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一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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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说要说:偶没有污蔑卫青跟霍去病,而是司马迁的《史记•佞幸列传》和班固的《汉书•佞幸传》里白纸黑字写着的。一开始偶还倒抽一口冷气,以为自己眼花看错,而事实确实如此,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额滴神啊!
    这两位中国乃世界史上都享有重要地位的战神,天!和邓通、李延年、董贤之流一同光荣上榜《佞幸列传》,到底让不让人活了!!
    对于卫青,司马迁用了“青以和柔自媚于上”及卫青在汉武帝如厕之时“距厕而视之”含蓄的表述了君臣之间暧昧的关系。
    霍去病,司马迁写道“是岁也,大将军姊子霍去病年十八,幸,为天子侍中”。
    令人仍然失望再扣一盆子屎来证实的是,《佞幸列传》中最后有一句“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然颇用材能自进。”太史令的意思是,不仅卫青,连卫青的外甥霍去病也被刘彻“宠幸”,但二人是凭借自身的军事天赋成就一番功名的。
    铁一般的事实!!!
    在《史记•佞幸列传》和《汉书•佞幸传》中,佞幸特指以色事君的同、性、恋者,如邓通、李延年、董贤之流。但在更广泛的应用上,凡不通过仕途正路而以柔媚便辟获宠者皆可称之为佞幸。所以,它是否指同、性、恋者需要针对具体内容进行具体分析。
    据考证,汉朝皇帝大都有“双、性恋”怪癖,自开国的高祖刘邦起,都是既贪女色又好男色,这是一个不争的史实。而在这方面独领风、骚的则是汉武帝刘彻,他的男宠无论数量和质量都可以说是闪耀古今,撼动中外啊!他究竟有多少男宠?不得而知,总之很多,甚至超越了民族和身份等等等等,可以说,当下天下最优秀的女人和男人都得躺在汉武帝的床上!不过最具意味性的便是他所宠幸的或姐弟俩,或兄妹俩,或兄弟俩,或甥舅俩,真是怎一个“乱”字了得!!
    刘彻宠幸的姐弟俩是卫子夫、卫青。还有这姐弟二人的亲外甥霍去病。
    刘彻宠幸的兄妹俩是李延年、李夫人。
    刘彻宠幸的兄弟俩是韩嫣、韩说。
    《史记•佞幸列传第六十五》可以说是一本“同、性、恋风流帐”,详细地记录自高祖刘邦直至武帝刘彻这五代西汉皇帝的同、性、恋韵事。司马迁生怕后人误解这本帐上的“佞幸”之意,故开篇就写道——谚曰:“力田不如逢年,善事不如遇合”,固无虚言。非独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昔以色幸者多矣……
    意思就是说“男人像女人一样以色侍候圣上谓佞幸”,而在汉朝宫闱“用色相佞幸的人还不少”由此看来,凡是《佞幸列传》中出现的受宠爱或贵幸男子,应该都是指跟皇帝有暧昧关系的宠男。
    皇帝都是善淫好色的主,这本不足为奇。更让人惊诧的是,汉朝的皇帝们似乎太“前卫”了些,他们不仅好女色,同样好男色,都争相赶时髦玩上了同、性、恋。从西汉至东汉,居然大多数汉朝皇帝都曾有过嬖僮或曰娈男、男宠(同、性、恋伴侣),有的还一玩好几个。汉朝皇帝的这一既喜异性又好同性的“双、性、恋”怪癖,实在令人感觉荒唐而不可思议。
    或许是某种生理基因遗传在作怪,西汉诸位皇帝的“双、性、恋”怪癖,一代又一代地传承至东汉。东汉皇帝中大致有8人有“双、性、恋”的秽事及怪癖。在此不多赘述。
    正如太史公司马迁在《佞幸列传》结语中所说:“甚哉爱憎之时!弥子瑕之行,足以观后人佞幸矣。虽百世可知也。”此言可谓意味深长。
    正文:
    壶口瀑布,暴怒的黄河之水翻滚奔腾,惊天动地,万物生灵仿佛被震得肝胆俱裂。岸上遗世而独立的绝美身姿孤独清冷,白衣胜雪临风欲起,仿若卷起千堆雪。混浊不堪的黄河水呼啸狂吼,卷天席地。
    少年太守心里的激流亦不灭于这滔天水势,江山莽莽,命运沉浮,谁来翻云覆雨?谁来扭转乾坤?为何竟要承受这般的命运?原以为,只要屈从于老天的安排,就会被命运放过一马,可为什么偏偏得到这样的下场?身材颀长,脸色苍白的绝美少年闭了凤眸,回顾桃林里、月亮下,那一声声呢喃,那一阵阵耳语,如今,竟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她竟真的舍得离我而去吗?只要再往前一步,跌落这滔天怒水中,跌落这滚滚红尘中,是不是就可以再见到她?再握住她的手,静静看着她的眼?只要一步……
    “凤皇——”马蹄卷起黄土飞扬,一声长嘶,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翻身下马,急步奔上前来“凤皇!”
