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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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夜色里的小镇一遍宁静,偶尔几许猫狗低嚎,偶尔的雁过留声。宁静安详的夜里一处却涌现着危色。
似有几许啸鼠声,亦似乎是物件碰撞响,至使向来浅眠的我惊醒。赤足轻声地下床,打开卧室门的一道小缝,竖耳再细心聆听,发现声源来自家里杂物房,接着是酒瓶碰撞的声音,刹那间心底那股紧张御下,想必一定是堂兄又来偷酒喝。
父亲生意繁忙经常在家宴请客人,杂物房内就设有小酒库,然而使几个堂兄会在父亲出差的日子都会摸上门流连酒香。
穿上鞋后打开走廊灯,轻声走进杂物房,只见地上满是给撞至乱七八糟的杂物,伯父家的大儿子,我的堂兄简恒一脸醉态,抱着酒瓶大口大口灌着,嘴里还念着碎碎语。看似醉的不轻。我随手把地上杂物放回原处,然后抢走他怀里的酒瓶,扶起他。
“哥,别喝了,给你爸知道了又要挨骂。”
或许是醉到不醒人事,几乎是任我摆布,只是一路咉着要回酒瓶,言语间把他哄骗到客房内,他倒头就睡到床上,嘴巴还不依不晓的碎念着。夏夜里雾气重,风清透着凉意,正想帮他盖上薄被,却不料他猛然紧握着我手臂,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我拉扯在床上然后翻身压上。
顿时只觉胸肺间的空气全部给挤压出来,混着他身上浓郁的酒气,脑袋一阵阵昏眩。心底随即惊惶无助,用力想挣脱,却力不从心,无奈面对一个成年发酒疯的男子,又怎么会是对手。
他把醉得通红的脸埋伏在我脖子里,嘴里不停地念着:别走,别动。
偶尔还探口轻咬我锁骨处,令我大惊失色,虽然年龄小不太懂性事,但也知道这危险举动。一手用力护着身上推脱,另一只手不停狠劲地抓他的皮肤,试图令他清醒。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边喊边打,泪水不断涌出,恐惧绝望瞬间袭来。
而他却跟本不理会我的抗拒,我越是用力挣扎,他就越凶狠,手脚并用把我圈紧在床上,任由我哭闹,床上的被套等物都已经踢到地上,他又开始啃咬我的衣服,一边脱自己身上的,我死死捏紧领口,对着他探进来的手就往上一口,口腔里顿时给腥气充斥着,一股呕吐欲望从胃部腾起。
“啪。”一声清脆响声,我给他的巴掌扇得耳鸣阵痛。
绝望、恐慌、疼痛把我折腾得头昏,目光迷糊不清。十指已经没力气再挣扎,只是本能的护着身体。泪水呛着鼻息,已经嘶哑的喉咙只能发出低沉的哀求声。
疲乏似雾般弥漫,昏沉的意识越见薄弱时,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脑海里一个激凌,手指透着苍白陷进床垫里,挣不脱的思绪拌着痛苦使绝望的我陷入昏迷中。
当我醒来时,身体尤如乱刀砍过,下身极痛到麻木中,双腿不住地在颤抖,房内扑鼻就是的暧昧气息。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心头阵阵凉意直达脚尖。泪水沿着脸额滴落床上,而那个施暴者早已经不知踪影,面对着零乱不堪的房间,绝望交织着,以九岁的心智,只能不停痛哭,想着父母,可他们却未能如愿在身边,但又怕他们见到此刻的丑恶。
几小时后,哭累了,身上乃至头发里都粘着泪水和汗水,不由得呕吐出来,胃部感到难受的虚脱。
脑海里只是一遍麻木,呕吐至不能再吐出任何东西后,拖着破败的身躯,然后狠狠的把自己抛到浴室里,用凉水不断冲洗,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肤磨出来,以摆脱发生的一切。当我回到卧室时,只剩最后的意识,好冷,好痛,很无助。
此后好一段时日里,我都在昏睡中渡过,身体就像给锁上般不由自己控制,手指疲乏得丝毫不能弹动,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就连父母是何时回来也不得知,而在每天昏睡中却能隐隐听到母亲的低泣与父亲握着我的手带来的焦虑。
想着能抱着父母寻求安慰,但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发生的一切,他们能接受吗?思绪不停斗争着,累的却是心智和身体,随后每天都消瘦一点,茫茫然飘浮在半空,不知哪里是着落点。父母的焦急更是变成忧伤,感受着彼此将要的崩溃,泪更是往心间流淌,何苦为难自己,为难双亲,但这一变故却又难以消磨,难以忘却。
直到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一周后,眼前的父母亲,早已瘦了一圈,父亲抱着病弱后的我哭泣,这种的心痛本已经无法言语,我痛,他更痛。一席间我似乎变得成熟,至此至景有什么还比亲情重要,孩子永远是父母的心头肉。
回抱着我的父亲,心头涌过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泪水,无声划过。
这件事里他们了解多少,已经不是我自己想所的,而我只能选择沉默,何必让伤痛翻出来再让大家痛一次。经历那夜之后,似乎觉得自己思想年长甚多,看着重病初愈的自己,小心护理着我的父母,就如地狱里走了一遭。
该面对的不仅仅只是我一人,父母每天的细心照顾,化故事言寓来开解,他们何尝不比我痛。我不清楚他们对外边怎么形容我的病因,只要是他们想的做的,我也会尽量去适应,只有这样才能令他们安心,一起学着忘却。
二十多天的调理后,已经恢复基本体能,虽然带着苍白的脸色,但在退却了绝望的眼神后,已经不再只是玻璃人儿。
“没有人的一生是平静没波澜的,要学会忘记痛苦去生活,才是人生的意义。”父亲用故事道理跟我聊天后的总结陈词。
我盯着他眼睛思索半天,终于明白他想说的。
“爸爸,我想回学校上课。”
就这么一句话,他已经激动得眼闪泪光,抱着我轻拍背后,透过他看到靠着门框掩脸流泪的母亲,我觉得这一刻已经找到出口,不再自怜自哎。我想我的快乐系着家里每个关心我的人。
闭着眼脑间一片清明,我会好好地活着,只要他们能安心,能快乐就好,就算再难挨过的日子也值得去冲刺。
几天后,我恢复学业,重新踏入校园,寻找有意义的人生。只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自信开朗,阴影到底存在,暂时只能用沉默去面对眼前。
不久后,听说伯父一家都离开了小镇,而简恒,也不再出现在我视线内,相信这是父亲为我所做的安排。亲情系着一切,在暴发里面对不堪,不如暗地里私下解决,顾全大局,也掩盖了流言蜚语,剩下的就应该是自己要突破与面对的。
之后父亲曾跟我商量换一个新环境的事情。
然而最后给我否定了。
这是父亲给我的一个考验,让我选择面对和逃避,最终我的表现也令他们放心。只是我不再靠近那间客房,梦魇的中心处。每每靠近还是觉得心悸。
或许将来要面对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