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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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旧历新年的大年三十白天,庆祝的精力因为必须保留到晚上,因而白天的时候人们反而显得有些悠闲。陆斌带着严心睿一起到了市中心区的咖啡馆,两个人一边享受难得的独处气氛,一边等待着刘军夫妇的到来。
    “Hi,阿斌、阿睿,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刘军推门进到咖啡馆,在角落里找到了怡然自得的两个人。
    “没关系!咦,嫂子呢?”陆斌招呼刘军坐下,有些惊讶的问到。
    “小文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本来说要一起出来的,可是我爸妈坚持说这样会太让人担心,就是不让她出来。”刘军开心的说,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
    “恭喜你,小黑!”严心睿真诚的祝福。
    “谢谢!我听说你在外面待了大半年才回来的,中间打过几个电话给陆斌,每次都听到他挺让人抑郁的声音。这下好了,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已经完全没事了!”刘军一边跟严心睿说,一边挤眉弄眼的取笑陆斌。
    “是难为他了!”严心睿轻笑,深情的看了陆斌一眼,一只手在桌面下紧紧的握住了陆斌的手。
    “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好了!现在山羊和Rose发展稳定,也算有回报了。至少阿睿以后不用那么担心Rose了!”陆斌笑着回应。
    “咦,你们回来有见到他们两个么?”刘军喝了口咖啡问道。
    “没呢!我直接过来的,还没有回S市!”严心睿解释道。
    “我还以为他们要过来找你们呢,山羊跟我要阿斌你的地址来的!”刘军兴奋的说道。
    “他没有跟我提过啊!”陆斌有些讶异的说道。
    “随他吧!对了,阿睿,刚过来这边,怎么,还习惯么?”刘军问道。
    “哦,还好!反正这几年在外面东奔西走的,已经习惯了快速适应各个地方!”
    “那就好!这边的好处就在于即使是冬天也到处绿意盎然,过两天我们一起到附近走走。”刘军一边说着,一边把咖啡饮尽。
    “你还赶着有事么?喝那么急!”陆斌轻斥刘军。
    “哦,下午所有的店就要关门了不是,我这还要去采买点东西。反正你们不急着走,过两天我们再聚不迟。”刘军说着站起了身。
    “看来你还真的是够赶的,当爸爸果然就不一样了哦!”陆斌取笑刘军。
    “嗨,你就别涮我了,这不是没办法么!阿睿,真的不好意思,改天我们再聚吧!记得在这里多待几天,我和小文这次在家里会待比较长时间。”
    “没事!你忙你的!”严心睿也站起来送刘军。
    “那我走了,你们接着坐!拜拜!”刘军说完摆摆手就立刻离开了。
    严心睿和陆斌两个人相视而笑,静静的坐在一起继续品着咖啡。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钟了,两个人才慢慢的步出咖啡店。
    “怎么样,接下来想去哪里?”陆斌牵着严心睿的手问道。
    “嗯,不知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不如你去取车,上车再说啊!”严心睿看着有些显得冷清的街道说道。
    陆斌左看一下,又看一下,犹豫了半天也没动身去拿车。
    “怎么了?”严心睿问道,“如果没什么地方去,我们直接回去也没关系。伯母虽然勉强接受了我,但是看得出她还是很难过的!你回去多陪她……”
    “阿睿,我妈有老爸陪着,没事的!我其实……”陆斌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害羞,“其实,我们要不要到酒店休息一下,要个钟点房……”
    “原来你在想这些!”严心睿的脸立刻红了,不过还是害羞的点了点头。
    陆斌见状,立刻开心的拉着严心睿直接走向附近的酒店。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两个人才回到家里。陆斌帮着母亲准备晚上的菜色,严心睿就静静地陪陆爸爸下棋,虽然他是现学现卖的,但是因为诚挚的向陆爸爸请教,倒也让身为老师的陆爸爸教的开心。
    晚上,四个人坐到一起,一边吃着丰盛的年夜饭一边看着春节节目。偶尔遇到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几个人就闲聊开来,一个晚上下来倒也过得开心。陆妈妈看久了严心睿,觉得也分外的顺眼了,而且看他时刻的关注着自己的儿子,心里虽然有些小疙瘩但是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守岁到凌晨时分,陆斌和严心睿一起在院子里放烟火,陆爸爸和陆妈妈则在一边开心的看着。
    “斌仔啊,时间不早了!我和你爸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知道么!”看看时间,陆妈妈拉起老伴交代了一声就回房间睡了。
    剩下了独处的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院子中相拥看着漫天的烟火。
    “冷么?”陆斌抱紧严心睿,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感觉阿睿的脸有些凉。
    “嗯,不会!我们就这样一起坐到天亮好么,迎接新一年的朝阳!”严心睿有些任性的说。
    “我是不反对,不过毕竟是冬天,天气会太凉了!不如我们上楼顶的天台吧,至少哪里还有可以取暖的地方。”陆斌提议,见严心睿点头,就拉着他轻手轻脚的穿过房间上了楼顶。
    虽然说是楼顶,但毕竟是三层楼的小别墅的顶楼,并不会因为太高而寒冷上几分。玻璃花房内置放着一个简易的秋千,陆斌拿了棉被,包裹着两个人一起坐到秋千上。
    “好暖和!”严心睿舒服的缩到陆斌的怀里。
    “嗯!如果能一直这样静静的在一起就好了!”陆斌感叹,掐指一算,这几年来真的和严心睿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屈指可数。
    “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只要伯父也能接受我,那么我们就能过的幸福了!”
