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晴痕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惹祸上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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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目望去,昔日完好地灵界大地,此时已是满目疮痍,目光所过之处无不是坑坑洞洞,尘土飞扬。而他的本体,此时正被一团狐尾包裹着地不名球体,一下一下猛力地捶打着,莫怪他方才感到身体剧痛难当。
转头看向正继续敲打巨树地少女,越面露恳请之色,大声一喝。“请停手。”
听到他的大喝,诧异地转头向他,少女橘红色地美目,其中静止地火焰跃动燃烧着。“灵界守护者,你在为他求情吗?”
“不是,老人家恳求你,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莫殃及池鱼,祸害无辜。”越忍受着身体地剧痛,盯着少女身后摇晃地巨尾,盯得紧紧地怕再砸到他的本体上。
“好啊,反正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少女停顿片刻,清浅一笑,一尾伸向雷鹰面前,一卷黑巾脱落,金色的眼睛锐利地看向少女。
“这样瞪着我也没用的,我来此他仅受这点皮肉之苦。若是与你有同色眼睛的他到此,就非仅是看着我教训他了。”狐尾松开,被包裹在其中的监视者,四肢瘫痪地任凭狐尾将其像丢绣球般地在空中丢来丢去,虚弱地闷哼间或地自唇间逸出。
“你口中的他是何人?”与我有同色的眼睛?雷鹰疑惑地站起身扶住神色苍白的越,可见方才那几下令其受创不轻。
浅笑而不答,少女身后地狐尾一甩,监视者被甩飞落到地上,挣扎数下瘫倒在地上,若非有细微的呼吸之声传入他的灵敏地耳中,雷鹰会以为他已受不得折磨死翘翘了。
“这一点点小伤,尚不足以置他于死地。”少女婉约轻笑指着监视者,示意两人安心。
“死不了……”死是死不了,不过也不远亦啊!莫怪常言道,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得罪小人尤可知,得罪女子怎么死得都不知,历史上死于女祸者不在少数,而眼前……望向瘫躺在地上的监视者,白衣染尘,衣衫褴褛,俊俏英俊苍白如纸,虚弱地似一碰即碎地破娃娃般瘫在地上,令人心生怜悯之心。看着这样的监视者,半分仙风道骨不存,洁白地白衣染上色彩时,宛如在一张洁白地宣纸上划下一笔笔笔墨,那种鲜明地对比感,总是使人不觉间将目光投注其上,在这洁白地宣纸之上又将描画出什么样的画面。弱者总能引人怜悯,但当强者被人击败时,那一时地颓败比起弱者地纤弱更能引人遐想。
为自身竟有这种想法而自嘲一笑,越忙将目光与游移地心神自监视者身上收回,看向面前不带半分暴戾之气的少女,轻浅地微笑着,仿佛躺在地上监视者身上的伤与她无半点干系。
“哈……唔……你来这里,不只是为教训我吧?”监视者想要起身,却发觉全身骨头都被摔散了,一丝力气也挤不出来,只能认命地躺着问出心中疑惑。
转身看向他,少女缓来到他身前,抬起一足伸出不客气地一脚踩下,“事到如今,你还未发觉到你体内地问题,你被人利用了呢?”
抓住她的脚,抵挡踩下地力道,监视者竭力地想要起身。“被人利用了,你这话是有问题。”
脚下一用力,耳闻一声痛哼,“你以为我仅是因为小心眼,而浪费气力地摔散你全身地骨头吗?”
“那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问话方完,顿感眼前一黑,手松开少女的脚,监视者昏了过去,而此时一股黑色的气体自他体内涌出,吸取着监视者体内的魔气。
三人戒备地看着这一变化,雷鹰与越两人退后数步,体内力量无法自由运用,只得小心防备受到无谓牵连。
不多时,躺在她脚下地监视者猛然睁开双眼,目染紫芒,神情狰狞,盛满恨意地双目,瞪着上方踩着他身体,支柱他行动地少女。
“为何……妨碍我……,再不过不久……我就能拥有这具……躯壳……”模糊沙哑地对少女问着,却换来少女轻浅地笑容。
狐尾轻动游走,卷上监视者的身躯,一尾缠上监视者的颈项。“你要侵占这人躯体,要先问过我呢?”
“呜……你是何人……放开我,这具身体是我……,我要定了,……为了一族血仇……”挣扎着,沙哑声音宛如哀泣,痛苦泣嚎。
眼波流转,少女收回脚,失去压制地监视者挣扎着,想要挣脱缠绕在四肢上地狐尾。
“这是怎么回事,阳之兽?”越躲在雷鹰身后探出头来,看着监视者挣扎痛苦之状,询问监视者突然变化地原因。
转头目光扫向两人,橘红色地美目如同燃烧着的火,笑颜绽放开来。“你有多少恨,多少怨,我都没兴趣听。你是乖乖地出来,还是要我来帮你一把呢?”
