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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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雨淅淅,周围的灌木小林,花草小溪,都像蒙了一层大雾,湿漉漉地看不分明。一行人依然赶路,苏霖已经回了车厢,不过里面的人换成了夏久和祝色兰。
何钟赶车,习晚风坐在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发着呆,忽然问了句,“小河呀,你说是你长,还是这条河比较长?”
何钟照例翻了个白眼,心道门主又开始发病了。“小姐,我是人,河是河,比不了的。”
习晚风,“小河呀,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平常就要多动脑筋,想想法子,这样的话做不到的事,也能做的了。”
何钟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准备洗耳恭听。
习晚风笑呵呵地道,“就比如刚才我说的,把你丢进河里,不就能和它比长短了吗?”
“……小姐,我可是风雨门的堂主呀。”
习晚风歪歪头,“反正堂主有3个,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呀。再说现在正是汛期,河里的鱼定是饿了的,拿你给它们加餐,也算是风雨门积了功德了。”
里面的祝色兰冒出个头,和他咬耳朵,“苏霖不跟我们一路,到前面的大城就得分开,,小姐正不高兴呢。”所以拿他寻开心?何钟一下子明白了习晚风的真谛,默默地跟习晚风拉开距离,更加卖力地赶车,生怕门主真的要把他丢进河里。
欺负完了何钟,习晚风的心情彻底好了,她高兴地钻进马车里,扑向苏霖抱住他的手臂问道,“阿霖,想不想吃鱼?一会我给你抓鱼好不好?”
苏霖淡淡地看着习晚风笑吟吟的脸,也不知是妥协了还是不在乎了,竟然没有把手抽出来,他点点头开口道,“烤着吃。”
习晚风眼睛一亮,挨着苏霖更近,讨论起鱼怎么烤才好吃。
祝色兰瞄了那边两个人几眼,急忙扯扯夏久的衣袖,一共出来跟何钟挤在外面。“书生就是书生迂腐透顶,那个样子你还敢插在中间,不怕起针眼呐。”
夏久哼了一声,“总比你一个弱女子好。慈母多败儿,小姐可是风雨门门主,武林正道的正经千金小姐,怎么能跟魔教卑劣无耻之徒来往。”
“我看你是死脑筋,小姐自己喜欢不就好了,你跟着瞎操心什么。”祝色兰白了他一眼,“看你这个样,不知道还以为你爱慕小姐呢。”
夏久一下子涨红了脸,“胡说八道什么,小姐可是我亲自带大,亲同兄妹,情如父子,哪里有你说的龌龊心思。”
祝色兰明显不信,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吵了起来,从习晚风的双亲去世临终托孤到后面小姐越长越大越长越歪的事进行了深刻讨论。
马车里听完全程的苏霖,低头看了看刚才倒在他手上睡着的姑娘。小丫头是养的不错,肤如凝脂,白皙光滑,小脸红扑扑的,不知人间苦楚般笑得甜蜜,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梦。
苏霖摸摸习晚风的发,女孩子的发软软细细,带着莫名的温暖和香气,往苏霖手心钻,那种感觉就好像失而复得许久的宝物突然回到身边,只剩下满足与幸福。
赶了两日的马车,这次回风雨门,习晚风非不要原路返回,得换条路走,夏久拗不过她,只好去柳城。
此处离少林寺颇近,常常见到下山修行,或是回寺听法的和尚,衣衫简朴,头顶斗笠,拿着一根粗树枝,四处游荡。
在这住着的人多信佛,吃的的素斋素菜,用的是竹筒木筷,书坊客栈到处都是,就是不见烟花之地,姑娘们规规矩矩地走在路上,送给旅人一枝小花。
习晚风一手拿着一支荷花朵,一手拉着苏霖的胳膊,时不时地打个哈欠,看起来困倦极了。偏偏她要领路,所有人只能跟着她在城里乱转,到日落了都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夏久忍不住了,“小姐,天色已晚,再不找到客栈,我们就要留宿街头了。”
“睡大街不是很好吗?”习晚风眯眯眼,“不仅接地气,还能吸收日月精华,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夏久被气得够呛,刚要开口反驳,不远处的一个和尚单手行礼,笑道“姑娘真乃真性情。老衲佩服。”
习晚风呵呵地摆摆手,“哪有哪有,我不过是想找个没和尚的地方住,没想到这里到处都是,让大师见笑了。”
祝色兰惊讶地张开嘴,敢情这丫头这么折腾是不想看见秃驴,那也不能这么老实对一个和尚说出来吧。柳城的秃驴个个深藏不露,要是小姐惹恼了一个打起来可怎么好?