    “阿睿,如果我爸反对的话也没关系,我还是会选择和你在一起的!”陆斌有些沉重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很重视你爸爸对你的期望,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只有他接受了,你今后才能真正的开心快乐的和我一起。家庭,是我最期待的梦想,不要为了我而让你的家庭破裂!”严心睿乖巧的说道。
    “阿睿,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再也不会放手了。”陆斌心疼的抱紧严心睿,印上缠绵的吻。
    彼此贴近的爱人的心,即使这寒冷的冬夜也没有办法切断火热的激情。
    “陆……陆斌,这样……呃……不太好吧!”严心睿有些挣扎,毕竟这是顶楼的花房,是透明的!虽然有些花草遮住了这个位置一部分,但是感觉怪怪的。
    “你真的要拒绝我么?”陆斌狡猾的笑容淹没在夜色中,声音中含着一点点的委屈。
    “呃……好吧!但我们可不可以回房间?”
    “就在这里吧!冷的话就抱紧我和被子!”陆斌边说边开始在严心睿身上制造一团团热烈的火焰。
    宁静的夜晚,绮丽的风光,压低的呻吟声,一切都沉醉在夜色的厚重中。
    第二日九点多的时候,陆斌趁着没人留意,偷偷的返回了客房,换了迎接新年的崭新的衣服才出了房门。严心睿也换上了新的衣服,和陆斌在门口碰面。
    “都怪你,这个时候才起来不知道伯父伯母会不会不高兴!”严心睿有点郁闷的说到。
    “要怪也怪你,是谁看完日出说好舒服的,想继续睡一会儿的!”陆斌边说边笑着推着严心睿的腰往楼下走去。
    两个人下了楼,陆爸爸陆妈妈已经在客厅了张罗着,看样子已经送走了早起来拜年的人。
    “伯父、伯母,新年好!”严心睿一下楼就恭敬的跟两位老人拜年,但是不习惯这种环境的原因让他显得有些不自在。
    “爸、妈、新年好!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陆斌也给父母拜年。
    “只要你乖乖给我娶个儿媳妇回来,我的愿望就全部达成了!”陆爸爸难得开朗的说道,一边掏出红包给两个人发:“来,大吉利是!工作顺利啊!”
    陆妈妈无奈的看了一下严心睿,然后让两个人到偏厅里用早餐。
    “你们快点吃了早餐,然后就到外面给叔伯拜年去。斌仔,你三年没回来,记得一定要带上礼品,好好的跟叔伯聊一下。礼品我放在那边了,也分好类了!吃吧,我现在去招呼客人了!”陆妈妈交代完就回了客厅,喧闹的声音表明又一批客人来了。
    陆斌耸耸肩,和严心睿一起用完早餐,然后自己收拾了一下台面才起身。
    “我回房间拿车钥匙,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楼梯口,陆斌交代了一下严心睿就转身上了楼。
    严心睿站在楼下看向门外,看见一大批年轻人说笑着进来,连忙退到一边。只见他们走进客厅对陆爸爸和陆妈妈热情的拜年,开心的抓一些糖果和瓜子,然后就又一窝蜂的走回门边。
    “咦,这个人好眼熟啊!”
    “是啊,好眼熟!他不是那个……对,服装模特,我在杂志上见过!”
    “哪里,人家是老板好不好,节目上都有采访的!”
    一群年轻人不知怎的注意到了严心睿,忍不住好奇的把他围了起来。
    “你是不是真的上过美国的style杂志啊?”
    “听说你们还要推出适合我们这个年龄段的最新服饰,是不是真的?”
    “你和天桥骄子合作过么?”