    慕容冲缓缓睁开凤眸,但见慕容凤满脸是汗的立于面前,却紧蹙了双眉,道:“凤皇,你怎么……”慕容冲并不言语,他似乎早已忘记了该怎么说话,他太久太久没有说过话了。
    几年未见,慕容冲已长高许多,身姿更加瑰玮绮丽,面容苍白却摄人魂魄,将人的呼吸在瞬间凝住,失去意识。慕容凤怔了半晌,却又见慕容冲胡须乱面,神情颓萎,不由嗔了怒气道:“我信她没死,你必要改头换面,若不能为她造出个新天地来,哪里有颜面见她!”
    慕容冲眼皮微颤了一下,慕容凤一把拉过他“上你的马!”
    白色神驹负着神情默然的主人,一路飞驰,肩膀位置慢慢鼓起,逐渐流出鲜血般的汗水,王者之气,傲然而出,不一会儿便将那身后那一骑甩的无影无踪。
    回到太守府,慕容凤看着先于自己回来却慵懒斜在软榻上的慕容冲,立时抓了下人厉声责问:“没有水给你们太守大人洗脸吗?没有须刀于你们太守大人剃须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说完,便将那下人重重甩开,喝道:“打盆水来,再拿把剃刀!”
    “是,是,小人马上就去。”那下人吓的连滚带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了盆热水拿了一把剃刀出来,并小心解释着“太守大人平常不让小人们近身,小人们也不敢冒犯……”
    慕容凤粗喘一口气,看向一旁闭了凤眸的慕容冲,口气又松动了些,对下人道:“你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那下人立刻逃也似的跑了下去。
    慕容凤无声地为慕容冲洗了脸,小心地为他剃去长了满面如野草般的胡子,仅如此稍一清爽,便立刻玉光照人,仿若一颗蕴含无穷光华的璀璨夜明珠,将黑暗的天地映射的如同日光万丈。
    慕容冲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拒绝梳洗,却仍是闭了凤眸,斜在软榻上,只有那绵长而无力地轻喘着气息还能证明他是有着生命的。
    慕容凤尽量不让慕容冲发觉自己的一声微叹,轻动了嘴唇道:“凤皇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她知道一定会怪你怨你,她一定也不想你这样,你要振作起来,现在的凤皇,不是她要的凤皇。”见慕容冲眼皮有些颤动,慕容凤又犹豫着接着说道:“昔日卫青、霍去病等不世之良将,也曾体陈汉武榻上……”
    尚未说完,慕容冲突然暴怒起来,一个转身用力踢翻刚才斜卧的软榻,将满室能推的全部推倒,能砸的全部砸烂,能摔的全部摔碎,最后大口喘着粗气,凤眸布满血丝的恨恨离去。
    “卫青、霍去病等不世之良将,也曾体陈汉武榻上”那样的话他听的太多了,他不是卫青与霍去病,他也不想做卫青与霍去病,他只是凤皇,他只想成为原来邺城铜雀台、凤仪宫里的那只凤皇。只有那时的他才有资格跟她说“等我打了胜仗就回来娶你……”
    慕容凤望着满室狼籍,一时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平阳太守慕容冲的副手苟建是苻坚为他指派而来的,基本包揽了太守需要处理的所有事务,慕容冲反而是整个平阳最闲的人。苟建究竟是苻坚为了心疼慕容冲怕他累着而派来的,而是为了监视慕容冲怕他不轨而派来的,没人知道,反正慕容冲在平阳只是一味的宿醉消沉、颓萎不振。
    苻坚万般无奈而不舍地将慕容冲放出紫漪宫后,长安又起歌谣曰:“凤皇凤皇止阿房。”苻坚以凤皇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乃植桐竹数十万株于阿房城以待之。情深若此,痴心一片,他还期待着那只凤皇有朝一日会再飞回来吗?
