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纳凉阁莎姐逞强悍 (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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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园纳凉阁里,沈夫人、候夫人、樊夫人、莎姐正在打麻将;却听见女佣小邹对莎姐道:“大少奶奶,表少爷有事说要见你,要见他吗?”
    莎姐刚问了句:“是昌隆还是昌兴?是昌隆我就不见。他成天是又嫖又赌,况且我们又不是至亲老表。”
    就听小雉有些焦急地喊道:“可能是春叔放他进来了,你看都过来了,进了馨园的小园门了。”
    “马上叫春叔来见我。”莎姐厉声对小邹道,此时已见一位形容猥琐,留着“刺猬头”的男子已嬉笑着来到纳凉阁,男子身后跟着位浓妆艳的中年女人。
    候夫人笑道:“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尖嘴猴腮的,真是不伦不类。”
    樊夫人见状,也笑了起来:“是不敢恭维。”
    这使得沈夫人觉得丢脸而大怒,当男子刚说了句:“你们好,见过各位夫人和表姐,这女子是我朋友金枝。”
    “你们随便逛逛,我与各位太太正玩的有劲呢?”莎姐笑道。
    沈夫人瞅了昌隆金枝的背影数秒,冷冷道:“这麻将也打得竟索然无味了,今天真如见鬼魅了!”
    但众人又坚持要打,沈夫人只好又奉陪。
    沈夫人也道:“那里的野草闲花?也不知道那个觭角旮旯的。”
    “嘻!嘻!嘻!是你什么表弟啊?还打扮得那么古怪,又带了位好像坐台式的小姐,她浓妆艳抹的,呵呵!好像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是做那行当的!”候夫人笑着看了看沈夫人,又看了看莎姐,眼里全是鄙夷不肖,“呵呵,原来你们娘家人全是这样的。”
    “你们错了,我并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的什么娘家人。”沈夫人气愤地问莎姐,“这是哪里的痞子,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莎姐也气的乱颤:“这是我妈娘家族里的一个堂侄,也算远房的,怪只怪小弟雪原那混蛋,上次带到我家来认亲。”
    樊夫人笑道:“哈哈!你们不要计较就行了,我服了。”说着已倒了牌,伸手向莎姐要钱,谁让你们分心劳神了。
    恰巧门卫春叔来了,他低头不安地说:“大少奶奶,那昌隆说是你弟弟,我想不开吧,你又责怪……所以开了,请大少奶奶原谅。”
    “你瞎了狗眼了,那么多冒牌的想巴结我们,你都让他们进来!还留下你干什么,你马上到会计处结算工资吧!养条狗还能分生人、熟人呢!”莎姐冷笑。
    “请大奶奶和各位太太原谅,我没有工作了怎么办?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春叔说着已跪了下去,他不断作揖叩头。
    樊夫人道:“这次原谅他吧!下次不能这样。”春叔忙道谢出去了。
    纳凉阁里平静了不到半个小时,又见昌隆有些紧张地跑过来叫道:“表姐,救救我,他们找我麻烦。”
    “我哪方面能救你,你又哪方面需要我这远房亲戚救你……哼!我们只是多年不走动,八辈子打不着竿儿的所谓亲戚。”莎姐顺着昌隆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文郝站在一旁低着头,莎姐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见文郝伸出五个手指头帮腔:“嫂子,你就借点这个给他吧!”
    过了一会,莎姐冷笑道:“呵呵!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是要割他五个手指头啊!还是要借我的五个手指头,再说我怕痛也不会借你!你呢!想毕也没那胆量来割。”
    听莎姐说了这句话,众人都笑了起来。
    “是真的,嫂子你别笑,等会那女孩的表哥找来昌隆就麻烦了。”文郝故意吓唬道,“再说,本来人家女孩是要真心和昌隆交朋友的,谁知心急的昌隆才见面,就把这女孩给强奸了。”
    昌隆也跪了下去,不住地叩头求道:“哎哟哟!表姐,你就寻寻好……金枝的表哥说晚上七点钟要是见不到五十万,他们就砍死我,或者割下我的手指。”
    莎姐忙对小邹耳语了几句,见小邹出去,莎姐斜视昌隆厉声道:“那女孩是谁介绍你的?”
    见昌隆手指文郝,莎姐指着文郝骂道:“你随便找了个发廊妹,路边鸡就来讹诈我们,亏你还是文家的的嫡系兄弟!”
