃喃自语“不对,这招数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忽而,身体打了一个激灵。
“住手,都给本王住手,是自己人。”
何止熟悉,这不就是太尉府中的人吗?
听到这声音,正打的你死我活的两帮人都纷纷停下来,和突然冒出来打斗的侍卫一脸茫然看向他。
反应过来的“刺客”,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严重与否,一边警惕望着四周,一边冲到孟浮生跟前。
张嘴就要说什么,结果发出来的只有“阿巴阿巴”的声响。
男人急赤白脸,手里不停笔画着。
孟浮生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要出大事。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警惕环顾左右,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递过去。
孟浮生接过来边拆信封边吩咐道:“七哥,帮他处理一下伤,然后看看嗓子怎么回事?”
闻言,七哥从马背上下来,朝这边大步流星走来。
望着靠近的七哥,男人瞳孔微缩,握着剑力气不由自主加重了几分,身体不知是因为扯到伤口还是怎么,肉眼可见的颤抖。
孟浮生只是撇了一眼,并没有多想,转而看起信件。
就在处理伤口的间隙间,孟浮生脸色在刹那间大变,手不受控制握紧,将信件紧紧捏成一团。
猛然抬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信件里每一个字,就像是块块巨石,不断叠加压在他的身上,使得摄入肺腑的每一口气,都在挤压着五脏六腑,痛的无法呼吸。
“究、竟、是、谁?”
冰冷的字眼一字一字从嘴角溢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杀意。
男人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旁检查的七哥见状,立马作答“子阎王,他的嗓子被人用药物毒哑了,已经无法说话了。”
霎时间,四下一片死寂,林间久久回荡着七哥的话。
所有人瞪大了双眼,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心思歹毒,将人毒哑,又故意放走来通风报信,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全然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所有人,纷纷暗自猜测,究竟是什么恩怨,又意欲何为。
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打断了死寂,只见孟浮生额间青筋凸起,眼睛里只剩下愤怒以及满腔戾气,指尖泛白,指甲掐入手心,却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