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部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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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不是又穿着性感的睡衣来吓我啊。”吴萌的电话。
“切,人家是打电话问你这两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嘛,说,是不是背着老婆和其他的女孩子乱搞,小心老婆过来捉奸在床。”吴萌淘气地说。
“怎么会呢,我还没有尝到腥怎么会放手呢?只是这两天有点忙。”我说。
“你忙什么哦,骗我,一定又是天天上网,或者就是睡觉。”吴萌说。
“不是的,老公真的很忙的,再说我和我妈妈吵架了,心里也不是很舒服。”我说。
“真的?没有骗我。”吴萌说。
“恩,我骗你做什么嘛,骗你了又不长寿。”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长寿的话你就要试一试哦。”吴萌调皮地说。
“那是当然的啦,长寿的话老公就可以多陪你几天嘛。”我说。
“是不是的哦,不要找借口。”吴萌说。
“是的啦。老公只想多陪你几十年嘛。”我说。
“哼,我老了才不要你陪呢,一脸的皱纹谁要你陪。”吴萌说。
“你还想包小白脸?哼。”我说。
“哼什么哼,我带孙子不行啊。”吴萌笑着说。
“那还差不多。”我说。
“对了,安琪,我们做夫妻也有几个星期了,感觉怎么样啊?”吴萌说。
“什么夫妻啊,我连亲都还没有亲过你,也叫夫妻?我们就在溜冰城见过面,然后就是我天天给你打电话,有些人那个时候还装高傲不理我呢?现在就急着要我做你的老公呢。哼。”我说。
“人家是考验下你嘛,总不能你给我一颗棒棒糖就跟你走了吧。”吴萌笑着说。
“那是,那是,要是我拿一个避孕套说不定你就跟我走了。哈哈。”我说。
“为什么你总是和我说这些话,不怕我觉得你恶心走了么?”吴萌说。
“是的啊,气走了就算了,没有气走就留下来做我嫖客的老婆。”我说。
“哼,我才不相信你是那样的捏。”吴萌说。
“为什么?”我说。她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
“不说,反正我就是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我看人一直都蛮准的。哈哈。”吴萌说。
“胡搅蛮缠,说不出就是说不出,要是那一天失身了不要怪我。”我说。
“哼,我的直觉就是准,说和多少人上过床,欺负过多少女孩子了。”吴萌说。有点责问的味道。
“哈哈,记不得了,我去和人家开房的时候忘了带纸笔计数。”我说。
“那好,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和多少人上过床了,我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吴萌笑着说。
“那你的意思是留下来做我的老婆了?”我说。
“哼,你想得美,就知道欺负人家,我怕死啊。”吴萌笑着说。
“怎么会的啊,做爱做爱,有爱才做嘛,应该是很享受的事情,怎么会想到死啊。”我说。
“那你对我有爱吗?”吴萌有点严肃地说。
“肯定有啊,没有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哦,这可是大道理啊。”我说。
“真的?”吴萌说。
“真的。”我说。
“你真的爱我?”吴萌说。
“怎么就不相信我啊,呜呜呜。”我装哭得说。
“明天是星期六了,那你过来看我好吗?”吴萌说。
“还有其他选项吗?”我说。
“还说爱人家,人家第一个要求就想拒绝,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哼。”吴萌说。
“不是的啦,我们宿舍一个朋友明天的生日,很久以前我就和他说好了,所以就不能来了嘛。”我说。
“哦。这样的啦,那我来看你嘛。”吴萌说。
“你以为我是骗你,想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过生日?”我说。
“哼,是的,要是你骗我了,你就死定了。开玩笑的了,我只是觉得交往这么久了,想来看看你。”吴萌笑着说。
“你不怕我欺负你?”我说。
“你敢?安琪,说真的,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吴萌说。
“何以见得?”我说。
“直觉,从溜冰城第一次见面我就有种直觉,你不是那样的人。”吴萌说。
“呵呵,你的直觉有什么说服力哦。”我说。
“有,因为我的直觉现在一直没有错过。”吴萌说。
“可是这次你的直觉错了,并且很快就能被证明。”我说。
“为什么?”吴萌说。
“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我说。
“哼,那好,我倒要看看会是什么样子的证明。”吴萌说。
“到时候不准哭哦。”我笑着说。
“哼,谁怕谁啊,好了,不和你说了,宿舍的姐妹都在说我淫荡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安琪,我明天过来,你在学校等我,我到了给你电话。”吴萌说。