可惜三色小看了大师的定力,他摸摸灰白的胡子,“姑娘果然真性情,有话直说,难得可贵呀。”
习晚风摇摇头,羞涩地笑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大师过奖了。”
苏霖白了她一眼,急忙捂住她的嘴,再问,”“在下苏霖,敢问大师法号?”
“魔教左使苏霖,”老和尚的笑脸顿时凝固了,他微微点点头,“老衲法号和然。久居深寺,头一回见到外客,未曾迎客,失礼失礼。”
习晚风摆摆手,“我们又不是去你家做客,你有什么好失礼的?啊,难不成大师以为我们要去你家……少林寺闹鬼了?”
和然和尚奇怪地问,“少林寺不曾闹鬼,门主何出此言呐?”
习晚风哦了一声,“那就是心里有鬼。”
“……”
和然和尚脸上的和气有些破裂,还是勉强地应着,“门主说笑了。”
习晚风哼了一声,躲到苏霖身后,“你看你这个和尚,都说没出过远门,不认得阿霖,叫我却一口一个门主,我们很熟吗?”
和然愣住了,“先门主与少林有恩,贫僧自然记得门主。”
习晚风一抖,扯着苏霖的衣袖撒娇,“阿霖你看看,连个和尚都窥伺我的美貌,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苏霖懒懒地嗯了下,“那要我砍了他吗?”
和然脸上一白,冷汗流了下来,“阿弥陀佛,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呀。”
苏霖冷笑,“那你怎么不放开你袖子的匕首。”
和然和尚果真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老衲不善武艺,常备匕首防身,让苏施主误会了。”
习晚风躲在苏霖身后,伸出一颗脑袋,“你说自己不会武功,我们就该信吗?你说是吧阿霖。”
苏霖白她一眼,“他真的不会武功。”
习晚风一愣,“啊?”
“习武之人,怎么可能脚步如此虚浮,毫无章法。”苏霖皱着眉,虽然这个人没有武功,他还是感觉一种违和之处,令人不爽。“算了,天色已晚,找个地方住下吧。”
习晚风嘟起嘴巴,“好吧,”她看了看四周,指着那家悦来客栈,“去那儿怎么样?”
“好。”苏霖对住的地方向来不挑,跟着习晚风就过去,其他人不用再在城里头四处跑,也高兴地跟过去,五个人要了最后两间上房,习晚风打着哈欠跟着祝色兰要进同一间房间,没到门口,就被苏霖扛进了另一间房。
祝色兰奇怪地看着那两个人,看着苏霖进屋关门,“苏公子不是讨厌和小姐睡一起吗?”
买了“这可不一定,男人嘛。”何钟在旁边嘀咕,“在武当山的时候,我就没觉得苏霖像以前那么排斥小姐了,不过小姐是怎么回事?她以前都是缠着苏公子一起的,怎么今天要和你睡?”
祝色兰皱起好看的眉头,“难道她终于知道害羞了?”
夏久哼了一声,“你觉得小姐是那种人吗?”
祝色兰和何钟对望一眼,齐齐摇摇头。
夏久,“我看是小姐终于腻了。以前不就是那样。”他甩袖进屋,祝色兰和何钟再看一眼,疑惑不解地跟着进去了。
这三个人的话滴字不漏传进苏霖的耳朵,他无语地看着呼呼大睡的习晚风,想发火,又无处发,只好坐到窗台上和闷酒。
习晚风平稳的呼吸声响了一夜,中间风雨门三堂主和苏霖一起吃了晚饭,各自去澡堂洗澡,才回去睡觉。
苏霖一身单衣躺在床的外边,刚闭上眼睛,习晚风的一只手已经搭过来,扣住他的脖子,身子软绵绵地移过来,就往他怀里钻。苏霖伸手要推,那丫头的脸已经蹭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和苏霖对望一眼,喊了一声阿霖,抬头往他脖子上蹭了又蹭,好像跟母亲撒娇要糖吃的小孩,又睡过去了。
弄得苏霖推开她不是,抱着她不是,只能这么僵着。“习晚风,你若对我无意,就别做出这等让人误会的举动。”苏霖喃喃,闭上眼睛睡了。
许久,旁边的小人动了动,缩进他的怀里,一手搭上苏霖的腰身,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习晚风是被人吵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就看见苏霖黑着脸在房间里站着,门口一个小二捂着脸哭天抢地,大喊大叫,“魔教中人,果然不是好东西,我这样的平民百姓都欺负,还有没有天理了呀。王法何在呀。我们柳城不欢迎你,快给我们滚。”然后他就被一个枕头砸了。
这一砸,小二人也蒙了,店家掌柜,和附近的客人也闻声到了。
掌柜的看着这场景直接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呀?”
