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此生归来觅何处 第二十章 疑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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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佑姐?”看到即墨佑转身的那一刹那姚乐恬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嚅嚅地吐出几个字,然后风一般快速地跑上前去抱住即墨佑,眼泪鼻涕一涌而出,“若佑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乐恬很想你……你真坏,都不来找我们!乐恬有好多话要告诉你呢!你都不知道林寞杰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做了……”
“姑娘,我们认识吗?”
姚乐恬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和自己嬉笑玩闹的好姐姐竟然那么陌生的推开自己,并说着让人听不懂得话语,一时呆住了,她走上前去想拉住即墨佑的手好令她记起些什么,结果碰到了一根拐杖。
“你说你这个女娃今天第一次见到我孙女儿就想吃她豆腐啊?一上来就又搂又抱的,虽然你是个女的,但传出去对我这个闭月羞花的孙女儿总归是不太好的。走,我带你们去各自的房间。待会儿还要干活呢,你以为来这边潇洒快活来啦?”
姚乐恬不情不愿地被陈爷爷硬拖走了,但她却还不死心地转过头,一双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似的,直直地瞪着即墨佑,大喊道:
“若佑姐,你可以生气不认林寞杰,但你不可以不认乐恬啊!乐恬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不认我?我讨厌这样的你!若佑姐不是这样的!”
姚穹无见自己妹妹被拉走了,也快步跟上去,只是路过即墨佑身边时,轻道了一声:
“即墨姑娘,舍妹失礼了。”
湖边杨柳已枯,只剩枝干轻曳。水中的倒影映着两女一男的景象,男的长久伫立,眼神凝望着前面那位身着广绣轻纱裙的女子,不肯离去。他身边的另一位女子轻轻拉了拉他衣袖,道:
“公子……我们是不是也应该……”
身着广绣轻纱裙的女子突然露出一抹笑靥,道:
“怠慢两位了,请随我来吧。”
女子转身,带路,走远。
“奴颜,我们跟上吧。”
那一汪平静无漪的湖水不知在何时被一群路过的鸟儿所打乱,泛起阵阵波澜,水中映着的美景也随着岸边人儿的离去而消逝无终。
“喂,兔崽子们,来吃饭啦!快来尝尝我孙女儿煮的好菜!快点!”众人刚把行李放到房间,陈爷爷就在外边叫唤起来。
说也有趣儿,这老人安排的房间倒像是事先就已布置好的——林寞杰和即墨佑两人处于东西处,正对门儿。恰巧林寞杰旁边紧挨着奴颜的住所。至于姚家兄妹则和老人在北处相邻。真不知是他有意而为还是无心为之。
因为吃饭的地点就建在小湖旁,所以即墨佑便去了小湖筑这个名字。
陈爷爷看着桌上满满地一桌佳肴,不禁食指大动,于是忍不住用手夹了一块嫩香菇放进嘴里,即墨佑见了随即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手,半撒娇半嗔道:
“爷爷……你手都没洗,等下让他们看到了怎么吃得下去啊?”
陈爷爷连忙把双手在身上搓了搓,又讨好般的笑道:
“好孙女儿,他们看不到的,你瞧。”陈爷爷把手心向外给即墨佑看,“这样子我的手就干净啦!再说了,不是有句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吗?”趁着即墨佑一个不注意,他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飞吃了起来。
“您忘了还有句话叫病从口入,上次闹肚子的事情不记得了吧!是谁在茅房里再三向我保证以后不再吃不干不净的东西,还有勤洗手、勤换衣、勤洗澡的,嗯?”
陈爷爷搔了搔脑袋:
“好汉不提当年勇,咱就先吃饭,吃饭。嘿,我说那群兔崽子怎么还没来啊?”
“肮脏的老头子,你还没洗手呢!”突然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高亢地叫了起来,吓得陈爷爷手一抖,一碗白饭掉到了地上。
回头一看,原来是林寞杰和姚家兄妹进了门。
陈爷爷忿忿不甘地看着自己那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就这么糟践了,心痛之余还不忘教训罪魁祸首姚乐恬:
“你说你这个女娃娃,嗓门这么大,行为还毛毛躁躁的,一吼就吼掉了我一碗饭!即墨啊,把这丫头的那碗饭给我,她就不用吃了!”
姚乐恬听闻立马飞奔到即墨佑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摇啊摇,一脸温顺的样子道:
“怎么可以?若佑姐最疼乐恬了,一定不舍得让我挨饿的对不?”
即墨佑微笑着摸了摸姚乐恬的头,道:
“我真的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若佑姐,不过,你要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唤我即墨。看你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呀。”
“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我就当你是若佑姐了,既然你现在改了名字,那就叫你即墨姐吧。即墨姐,我饿了。”姚乐恬撒娇般的叫唤着。
即墨佑笑着道:
“好,我这就给你盛饭。”
林寞杰和姚穹无坐在座位上看着她俩的交好,淡笑,不语。
“另外一位姑娘呢?怎么不出来吃饭?”
“奴颜昨晚在野外过夜许是着凉了,有点儿不舒服。”林寞杰接过即墨佑递过来的饭道。
“这样啊,那我待会儿给她送过去好了。”
“不用了佑……即墨,姑娘。我来送就好了。”
“那也好。”即墨佑莞尔一笑,“奴颜姑娘有你这样的夫婿真是好福气啊!”
林寞杰不语。
姚乐恬顾着吃饭也没听清即墨佑的这一句话,只道她是拉家常而已。
姚穹无刚想张口解释,左脚就挨了一棍子,他转头一看,原来是陈爷爷,他为何要阻扰自己解释?姚穹无不解。
即墨佑见饭桌上无人答话,也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帮陈爷爷夹菜,吃饭。
奴颜房间内。
奴颜半倚在床边,脸色苍白地道:
“公子,劳烦你帮我送饭了。只是我没胃口真的吃不下。”
林寞杰放下餐盘又拿过一碗药:
“那好吧,等你什么时候饿了再吃。这边有碗药,是安定凝神用的,你先喝了吧。”
奴颜接过药来一瞧,黑乎乎的,她眉头微皱:
“这药看起来好像很苦,我……我不想喝。”
林寞杰道:
“良药苦口,你这病是被那白鹤伤后留下的病根,如果不好好调养的话,以后说不定会更棘手。奴颜,你也是个晓分寸的人,这药,你是非喝不可的。”
奴颜屏息,终是一饮而尽。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苦笑道:
“真苦啊!”
林寞杰笑笑,为奴颜盖好被子刚想转身却发现衣袖被拉住了。他问:
“还有什么事儿吗?”
“公子,即墨佑已经再三说明她不是若佑了,即使这样,你还是不能释怀吗?你的心里还是会把她们当成同一个人,将她当做陈若佑般对待?”
林寞杰没有说话,径自端着碗转身离开,直到脚踏出门坎儿时才淡淡地说道:
“我从来就没相信过她今日所说的话。”
房内。
奴颜妒,纵使用尽千般手段,我也一定要从她手上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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