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昭宣中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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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看不清远处的模样,地上的近处是积着的白雪,远处能望见的是点点依依相聚的星月。
玉无垢端着坐在阿晴的一旁,碗上飘散开来的热气扑在脸上,让有些凉的面孔上像是有什么化开了一样,带上暖意。
“诺。”玉无垢将手里的一只碗递给了阿晴。
“公主殿下,折杀奴婢了。”阿晴的低着头接过碗,看向碗里盛着的东西问道:“公主殿下,你又做新的吃食了!?”
“好吃。”阿晴吃了一口后说道。
玉无垢笑了一下:“是吧。”
两人坐在雪地里吃着。
不久以后就收到武帝驾崩的消失,纵史册千年,少有得望其项背者。
长安花落尽,不闻踏马声,城中刚下完一场雨,清风拂袖,路上也是清宁了许多。
长安的一处小楼之中,一个画师放下了笔,展开着的是一幅女图,画上的女子眉目轻舒,手握酒盏,坐于雪中,传倾国之姿,世间奇丽。
冬雪下了一年又一年,几乎每一年下雪的时候,那个山坡上都会坐着两个人,看着雪花飞尽,看着那白皑盖住荒原。
玉无垢偶尔会在雪地中舞剑,丫头阿晴会坐在一旁看着,她不懂剑,她只是觉得那灰白色的衣裳在雪中很美。
在经过昭宣中兴的时间中,或是每一日,每一年都是如此,让阿晴都不曾觉得时间在过去,像是被停留在了一个时刻,一个让她不想离开的时刻。
直到阿晴的发鬓开始泛白,开始慢慢老去,她恍然发现已经过去了小半生。
而阿晴身旁的人却一直从未老去,青丝依旧,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她记起当年,玉无垢曾经说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还说,自己是她的故人之后。
当时没有多想,只当是一时胡话。
如今想来,可能她从来说的都是真的,是自己糊涂了而已。
玉无垢从来不说自己没有变老的事情,丫头阿晴也从来不提。
那一年又是一场大雪,两人坐在山坡上,那飞雪在侧,丫头阿晴却只是看着玉无垢。
雪片飞着,出神间,她想变成一片雪花,这样可以落在她的肩上,丫头阿晴回头看了一眼那屋中,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她还能看到里面的人。
整了一下背篓,她回过身,失神地顺着小路渐渐走远。
等到玉无垢醒来的时候,小院里已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丫头阿晴走了,玉无垢在桌边站了半响,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汉武帝时期,武帝用董仲舒之言以尊儒术,相反的另外的百家之说则是多有冷落,许多学说甚至因为无有后人而来有了传承之危。
于后人说,此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作为一个国家自然需要一个统一的思想和统治制度,如此可以巩固皇权。
法以治统,儒以治世,道以治民,法家作为一种统治思想,不得流传于民间,所以被禁止在民间修行。
而纵横家呢,被视为动以唇舌,扰治不安的学说被罢黜。
其中墨家就是一者,墨家思想与统治者思想是不契合的,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墨家多是站在弱者的立场争取利益。
墨者难为官,其思想也太过兼爱,在人世道上也难存,使得墨者难为贵。
此时汉元帝刘奭,多才艺,善史书,通音律,少好儒术,为人柔懦,宠信宦官,导致皇权式微,朝政混乱不堪,西汉由此走向衰落,豪强地主兼并之风盛行,中央集权逐渐削弱,社会危机日益加深。
外戚、儒臣、宦官三种势力角逐,宦官成为大赢家。
匈奴统治集团内部出现权力之争,初有“五单于争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最后形成南匈奴呼韩邪单于与北匈奴郅支单于的对立。
汉元帝刘奭为巩固边塞和平,让王昭君和亲匈奴,王昭君出生于南郡秭归县的一户平民之家,王襄之女,其父王襄老来得女,视为掌上明珠,兄嫂也对其宠爱有加。王昭君天生丽质,聪慧异常,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峨眉绝世不可寻,能使花羞在上林”。昭君的绝世才貌,顺着香溪水传遍南郡,传至京城。汉元帝昭示天下,遍选秀女。
王昭君入宫以后,由于不肯贿赂宫廷画师毛延寿,毛延寿将王昭君画得并不是十分美丽,因此没有被选入汉元帝的后宫之中。昭君进宫多年,得不到皇帝临幸,心生悲怨。
汉朝的属国南匈奴首领呼韩邪来长安朝觐天子,以尽藩臣之礼,并自请为婿。元帝遂将宫女昭君赐给了呼韩邪单于,并改元为竟宁。
单于上书表示愿意永保塞上边境。
王昭君抵达匈奴后,被称为宁胡阏氏(yānzhī)。昭君和呼韩邪单于共同生活了三年,生下一子,取名伊屠智伢师,封为右日逐王。
