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祸难测雪妈患癌症 福相伴难忘童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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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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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自肖幻城,尹花雪,樊东方,韦洋失踪后,三峡小镇寡妇街一时更是流言四起,与花雪相依为命的母亲——文安琪失去女儿后更是忧郁成疾,一病不起,而韦洋妈妈更似乎中了邪整天胡言乱语。胖子樊山川带着一群警察再次来到将军庙前,领队的张所长问道:“胖娃,到底是不是这个地方吗?都找了几遍了,你莫说谎,小心到时候追究你娃的责任!”
“是啊!幻城,花雪,东方,韦洋是在里面,已经几天没出来了,我和石榴都晓得,是我们新眼看见的,”山川肯定地说道!
“要不,大兵,小李,你们再进出查一下”张所长,命令下属道,但大兵,小李却神色紧张地后退了几步。
“是眼前的高墙大院让人害怕,还是将军神庙里的暗器机关使人胆寒”。张所长责怪下属道。
“这里面,绝对真的有鬼怪,要不啷个进派出所的都害怕!”乡民的小声议论着。
这时只听一声怪响:“噼噼叭叭”张所长吓得一趔趄叫道:“哎呀!你们别怕!哪有将军显灵啊!”
见到所长左顾右盼的样子,乡民们都笑了起来。
“哦!没事,是哪个在乱放啥子?”所长地问道。
山川道:“所长,没得啥子,你吓成这样,是小孩放鞭炮玩儿!”
“哦!是放鞭炮,你们别紧张哦,你们笑啥,真没用!让我先进去,对了,你们是谁在守将军庙,怎么人失踪这么久都不告诉我?”张所长生气地向乡民问道。
一个汉子惊慌失措地站了出来,解释道:“是我,我在看,将军庙没人看一般锁着,就是将军府我们在看,住在里面,是帮我妹夫!自从他们一家移民外地后,我就帮忙看护这将军祠和缓桃李园”
“对啊!我们这是自觉保护文化遗产,历史古迹嘛!长官,有没有奖励?”一个胖女人站出来道。
所长瞪着他们:“人在你们这里失了踪,包括你们的外甥女,樊东方是吗,这将军祠不是文家的吗?怎么成樊家的了?”
“所长,不好意思,我堂妹樊东方失踪,我舅舅,舅妈确实不知道啊!”山川说着拉过汉子和胖女人,叫她们别乱说话,接着解释:“文家移民前,将军楼卖给了我家。”
“简直是草菅人命,快把门锁打开”。张所长对舅妈说道。
在昏暗的将军神像前搜寻着,大兵和小李却摸得没有了身影,于是悄悄投块小石子,所长发觉自己身上有异物碰了下,又见突然眼前一亮,神像前的蜡烛又亮了起来,他惊慌地看着四雕塑,忙一路小跑跑出大门,他一手扶门,一手擦汗,对手下和乡民说:“没和啥子,我刚认真找了,没有啥子,你们先回去,”所长说着就要往回。
“哎哟,我的猫又钻进这墙缝里了”舅妈叫道。
所长忙命大兵小李用钻子在墙上戳洞救猫。
本急着要回家的声韦洋和花雪见到,胖女人的着急模样想笑,“她不是放狗追我的凶女人吗?韦洋道。
“真有本事,让派出所的同志为救她的猫而不救被困在地下室的我们!”花雪笑道。
“为了救小猫而不惜破坏古迹,派出所的同志也真是!”韦洋叹道。
悄悄溜出庙门的山川,冲着韦洋叫道:“你们终于出来了,怎么城和我妹呢?韦洋和花雪只有沉默。
“川娃,她们是你什么人啊!”舅妈有点不好意思问山川。
“是我同学,死党兼密友啊!”韦洋抢先说道。
“什么?原来你们是同学关系呀!你啷个不早跟舅妈说,我都把你同学死党得罪完了,你们等着,”舅妈说道,端来筛子桃李来让韦洋花雪吃!
“你们知道吗?你妈和文老师都急死了,以为你们怎么了,找到学校没人”山川对二人说。
韦洋和花雪没命似的往家里跑去。
路上见到石榴喘着粗气对花雪说:“花雪姐,快点啊,你妈……你妈比韦洋妈病得更严重哦!”
