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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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日虽然透着寒气,却并不是很冷!陆斌站在国际航班的出口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表,手有些不自在的敲着护栏。无论什么时候,对什么人来说,等待都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呼!”终于等到了航班抵达的广播,陆斌仿佛丢下了一个重担,开始兴奋的看着出口处。
“阿睿!”陆斌很快在第一批出现在出口处的人群里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开心的一边摆着手一边绕到围栏的开放处。
“陆斌!”严心睿看到了心爱的人,立刻跑了过来,直接扑到了陆斌的身上。
“啊呀!”陆斌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力,低呼一声抱住怀里兴奋的人退了两步才停下。
“好久不见了,有五十三天零十七个小时了!我就知道中间不能回来的,果然会变得更加想念!”严心睿窝在陆斌的脖头里闷闷的说道。
“嗯!好了好了,我们要让开一下了,不然会阻塞交通了!”陆斌不舍的放开怀了的人,不在意的看了一下旁边传来的怪异的目光,接过严心睿的背囊转身离开了出口处。
严心睿跟在后面脱掉了身上厚重的外套,然后跟着跑了上来拖住了陆斌的手。两人到行李托运处取了严心睿托运的大件行李,然后一起走出了机场。
“陆斌,伯父伯母会讨厌我么?我是说,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是……!”坐上了车,严心睿才开始担心实际的问题。
陆斌认真的操作着方向盘,扭头瞥见严心睿一脸担心的样子,心里多少也有点担心。毕竟自己也没有和父母认真的谈过这个问题,而以父亲的个性多少会更加难以接受吧!但是自己欠阿睿一个承诺,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和阿睿在一起,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阿睿更加值得自己爱值得自己疼惜了,况且阿睿对自己又有着超乎自己深刻的感情。
“你果然也在担心对不对?唉,早知道我不该这么冲动的要过来你家这边了,在S市过年就好了!”严心睿看陆斌没有回答,知道自己言中事实,有些难受。
“不许胡思乱想!”陆斌停止思索,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严心睿交错的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么!我是担心,担心父母不容易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我更担心你会受伤!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让你回来这边是我的私心,想早点把我对你的承诺也给你,万一其他人插足让我失去你,我可就亏大了!哈哈!”
“还有心思开玩笑!”严心睿嗔怪的瞪了一眼陆斌的侧脸,心情略微放松了点。“那我们还是照电话里商量的,暂时不要直接告诉两位老人家我们的关系,等到过了大年再慢慢说吧!”
“嗯!你也不必太担心,信任我就好了!”陆斌更加握紧了一下严心睿的手,然后收回来控制方向盘。
严心睿早已经累坏了,但是因为这第一次见面却紧张的不能入睡!到达陆斌家门口的时候,严心睿已经累的有些迷迷糊糊了!
“阿睿?”陆斌有些担心的替严心睿打开车门,让他下来。
“哦!”严心睿强打精神的从车上跳下来,认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确定的问陆斌:“可以么?”
“当然,你可是最帅最漂亮的了!”陆斌笑着揉揉严心睿的头,然后转身去后车厢拿行李。
“斌仔,你回来了?你就是陆斌的朋友吧,好面善啊,欢迎!”陆妈妈在屋内就看到陆斌开车回来了,收拾了一下自己才迎出门来。咋看到严心睿的脸还以为是未来儿媳妇,不过仔细看头发和身材,对于儿子带回来一个男性的朋友多少有点失落。
“阿姨,您好!我叫严心睿,谢谢你能让我来这里过新年!”严心睿有些紧张的对着陆妈妈轻轻欠身鞠了个躬。
“啊哟,不用行礼!”陆妈妈看着这么漂亮的男子又这么懂礼貌,自然心情转好了很多。“快进屋吧,外面凉!”
“谢谢!”严心睿扭头看了一眼提着行李走上来的陆斌,接过陆斌左手的较小的一个行李箱,和陆斌肩并肩的进了屋。
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严肃的长者,严心睿看了一眼又看看旁边的陆斌,大概也猜出来这就是陆斌的父亲。
“爸,这是我的好朋友,严心睿!阿睿,这是我爸爸!”陆斌把行李放在客厅的角落,单手搭着严心睿的肩膀介绍。
“伯父,您好!”严心睿客气的问候,因为陆斌的手在自己的肩膀上稍稍有些安心。
“嗯!欢迎你来我们家!请坐!”陆爸爸看严心睿的修养很好,自然态度也客气!毕竟过门就是客,待客之道让他掩饰住因为儿子带回来的不是未来儿媳妇的失望。
“谢谢!”严心睿听话的坐下,陆斌想说什么却无奈的跟着严心睿坐了下来。
“严先生在哪里高就啊?”陆爸爸客气的问道。
“伯父叫我阿睿就好!我在S市有一家工作室,专门从事服装方面的工作!”严心睿有些紧张的回答,平日里应付商场上和媒体的控制力已经不见踪影,晕乎乎的脑袋让他有些担心自己会不谨慎的说错话。
“父母呢?过年不回家没有关系么?”