“好的,记得带几盒‘棒棒糖’过来。哈哈。”我说。
“哼,你去死吧,就知道占人家的便宜。几盒?你行不行啊,那么瘦。”吴萌笑着说。
“那就明天晚上试一试就知道啦,何必猜测。哈哈。”我笑着说。
“色鬼,不和你说了,老婆睡觉了。”吴萌说。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做个春梦。”我说。
“好,那亲一个了挂电话吧,老公,嗯啊。”电话里传来吴萌抿嘴地声音。
“算了吧,留给明天晚上吧,一次亲个够。”我说。
“不干,亲我。”吴萌淘气地说。
“老公偏不亲。”我说。
“亲我,亲我……”电话里响起了吴萌的大叫声。宿舍里骚动了起来,他们也听见了。
“嗯啊……”我抿了一下嘴。
“老公,乖,那拜拜了。”吴萌说。
“拜拜。”我说。
挂了电话,感觉她的火热还在身体里游窜,一起一伏地闪亮着火红的光环。多么火热的女孩啊,不知道生活中的她是怎么风风火火的场面?是不是像炙热的太阳一样,很多人都想青睐它,却又不得不躲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它东升西落,不敢靠近。
这就是我期待的火红的玫瑰花,溢出火来的红。
“亲我,亲我。”张俊杰奚落着我。宿舍里忽然掀起久未的笑声,不得不承认现在大家都很少这样开怀一笑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安琪,这就是你所谓的老婆?好啊,总比一个充气娃娃好点。”刘成瑞说。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的啊,光叫声就比充气娃娃强多了。”孙畅说。
“呵呵。”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苦笑。
“安琪,形容一下你这个老婆是什么样子,有晓晓漂亮吗?”张俊杰说。
“爆炸式的头发,化很妖媚诡异的妆,穿得很火爆,抽烟的姿势很鬼魅……和对面休闲屋的差不多。”我说。
“真的蛮想看看这样的女孩子是怎么样生活,是不是走路也掉出卫生巾来。”孙畅笑着说。
“对了,刘成瑞,那我明天估计就不能参加你的生日party了。”我说。
“为什么?”刘成瑞说。
“她明天要过来,我要陪她了,我总不能带她去扫了大家的兴吧。”我说。
“算了吧,你就带来吧,反正我也想近距离接触下这样的女人,只要到时候我们敬她酒你不要心疼就行了。”刘成瑞说。
“是的啊,你就带来吧。我也想看看。”孙畅说。
“到时候我们就轮换着敬她酒,安琪,你可不要心疼啊。”张俊杰说。
“好吧,放心,我不会心疼的,你们想怎么敬就怎么敬吧。”我说。
“真的?”孙畅说。
“真的,我对她没有感情。”我说。
……
熄灯了,夜在兄弟们的谈论中张扬着黑色的翅膀,煽动着每点光亮一闪一闪,一如我嘴里的烟在墙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卵黄。我缩在被子里,怎么也睡不着,听他们说着对吴萌的期待,听他们策划着怎么演绎明天party上的精彩,听他们说大学里的无奈,听他们说想找个女孩玩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小小的世界装的已不是梦想和希望,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感叹和彷徨。
妈妈这几天再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不知道泪水有没有打湿她的枕巾,打湿她的夜晚。妈妈,我不敢想象你将熟悉的数字拨了一遍又一遍可最后还是按下挂机键,我不敢想象你站在楼上看着我的方向一次一次叹息神伤,我不敢想象你抱着枕头入睡孤单得像个小孩……
妈妈,你是孤单的,只是你一直在我的面前装着不明白孤单的概念。其实你比谁都孤单,只是你要给我幸福的错觉,让我能坦然的一次次走开。
妈妈,你和我天真的对话,只是想给我你很幸福的虚像,没有无限伤怀,岁月也未能蹉跎你美好的期盼。你会去虚假地感叹今天的太阳一直没有露出笑脸,你会去感叹花盆里的杜鹃开得满屋灿烂,你会去感叹你喂的小狗又乖又甜你幸福得像个小孩……
可惜遥远的我无法看见你会看着一些发黄的照片平静泪流,无法看见你将头埋在被子里蜷伏着孤单,无法看见你站在楼顶望着远方感叹你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等待一直没有回来,无法看见你靠着玻璃一脸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手牵手,无法看见你拉下所有窗帘关上灯倾听着隔壁三口之家的嬉笑连连……
一直没有。
从我懂事起,你就是很幸福的,幸福到所有同龄妇人都羡慕你。可是妈妈我知道,你风风火火的不过是纸老虎般的幸福,只是一切我都已经习惯。
妈妈,你是幸福的,一直都是。
妈妈,你会幸福的,只是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我看不见我的祝福能走多远,会不会走到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