“你……金……为何不早来……救我一族……”凶狠地目光盯着她,黑色地怨气包裹着监视者地身躯。
“生死有命,强大地力量能改变何事吗?应死之人,终究要命丧黄泉。”天地命数,非是他们所能更改。即使身负强大力量,也有无能为力之事。少女水袖一扬,笑颜消退,无情冰冷地言语。
“呜呜……生死有命……我族……当遭此血难……九界人……付出代价来……啊——”监视者痛苦地吼叫着,挣扎着血泪自眼角流出,面目痛苦狰狞。
美目凝视着痛苦挣扎着地监视者,水袖遮面,少女笑意盈盈,清灵柔软之声探问怨气。“侵占他无用之躯有何用,要用就用我的如何,借你好吗?”
看着少女的举动,越与雷鹰心中忧心着,却不再出言询问少女地做法。
狰狞地神情,紫目凶狠地看着少女,疑惑迟疑过许久,沙哑地声音弱弱地问着少女。“你的……借我……”
微微点点头,少女闭上眼睛静立一旁。漆黑污秽地黑影涌动着,自监视者体内冒出离开,向着少女飘去。
就在此时狐尾一动,一条狐尾卷向黑影,黑影察觉危险,急速窜向监视者,却是迟了,少女眼波流转间,狐尾卷上窜逃的黑影。
“你骗我……你骗我……”黑影在狐尾中挣动着,沙哑地嗓音吼叫着。
“骗,你听过狐狸有不骗人的吗?”婉转轻笑,纤指抚过樱唇,橘红火焰燃起烧向黑影,黑影闪躲着火焰,颤动着显出模糊地样貌来。清灵圣洁的面容,因狰狞而变得可怖,灰暗杂乱地长发,灰暗无神地眼睛,衣袍褴褛,肤色惨白,凄厉地哀鸣自他的唇间逸出。“放开我——”
“圣莲!?”越看清那黑影所化的样貌后,惊喊欲踏前看清,却被雷鹰阻挡住。
紫色的花朵绽放出柔和光芒,树下池水中摇曳着地金莲,金色的光芒如涟漪般自水面荡开,圣洁的净化之力令黑影暴出惨嚎,金色的莲花幻化出的人,白袍圣洁,淡金色的发散在衣袍四周,清灵圣洁的面容,淡金色的眼睛无神黯淡。
转头看向金莲化出的人,少女神色间微露讶异,轻声呢喃一句。“这朵花竟在灵界,我还以为在那之后金莲应消失了。”
看看池水旁地圣莲,越未并注意到少女地讶异,再看向少女禁锢住的黑影,顿感头疼万分。“两个圣莲,这又是怎么搞得,老人家被搞糊涂了。”
“剧毒,解药吗?”观望着池水旁地圣莲,少女勾起一抹明白了地笑颜。
“阳之兽,是明白了什么吗?”越见其露出了然笑容,忙开口询问她。
翩然缓步而行,少女来到池水旁地圣莲身旁,伸手抬起圣莲地脸庞端详着。
轻浅一笑间,一簇金色火焰在她晰白地掌心中舞动着,“请问灵界守护者,灵界是否曾出现过不明来历地邪气呢?”
金色火焰地出现,使被狐尾禁制住的黑影颤动着,神情委顿下来,蜷缩着身体颤抖着。
咋闻少女地问话,越搔搔头回想着。“灵界通往各界之通道处曾出现一股邪气,但随后不久邪气便孕育成形。”
掌心间地金色火焰闻言晃动着,少女转头看向越。“是何人呢?”
“守护灵界通道之人,灵界战神皓炫。”道出邪气所成之人,心中疑问却未解开不少。
抚着圣莲淡金色的发,少女将手中地金色火焰,置于其心口处。金色的火焰钻入圣莲体内,淡金色地双目恢复神采,眼神迷茫地看向少女。
以手遮住他的眼睛,少女轻笑地对他讲话。“闭上眼睛睡吧!歇息过后,你还有事情要去做。”
“皓炫……救救他……救救皓炫……”担忧地话语,意识随未完全清醒,却心念心中之人。
“怨气已不再束缚于他,剩下地仅有将这剧毒完全化解。化解最后情毒尚还需要你,解铃终须系铃人。”少女温柔地安抚着圣莲。
身躯开始模糊,池中金莲闭合了起来,圣莲身影随着金莲地闭合而消失。
“看到这朵花,你的打算我知道了不少,我也来参一脚好吗?”凝望着池水中摇曳地金色花苞,橘红美目流转间,心中已在自问中做下决定。
“阳之兽……”望着池水中地金色花苞,越疑惑地看向少女。
“灵,唤我之名。”轻浅地笑看向越,少女橘红地美目盯着迟疑地越。
“呃……灵……姑娘……”羞窘地唤着少女,越口齿不清,再想到少女的身份迟疑了。金狐似乎活很久了,貌似比老人家还久,称姑娘好像并不合适,原来这就是监视者挨揍地原因吗?
