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此去无所依 第四十一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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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五年,圣同大陆战祸突起,各方势力纷纷兵戎相见,朝廷对此不闻不问,作壁上观,然而坐山观虎此举实属荒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大宸皇朝终究会随时间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风萧萧,战鼓擂,硝烟弥弥北风催。爷娘相告走相送,满面哀恸老泪垂。冰锋雪箭不足道,刀枪剑戟欲何为?世事皆非,殇离泪,如何表慈悲?四面战地,烽火千里,战场自古无父子,狭路相逢勇者胜。处处哀鸿遍野,朝廷内外更是人人自危,至百姓生死于不顾。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已是司空见惯。此等乱世,不乏有趁火打劫之辈,人心惶惶,更是强盗风靡。军队所到之处也成了寸草不生的埋骨地,血染三尺,再无人迹。同年十月,圣同大陆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无论百姓或是军旅无不受制,吃穿住行已成人民生计之大问题,雪情之严峻、范围之广阔、降雪之迅猛均属数百年之罕见,使得这个连续十个月的战争不得不偃旗息鼓、无疾而终,无数野心家积累的心血付诸东流,尽管如此,这场战争带给圣光大陆带来的灾难却仍然是致命的——民心不再,国将不国。
大雪浩浩荡荡的连下了七天,收成已是无望。各地均被此次突来的大雪打的猝不及防,百姓不得不忍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怨声载道。挖草根、啃树皮,凡是能够果腹的东西在短短三天就已经消失殆尽,却仍然填不饱各地流离的难民,一时间死病无数,短短数日,人口呈几何锐减,四处一派萧条……
战祸、天灾,一个个接连不断的打击使得这个大陆得到稍许的平静,人们为生计劳碌奔波,再无心战事。自此数年,圣同大陆风光不再,紫宸皇朝因接受不了这样的双重打击而一蹶不振。万事兴久必衰,物极必反。次年七月,紫宸皇朝终究以无道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自此诸侯争霸的时期开始了。
次年十月,江湖拜月纷起,传说子陵之巅有月神眷顾,青山肥水,极尽富饶,百姓竟比战乱前的生活更为丰硕,每有余余。因着大量人口的涌入,子陵一时热闹非常,竟在短短数月扩增人口数十倍之多,比之一国亦不为过,成为传说中的月灵之都,隔离了战火的世外桃源,神圣而不容侵犯。尽管如此,对于眼前的这块肥肉,仍是有不少虎狼之人虎视眈眈,却终究因为种种缘故不得如愿,或无疾而终,或神志尽丧,或天灾人祸,终不得善终。月灵之都不胜其烦,自此隐归,遍寻无迹,其收容之百姓也因着不明原因自立门户,异地而迁,对于月灵之都之内事更是守口如瓶,像是没了记忆,再也无迹可寻。这种种事迹更是为月灵之都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成了令人神之向往的传说圣地。经年累月,月灵之都是否存在已不可考,子陵之巅却已得盛名,圣同大陆拜月之习俗流传了下来,每逢十月二十必备家畜稀禽生祭,放生子陵,寓意“还生者,益丰年”,成为当地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可或缺的精神寄托。
此时此刻,圣同大陆早已不富往日大统局面,地方归心者众者复立国号,建国渊、楚、燕、赵、商、乐,六国鼎立,因相对实力较为接近且较诸侯小国国富民强,一时间地方流民涌入,兴土木、重农业,冉冉欲有复兴之兆,地方、执政者乐见其成,复又与六国签订和平公约,笑慢兵戈,维持表面的平和。更因着诸侯小国不足为惧,日新月异,连横、吞并、制约。倒让圣同大陆稍留喘息时间,为此不少人感到欣慰。
新的轮回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