见到眼前的情景,花雪徒感阵阵寒意龚上心头,只见母亲脸色蜡黄,头发杂乱地散落在枕巾周围,眼睛紧闭着。
“妈!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我是雪儿啊!我回来了!妈^^^妈妈!”花雪悲切地呼唤着母亲醒来。
安琪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大概听到了女儿的呼喊,她激动地想坐起来,但体力不支又昏了过去。
旁边的石榴劝花雪别难过,幻城妈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话没说完,只见幻城和东方已了进来,幻城拉住母亲的手说:“妈,我回来了,文老师怎么了。”
“快去请医生,韦洋妈也病了不过有韦洋和他同母异父的二姐二梅照顾!”幻城妈对幻城说道。
不多时,同幻城一同来的医生给安琪打了针,但安琪仍没醒来,于是石榴道:“去请这镇上的方婆婆来为老师作法吧!听人说特灵验”。东方请来方婆婆,只见这位约七旬的老太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步态移健,她快步来到安琪床边,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镇邪符”口中念念有词“妖魔鬼怪快现形,观音圣母今显灵,收伏厉鬼阴间人,老娘打你现原形……”
看见方婆婆手舞足蹈的样子,石榴控制不住笑出声来而山川紧张得紧紧地抱住石榴,石榴骂道:“无聊。”
。山川又忙躲在幻城身后,他不时挥探出头看方婆婆作法,烧符纸。
约莫十分钟,方婆婆突然又从包里取出一叠符纸,喘着粗气指派着幻城:“娃儿来,你把这二张门神图贴在左右大门上。”
当幻城去贴时,“别动!注意,先洗手,别惹恼了菩萨。”于是幻城只好虔诚地洗手贴图。
“行了吧!这程咬金守左大门,尉迟敬守右大门”山川笑道,“这下菩萨不灵门神也应该灵”
见方婆有点生气,众人正要安慰她时。
“死胖子!你正经点儿要得不!”东方笑骂。
见石榴,东方仍站一边,方婆婆又叫道:“乖妹儿,你们把这些符纸分别贴在床上,墙和窗子上。”
当房间四壁贴着红红绿绿的符纸时,见安琪仍没醒来,方婆婆并不忙乱,她从包里又取出一些草药对东方说:“这是我做亦脚医生时用的草药,你们去煎熬出来!”
于是花雪忙和东方洗锅,架柴,熬药。
刚取来药水,方婆婆又拿出几颗明晃晃的针状物,快速地扎向安琪太阳人中等穴,花雪,石榴侧头不敢看,文妈突然醒了过来,众人惊喜不已,婆婆又叫幻城,石榴扶起安琪,让其半坐,并不理会在一边流泪的花雪,把汤药强行给安琪灌下,接着又快速弹动银针。
安琪竟叫了声:“哎哟!”方婆婆拔掉银针,安琪和花雪拥抱在一起。
“婆婆,你真厉害,你才是真正的观音圣母显灵!”山川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哥,你还开玩笑,真没素质!”东方骂道。
方婆婆悄悄拉了拉花雪,轻声道:“女娃,你过来一下”花雪随方婆来到房门外。方婆道:“你妈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老婆子用尽了所有的本事也救不了她,你不信带她去大医院照一下片吧,应是癌症晚期”。
花雪听到这话,惊惧得僵在门外了。
东方忙过来对花雪说:“没事,有我们呢!”
幻城和山川接口齐声道:“还有我呢”
花雪让肖老师为自己向熊主任请假,还带去了一张请假条,肖老师应承:“没得啥子,你陪文老师养好病再上学吧!我帮你请假”。
花雪陪妈妈住进了镇医院,经过照片,医生告诉花雪:“你妈是胃癌晚期,只有一个月左右时间了!”“医生,救救我妈妈,求求你好吗!救救她吧,她才三十多岁啊!”花雪跪求,向医生不住叩头。
“先化疗一段时间看,有什么好吃的就给她吃吧!”医生说完木然转身离去。
“对了,每次母亲头晕就是吃外婆家将军祠后院的香蒿好的,这次试也准能行,要把这香蒿和鸡蛋煎在一起,母亲准能好。”雪想
花雪匆忙跑到将军祠,她带了竹蓝和小刀,看到墙上的划痕,往事又浮现眼前。还是十年前,外婆全家还在三峡的日子。
“雪妹,这么大的雪,你在刨什么?看雪花把你的衣服辫子都盖住了!小心湿了感冒啊!”
