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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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已经住了一个月了,房租的钱还没有着落。东方的帐还没有清算,可是大刘已经纠缠了西子好几回。虽然也多少有些小费,但是总是入不敷出。就进就花,不能够算是什么收入,仿佛这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好几次大刘找上门来,嬉皮笑脸地往西子家闯,“西子我又馋了,就来到了你这里,嘻嘻!”大刘轻皮抖擞地进了家,一进门就动手动脚的。毕竟是有过了那层关系,一点也不拘束,甚至有点放荡不羁的样子。
“不行,家里人多眼杂,出了事情你叫我怎么做人?怎么男人就是不懂一点人情味儿,都让你好几回了,还没个够。你可得收敛点,小心我给你个不好的头脸!”
西子想到教训教训大刘的放荡,但又怕他变卦,还没有结帐,把柄始终握在大刘的手里。
“行行!你说怎么就怎么。我还说这会儿家里没有人,家里多舒服,何必在那野滩,担惊受怕的。”
“这才担惊受怕呢,何况你又不是三岁两岁,舒服了你好几回了,玩开了小孩子脾气了,没完没了。真的,快给我结算点工钱,房东一连几次地催,我真的没有了一点办法,否则就得走人了。东奔西颠的真麻烦。”
西子说了真话,想尽快地督促大刘算帐,一旦没有了办法就得走人。大刘也害怕走人,搬了还得找,就好象那城市里的游击队,东三天西两天的,好容易落下了脚,好容易钩上了这么个便宜的大美人,也好让他鱼帮水来水养鱼呀。
正谈的融洽。房东崔老大轻轻地捩开了门,‘嘘!’的一声拉开了一条门缝儿,露出了一张笑脸。
“进来吧,有事?有话进家来说。”西子笑脸相迎,知道是房东的一次不及言表的照会,不言自明里边含概着这个月的房租。她有点愧对,问了有事儿有些后悔。
崔老大的的眼睛滴溜溜地扫视了一圈儿,看见了西子和大刘有点不正常的暧昧,他仿佛就是那个敲更的更夫,作了一次警示性的通知。切切不能在租房里胡来啊!我们可是有忌讳,房子里可不接纳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其实这也是所有出租房屋人的共同心思。在未租之前,人们总是衡量过租房人的行为才作出是否出租的决定的。
不过也有些房东见了这种人有眼馋的,哪个猫不吃腥。
崔老大好几次看见和碰到了这种景况,他虽然有一点看不惯,却也有他的心思。人谁不为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想到一旦抓到了他们的把柄,看他们怎么交代和收拾?非但如此,再好的鹞子也要拔它一根翎毛。
大刘的亲溜亲舔,及至不分场合的动手动脚,早让崔老大看在了眼里。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崔老大心里明白,不怕人不知,单怕己莫为。他的眼睛红得就好象那飞来飞去的苍鹰,俯瞰着这里的一切,包括左邻右舍租房的人,尤其是女人。这已经让他养成了一种嗜好,家里院外,房子一旦租出去,他还要起到一定的监控作用,监督住房人的行为。
譬如,不按时交纳房费、手脚不干净拿东拿西、来人接客不正道、亦或嫖娼卖淫,这些年又增加了一项新的内容,那就是计划生育,防范那些超生游击队。不啻让崔老大有了一个问讯的好借口,内容丰富了,一旦瞅准了,崔老大也不是个善茬儿。
发现了大刘和西子有这么层暧昧关系好几天了,眉来眼去的,崔老大好象是个猎鹰,一天里好几次地窥视西子家的动静。自从她家吊上了窗帘,路上路下有一点不太方便窥探。不过他有时候就偷偷地爬在窗子底下听,蹑手蹑脚的像个夜猫子在捕捉耗子,那么小心翼翼。
崔老大刚走,西子暗示大刘:“你呀每天不知道操的什么心,这不房东又来要钱了,你还有那个心思儿,还不快把人家的工钱算了,好还房钱。你没有看出来房东的眼色,红红的,那是怒的还是馋的?”
“求!我才不看他呢,不就是两个房租吗,多少钱?”
“八十。”
“不就是八十吗,甩给他不就完了。”说着他从腰包里掏出一百元。“给给!不缺他的钱,他还想干啥?”
一手掏钱一把捏住了西子的手,亲昵地说:“不能白给吧,咱们那么一次。”
“行!满足你的要求。”
“我就要现在!”
“现在这个地方?那不行!你就不怕人家抓住?”
“那你说在哪里?”
“老地方,后沙滩!”
崔老大听的十分清晰‘后沙滩’,他对西子的行踪早就监视上了,不过毕竟是外人,不能像自己的婆姨那么认真。他似乎嗅到了一股骚味儿,有时候他也想亲口尝一尝西子的滋味。今天他得到了这个可靠的信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利马他就撤退下窗台,躲回自己的院里,又换了鞋准备外出。
老伴问道:“西子家房钱收到了没有?”
“我没有问,看样子还没有吧?人家见了我也没作声。要是有钱肯定会说的。”
“你呀老是不好意思,要是跑了就拿你问事!”
崔老婆说得十分严厉,仿佛在推卸租房责任似地,把权利交给了老头儿。
“行行行,我要不就完了吗。想跑?没门儿我这几天白明黑夜地照着她,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家的孩子不是就在苗苗幼儿园吗,跑了你就拿我问事。”崔老大说的胸有成竹,仿佛已经是铁板上钉了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