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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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宛跟陆游高二的春天,一位从法国转来的归国子女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个叫做赵丝尘的美丽女孩是个开朗而不做作的人,被班导要求照顾她的唐宛经过接触后才发现,眼前看似柔弱的女生竟然练过空手道。从她楚楚可怜的外表看,很难让人联想到她会跟这种运动联系在一起。
赵丝尘的出现很快引起了同学之间的骚动,由于唐宛和陆游的名字特殊,同学们经常联想未来是否会出现那个历史上的赵士程,谁料想这个高二的春天,赵丝尘果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虽然唐宛对赵丝尘的接近让陆游抱怨连连,可她不拘小节的性格还是吸引了唐宛的视线,就在赵丝尘转来的第二星期,唐宛和她成了交情很好的朋友。
“这个学习资料就是明天要用的,你仔细看看吧。”
把自己从图书馆收集来的厚厚资料放到赵丝尘的桌上,唐宛笑着说。
“呼,又是一堆,要什么时候才看得完?”
细细打量那堆小山般厚厚的资料,赵丝尘双手拖腮地大口呼气。
“这就是国家教育的弊病,还是忍耐一下。”
“那是热爱学习的人才会这样认为吧?像现在这样填鸭式的教育迟早会把学生逼疯的,为什么没有人主张换掉这种教育方式?”
“教育部要这么做,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期待哪天他们良心发现了为学生减轻负担。”
一旁的男同学李哲突然插进两人的对话,表情里全是对现今教育的不满。外表可爱的李哲目前正为低潮的成绩烦恼。因为性格活泼的缘故,在气氛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就成为了同学的缓冲剂。
“依照我们承受的教育,真要猴年马月才能改变了。”
“还是忍忍吧。。”
安慰两个抱怨的人,唐宛微微笑着。这样的教育方式毕竟是传承了很多年,真要修改也不可能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将课本收拾进书包里,唐宛看了一下教室正中的时钟,上面的指针明白告诉他现在是社团活动快结束的时间。低头加快手上的整理动作,唐宛不想错过等待陆游的机会。
“要回家了吗?”望着唐宛迅速的收拾动作,赵丝尘礼貌性地问。
“恩,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收拾好准备回家吧。”
“啊,那我也一起走好了。等我一下。”
将书桌上的资料和课本一一塞进书包里,赵丝尘焦急地说。
“你干嘛跟唐宛一起走?他是要去等陆游一起回家,你也去?”李哲打趣地看着动作加快的赵丝尘,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人看得越加刺眼。
“真的?唐宛,是真的吗?”
停下收拾动作的赵丝尘睁大眼睛望向唐宛。
不好意思地微笑着,唐宛尴尬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的意图。看出他的意思,赵丝尘赶紧补上一句‘抱歉,那你先走好了’。向他们点头示意后,唐宛将书包挂在身上离开教室,笔直走向那个每天傍晚必定要去的地方。
从今年春天加入足球社以后,陆游就成了社内的重点人物。虽然他为了对应唐宛的作息时间而相应减少活动时间,可唐宛明白他还是渴望能多点时间练习球技,也曾经找过他谈,陆游却强硬地说‘要是为了训练而减少和你相处的时间,我宁愿退出足球社’,不想陆游就这么退离,唐宛只好任由他在爱情和喜好之间挣扎。
“虽然因为和你的相处让时间减少,但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况且是我自己的决定,当然不能有抱怨的。。。”
“如果你想多点时间训练,我可以一个人上下学的,又不是小孩没关系的。。。。。。”
“不行,我们就只有上下学的时间里相处,我不想浪费掉。”紧紧抱住唐宛的身体,陆游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担心要是没有我陪着,你一定会被某个女生拐走,那样就糟糕了。”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唐宛很想这样反驳他,却咽回肚里不说。
“我也害怕再发生国三的事情,我不想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伤害。。。”
“不会的。”
“谁叫你那么受欢迎?不注意点怎么办?”轻轻推开唐宛,陆游瞪视他的眼神特别认真。
“你又多心了,现在没有女生写情书给我,再加上我总是和你在一起,大家都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人能插进来。很多女生都是看到我们相处亲密的场面后,都会用‘你们的感情太好了,我根本插不进来’这样的话跟我说,所以不用担心的,那时的事一定不会再发生的。”
“我不管,我每天一定要和你一起出门、回家。”
再度拥紧唐宛,陆游的语气就像闹别扭的小孩一样。叹气地回搂住他,唐宛只好认命接受他的意愿。
****
周六,唐宛慢慢看着烤箱里成形的蛋糕,一股微淡的香甜缓缓飘散在半空中。就在前天的下午,陆家父母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出门参加社区组织的旅游,三天两夜的外出让两个处于甜蜜期的人兴奋良久。这天午后,唐宛便决定亲自做一个蛋糕给陆游品尝,而陆游只是懒懒地依靠在沙发上浏览电视里的搞笑悲情剧。
轻轻取出散发香气的小小蛋糕,唐宛小心翼翼地放上切薄的草莓和猕猴桃。经过他的细心摆放,那个直径只有七公分的可爱蛋糕就像糖果屋一样漂亮,装饰用的小花瓣零落地撒在奶油上方,让人看了都会食指大动。
“请用。”
把蛋糕端到陆游面前,唐宛用满是期待的眼神凝望皱眉的他。虽然陆游苦笑着说‘明知道我不喜欢吃甜食的’,也还是叉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在唐宛殷殷期盼的目光中痛苦咽下口中宛如毒药的柔软食物。
“好吃吗?”