小男孩怜爱地对蹲在地上刨雪的小女孩叫道。
“是雄哥!我妈的晕疾又犯了,我在为妈找香蒿”,小花雪道。
“走,和我进去给太奶和奶奶说,让她们出钱请医生!这野蒿对大姑的病有什么疗效吗?”男孩急切地问花雪。
“不,我等会要上集市‘赶场’卖炒花生和米花块呢,哥,你别耽误我,再说外婆和太婆都不要我们了,你不知道?”花雪对嘉雄说道。
“你怎么晓得她们不要你!”男孩说着扭头跑回了将军府,我不相信,我要帮你,他边跑边喊。
“雄表哥,你别告诉太婆和外婆,是我妈当初对不起她们,我妈给我说过,”花雪对着嘉雄背影喊着。
只见雄直接跑向红楼里,好奇心驱使,雪悄悄跟在身后,管家见这小女孩跟在小主人身后,也以为是小主人的同学或者伙伴,并不阻挡,小花雪躲在门外偷看着,只见大堂里古香古色,各种贵重的不知名的家俱看上去更是气派豪华,桌上的古玩令人流连,墙上的诗词画卷令人感到书香四溢。
躲在窗外的花雪怕出门的女佣发现,忙闪身躲在石柱后,见端茶的女佣进出,又忙踮起脚尖朝窗内看。
只见小嘉雄跪在地上,对着坐在中间大师椅上的一位穿着讲究,戴着金丝眼镜,模样威严的老太说道:“奶奶,你救救大姑吧,大姑和表妹太可怜了,大姑又没工作,雪妹也没上学成天背着花生在街上卖,现在大姑又病了。”
老太太扶起嘉雄道:“雄儿,你起来,告诉你多少遍了,那不是你什么姑姑,我们不认识她,小姑随你爷爷去了台湾。”
雄并不起身,对站在老太太旁边的年轻女子道:“胡伯娘,你作证呀!”中年女子却低头不敢言语。
“可好多街坊邻居都这么说”嘉雄反驳说道。
“你不认我认。雄说的是安琪丫头吗!”随着一声喝叫,只见一位头发花白,后脑挽着一个发暨的老太太在一年轻女子的挽扶下,手柱拐杖走进大厅,老太太后面跟着位三十岁模样的女子,见她气质高雅,头发高高盘在脑后,身穿紫色旗袍看上去有种古典美。还跟着几个女佣媳妇模样的丫头,雄叫道:“太奶奶,姑姑”
嘉雄忙扑进老太怀里叫:“太奶奶你和姑姑来了,大姑就有救了,太好了”。
“这老太一定是我太婆,生我妈气的原来就是我外婆,”雪想,外婆也忙为太婆让坐。“哦原来这个高贵女子是姨妈梦琪,当年听妈说过,梦琪美丽有气质今天看来果不虚传,还有个随外公去了台湾的叫雅琪的姨妈现在在那里呢?这威严的老太太就是太婆,起身问候让座的是自己外婆吗?”
刚才还生气的外婆向太婆埋怨道:“老祖宗倒是大度,只是当初安琪她未婚先孕与人私奔,败坏名声,辱没家风,有损妇德,气的我一度心如蛇咬,这文家数年的名声就因她而毁,似她这般不忠不孝的女儿没有更省心,没有少呕气!”
太奶道:“我也是听佣人们说的,我本来不想来,是梦琪丫头扶我才来的,本来在佛堂念经祈福,为了这孩子,我也是于心不忍啊!何况她也是我们文家血脉呀,”接着又吩咐雄出去叫花雪,花雪忙跑回后院刨雪。
雄出来叫花雪,但花雪说没脸见外婆和太婆不敢进去。于是嘉雄只有扛了把锄头出来,帮花雪刨积雪,但雪太厚,花雪怎么也找不到那几株香蒿。
雄道:“雪妹,你手都冻红了,我帮你挖吧!”说着脱下自己的小棉袄给花雪披上,雪幸福地在旁搓手取暧。
“哦,别用锄头,用竹槁刨雪,因锄头太利把香蒿根坎断,香蒿就死了”花雪说着也把冻得直抖的雄身上的雪拍掉,并还了雄的棉衣。
改用竹槁刨积雪的雄突然高叫:“我找到了,雪妹,我找到了,这里有几株蒿”。
雪看着冻得满脸通红的雄,她有种幸福的感觉:“要是长大了,表哥还这么关心自己的话就更幸福了。”
嘉雄刨下几株香蒿后,对着墙用锄头尖端划出一条印痕,对花雪道:“雪妹,下次再是在雪地里找蒿,只要先找到这印痕就可以了”。
而今雄表哥在墙上留下的印痕仍然历历在目,只是三峡很少看见下雪,即使下,也只是微下小雪,再也很少看到碧树银妆,白雪皑皑,雪花飞舞的景色了。
花雪一进医院大门就万分恐惧,但此时的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所白色建筑物里,化疗了一段时间,母亲开始喊牙疼,口腔疼,继而是太把脱发,在为母亲梳头时,花雪故意把掉下的头发藏在身后,她怕母亲看见了心疼。
你忸忸怩怩干什么?积蓄是否用完了,我出院’吧!”安琪问道。
“哦……妈……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存的钱还有几千呢!妈,你安心养病吧”!花雪敷衍母亲。
母亲探雪额头:“没有发烧啊!孩子,你真的不舒服吗?”安琪有些疑惑。
“哦,妈,每次你都是吃晕病药好的,我刚做好,马上给你端来”,花雪只有用这种方式逃避,她怕看母亲关心的眼神。再说当年太婆留下的积蓄今天已经不余分文了,花雪开始四处筹钱交住院费,但对于这昂贵的住院费来说,这借到的几百元钱等于是杯水车薪。
孤独无依的花雪再次想:“能回到童年多好!至少有人关心,有雄哥帮忙啊”!
