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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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谢天宝。很男性化的一个名字。是娘亲给起的。娘说,我能存活下来,是多谢上天的(宝)保佑。再加上一算命先生跟娘亲说,我天生体弱,男性名字可以助我更坚强地活下去。所以娘思索了好几天,就帮我起了这个名字。
我没有爹。爹在我出生之前,被君王以谋反罪处死。原本是罪祸九族,但因娘亲是前朝君王的表妹,明玉郡主,因而得以特卸,只被贬为平民。但从此家道中落。
我还有个哥哥,叫谢天保。年长我五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爹爹被处死后,哥哥就俨然一下子长大成人,从以前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小少爷变成一个会做家务会照顾妹妹的好哥哥。
家中还有一个小梅阿姨,她是娘的陪嫁女仆,不离不弃地跟着娘二十多年。
娘三十多年来都是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家道的中落让她感到无可适从。
从住大屋变住茅房,从天天吃燕窝到天天吃土薯。极大的生活差别,让她觉得是从天堂坠落地狱。而我这个天生病歪子,更是几乎花光了她所有值钱的金银首饰。娘因抑郁成疾,终日待在闰房,不愿出门。
于是,梅姨便成了我们一家的主要物质支柱。一家的生活起居,就是靠梅姨每天不知刺破多少次指头而绣成的一幅幅繁花杂锦图而赚钱。一家人艰辛的生活,就在我五岁时,才慢慢起了的变化。
一岁时,其他的小孩子在学走路,跌倒了的,就哇哇大哭着叫妈妈。
而我,根本不用他人来扶,自己扶在墙壁的一边,慢慢地学走路。跌倒了,轻轻地揉揉红肿起来的小膝盖,继续站起来,再走。在一旁忙着刺绣的梅姨暗暗吃惊。
两岁时,从没有叫过一声爹娘的我,却对着正在厨房里忙翻了天的哥哥说出一句非常完整的话:“哥,我帮你!我来烧火,你去炒菜。”哥一听,猛地转过头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狂喜地冲出门,大叫着:“妹妹会说话了!妹妹会说话了!”
三岁时,娘亲开始教我琴棋书画。我却推开她的手,自己拿起毛笔,刷刷的几声,一朵会笑的牡丹花活灵活现地展现眼前。望着娘那不可思议的目光,我淡淡地说“我只想学琴。”
我四岁,哥哥九岁时,陪在哥哥身边,看他读书练字。突然他生气地将石桌上的书全部推到,于是,我走过去,帮他拾起散落在地的书,对他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哥,不能乱扔书!”哥哥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五岁,看着拖着一身疲惫回来的梅姨,我奉上一杯茶,对她说,“梅姨,你天天不是绣花,就是绣龙绣凤,你试把我画的这几幅图绣好,每种只能绣一幅,一幅卖五十两,少一两也不卖。”梅姨大吃一惊,接过我的画纸一看,更是难以自信地望着我,那些是她从未见过的奇特图案。明明是画着新郎和新娘在拜堂的情境,但见画上的人儿却是异常可爱和漂亮。还有一副,明明是两只蝴蝶在双双飞,但那蝴蝶竟有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和红通通的脸蛋儿,幸福得令人陶醉。梅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再追究,二话没说,立刻就拿出针线绣起来。
当晚,我叫哥哥做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哥哥还算整齐的丹青:“世上无双,非诚勿扰”。
一个月后,我拿着赚到第一桶金,我就开了间“彩云裳”的服装厂。我已经思索甚久,古代的衣服繁杂,层次过多,因而穿起来十分不便。而在夏天身子更是有如窝在蚕茧里,闷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从布匹的选才到设计都经我一人之手。想做服装厂原因很简单,因为锦都是一繁华之都,其官宦多,满街都是富贵之人。当然,还有妓院多。妓院业也很兴旺发达。有时甚至有人不惜一掷千金仅为买某妓院的王牌姑娘一笑。因此,妓院的行业竞争那很激烈。
于是,一间有特色的服装店横匾写着“彩云裳”,上联写“人靠衣妆”,下联写着“佛靠金装”。
当然,买卖肯定少不了要宣传。还好我已经早有准备。我叫哥帮我招来二十多个小毛孩,每人给予十个铜板,并吩咐每日早晚他们出街玩耍的时候要唱着:“天下无双彩云裳,一看便可辨权贵。”
结果,这班童工被我廉价利用,为我打响了“彩云裳”的头一炮。
于是,不到六岁,我们虽不算是富甲一方,但也算是过上小康生活。
我们重新买了一坐府邸,并雇了三个工人。开展了我们舒适的生活。娘的身体由于心情的转变而也大为好转。
而不需要为家计担忧的哥哥,也开始正式上书塾读书。
而我,虽然对古代的书塾教育没什么兴趣,但有时也会心血来潮,喜欢跟在哥后面,扮成他的书童和他一起上书塾。
时光任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