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之前,日落以后 回忆是后镜里的公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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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天恒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临了。洛桑恬把洛沁言收集的资料全部都看完了,一点点的在里面寻找漏洞,两个人的精力相当的旺盛,甚至还要跑到C区去现场调查。
唐道庚早早的下了命令,绝对不允许她们两姐妹再出来闹事,之前洛沁言因为不允许进入而大闹特闹,扛着话筒,举着牌子,虽然附近的乡领还县里的人都早早的知道了此事,虽然同情,怜惜但还是当作笑话一般。
可洛沁言这样闹还是会耽误工地的进程,唐道庚说不过这个巧舌如簧的丫头,看到她,不,提到她就头痛。现在到好,又加了个洛桑恬在里面,两个人也算是有了伴,更是火上加油。
洛桑恬的失眠情况没有好转,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郁天恒又是弄来治疗失眠的方子,想着办法给她治,每夜每夜的陪着她一起折腾。早上终于去睡了,可是洛桑恬转眼就和姐姐跑了出去。
唐道庚知道洛沁言不会善罢干休,在入口出安排了几个人看着,说什么也不许她们进去捣乱。谁知道她们居然站在那里又开始拿话筒喊冤,走过路过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这宛如双胞胎一样的姐妹,都是白色的棉布长衬衣,更是称得身子瘦弱,孤寂。长长的头发垂放在身后,耳际夹着的小白花看着就让人怜惜。
路边的人都开始纷纷的指责唐家江家太没有人性,到激烈出的人更是对着两姐妹说着法律知识,洛沁言早早的把起诉书交了上去,虽然也有人在寻访调查,无奈进度不够明显,其实她知道,她的胜算几乎是微乎其微。
原来的那几家受难者完全被收买,早早的签下了合同,领了大笔的赔款。甚至没有说一句好话的意向,还劝着她看开点,这样意外已经发生了,生者除了悲痛以外,还要继续生存,那笔钱拿着了,把自己安排好一些,就当是父母留下的吧。
洛沁言当场撕心裂肺的大哭,这样无助的脆弱硬生生的抵至着她假强坚强的精神。她的父母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只剩下一个妹妹,两个人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她暑假的时候母亲身体不好,还是回家呆了一个星期。可是妹妹呢,她在遥远的J市打工,一年多来没有回过家,回到家里来,却面对这样的惨况。
洛沁言何尝不止一次说服自己,安慰自己,这就是意外,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那座如同大山一样又高又深的石子下,掩埋着她最亲爱的爸爸妈妈,她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面挡着的是什么,她都要推开它,掏开它,带回她亲爱的爸爸妈妈。
江策身后随行着一列保镖,把围观的人群都隔开。太阳那么的耀眼,他缓缓的走上前,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面前,直直的走到了洛沁言的面前,看一眼旁边的洛桑恬,又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洛沁言狠狠的迎上他的视线。
他的双手插在中长的黑色外套里,声音冷冽:“洛沁言,你闹够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
洛沁言冷哼:“我说过了,我不要赔款,我要挖地。”
“你想要的我处理不来!”江策回答。
洛桑恬上前,把姐姐护在身后:“那好,既然你处理不来,那就让那个能处理的人出来谈。”
“荒唐!”江策白了洛桑恬一眼:“你以为,你闹的再厉害,再大就可以翻天吗?”他看向洛沁言:“看清楚现在的形式,这里是我江策的天下!如果你不要赔款,也要签合约。”
江策转身向外走,洛沁言上前追了一步,对着他的背影吼:“江策,你公报私仇!”
江策回头,笑得邪肆俊美,看洛沁言的眼睛里泛着绿幽幽的光:“没错!”俊眉一扬:“洛沁言,深追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怪你。如果不是你当年那么狠,说不定你就是这天下的女主人,可惜,你硬是要你的父母吃苦,不幸遇难,现在都还闹得他们不得安宁!”
洛沁言咬牙,浑身颤抖着靠着洛桑恬的身子,上前挥过他一耳光,可惜却被他的手狠狠的握住了手臂:“怎么?又想打我吗?你以为,你随时有机会对我动手吗?”说完,他又是冷笑,放开她的手,向后一甩,洛沁言整个身子都跌在洛桑恬的怀里,看着他转身离去,一列保镖围绕。
洛桑恬看着姐姐情绪已经失控的不住颤抖,才扶着她回到家里。她比以往更沉默,安置着她在床上躺下后,洛沁言也躺在她的旁边,双手合十,枕在了脸颊下,看着姐姐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色上是寒寂的苦楚。
很久很久之后,她似乎在睡着前,看到了姐姐的眼里,流出来晶莹的泪。
江策再次出手反击,乡亲们都上门来,诉说着洛家当初借钱的事情。洛江城当初在这里没有任何亲戚,彭莲花更是没有什么亲戚,两人结婚之后,因为善良勤劳,而得到了乡亲们的一致好评,虽然说两个人可以说是劳作辛苦了一辈子,但是当时还是有很多乡亲们救济他们。
江策安排的这些人,却都上前来,拿着收条说曾经洛江城欠下了多少钱,不停的吵闹,甚至吼叫。洛沁言推门出去,看到一院子的人。
这些看着她们两姐妹一起长大的父老乡亲们,这些纯朴善良的人们,却在这个时候,在她们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对着她们雪上加霜的人生,再添一笔。
洛沁言不知道家里到底欠别人多少债,但是她知道父亲一直有个习惯,就算是再少的钱也会打借条,开收据证明。
她接过了一位乡亲手里的借据,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看,在落款时看到了那龙飞凤舞的三个洛江城,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把手伸上去,轻轻地抚摸着那三个字,就好像曾经失去了某样最心爱的东西,它如今又失而复得般的珍贵。
她对洛桑恬点点头,把手上的借据递给她,笑的一脸的温柔:“看,恬恬,是爸爸的字迹,你还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