    但见文郝仍争辩,莎姐气的直喘气。
    樊夫人正色道:“你这年轻人真是荒唐,怎么交朋友这么心急!”
    “金枝的表哥等会要找昌隆麻烦,我们还是改天再玩吧!”沈夫人嘱咐莎姐,“丽莎,要不就借几万给他吧!息事宁人吗。去我那拿钱吧!”
    莎姐对沈夫人道:“姑,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他们在变相讹诈我们。”
    见莎姐摇头,候夫人也附和:“嫂子,别急!等会难道还怕那金枝姑娘真闯琼宇园不成!量他也不敢,我们还是先看看吧!”
    候夫人显得兴灾乐祸。
    莎姐猛然转身,踢了昌隆几脚骂道:“你们别演戏了,你给我起来,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们这些穷亲戚我娘家也帮了你不少,今天却用这法来讹诈我。”
    昌隆仍不断作揖叩头道:“这不是讹诈,是向你借。”
    莎姐努骂:“我妈曾劝你找个正经女人,你却成天吃喝嫖赌;十七八岁的女孩到处都是,你为什么要作贱自己?找个三、四十岁的文际花!还耐不住寂寞,才一见面,就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吃了人家。你说你那么心急干吗……”
    没等莎姐骂完,昌隆又忙拉了拉莎姐的裙摆紧张地求道:“表姐,你小声点,这事传出去真是羞死人了,你别这么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知道羞!你做那事的时候,合谋这事的时候有没想过?知不知道羞?”莎姐又故意提高了噪子骂道,“你嫖那俗气得令人作呕,低档贱格的老女人的时候就不知道羞?”
    “求你了!求你了!别说了!”昌隆又点头哈腰求道,“都怪我上了那**婆娘和**人的当。”
    “你这些不堪入耳的下流俗语别在我们面前提,以后也再没有我这个表姐。听见没?莎姐瞪着眼命令昌隆。
    昌隆忙道:“是表姐……哦……不是……表姐……大奶奶!”
    见到昌隆的狼狈不堪样。纳凉阁的太太和佣人都笑弯了腰。
    文郝正转身要溜走,眼尖的莎姐早已拉住文郝T恤骂道:“是别人约个什么三陪女来就算了,亏你还是将军的嫡亲后裔,你人贱手痒,神经发病,猪心狗肺……随便找个什么发廊妹,站街货来作戏讹诈我们。我倒想问你,你是想把我这钱讹了去和他们四、六分,还是三、七开。”
    见文郝脸一阵红,一阵白。并不善罢甘休的莎姐顺手把桌上和女佣手上的水杯向文郝头上砸去,洒得文郝一脸一身全是水,众人都窃笑不已。
    莎姐又冷冷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一定认为自己的阴谋?能遮天弊日!能满天过海!我把这事告诉老祖宗去,你倒可以放心地去做你的**客,敲诈犯!”
    听了莎姐的话,知道诡计已被识破的文郝已顾不了脸面,忙脆下求莎姐:“好嫂子,你原谅我,我这次是鬼迷心窍,我知道与嫂子开玩笑等于是抱薪止火,饮鸠止渴,自取灭亡!请好嫂子原谅。以后小弟我总是信奉嫂子,不再信奉佛法;信奉真理名言不如信奉嫂子只言片语,字字珠玑。”
    被文郝一通马屁拍得气稍平息的莎姐正长叹了口气。却见几个男的已反剪着昌隆的手走来,前面走路似迎风之柳摇摆不定的交际花金枝,见跪在莎姐面前满头是汗的文郝正向自己挤眉弄眼,不解的金枝反而责怪文郝:“怎么放昌隆跑了?你给谁下跪啊?他跑了等会不是让他白占了老娘便宜!那个死**毛。”
    文郝低声道:“别闹了,都知道了,快出去吧!”
    “你们这帮人胆子不小,敢公然上门敲诈,**斗殴;警察马上来会和你们计较的。”莎姐又对女子骂道:“你看你,都三四十岁了,还出来做那行!这我都不计较,可你别讹错了对象!就说你才十八岁,睡你几个小时能值五十万,你不知道这边的法律是怎么处置诸如上门讹诈、诈骗之类的吧?”