小二眼看又要嚎,又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习晚风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爬下床,抱怨着,“掌柜的,你这个伙计从那儿找的,大早上大喊大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二急忙摇头,“不是的,是这个人他……”
“他什么他,你什么你?”习晚风接着抱怨,“我昨晚上累得很,到天亮才睡着,有相公关怀妾身,早上不肯叫醒我,谁知道你这个伙计直接把我吵醒了,掌柜也是做生意的人,怎么招来这么不懂事的伙计,再这样,我可是要扣钱的。”
关怀妻子的相公,“……”
掌柜的搓搓手,“这,小六子不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客官,是不是你相公他……”
习晚风白了他一眼,“相公是你叫的吗?他可是我相公,不是你的。”
“是是是,对对对。”掌柜大汗淋漓。
“还误会——什么误会?”习晚风伸手拉过祝色兰和何钟,“这位姐妹,这位大哥,你们说,是不是他太吵了?”
祝色兰点点头,顿时戏精上身,抬手捂着了额头,“对呀,我来柳城本就睡不好,先前还病了一场,听人说你悦来客栈服务贴心,还隔音,才一晚上被小二扰了清静,真是作孽呀。”
何钟粗声粗气地喷口水,“你们店会不会做生意,大早上地吵什么吵,小心老子砸了你的店。”
掌柜的无话可说,只好带人把那个小二拉走了,一屋子就此散了。习晚风还是那身雪白中衣,回头就问苏霖,“阿霖,那个傻小二怎么知道你是魔教的人呀?”
苏霖把她的衣服丢过去,“鬼知道。”
习晚风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喝着掌柜送来赔罪的小粥,还是哈欠连天,“这天越来越热了。马上就要夏天了吧。”
“应该是吧。”苏霖把馒头撕成小片泡在粥里,用勺子舀着喝。
习晚风则咂咂嘴,“在武当山和粥,到这儿还是喝粥,这日子都不让好好过了。”
苏霖瞄她了一眼,突然道,“今天早上,你不必替我辩解,我本就是魔教中人,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可不一样,我在你身边,就见不得你受冤枉。”
“你当时才醒,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是不是被人冤枉的?兴许我就是看那个小二不爽,拿他出气。”
习晚风又打了一个哈欠,“是吗?反正谁都不能欺负你。”
“……”
习晚风揉揉眼睛,“阿霖,我想吃肉,我们今天上街上看看吧?这么大一个地方,总该有人吃荤菜。”
“不去。”苏霖慢吞吞地喝着粥,“万事簿还有一些才能看完,我得把它看完。”
“那好吧,我找三色和小河跟我一起。”习晚风难得不强迫他,利索地出门,下楼找人去了。
他们三个出去一上午,回来已经是满身疲惫,到客栈里叫了面条和馒头咸菜,将就地吃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管的那么死,连只活鸡都没有。少林寺,实在太可怕了。”祝色兰吸着面条,“小姐,我们还是早日启程,回风雨门吧。
“这话说得对”,何钟点点头,“外面真的是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习晚风哼了一声,“小河这是想媳妇了吧,也是,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小欣可能和别人对上眼,给别人做饭吃了。”
“小姐,你又胡扯。”何钟不高兴地拍桌子,“我媳妇才不会做这个事呢。”
“那你们就赶紧给小姐我生个娃玩玩。省的我整天在门里面闲得慌。”
何钟只好埋头吃饭,不说话了。
习晚风还在嘀咕,“还有三色,你什么和小久成亲呢?我想喝你们喜酒很久了。等你们成亲,我一定要去喝喜酒,吃喜糖闹洞房。”
祝色兰抽抽嘴角,“小姐,你其实就想闹洞房吧。”
“对呀,不然成亲还有什么好玩的?”习晚风直言不讳,吓得祝色兰也不敢说话。习晚风一个人说话没劲,也闭上了嘴巴,只听隔壁卓说到了江湖里有名的刺杀组织玄武门,出了一件稀奇事。
“那刺客本来是去刺杀尚书小姐,谁知道一来二去,竟然和小姐对上眼,两个人最后私定终身,私奔了。不过玄武门哪里是省油的灯,没几天就把人抓回去,当面把小姐砍成几段不说,还让那刺客去闯十大刺客的关卡,才肯放他自由。”
“结果呢结果呢?”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死了呗。”说故事的人唏嘘不已,替那个刺客惋惜了一下,替小姐惋惜了一下,更替小姐的爹娘惋惜了一下,说到了其他的事。
习晚风听得有些入神。门口突然吵吵闹闹的,夏久拉着苏霖匆匆忙忙进了客栈,就把人往楼上退。
祝色兰还稀奇地很,“夏久什么时候和苏公子关系这么好的。”
“鬼知道。”习晚风摊手,三个人就继续吃饭,没过一会,又来了一群人,中间有伤心欲绝的老妇人,还有拿着农具的年轻人,还有昨晚上见过的和然师傅。
和然先向习晚风句鞠了一躬,“习门主好,不知道门主可曾见过苏霖苏左使,有几个或者是几百人都要找左使。门主可能行个方便?”