“直接唤我灵即可,毕竟我……哎……”灵瞥了一眼沉浸在自身思绪地越,橘红美目燃起火焰,转身看向被狐尾卷住,蜷缩着身体地黑影。“至于你……呵呵……”手中燃起一簇橘红色火焰烧向黑影,黑影颤抖着无处可躲,围绕着黑影炙烤着。
“岁月,磨消了记忆,积累了经验,消除了痕迹,留下了何物呢?怨气,是跟随着火焰消逝净化,还是要遗留积存下来,将怨恨回报给创造出你的人们呢?”清灵地嗓音,灵水袖轻舞,清灵绝美容颜含笑,橘红色地火焰在狐尾间跃动着。
橘红色火焰中,黑影蜷缩着被火焰包裹住,不多时黑影被炼化成黑色地光球,飘动着落入灵的掌心之中。
“这黑球是……”越疑惑地问着灵,灵将黑球收起,缓步走向躺在地上的监视者。
“星心狐一族之怨念。”回答了黑球是何物,身后狐尾在她行走间消失了踪影,来到监视者身旁,抬起一脚狠狠踩下。
“啊——”监视者痛哼一声,睁开了眼睛仰望着她。
看了再度被灵踩地监视者一眼,越转头凝视着池水中地花苞。“解药,用错方法还是解药吗?”
“这朵花便是你先前讲过金色种子?”雷鹰来到他的身旁询问他。
指着是灵池中地金色花苞,越回答了雷鹰地问话。“带回那枚种子后,老人家随手丢到灵池,谁想就此落地生根,开出的便是圣莲。”
“邪气送灵界,再送上圣莲一朵,灵界却用错方法,自招灾祸,自取灭亡。”雷鹰冷漠地作下结论,心中无半点同情。自惹祸害者,死无怨言。
“将能危害九界地猛毒送给灵界,再将解药交给身为灵界守护者的老人家。不管灵界愿不愿意,这两样东西肯定是会落在灵界生根了。毒药是星心狐一族的怨念与重华魂魄所化成的皓炫,解药是具有净化之力的圣莲,一切都照着那人的期望在发展,而所有人在那人出现在九界开始便已落入其执掌之间,而九界对其却无从了解。”面色沉了下来,越发觉了一个问题,就是不论他们做何事,即使猜出对方的做法,却猜不出对方真正的意图。
清灵地问话声,将他自担忧地思绪中拉回,将目光掉向灵所在方向。“你来此之前,去过何地了吗?”
“呜……。”瞪着她的穿着绣鞋地小脚,这一脚踩地他险些差了气。她这种坏习惯是自何处学来地,动不动就这样踩人。哪有一点女子的温柔风范,还是说……想到另一个更危险地人,监视者有些庆幸那个人没有来,否则就不是躺在地上被踩,而是烈火焚烧。
顺着他的视线,将脚拿开,瘫躺于地上地监视者徐缓地坐起身,周身翻腾着黑色地魔气,少顷魔气消散,白色道服依旧,却是仙姿不存,魔气染身,伤势虽好,却也泄露他真实的身份。“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方才那怨气附在我的身上。
“你乃人魔混血之子,对邪气怨灵而言,你是这世间最好的容器。”灵水袖一甩,捂唇轻笑地看向他,监视者闻言露出震惊懊悔神色。“而且你是否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碰了不该碰地东西呢?”
拿回自己的剑,紫芒自眼中退去,监视者神色复杂地站起身。“是夜,我被他引进魔界最底层,曾与他争夺过黑色莲花。”想来是那时被怨气侵入体内,被四周的魔气盖过,使他一时没有察觉到圣莲所附之怨气,从而被怨气入体,更险些被怨气夺体。
“夜吗?”神情一顿,勾起欣喜的笑颜,反问于他。
“是他,我绝不会认错他。”监视者面露愤怒,握紧手中剑。
惊异于他的愤怒,灵看着愤怒地他,暗笑在心。了解又能利用你的人,是他,不是夜。利用你身体的特性,借你的身体,将星心狐的怨气带入灵界吗?还是要你为九界之人赎罪,而你从未看懂你所尊敬的他,是何等地狡诈阴险呢?
“可否将星心狐一族的怨念交给我,由我来消除净化。”收拾了复杂地心情,监视者向灵讨要星心狐一族地怨念。
橘红美目暗了下来,转头瞪了他一眼,水袖拉起遮掩冷沉绝美容颜。“我为何要给你,他信任你这个徒弟,换来的是穿心一剑。我若将星心狐一族地怨念交给你,你给会我何种回报呢?”
“住口,不要再说了——”监视者听着她的问话,猛然抬起头叱喝一声,剑离鞘而出刺向灵。不想给就不必给我,何必一再提醒我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