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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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想起,好像小伊也受了伤吧?肩膀上。不管他是不是死面瘫,有没有语言障碍,他都是我们可亲可爱的美丽小伊。所以,我顶着无须付费、动力十足的冷气问:“伊尔弥…”
他回头看我。
“你受伤了吧…”
他没有说话,大大的眼睛夸张说占据了半张脸,如何说,或许女气一些便是不识人间烟火了,如墨的黑发长长垂下来,有妖娆水墨古画的味道。我的耳朵煞风景地不自觉抖了抖,我决定要厌恶它!还有上回飞坦说我像树懒也都是因为它!太令人生气了!
“恩。”本该是反问的短促音节,在他念来没有原本的起伏,好像只是在对我的话进行表示他在听的回答。也许,是在催促想入非非的我继续说下去。
“不好意思,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起来,如果勉强的话,不用送我了,我想还是能自己照顾自己的。还有先前,麻烦你把我从流星街带来了,其实我自己也没关系的,不会死的…”我到底在说什么…每次和小伊说话都会因他的沉默而不自觉把要说的都说出来,即使是并不想说的。他真是比团长还厉害了。我对团长都没有那么紧张,现在说的话任性了,怕本能地会怕伤害到他,危险和可笑的想法。他不弱。我这么告诉自己。
飞艇适时的到了。
他依旧打横抱起我,说:“你需要推黄泉之门。”停顿了一下,“受伤就算了。”
我正准备眼冒红心大喊谢谢的时候,他已经推开了门。我想了想,还是没说话,没有故作惊异地问什么是黄泉之门。不着痕迹地瞅了瞅,三毛好像今年会来吧?不太记得了,今天是没看见啦。
仗着体型优势窝在他怀里,他高速移动着。
“就不担心我骗你吗?”我没有期待回答,小小的自言自语。
“杀。”真是意外的简短回答,意思可能是如果骗他大概会杀了我。所以基袭阿姨,祈祷你还记得我。
揍敌客家真是出奇得大,大到我都要睡着了,他才停下来,在一个四面回廊圈起来的院子里。缠满绷带的洋装女士在院子里喝下午茶。
“啊~小伊,你竟然来看妈妈了!妈妈好高兴!”堪比女高音的尖叫,听得我颤了颤。此时,基袭就差没有扑上来抱住她儿子。做妈妈做到这份上,好恐怖,难怪揍敌客家的孩子和这个妈妈都不亲(听话的柯特宝宝除外)。
“阿姨,还记不记得佐伊?”插话要趁早,我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有种他女儿的感觉。先是团长的伪私生女,现在有是小伊的,我的生活未免太多姿多彩。
“啊~竟然能再看到小佐伊!”她就要扑过来了。“啊~还是那么可爱!”她一把从伊尔弥手上抱过我,然后掐我粉嫩的小脸,电子眼上差没显示桃心了。我现在才发现她和西索不是一点点像,都是变态。
“其实…阿姨,我不小心欠了伊尔弥哥哥的钱…”泪光闪闪。
“我帮你还!等等试一下我新买的和服,奇伢太小了,穿在那里不合适!”可怜的奇伢,放心姐姐会救你于水火的。
基袭看来习惯了自己儿子的爱财冰山个性,唰地利落套出一张金卡给伊尔弥,抱着我去试衣服。说起来,我原来的衣服还留在旅团没有拿,心痛。不过跟着基袭混,何愁没有衣服穿。这应该算我加入揍敌客家的第一步完成,据观察,怀疑席巴其实有妻管严可能。(某植株:人家那是疼老婆好不好…)
所以,库洛洛鲁西鲁,我一定会变得比你强!
说实话,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揍敌客家族有三年八班的隐藏因子,特别是发型之类。比如说,我眼前就是一个大波浪。这个大波浪,指的是基袭的丈夫,也就是伊尔弥的父亲---席巴揍敌客。
我不指望这位现任家主和“尼罗河”会长一样“后后~”地笑,但至少不要把气氛搞得如此凝重得如同开追悼会。呸呸,乌鸦嘴,我还没死呢!特别是旁边还有小伊这一台功能强劲,没有待机时间的全能制冷机,在那里吹着风。这种时候,我想落荒而逃,宁可隐居山林,然后被我姐找到,唱她一年《白毛女》。呃,都要雪花那个飘了,他竟然还在吹冷气。
正在我顾足勇气,抱上必死决心想拍案而起,大骂:“你丫装沉思装个啥劲呢!”席巴开口了,我的手已经抬了起来,见状连忙又放下去。
“想要进揍敌客家做杀手?”他看了看站地笔直的伊尔弥,说:“但是,学费很贵。”我知道,意思就是你付不起。切,这样就想让我退缩?
“学费我可以分期服不是吗?而且我出师后可以出任务的,酬劳我只要一成,这一成用来还债也并不是不够。另外,我还能够兼职厨师的,相信即使扣去伙食之类杂费,收入仍是不低的吧?”低了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工作了。
他忽然笑了,似乎对我的回答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呵呵,挺聪明的嘛,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要来做杀手呢?”
“因为来钱快阿。”我很直接的点明目的。
“但是很危险。”怎么会有怪叔叔诱拐未成年少女的感觉。
“我干这行已经八年了,所以危险不危险的,我清楚。总而言之,目前技术有点退步,来钱慢,想深造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进行某正当行业的面试。不过,杀手也是做正当买卖的,有这种错觉也不差。
“八年了阿…”着重在数字上,“今年几岁了?”
“四岁,很好看出来的吧?”年龄的改变,也不是什么坏事。其好处就在于可以看见某人的透明版黑线。
“四岁了阿…”继续着重在数字上,“你很有趣,但不说实话的孩子是要被抹杀的。”
一霎间,杀气铺天盖地地袭来,冰冷中带着锋利的剑刃,仿佛要使面前的人变得千疮百孔。浓重的血腥味散发开来,在空中开做几多妩媚的蔷薇,然后凋谢。如此熟悉的气味让我舔了舔唇。胸口的伤还没好,压得有些窒息感---这只是他的试验,如果我连这都撑不过,杀手什么的也全是空谈了。笑话,我活了十四年,被我姐折腾了十四年都能活下来,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