“你找阿霖有事?”
和然师傅恭敬地点头,伸手示意身后的那位老妇人,“今天上街,这位老妇人的相公被一黑衣男子打死。那男子武功高强,仪表堂堂,自称是,魔教中人,我就带着人来问苏左使,可知道什么。”
“黑衣人?”习晚风点点头,“我没见到什么黑衣人呀。”
“门主说笑了,风雨门消息灵通举世闻名,多小的一件事都能调查地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道。还是说,门主想要赖账?”
“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和尚嘴里说出的。”习晚风撑着下巴,“三色你说呢?”
“像个奸商。”
何钟哼了一声,“我看,像个奸臣。”
习晚风点点头,“我也觉得。和然师傅为百姓讨回公道是好的,不过这个事不是应该上报官府,由县令大人定夺,还是你们少林寺权力滔天,连皇上都管不了了。”
和然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行了,别狡辩了,我看着都尴尬了。”习晚风无奈地看向楼梯口,一身黑衣的夏久才走下来。
老妇人激动地痛哭流涕,“就是他,就是他,魔教左使苏霖,就是他打死我的老伴,相公呀,你死得好惨呐——”
拿着农具的年轻人也跟着喊,有些人说他也看见是这个人打死老头子,有些人喊着打死他,更有人喊魔教中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可惜他们都没看见和然师傅的脸黑成了什么样子。
习晚风最喜欢火上浇油,“阿霖昨天晚上就出了柳城,去给他师父报仇了。”
和然师傅的脸直接变成了煞白,一场闹剧就这么不欢而散,事后想起和然带着村民离开的样子,习晚风就能笑地满地打滚。
“不过这个和然明显是在针对苏公子。”祝色兰百思不得其解,“少林寺的和尚就这么重视武林正义,要置魔教的人于死地?”
夏久摇头,“我看不然,少林寺的人,我有接触,大都清心寡欲,怎么会像和然这么心思歹毒。这其中怕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比如,和然是杀魔教教主的凶手之一。他怕苏公子知道真相,要提前置至他于死地。”
“这倒是说的清。”祝色兰赞同,“对了,苏公子呢?怎么半天不见他出来?”
夏久一顿,看向了习晚风。她坐在窗台,正在啃着一个酸桃子。夏久咽咽口水,“他走了。”
“什么,走了?”
“我们回到客栈,换了衣服,苏公子就说要走,我有挽留他,让他至少,至少和小姐告个别,但是他执意离开。”夏久从身上取出一张地契,放在桌子上面,拿颗桃子压住,“这是金山的地契。小姐你收好。”
习晚风嗯了下,“知道了。”
三个堂主搞不懂他们小姐这个迷惑行为,以前被那些公子哥甩了,习晚风都是不依不饶,怎么这次这么平静?思量一会,他们决定还是让小姐静一静,连忙离开,放习晚风一个人呆着。
第二日,第三日,和然和尚都没来找麻烦,说受不了素斋的习晚风也没有抱怨,而是乖乖在客栈里住着。
夏久他们也不敢催,只好由着她,各自找乐子打发时间。
没想到当天晚上,苏霖就过来了。
他穿着夏久的那身白衣,带着一身血红,从窗户钻进习晚风的房间。
本以为习晚风是醒着的,看到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熟的女孩,苏霖居然有些失望。“你最近的觉是不是太多了?”
他凑到床边,用干净的那只手握住习晚风的手,似是自言自语,“和然就是当年策划杀我师父的黑手,其他人还没看出来。你爹把这件事写得太过琐碎啰嗦,让我看得头疼。
不过至少有了头绪。只要知道和然与那几个人勾结,设局害死我师父,我大仇得报。就要回魔教主持一切。现在教主之位是师父的儿子在当,他虽聪明,但是武功却烂。我须得回去帮他
习晚风,有缘再见。”他低头在习晚风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把风雨玉牌留下。床帘轻轻一动,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习晚风睁开眼,看着青色的床帘,“要是有缘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