    一群乱七八糟的问题出来,让严心睿忍不住回复了以往冰冷的表情,心里也感觉极不舒服。推挤中和这般孩子的接触,也让他感觉不舒服。
    “你们认错人了,快走出去拜年了!不要堆在这里!”陆斌下楼看到严心睿的表情,立刻推开人群护住了严心睿。
    “我们没认错!”年轻人中有人固执的说道。
    陆斌忍不住想要发飙,还好陆妈妈及时出面,劝走这帮好奇宝宝一样的中学生。
    “你没事吧?”陆斌回身搂住严心睿的肩膀,一手抚开他额前的发轻声问。他注意到了此刻严心睿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刚才那帮好奇的孩子抓的凌乱。
    严心睿想发飙却碍于是大过年的没办法开口,而且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也不好扫了陆爸爸和陆妈妈的兴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成何体统?”陆爸爸有些微怒的瞪着陆斌和严心睿。
    本来刚才看着一帮学生好奇的围着严心睿,觉得儿子的朋友也算是成功人士,感觉还是很有面子!但是此刻儿子和这个漂亮的男人那么亲昵的搂在一起,怎么看都没有那么简单。陆爸爸忍不住生气的问,希望自己是误会。
    “大过年的,你生什么气!陆斌,你还不快点和阿睿出去给叔伯们拜年!”陆妈妈拦住了陆爸爸,一边催促着儿子离开。
    陆斌想说什么,却又看母亲神色慌张,只好拉着严心睿往院子里走,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更引起陆爸爸的猜疑和愤怒。
    “你给我站住,今天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爸爸在院门口拦住了陆斌,激动的上前追问。
    “孩子他爸,你别生气,他们没什么的!”陆妈妈着急的解释。
    “没什么会这么亲密,没什么会要躲开我的问题?”陆爸爸隐约的不详的预感让他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这个阿睿长得那么媚,还做过模特是不是,我早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爸,我爱阿睿!我们是一对!你不能这样侮辱阿睿!”陆斌听到父亲尖酸的话有些难受,忍不住脾气一上来就直接说出心声。看着爸爸突然呆滞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容忍别人侮辱阿睿,即使对方是自己的父亲。
    “陆斌,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跟你爸说!”严心睿拦住陆斌,面向着陆爸爸道歉:“伯父,陆斌昨天没休息好,情绪不好!您也别气,有话好好说!”
    陆爸爸脾气上来,拿出了当教师的威严开始说教插话的严心睿:“你一个大好青年,干什么不好,干嘛要拐带我家陆斌。你知不知道他的成绩有多么的令人骄傲,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们家和陆斌都蒙羞,会让一切都毁了。如果你爱玩,找其他男人去,不要缠着我儿子,他和你不是一路货色!你要当离经叛道的人,要当一个疯子都可以,不要把陆斌也拉进去。像你这样的人,一个人不是更好,你就应该一个人独自享受你那糜烂的生活,我是不会让陆斌和你在一起的!……”
    严心睿听陆爸爸再次说出伤人的话,脸上却明显的暗沉下来,神色间也多了一些不稳定的情绪。
    “爸,这又不是阿睿一个人的问题,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说,这样伤害他呢?……”陆斌恼怒的跟父亲争论。
    一时间,路过的人和来拜年的人都停在了院门口看热闹。陆妈妈无奈的急忙拉着老伴和陆斌往屋里走,留下严心睿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不知何去何从。
    “阿睿!这是怎么了?”Rose有些惊讶的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严心睿,担心的上前拉住他的一条胳膊问。
    严心睿过来我几秒才反应过来,有点奇怪的看着好友:“你怎么会来呢?”
    “我知道你会来了所以特意过来找你!杨杉也来了!”Rose指了一下身后正从车上下来的杨杉说道,“刚才很远就看到这边有人群慢慢散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斌他爸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和陆斌正在吵!我好累,好担心!”严心睿把头本能的放在Rose的肩颈间寻求支持。“我明明没犯错,为什么看到我就要把错都归结到我身上来。陆斌他爸也是,我犯了什么错,只不过是爱陆斌,为什么好像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一样。我真的那么坏么?为什么周围的人要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从没有去伤害任何人啊!……如果陆斌没办法回来怎么办,他如果屈从于他爸爸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把一切变成这样,会不会没有转还的余地了!……我没疯,我已经好了,控制住了……我没有……”
    “阿睿,没事!告诉我,陆斌呢?”Rose看严心睿陷入了自我的状态,心疼的拍着他的背给予支持。
    “他跟他爸在吵,回房里去了!”严心睿情绪不佳的回答到。虽然陆斌承诺了自己,自己也很有信心的通过了陆妈妈的同意,但是陆斌刚才却把自己丢下了!