    只是他或许想不到,十多年后,当那只凤凰再飞回来的时候,那一望无际的碧绿梧桐,会化作漫天腥红的血光笼罩整个长安。
    第二日慕容凤去到慕容冲的卧室之时,却发现他早已不在,只剩下他从长安带过来的婢女烟玉正在铺床叠被。慕容冲前来平阳赴任,只带了一人一马,别的,已没有他挂念的,他想要的。
    慕容冲虽然自身不修边幅,但在卧寝之上却有相当的洁癖,不容许一丝一毫的污渍存在,否则便要杀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任何人会相信那美的如同天上仙人一般的少年太守在杀人之时竟比来自地狱的休罗还要冷酷无情。连杀了三个铺床的丫鬟之后,再没有人敢担上这差事,于是大家便拱头让光吃闲饭无事可做的烟玉来干这苦差。果然,慕容冲会对她稍稍放宽一些,他舍不得杀她,于是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为什么太守大人对这个丫头另眼看待?是不是因为太守大人对她有意?
    只有烟玉自己本人知道,慕容冲只不过是每天都要听她讲一些无聊的废话而已。那个叫做楚楚的少女曾经每天做些什么,吃些什么,说些什么……哪怕他已经听了无数遍可还是要听,哪怕他听到的全是她和另一个少年在一起的消息。
    她真的死了吗?苻晖怎么会舍得让她死?如果真的是那样,苻晖、苻睿,我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如果她真的死了,为什么我没有那种肝胆俱裂的断肠之痛?可如果她没死,为什么没有来见我,她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去看过她吗?
    慕容凤来到太守府的后院,烟玉告诉他,太守大人每天都会站在那片荒木丛中发楞、发呆,那荒木丛据说种的是桃花,却从未盛开过,满院秃枝,诉说着无尽的萧条与凄凉。
    轻轻一声叹息,站在慕容冲身后,慕容凤微笑着扬起了声音,沐浴着初晨的阳光,意气风发道:“凤皇!我不信她已经死了,她曾经跟我说过,将来要看你领着千军万马扭转乾坤、改天换地!不然,她如何也出不了心中那口恶气,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慕容冲的身子屹于秃木之下,却显得那样绮伟高大,似乎能遮住半天的阳光,他的身子微微一动,慕容凤接着道:“她说你将她一扔就是三年不闻不问,将来她也要……也要躲起来让你找不到她……”
    慕容冲猛然转过身子,目光凌厉地看向慕容凤,一步步慢慢紧逼地走向他,满是严峻审视的眼神注视着他,是吗?她真的说过吗?真的只是要惩罚我?
    慕容凤笑了,你终于不再无动于衷。“你觉得她会那么轻易的就死吗?你觉得她会那样舍得离开你吗?”慕容凤笑着摇头自问自答“不会,我从未有一刻相信她死了。我觉得,她只是躲起来了,不想让你找到她。凤皇,她生你气了,你若再这么下去,她永远都不会出来见你……”
    慕容冲紧握的双手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掌中那黄绵缎面的绣蝶荷包早已有些褪色发白,甚至起了毛边,一看便是长年抚摸摩挲的结果。
    “她喜欢的是那个中山王大司马慕容冲,不是平阳太守慕容冲!”慕容凤深沉了目光,铿锵有力道:“她不是要你给她一份荣华,她只要你去挣一份血统的高贵,一个雄性的尊严!”
    慕容冲终于抬起头,目光幽远得怔怔看着慕容凤,慕容凤走上前来,抓住慕容冲的双肩,咬牙逼声道:“慕容冲,你做不做地到?”慕容冲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一只手,搭上慕容凤的胳臂,慕容凤兀自点点头“你若做不到,她最好不来见你,永远不来见你!”见慕容冲凤眸中似乎有些坚定得湿润,慕容凤又温和了声音道:“我办军务途经平阳,现下便要启程赶路,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她失望。”
    说完,慕容凤便转过身子阔步离去,行了两步又顿然停下,侧首道:“即便你要死了去寻她,也先为她报了仇再说,想想是谁让你们变成如今这样!”
    初晨的阳光下,慕容凤颀岸的身子渐行渐远,目送他远去,慕容冲抬头看看天,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就要洒满大地了,孤独吗?寂寞吗?
    不,有她在等我,她说过,会一直等着我,永远等着我!楚楚,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好,我定要为你挣回一份血统的高贵,一个雄性的尊严!你,再等等我……
    (PS:对不起,这两天学校断网,没能更新,非常对不住大家。从今天起,更新时间就仍然能改回每晚的七八点钟了,今天某楚更三章表示道歉!但是,大家的评论、花花、票票、分分、钻钻也一样都不能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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