严心睿有些迟疑,慢吞吞的回答道:“此次我刚结束在法国本部的一些工作,因为和陆斌很久没见面了所以才直接过来叨扰的!至于我父母,已经回F市的祖宅陪我外公过年了,年后回到S市再团聚不晚!”
“爸,阿睿是我高中时候在我们后面那条街住过一段时间的那个严伯伯的儿子,做电子贸易的那个,你曾经在高二期末的家长会上见过。我记得你们那时曾经下过棋的,还一起喝茶来的!”陆斌看出了严心睿的紧张,不着痕迹的握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
“哦,你说他啊!”陆爸爸搜索了一下过往的记忆,想了起来。“我记得他的女儿那时和你是同学,不记得他有儿子啊!”
“伯父,原因很复杂!”严心睿简短的回答,对于自己的家事被提及有些敏感。
“哦~”陆爸爸看到严心睿有点难看的脸色也不再深究其家事,拿起茶轻轻的啜了一口。
“爸,阿睿累了!我带他进房间休息!”陆斌拉着严心睿的胳膊站起身来,严心睿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些差了!欲开口解释却被陆斌示意阻止。
“伯父,不好意思!我失陪了!”陆斌礼貌的说了以后跟在陆斌身后往楼梯上走。
“斌仔,我刚拿出水果!你不叫你朋友吃点么?”陆妈妈拿着果盘出来,看到上了楼梯的两人问道。
严心睿迟疑的站在台阶上看陆斌,陆斌则体贴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妈,阿睿刚从法国过来,还没有倒过时差,现在需要休息!午饭就不用准备他的了!”陆斌说完就走了,阿睿歉意的冲陆妈妈点了一下头就跟在陆斌身后上了楼。
打开门,陆斌吧严心睿让进了自己的房间并顺手关上了门。
“这就是你的房间,好舒服!难怪你要把房子里全部都设计成蓝白色了,原来你从小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风格了!”严心睿走进房间以后四处打量着看。
“阿睿!”陆斌有些激动的走到严心睿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陆斌!”严心睿的心跳加快,转过身来和陆斌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唇就急不可待的结合在一起。
“呼,你累了!要好好休息才行!”结束了绵长的一吻,陆斌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严心睿。“我给你拿睡衣!”
“嗯!”严心睿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的冲动,乖乖的站在那里等着陆斌张罗。
“进去洗吧,洗好了我给你吹一下头发再睡!现在我去把你的行李拿上来!”
“我睡你房间么?伯父伯母会不会不高兴!”严心睿拉住了陆斌,察觉了不妥的地方。
“我房间暖和些,也有独立的卫浴,这样你方便些!快去洗吧,不必操心其他问题。”陆斌说完了就开门下了楼。
严心睿望着关闭的门叹了一口气,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空调调到了18度,然后就钻进了被窝。闻者干净的香皂味和残留的一点点属于陆斌的味道,严心睿觉得异常的满足。
“果然头发没干你就又爬上床了!”陆斌开门进来,一下子就注意到严心睿湿漉漉的头发!
“你怎么这么久才上来?”严心睿坐起上半身,围着被子舒服的问陆斌。
“哦,没什么!刚才在楼下接了小黑的电话,他今年也带着老婆回来过年了,而且小文好像有了!所以我在下面就被两位老人家念叨了一通。”陆斌一边说一边翻出了风筒,在床头的插板上插好后就揽着严心睿坐进自己的怀里。
“小黑回来了啊!那改天要见见他,也该恭喜他!”严心睿说的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全停留在陆斌被两位老人家念叨了的事情上。“对不起,陆斌!如果我是心芮,你现在也不会被念叨了,说不定两位老人家会很开心的!”
“说什么傻话!我最终选择的是你,我也很高兴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你还愿意接受我,并愿意嫁给我。能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幸福!”陆斌一边细心的给严心睿吹头发一边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嫁给你了?”严心睿好笑的问道。
“那这是什么?这还不叫嫁我么?”陆斌摸了一下严心睿七八分干的头发,关闭了风筒,改拉住严心睿左手,轻轻的用拇指摩挲着简单的白金戒指。
“那也不叫嫁,是娶!”