“像毒药!”陆游很诚实地说出想法,被唐宛意味性地锤下一拳。
“这可是我花了一下午做出来的,怎么可以说是毒药。”
“开玩笑的,很好吃。不会很甜的奶油加上草莓的清爽,很不错的味道。”
腼腆地靠在陆游身上,唐宛高兴地叉上小块蛋糕送进嘴里,瞬间蕴散的甜腻味道让他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快速吐掉剩余的残渣,唐宛抱怨地凝望身边的陆游。
“明明不好吃,为什么说可以?”
“不想扫你的兴。”
陆游微笑地拍拍自己的腿。
“坐上来。”
“。。。不要,很重的。”
“过来吧,不会有事的。”
“。。。。。。还是不要。。。”
犹豫着想退后的他被陆游猛力拉到腿上打横坐下,瞬间接近的面容让唐宛的脸火红起来。其实他很害怕这么近的距离接触,那会让他做出很丢脸的动作。。。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发现到唐宛尴尬的举动,陆游噗嗤一笑,缓缓接近着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伸出的红润舌头在舔上他的唇瓣时,唐宛紧绷的心硬是漏跳一拍,慌忙推开陆游的脸,他羞涩地将头转向发出哭声的电视屏幕。
“我想吻你。。。”
陆游在唐宛红透的耳边甜腻低语着,让他的脸羞耻得像是要烧起来般通红,回头接触到陆游专注的目光,唐宛感觉自己如同被盯上的猎物一样局促,轻轻颤抖指尖,唐宛低低说:
“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不想吗?”
淡淡微笑,陆游趁着他放松的刹那吻了上来,还来不及反应着事情的发展,唐宛就感觉到他温暖的舌尖温柔侵入口腔里翻搅。缠绵甜蜜的亲吻让他慢慢呼吸困难起来,从口腔中传出的唾液相濡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顺着陆游越见熟练的引导,唐宛陶醉地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怜。
“今天可以吗?”
陆游紧紧抱住他微颤的身体,用暗哑的低沉声音这样说。
如此直接的询问让唐宛颤抖起来,他该怎么办?从未有过的单纯身体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可心中翻滚的浓烈感情确切地告诉自己,他很想顺着发展继续下去。。。紧握住陆游同样渗出汗水的手掌,唐宛仿佛从喉底深处挤出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
“。。。可。。。以。。。。。。”
“我会很温柔的,不会让你受伤。。。”
陆游凝视他的脸慢慢红涩起来,一样初涩的经验让他像是掩饰掉慌乱般抱起唐宛的身体。腼腆地把他放在床上,缓缓压上的身体让唐宛难受地呼吸空气。面对的两人距离近得可以亲吻,宛如傻瓜一样凝视良久,像是烙印般自然而然地贴合嘴唇,唐宛缓缓闭上眼眸感受陆游带来陌生快感。
“好可爱的身体。。。就像小女孩一样羞涩。”
听着陆游边亲吻胸前时说出黏腻呢喃,唐宛羞耻得全身燥热起来。
“我喜欢你。。。永远都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喜欢到心都疼痛起来。。。。。。”用双手固定住陆游红涩的脸,唐宛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当他感受到身体的一部分被微微抬起时,一个温暖灼热的物体就这么顶上了身后的地方。
“真的可以吗?”
“我喜欢你。”
唐宛轻笑了,用亲吻陆游担忧的脸颊示意对方。可一感觉到物体慢慢进入身体时,唐宛却害怕得紧紧搂住身上的陆游。在他不断落在脸颊的亲吻中,唐宛感受到一种不同以往的幸福滋味环绕在身体里。
“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陆游的话好似咒语般传进他的耳里,初次体验到痛苦跟幸福让唐宛只来得及感受那强大的幸福,在到达顶峰后,终于坠入了纯白的陌生世界里。
从睡眠中转醒过来,唐宛发现自己跟陆游亲密地贴睡在一张狭小的床上,接近夜晚的时间让房间的光线昏暗不明,可透过残淡的夕阳余光仍能看到模糊的景色。试着移动酸麻的身体,他那因为不断翻搅而隐约残留麻痹感觉的身体始终用不上力气,努力将身体拉离床内,突然涌上的孤单情素让唐宛有种无法言语的失落感。
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唐宛就像没有安全敢的小孩一样贴伏在陆游胸口。虽然熟睡的他不可能伸手拥抱住自己,唐宛仍是想这样接近亲密的人。
轻轻地抚摸他并未成熟的面容,略显柔嫩的肌肤让唐宛的心中涌上莫名的感动。紧闭眼眸悄然落泪,唐宛知道虽然寂寞环绕在自己身边,可现在的他是幸福的,能在茫茫人海中爱人和被爱都是莫大的幸福。。。缓缓拥紧那具身躯,唐宛深深祈祷这样的幸福永远都要持续下去。
隔日的唐宛因为酸痛的身体很难正常行走,在陆游愧疚的扶持下才勉强梳洗好一切。被从未体验过的痛苦翻滚在身体里,唐宛只是些微吃了点食物后就躺到床上休息,无法帮忙的陆游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床边打转。其实唐宛的身体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要是全力勉强的话还是可以行动的,只是陆游的手足无措让他升出了看好戏的想法。
靠躺在床上看着陆游如同兔子一样凝望自己,唐宛忽然觉得这个让自己疼痛的男孩竟是那般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