    “杨杉,你过来帮我看着阿睿!”Rose气愤的说道,吓得杨杉有些紧张的赶紧过来安慰严心睿。
    Rose闯进屋子的时候,陆斌正在客厅里和陆爸爸争论,巨大的推开门的声音打算了两父子的争吵。陆爸爸和陆妈妈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外国美女,而陆斌却因为Rose脸上的怒容有些迷惑。
    “啪!”Rose上前就给了陆斌一巴掌,打得陆斌眼神里透出怒气,而陆爸爸和陆妈妈则吓呆了。
    “你搞什么,和你爸吵归吵,怎么会把阿睿一个人丢在院子里那种尴尬的境地中。你知不知道他从小受过多少伤害啊,对于过年、对于争吵、对于鄙视和同情的目光,他又多么的害怕。你怎么在这种时候丢他一个人在那里。就算你跟你老爸吵,也要带上阿睿啊,至少他知道你是站在他那边的,现在……”Rose愤怒的指责着陆斌。
    陆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着和父亲争论,竟然忘了阿睿的存在。不等Rose说完,立刻跑出了客厅。
    “陆斌!”杨杉看见陆斌跑了出来,立刻大声喊了他一声。杨杉从来没见过严心睿这种有些奇怪的状态,看得出来情绪很不稳定。
    陆斌只看了一眼杨杉,就立刻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严心睿身上。
    “阿睿!我回来了,不吵了!没事了!”陆斌抱住严心睿轻声的安慰。
    “陆斌,你在这里对么?”严心睿回抱陆斌,担心的问,仿佛看不到陆斌一样的确认。
    “我在这里,不会丢下你的!”陆斌心疼的说,此刻的他明显的感觉到阿睿情绪的不稳定,情况甚至比当年阿睿生日那晚的歇斯底里更让人担心。
    陆爸爸又追了出来,看到了严心睿和陆斌相拥的样子立刻再度大发雷霆。
    “你们真的疯了不成,给我分开!”
    “我没疯,我不能和陆斌分开!”严心睿搂紧陆斌紧张的说道,神色间充满了害怕。
    “我们不会分开,放松点!”陆斌虽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但是阿睿的神色让他知道现在的阿睿很不好。
    “马上走!”Rose拉着严心睿和陆斌,直接把他们塞到了车里,却把杨杉留下来照顾愤怒中的陆爸爸。
    看着车子疾驰而去,杨杉有些无奈!可是谁让阿睿对Rose来说是最重要的朋友呢,唉叹一声,杨杉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挂了电话给刘军,然后就陪着陆爸爸和陆妈妈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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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斌担心的看着熟睡中的严心睿,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一边低声叹气。
    “等他睡醒了就好了,不要刺激他知道么!”Rose端了热咖啡进来,递给陆斌一杯。
    “阿睿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斌音乐觉得Rose知道些什么,直觉的开口问。
    Rose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咖啡才轻声开口说道:“阿睿患有隐形抑郁症!”
    “你说什么?”陆斌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的开朗,那么的善解人意,那么的……”
    “你听我慢慢说。其实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发作期了!那个时候应该是他以为你和他那个姐姐结合而离开前往澳大利亚,他那个时候已经有轻生的倾向,却意外的从一帮黑道分子中救了我一命。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小时候就因为常常对着那时候发疯的母亲而产生了心理问题,后来她母亲被送到美国疗养,他就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病症。因为我家族是做羊毛生意的,而我对服装又感兴趣,看出阿睿在这方面有天分,就强迫他和我一起工作。后来接触时间长了,他把心事都告诉了我,后来我还陪他看过心理医生,这才知道他的心理上承受不了压力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崩溃。以前他都是压抑自己的情感习惯了,却不知道他无形中让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陆斌紧张的问道:“那他现在所处的情况呢?有看过医生么?”
    “他有定期去看医生疏解压力。当初他又要和你在一起,我是不同意的。可惜他从头到尾就喜欢上了你,所以你们重新开始后我也只是试探一下你就没有再继续阻挠你。可是你爸爸那样的态度,而且说阿睿是疯子,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词汇对他的刺激作用有多大?更重要的是,你不该生气起来只顾着和你爸吵,却把他一个人丢在了门外。就算心里健康的人也会因为那样的处地尴尬而难受,更何况阿睿呢!他一定担心了……”
    陆斌双手捂住脸,难过的伏在严心睿的床边:“我不知道,我只是太着急跟爸爸争论了,才会忽略阿睿!上次他和我妈据以力争,我还以为他已经对我有足够的信心了呢!我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心理问题,我真该死……早在他见我父母时表现出来的过度紧张我就应该看出点什么的,不该这么强求的!”
    “你也不用太自责!如果你想要你父母承认阿睿的,本来这也是好事,起码说明你对他的重视。而且如果是你希望的东西,阿睿无论如何也会想帮你达成的吧!”Rose叹气说到:“等他醒了,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谢谢你,Rose,告诉我这么多我从来没有留意的事情。”
    “不客气!对了,杨杉打电话给我,说是把小黑请到你们家给你父母做工作去了。如果没什么问题的,我都是希望你先把阿睿送回S市,说服你父母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吧!我走了!”Rose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陆斌看着沉睡中的严心睿,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阿睿那戴着戒指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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