“好,我娶你!”陆斌得意的笑,看着严心睿一脸吃憋又害羞的样子。
“你说什么啊?”严心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陆斌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我说我娶你啊,我是认真的!从你愿意把承诺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等着你,等你回来,把我的承诺也给你!”陆斌的脸上没有可笑容,而是十分认真的神色。
陆斌轻轻的捧住严心睿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上去。严心睿本能的回应,身体瘫软在陆斌的怀里。
“呼,真不愿放开你!”陆斌结束了长吻,让严心睿坐直了身体,变戏法一般的将两只手放在了严心睿的眼前。
严心睿看着陆斌摊开的右手心里的白金戒指和那伸出的左手手背,眼睛有些湿润!陆斌原来一直带着这样的心情在等着自己,自己当初的担心完全是白费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留下他让他变得孤独而对自己有任何的怨言,而是带着这样的等待的心情一直等自己回来。
“嗯?不给我戴上么?不会你不想要我了吧?”陆斌微笑着问严心睿。
“怎么可能!”严心睿紧张的说道,连忙拿起戒指戴在了陆斌的无名指上。
“现在你可以吻你的新郎了!”陆斌作怪的笑着说道。
严心睿失声笑了出来,还是倾身吻陆斌,累的有些眯起来的眼睛判断失准,只是轻轻的吻在了陆斌的嘴角上。
“你累了,还是乖乖休息吧!”陆斌看着有点憔悴的严心睿,不忍心再打扰他,虽然自己此时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那你呢?”严心睿拉住陆斌的胳膊问道,心里不舍。
“我在你旁边,不会走的!”陆斌安慰的拍拍严心睿的手,扶着他慢慢的躺下,自己也合衣躺在了他的身侧,隔着被子抱住严心睿的身体。
“真的不能走哦!陆斌,我真的一直很爱你,很想你……”严心睿喃喃自语,没几秒钟就支撑不住的沉入了梦想。
陆斌慨叹一声,把严心睿抱的更紧了。听着严心睿慢慢变得均匀的呼吸,不一会儿陆斌也慢慢的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陆妈妈准备好了午饭!想起陆斌送朋友上楼休息,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下楼,于是上楼去找。轻轻的敲开客房的门,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于是想了一下才推开了陆斌卧室的门,眼前两人相拥的情形吓得陆妈妈呆住了。
陆妈妈不可执行的楞了几秒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而眼前两人的姿势绝对不是一般朋友可能维持的姿势,但陆妈妈还是安慰自己陆斌是躺在被子外面的,可能只是误会,于是悄悄的心怀忐忑的关上门下了楼。
“你不是上楼叫陆斌下来吃饭么,人呢?”陆爸爸瞥见陆妈妈下楼来,立刻问道。儿子从昨天回来还没有机会好好谈一下,现在有时间了当然想好好谈谈。
“呃!他也累了,在楼上休息,不用吃午饭了!”陆妈妈有些尴尬的说道,声音里的不安明显的传达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么?”陆爸爸皱着眉问,想不出为何妻子变得有些不安。
“没有,没有!”陆妈妈欲盖弥彰的掩饰,换来陆爸爸更大的猜疑。
“我上楼看一下!”陆爸爸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没事!我可能误会了,你别上去!”陆妈妈拉住老伴的胳膊往后拖,万一是误会让他们父子吵起来就麻烦了。
“爸、妈,你们在干吗?”陆斌站在台阶上疑惑的问在台阶上拉扯的父母。
陆妈妈松了一口气,放开老板的胳膊说道:“没什么?”
陆爸爸则奇怪的问:“你刚才跟你妈说什么了,为什么她上楼叫你吃个饭就变得紧紧张张的!”
