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琴上的白蛇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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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被刺一事,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再走弯路,而是加快脚程直奔往儿时的故居。打算先住在那里,一边采摘草药继续研究,一边等待那一年一度的日子来临。
    自从八岁离开后,我就没曾再住过那里了,怎料因透的关系,十二年后,我又再回到这里来。进往山上小屋的小径因为久未沾人烟的关系,被野草长的手掩盖了踪迹。只是凭着儿时深刻的记忆,要找对路,并不是难事。
    拨开面前的枝枝叶叶,看见那熟悉的光影,感觉自己像拨开了回忆的脸纱,回到孩堤时代。四周充满着林叶的气息,一如以往,只是欠缺了不时传来母亲烧柴煮饭竹的氤氲气息。耳间又再被风吹过枝叶磨擦的窸窣声包围,只是欠缺了不时传来母亲悠扬的琴音。走进屋内,被横放着的陶器绊倒,一下踉跄,灰尘被激得四起。异于以往温暖的气味,这尘呛的让人打喷嚏。对啊,母亲已经不在小屋里了,我也不是那个不知道父亲存在的蒙懂小孩了。
    「咳咳,这里是那里啊?」
    透的声音传至耳边,我把投放在屋上的目光放了回来,放到透身上。只见透被灰尘呛的泪水直冒,手掩着口鼻,发出闷闷的咳嗽声。
    「接着这个月要住这里,给我好好打扫。」
    「快入冬了耶,这鬼地方怎住的人?快继续走啊,别在这里停留。」
    对啊。我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入冬后会变得多么的寒冷,为何当时会丢下伤心欲绝的母亲,一个人留在这冰天雪地?要是当初我没有因着虚荣心而跟着色庄主回浮云山庄。。。。。。
    「扬先生!扬先生!你别在发呆啊!真的要住在这里么?」
    「是。」
    我故意用绝对不容改变的语气说出来这单字,看戏似的看着透眉头皱了皱,小嘴扁了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透水汪汪的眼睛彷佛会跟我埋怨似的,像极了我在水水吃鱼时故意拿起鱼,水水伸长身子爪子抓又抓不到鱼的那副哀怨表情,似是说我欺负牠似的。想到这里,我不禁伸手又抚起透的头发来,手中的触感细腻得像母亲的琴弦一样。
    「等头发长了时,试着把头发揉成线,换成琴弦。不知道会发出怎么样的声音来呢?」
    「你没良心!我被尘呛成这样,还玩我的头发,说要把我的头发弄成弦线!你。。。你不是好主子,我要罢工!」
    只见透听到我不自觉说出来的话后,也不理会头发会不会扯痛,便把头一扭,从我手上夺回头发,又急急的往外跑去。罢工吗?收拾一下就那么不情愿啊。少看了透收拾时苦瓜瓜的可爱表情呢。不过自己一人收拾也没关系,反正用点内力吹吹便是,并不费力。而且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满载着儿时的回忆,总是亲力亲为会比较好。。。。。。
    把紧闭了十二年的窗户一一打开,夕阳的微光照进屋内,映出一片橘黄的色调。我从怀中抽出自那「民居」夺来的软剑,真气运行,以柔性的软剑为媒介,真气流走小屋之间,带巧劲的掀动空气卷起厚厚的尘埃,带到屋外。屋外清新的空气随着空气流动吹进了小屋,同时带着林木间的生气驱散了尘封了十二年的霉味。
    把倾倒的对象一一扶好,就走到母亲的琴前,放下软剑,开始了保养琴的工作。卸下弦,把琴翻过来,用药水细细拭擦。只见琴底刻了一个精巧的蛇纹图腾,红眼白身。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通红的小眼在红霞的照映下,像烧着了一样,眸光流转,让人有错觉以为那是真的有一条小白蛇盘踞在那里,吐着邪恶的蛇信,随时能咬你一口。重新定下心神,看回那图腾,突然发现这图腾跟软剑雕着的完全一样。这到底。。。。。。
    ==============我是让思想一下透跟扬母亲关系的分界线==============
    「铮铮。。。铮」
    调音时琴弦颤动的音色自小屋中传出。不一会,一阵音调诡异的舒耳嗓音自门外传来。我只感觉这声音与母亲的琴音出奇的相衬。
    「怎么这琴的声音这様奇怪?有什么东西夹在里面了么?」
    听到透的声音,我转过头去。透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走到琴的跟前,翻转了琴,看见琴底那白蛇图腾后,皱起了精巧的眉。倏地伸出手指往白蛇的双瞳上一抠,琴身立即出现了两个漆黑的小洞。
    「就是这两粒石子把声音变得这么奇怪的吧。拆掉不就好了么?石子给你。」
    不待我有什么反应,透就把两颗晶莹的小石子交到我手上,独个儿走开了。这我才仔细的看那两颗小石子。石子晶莹剔透,泛着与葡萄美酒相当的甘美色泽,却又似乎能马上燃烧起来,就像那小白蛇的瞳一样。
    「怎么这间进不去啊?感觉这边比较舒服耶。」
    透正站在母亲生前住的那房间门前,说着母亲一样的评价。
    「入冬后会冷,你跟我住一间。这边有暖炉,天冷时可烧点叶啊柴啊。相偎着也会比较暖和。」
    「谁要跟你睡了,那么挤。要是你把我踢下床了,我还不冷坏啊。」
    透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到屋外,从窗户爬进母亲的房间。「踫」的一声从内大力打开了门。
    「不也就进去了?以后我就住这间。话说在那里煮饭?」
    透自门后伸出一颗脑袋问道。我指了一下方向。透就抱着刚才放下的那袋食物窜进厨房去了。
    不一会,烟囱又再溜出一丝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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