花雪不禁又想起关于童年的事,三峡的油菜花开得绿油油的,和那碧绿的麦田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几位小伙伴在山沟里寻着螃蟹,我找到了,只见嘉雄卷起裤脚,一脚在河沟边摸鱼,而嘉威跟在后面韦洋和幻城拿着竹笼,他们摸了好大一笼鱼鳅,嘉宏也抓了几只螃蟹,他用棕叶把抓到的螃蟹系成一窜。
威叫道:“哥我也要抓螃蟹,”
当他把手伸入石头缝时,却大叫起来,花雪和宏忙一起搬开大石一看,原是一只大河蟹夹住了嘉威的小手,威疼的额头出了汗珠,众人都慌了,石榴和韦洋都捂住眼不敢看,花雪忙跑过去,抱起嘉威,螃蟹仍牢牢夹住威的手,威疼的忙甩手,却甩不掉。
“我的妈呀”石榴大叫。
幻城忙用石头砸螃蟹,螃蟹松开钳脚。
花雪忙为嘉威包扎流血的手,她轻轻问,威弟:“疼吗?别怕啊,有表姐呢”说着用口在威的伤口轻轻吹气,她边吹边问:“疼吗,弟弟”见她从衣袋里掏出手帕为威擦干额头的汗。
“有表姐在,看见表姐就不疼了!”威豪气地大声说。
伙伴们都笑了:“表姐能治伤吗?”
谁知威说:“能!至产我心里感觉没那么疼了,”
花雪轻拍着威后背,在石头上,威竟然在雪怀里睡着了!
“看来有表组真安逸哦”石榴笑道。
“胖丫头,我不撕你嘴皮”花雪吓唬道。
花雪抱着熟睡的嘉威回家,放在自己床上。
怕这大热天热坏小威威,安琪忙用蒲扇为嘉威扇风“这是我的侄儿,可是却不能相认!”安琪难过的自语道,接着让在外玩的嘉雄把弟弟背回家去。
当嘉雄回府把姑姑家的贫寒境况告诉太奶后,太婆立刻包了三千元钱叫宏给了安琪,但安琪不肯收下,说自己有愧于文家,无脸收老人家的赠送,但太婆仍把钱悄悄给了花雪,花雪把这笔钱存进了银行。
可如今,为了治妈的病,当初这笔钱连同利息已取得分文不剩,而院方则让花雪把母亲接回去,不得已,花雪把母亲接回了家。
田间小伙伴的追逐声又勾起了花雪关于儿时的美好回忆。
那是玉米成熟的季节,几个小伙伴在玉米地里嬉戏着,一个蒙住眼睛的男孩抓住花雪的手道:“是韦洋还是幻城了,都不是,是石榴”
见这人不说话,男孩解下蒙眼的手帕惊道,是雪妹啊,和我们一起捉迷藏吧!
见表哥在,花雪并不顾忌,玉米杆上的花料及玉米叶有多刺手,于是花雪也加入这游戏中。
因为刚刚花雪被抓,现在雪要做蒙眼的老鹰来抓小鸡,因有玉米秆拦住,初次玩这游戏的花雪行动有些不便,韦洋和石榴反而逗花雪“我在这里,快来抓我呀。”
当花雪循声去抓时,石榴早已躲开,但花雪还是抓住了一只手,哦,原来是嘉宏。
“我抗议哦!”石榴道,“明明是表哥护着表妹嘛!”
雄红了脸道:“人家头上被蜘蛛网缠住了,不信你看,”说着就从花雪的辫子上拈下蜘蛛丝来。
“不要嘛……表哥……人家害羞嘛!”韦洋故意尖着声音调侃花雪,引的众人大笑。
花雪笑道:“等会好好揍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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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雄血洒离乡路
尹花雪泪染望乡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