陆斌先是有些惊讶,继而想起自己刚才醒来前似乎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小声的关门的声音,立刻明白了母亲已经知道自己和阿睿之间的关系不太正常。
“我没说什么,我想妈可能有些误会,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和妈谈谈!”陆斌不得不撒谎,先安抚下焦躁的父亲。
“哦,这样啊!”陆爸爸看看一脸平静的陆斌,又看看妻子,想了一下才重新回到餐桌前。
陆斌走到母亲身边搂了一下母亲的肩膀,看母亲有些惊讶的看了一下自己。
“先吃饭吧!下午我们也好好聊一下,毕竟我三年没回来了!”陆斌低声说到。
“好,好,吃饭!”陆妈妈笑着掩饰下自己的不安,跟着儿子一起在餐桌前落座。
用完了午饭,陆爸爸先和陆斌聊起了这几年陆斌的发展情况以及一些关于刘军的情况!陆妈妈虽然很想弄明白陆斌和那个面善的叫什么“阿睿”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碍于陆爸爸在只能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两父子的谈话,一边不紧不慢的插上几句话问一下儿子的感情生活。
下午三点半钟的时候,陆爸爸照历年新年的惯例去学校检查安全情况并慰问留校的师生,本来他想让儿子跟自己一起去学校的,但是陆妈妈硬是要儿子留下来,陆爸爸只好作罢的自己开车出门了。
“斌仔,你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是……”陆妈妈见老伴儿走了,立刻开门见山的问儿子。
“妈,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的,但是怕你们不高兴,所以才打算年后才说的!我爱阿睿,我们两个决定以后永远在一起!”陆斌直白的说,也不对妈妈过多的隐瞒,毕竟妈妈已经看到了,只能希望明事理的妈妈可以接纳阿睿。
“你,你要把我气死么!你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有那么多好女孩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一个男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爸和我因为你感到多骄傲,如果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可叫我们颜面何存?”陆妈妈因为得到的答案而惊讶,无法抑制的对着儿子发了脾气,身体都气的有些发抖。
“妈,难道我的幸福不比你和爸的面子重要么?”陆斌反问,弄得陆妈妈一时哑口无言。
“反正我不会同意的!你明明喜欢女孩子的,我记得你高中时代交往过一个女朋友的,虽然我没说出来,但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人关系很亲密。我真不明白你怎么突然会喜欢上男人!难道就因为他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如果你喜欢的话,妈可以给你介绍更漂亮的女孩子给你!凭你的条件什么样子的女孩子找不到,何必和一个男的!”陆妈妈委婉的说道,企图说服儿子。
“妈,我爱阿睿!他很孤独,比我还要孤独,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一直孤立的长大!可是对我,他却敞开了心,并真心的对我好,爱着我!你也许不相信,他已经爱我十年有余了,从高中时代捡到我的一张照片开始就一直爱着我。可是我却伤害了他,让他几次受伤逃开。你也应该知道这几年我过的并不快乐,从我大学毕业到现在,即使我回来过屈指可数的几次,你应该看的出来吧!那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我背弃了他,所以我内疚我痛苦!可是上天垂帘我,让我可以再见到他,再拥有他,无论任何人都不要想阻止我,也不能阻止我!我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陆斌动容的说。
“你这孩子,就算他可能真的有点可怜,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一定要回报他啊!他不正常,可你明明是正常的,你喜欢过女孩子不是么?而且,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严重,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的!”陆妈妈激动的说,因为儿子刚才那一番话更加有些不安。
“妈,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这份感情重不重我自然分的清楚。如果没有阿睿,我可能会活不下去!”陆斌知道自己的解释只会让妈妈更多的期望还有转机,于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否定母亲的劝说。
严心睿站在楼梯口,刚才从客厅传来的对话他听到了几句。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门口,严心睿看着陆斌斩钉截铁的表情,听着他深情的表白,眼睛不禁有点湿润。
“陆斌!”严心睿轻声的叫了一声,客厅内的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的看严心睿。
“你什么时候起来了?睡好了么?还累不累?怎么不披一件衣服下来呢?”陆斌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严心睿身边,拿起挂在门厅的外套给严心睿披在身上。
“我没事!只是有些口渴,也有点饿了。”严心睿不好意思的说道,看陆妈妈怪异的表情有些不明白。
“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坐一会儿!”陆斌拍拍严心睿的肩膀,立刻钻进了厨房。
严心睿走到客厅在陆妈妈的对面坐了下来。
“伯母,我知道这样的我可能很难让你接受,尤其陆斌是那么的优秀,一定让你们感到很骄傲。可是,陆斌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没有他我的生命都会不完整!所以请你能够体谅,把他交给我,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虽然我不会做家事,但是我可以学,一个妻子能给陆斌的我都会尽量做到,甚至做的超过更多。”
