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所谓消愁(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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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我的个性,优柔寡断,实在是不适合做这个山庄的继承人,可是谁让母亲不肯再生了呢,我从小被勉为其难地培养成一个武林世家的继承人。本来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唉,母亲竟然遭暗算,“桃花岛!”我记得父亲咬牙切齿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手把剑身捏的血淋淋的,此后父亲的性情变了很多,我唯一奇怪的是,他竟同意收养那个小男孩做我的弟弟。
他是啸坤,我童年少年唯一的伙伴,我常想等我做了庄主,就和啸坤一起信马由缰,忘了仇恨。当然我有办法对付父亲,红叶山庄的消愁,威望很高,服了消愁,也就代表忘却前尘退出江湖,没人再来惹麻烦的,等我做了庄主我只要在父亲的饭菜里放上消愁,唉,我没有大不敬的意思,我相信母亲也会同意的,她那么爱父亲,才不愿意他活得那么辛苦。
可是,我把消愁给啸坤服了,我最爱的啸坤,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坚决地很。我一直不知道,父亲收养他,让他练的剑,最后一招叫做“红叶漫天”,红云碧叶合璧,那一招,碧叶有去无回,啸坤使的时候就知道,他对我微笑呢,他是舍了命的护我,那一刻,我,心神俱裂。
我一直都知道啸坤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他重来只挑红叶山庄的医书看,他连山上的流浪猫都偷偷带回来养,害我被重重的责罚,他一边流泪一边给我抹药,他的医术是越来越好呢。他出江湖跟着我,其实只是想要保护我吧。出发去桃花岛的路上,他那么赖我,晚上睡觉都要象小时候一样,猫着腰,用手臂挂在我的脖子上。他一直一直,都是爱着我。
凭着“红叶漫天”和山庄的药,我续了啸坤的命,也和桃花岛和解,当着岛主的面,给啸坤服下消愁,虽然他会忘了我,我还是红叶山庄的少庄主,可是他以后就自由了,不会在违着性子,杀人,被杀,只要他以后平安喜乐,忘了就忘了吧。
父亲禁止我再去找他,其实父亲有他的道理,他如今已隐姓埋名,暴露了反而有危险。可是我很傻,一年后,还大发画像,想要他再来找我,他都忘了我,还会爱上我吗?
我已很少在山庄外活动,山庄的下人也都遣送了,能护得他们平安就尽量去做吧,红叶山庄人再少,名头在,一般人是不敢寻仇的。可是,有不一般的人来,字条用匕首盯在别苑的柱子上,“约俞少庄主,三天后邙山一见,如果想要要回碧叶,务必独自前来”
碧叶碧叶,他是谁?他见过啸坤了吗?有没有把他怎么样?我安顿好山庄上下,准备赴约。父亲想助我一臂之力,我笑笑阻止他,叫他不要再生活在仇恨中,我只是去打探一下啸坤的消息,我不想再杀人或被杀。
来者并没亮出碧叶,却只管与我交手,拆过一百招,我已知道他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奇怪武林之中并不曾听闻此人名号。“停手”我大叫一声,“你真有碧叶?”
原来他却真是我的仇人,桃花岛上重残的有他的挚友,我虽与桃花岛主约定和解,他却并非桃花岛弟子,他来寻仇,也是应该。
他亮出碧叶,我眼眶一热,趋身向前,他且战且退,“你不问我从何处得到碧叶?”
我气息不稳,被他逼得连退三步,“你见过他了?有没有把他怎样?”
他却收了招,“你真给他服了消愁?”
“是”
“我没有把他怎样,剑是他自己和我交换的”
“他不再问江湖事,一切与他无关”
“红叶漫天,消愁,哈哈哈哈”他纵身轻啸,“你们还真是有情有义,好,我也只为挚友,我从此绝不再找他”
“好,一言为定!”我朗声一笑,应战,也许我和他也都不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人,换种场合,能成朋友也不一定,可是人都逃不开宿命。剑雨中,渐渐地便有血滴跃上碧叶,跳着舞,多么庆幸,那不是啸坤的血。我一个恍惚,便退到悬崖边上,邙山的地形,我和啸坤童年玩乐,爬过太多次,太熟悉了,结束吧。
迎着日光,碧叶横少过来,看不清对方的脸,好像在陪啸坤练剑,拆招喂招,跃上前,“噗”,剑没入肩,碧叶比寻常的剑短,把对方带过来,我用红云把他格开,好了,拿回碧叶了!我笑了笑,纵身跃下悬崖。
耳旁是风声呼呼的,清凉的感觉,“啸坤,如果能再见,我会好好爱你,你要记得,我是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