    见旁边几个男子正蠢蠢欲动,怕挟持做人质的莎姐,故意指着那大门道:“你们等会从那出去,有便衣也不知道,再说我们园里还没有人报警,众男子这才静了下来。”
    “姐姐,都是他的主意。”金枝指着文郝道,接着又令众男子离开。
    “你别报警,饶了我们吧!”女子也跪下求莎姐,莎姐打了金枝几个耳光,骂道,“滚开,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谢谢大奶奶。”金枝谢完没命地向园门跑去。众人忙为文郝求情,但莎姐并不理会,背向双手递上红包的文郝。她转身怒气冲冲地打飞文郝双手捧着的红包。
    早已守候在大门的便衣警察把昌隆、金枝和几个男子带上了警车,原来是莎姐令小邹先报了警,春叔关了角门和大门,然后把这些情况告诉董事长文高,按响了董事大会厅--永祥宫的监控响铃后。文高举行了董事大会。
    候夫人道:“哟,你倒对文郝发起善心来了。”却见莎姐冷笑不已。
    只见文家总管袁刚过来叫文郝说是承祥宫开董事大会,而另一边文郝之母金夫人忙去慈祥宫向太婆求情,太婆在大梅、蕴琪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先向永祥宫大厅一步步进入大门,文高和众高管忙起身相迎。文高笑问:“老祖母这么大年纪走侧门就可以了。”
    太婆笑道:“我来也是为文郝一事而来,办正事当然要走正门。”
    太婆坐在文高旁边忙说:“会议继续。”
    见永祥宫大厅里气氛异常紧张,文氏集团的董事和经理、族人围坐在大厅两侧,上首神色严肃的董事长文高说道:“有句话叫做养不教父之过,文经理你自己询问其子吧!”
    “这勾结外人,讹诈文家的事是真的吗?”文种站起身恼怒地质问站在宫中低着头的文郝。
    “是做小姐的金枝……是昌隆……”文郝慌乱地回答。
    候经理冷笑道:“应该是说你和他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才对。”
    “是做小姐的,你真和三陪女在一起讹诈大少奶奶?”文种越说越气,起身就踢了文郝几脚,“快老实向老祖宗和各位交待。”
    董事长文高说道:“有句话叫做‘养不教父之过’,文经理你自己和大家交待吧!”
    “是那昌隆想找什么靓女,结果找了个三四十岁的发廊女。”文郝小声道。
    “于是你就和发廊女合谋用诡计唆使叫什么昌隆的去讹诈大少奶奶的钱是吗?”文种厉声问。
    “是啊!爸你怎么知道?”文郝吃惊地看着文种,众人见那又坏又傻的模样都偷笑起来。
    文种气的直摇头:“上次为了还你的赌债,还卖了美国和在老家的房产,气得你妈都差点上吊自杀了,你还不悔改!”
    文高也怒斥道:“你作为文氏同室同宗,却包藏祸心;勾结交际花,讹诈自家人;真是给文家丢脸啊!”
    文高又吩咐道:“传证人!”
    不多久,保安已叫来证人小邹。文郝仍然不语,沈经理又忙乱向董事长文高建意:“我们可以调看监控器。”
    文高身旁的保安已按下主席台后墙的电脑监控按钮。只见文高坐位后的墙纸缓缓升起,文高和太婆一行忙站立一旁观看。见后墙的荧光屏上立刻现示:一位刺猥头男子和文郝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向纳凉阁的画面……
    文高又询问樊总的意见:“樊老,你向来沉默少言,言必有中,也是集团中言重九鼎之人,你对这事持什么意见,你认为该怎么处置。”
    樊老只好装聋作哑。但众目睽睽,樊老只好起身。
    深思片刻的樊老道:“文郝作为文氏集团的一名董事会成员,他这种行为已触犯法律,这不光是为文家丢了脸,也为读书人丢了脸!老头子我也感到惭愧啊!至于处置,想到其父文经理也屡为集团做出贡献,当酌情处理;念其只有一子之故嘛。”
    太婆道:“樊经理言之有理,不愧为当今的硕彦名儒,不畏劳苦,呕心呖血,可谓劳苦功高。当年文盛、文种父子曾经为筹建文氏集团曾鞍前马后,不谓劳苦。为文氏集团的壮大实乃功不可没;又念文郝少不懂事,涉世未深;希高儿对他从轻处罚。”
    太婆说毕又看了看文高,征询其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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