“可是你是个男人,就算你做的再好也会让人瞧不起斌仔。而且,你能给我们陆家继承香火么?”陆妈妈叹气的说道。
“陆斌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的,只要您二老能够接受,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了!而且,如果陆斌同意,我也可以接受手术!现代的科学技术可以让我们拥有自己的儿子。”严心睿平静的解释,希望这样的态度可以让陆妈妈更容易接受些。
“你要做变性手术?即使变性,也不能生孩子的!而且,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母。”陆妈妈听严心睿这么说立刻反驳道。
“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来我不会做变性手术,因为陆斌并不讨厌我身为男人;二来我所说的是基因技术并不需要变性,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却可以同样让男人怀孕生子;三来,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并不需要我的父母来决定。”严心睿回答到,注意到陆妈妈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
“不需要你的父母决定,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也是多余的了么?”陆妈妈激动的说道。
严心睿心里暗叫不妙,急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说的只是我这边的情况,父母对我不会横加干涉。但是您和伯父不同,我希望您可以接受我们,这样陆斌才不会难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伤害你们家里人之间的感情。”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让斌仔和他爸反目,如果你真的爱斌仔,就乖乖的离开,不要再缠着陆斌了!”陆妈妈不想再谈,逃避的想离开。她做了大半辈子的老师,接触了那么多的高中阶段的孩子,严心睿眼里的热烈情绪就和那些青少年初尝感情奋不顾身的神情一样。
“妈,你在说什么?”陆斌有些发怒的问道,手上端着的热汤面冒出的热气让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模糊。刚才一时大意心急的照顾阿睿的饮食,忘记了母亲还在这里。结果回来这里就听到母亲赶阿睿走,心里自然十分的难受。
“我说什么?我当然要他离开你,斌仔,算妈求你了,好好的找个女孩子行不行,这样你会把你爸给气死的!虽然你从小到大,我们对你严厉的些,对你的关心少了点,但是你爸其实打从心眼里疼你,爱护着你!万一他要是有个好歹,你会后悔的!”陆妈妈眼泪下来了。
“妈,爸那边我会慢慢跟他谈!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希望你能够接受!我并不想让您生气,可是我更不能放开阿睿。你不想真的看到我痛苦一辈子吧?”陆斌严肃的说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陆妈妈委屈的跌坐在沙发上,严心睿见状递上了纸巾。
“伯母!如果你真的担心外人会看不起陆斌,我们可以一直对外界保密我们的关系;如果你想抱孙子,我也可以去接受手术;如果你担心陆伯伯介意,我们现在会保持距离,慢慢的说服他,不会直接刺激他,直到他能接受的那一天。请你不要让我离开陆斌,因为我不会答应的,我也不想陆斌因此而痛苦。”严心睿说着给陆妈妈跪了下来。
“阿睿……”陆斌见状也放下手中的食物,跟着严心睿在母亲身前跪了下来。
“从头到尾,你一句也没说过要离开斌仔,看来你对你们的感情还真的很有信心!算了,我不管了,只要你们不要要他爸受到刺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管你们的事情就是了!”陆妈妈妥协了。
陆斌也惊讶于母亲这么轻易的就妥协了。开心的拉着严心睿一起站起了身。
“妈,谢谢您!”陆斌开口笑着说道。
“伯母,谢谢您!”严心睿也真心的道谢,肚子饿的咕噜噜响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严肃的气氛。
陆斌笑着一手拿起汤面,一手拉着严心睿走去餐厅用餐。
陆妈妈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她从刚才陆斌紧张的关心阿睿,又体贴的去张罗餐点就知道儿子一定爱惨了这个年轻人。原以为是其他人改变了儿子,让儿子变得比以前开朗了,原来竟然是这个人改变了儿子。陆斌一向傲气,从不肯轻易对人低头,这次愿意跪下来求自己同意,自己如果固执下去可能会招来更大的反弹。可是,又应该怎么跟他爸说呢?
吃饱了的严心睿重新回楼上换了衣服,然后拎着行李中较大的那个大箱子就下了楼,打开来里面全部是送给两个老人家的礼物。陆妈妈有些为难的接受了礼物,并特意把送给陆斌他爸的礼物挑出来放在一起,等到陆爸爸回来的时候替严心睿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四个人用完了晚餐后,三个男人就坐在那里随便的聊起了政治、经济和社会形势,严心睿也变得健谈起来,不再像早上见面时那么的局促。
晚上十点多,大家各自散开回房间休息。
“我刚才怎么看到陆斌进了客房啊?”陆爸爸不解的问。
“呃,阿睿那孩子刚过来,不太适应这边湿冷的天气,阿斌房间有空调舒服些。”陆妈妈解释道,心里却在叹气。
“斌仔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在意别人的感受了!看来,他真的长进了不少,能对朋友这样说明他真的放开了心胸。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他一直那样下去,只能有小黑一个朋友!小黑又和他不在一个地方工作,现在有了其他的朋友还在一个市工作,我就放心了!”陆爸爸笑着说道。
“有个人跟他做伴是很好!都怪我们以前他严厉,把他变得性子有点冷!”
“我也有点后悔!要不然以他那样的条件,肯定早就找到老婆给我陆家继承香火了!”
“睡吧!大半夜别唠叨了!”陆妈妈有些沉不住气的微微发飙,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陆爸爸讨了个没趣,不明白的看了一眼妻子,也乖乖的爬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