两年后,呼韩邪单于去世,王昭君向汉廷上书求归,汉成帝敕令“从胡俗”,依游牧民族收继婚制,复嫁呼韩邪单于长子复株累单于,两人共同生活十一年,育有二女;长女名须卜居次,次女名当于居次。
复株累单于去世,且糜胥继任为搜谐若鞮单于,王昭君病逝,呼韩邪归汉与昭君出塞,既促使匈奴结束了多年的分-裂和战-乱,又为中原王朝的大一统奠定了基础,在王莽专政后,为取悦王太后,厚赏乌珠留若鞮单于,令其送王昭君长女须卜居次返回中原,进宫服侍王太后。
汉恩自浅胡恩深,人生乐在相知心。可怜青冢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
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
百家学说都不封闭,一般只要有人上门求学,都会教导,交流,甚至有些还会打开书库让玉无垢进去学习。
可能其中也是因为已经少有人来求学,他们私心上也不希望自家的学说失传吧。
在如此的时候,他们所教的都很少藏私。
几年之间,在许多的做学之人之间都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人游遍百川,拜访百家,以求百家之言而学。
学无禁忌,只要这人想学,先生愿意教,就会上门拜访。
传闻此人通学无数,上至儒、道、法,下至墨、农、商,都有所及,因为通学百家,这人有了一个称呼,叫做百家先生。
汉元帝下诏,要求公侯大臣推荐年轻的人才,张勃便向朝廷推荐了陈汤。在等待分配期间,他的父亲去世,陈汤听到了死讯,没有奔丧回家。
那个时代对奔丧、守孝十分看重。陈汤就因为这件事被人检举为缺乏起码的孝道,不遵守常规行事,于是朝廷又谴责张勃,以他举荐不当而削减了他的食邑二百户,赶上他去世,因此就赐给他谧号为缪,同时将陈汤拘捕下狱。
后来又有人大力举荐,陈汤终于被任为郎官。陈汤主动请求出使外国,几年后被任为西域都护府副校尉,与校尉(正职)甘延寿奉命出使西域。
这时候,匈奴内部矛盾激化,五个单于争夺王位,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都送儿子为人质,汉朝都接受了。
陈汤和甘延寿出使西域。陈汤为人沉着勇敢有大谋,有很多策略,喜好建立卓越的功勋,每次经过都城小镇,高山大河,常常要爬到高处去看一看。
西域本来属于匈奴,现在郅支单于威名远播,侵犯欺凌乌孙、大宛等国,常替康居出谋划策,想降服它们。
几年之内,有都城的几个国家就会形势危急。而且他们的人都剽悍,喜欢打仗,经常取得胜利,如果长期放纵他们,一定会成为西域的隐患。
陈汤独自假托朝廷命令调发有城镇的各国军队以及车师国戊己校尉屯田的官兵。
甘延寿与陈汤带领军队分道前进,分为六校,其中三校从南道越过葱岭从小道到大宛,另外三校由都护自己率领,从温宿国出发,经北道进入赤谷,过了乌孙,到达康居边界,一直到了阗池的西面。
汉军向前抵达郅支城的都赖水上游,离城有三里,停下安营布阵。
望见单于城上立有五彩旗帜,几百人披着锁甲登城守备,又派出百余名骑兵往来奔驰于城下,步兵百余人在城门两边像鱼鳞一样布下阵式,讲授操演用兵的方法。
一百多名骑兵冲向汉军营地,汉军张开弓弩对准骑兵,骑兵就引退了。
甘延寿、陈汤命令部队听到进攻的鼓声时,都迫近城下,四面围城,各有分工,穿越深沟,堵住城门,大盾牌在前,戟弩在后,仰射城中楼上敌人。
在土城外面还有一座木城,匈奴军从木城中向外射击,而城外汉军点燃柴草焚烧木城。
夜晚,几百骑兵想冲出城,但被汉军迎面射杀。
夜晚过了一半,木城被穿透了,里面的人退入土城,登上城楼呼喊,当时康居的军队有一万多骑兵分为十多处,四面围绕着城墙,也互相应声相和。
夜晚,几次奔袭汉军营地,没有成功,就退回去了。
等到天亮,城四面放起了火,官兵高兴起来,大声呼喊追逐敌人,鸣釭敲鼓震动大地。康居兵退走了。汉军就从四面推着大的盾牌,一同进入土城中。
单于男女一百多人跑进他的内室,汉兵就放火,官兵争着进入内室,单于受伤而死。军侯代理丞杜勋斩取郅支单于首级,并找到二根节杖与谷吉等带来的帛书。
一共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一千五百一十八人,活捉一百四十五人,一千多人投降,分给出动军队的各属国的十五位王。
于是甘延寿、陈汤上奏书说:“臣等听说天下的大道理,应当是天下一统,以前有唐和虞,如今有强汉。”
“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只有郅支单于反叛对抗,没有受到惩罚,大夏以西的地方,都以为强大的汉朝不能使郅支单于臣服。”
“郅支单于残酷毒害百姓,罪大恶极通达到上天。臣甘延寿、陈汤率领仁义的军队,替天诛伐,依赖陛下的神灵,阴阳调和,天气晴朗明丽,冲锋陷阵打败敌人,斩了郅支单于的首级以及杀死了名王以下的人。”
“明犯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加上霍去病说过话就变成了汉朝对外的霸气宣言:“日月所照之处,山河流水之处皆为汉土,明犯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搴歙侯之旗,斩郅支之首匈奴臣服,不久昭君出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