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李家渔郎 第六章 珍珠?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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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李渔甚至会想,雨秋会是那个他要等待的人吗?会相亲相爱地一起度过以后的每个日子吗?他不敢往深处想。
他仍像往常一样打渔、卖鱼,空闲的时候找找雨秋,日子就像这样好似平静地度过,以至于他没有发现母亲越来越寂寞的眼神。
这一天,李渔早早地出海了,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几天天气会持续晴朗,可见度高,于是打算到更远的地方进行捕鱼。他一直往东,抬眼忘去,海天交接处,雾蒙蒙的一遍,撒下渔网,准备往回走。
他并不是贪心的人,而且谁也不能肯定更远的海域是否一样平静。大海可以给我们如母亲般的温柔怀抱,更可能在一瞬间就变成噬人的猛兽。
意外就在一刹那发生,平静的海面猛然间剧烈抖动起来,一波波巨大的浪花迫使李渔的渔船一次次从浪尖上跌落,他全身都被翻滚的海水打湿,海风一吹,生生打了几个冷颤。
海上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豆的雨珠噼里啪啦毫不留情地拍打这船身,海水不断涌进去,飓风更使这艘小渔船几次都差点翻船。李渔马上收网,这个时候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他改变船帆的方向,把舵硬生生转向飓风卷来的方向,船帆马上迎着风的方向,让船身擦着飓风的外围险险划过。
李渔一刻也不敢停留,使劲地朝前划,只要脱离这个怪圈就会安全很多。他往回忘,暴风骤雨、电闪雷鸣都被抛在远远的后面,他的一颗心也稍微放了一放。只是他仍然觉得其他,今天的一切太出乎意料,飓风是从中心的向四周扩散,而不是像往常遇见的飓风一路肆虐,就像现在,一切的突发风暴就好像完全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球内,大范围的覆盖在海面上。
“莫不是我今天触犯了什么海里神兽的领地,才会这样!”李渔这样一想,只觉得浑身发颤,还是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才是。
到家之时已经过了晌午,母亲只是好奇李渔为何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李渔心惊胆战地跟母亲讲了在海上的经历,回想起来只觉得更加惊骇。他想,两年之前,父亲是不是也曾经到达过那样一个地方,没有从暴风雨中冲出来,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呢?
想着与父亲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经喃喃出声:“要是父亲也回来就好了……”
李渔的母亲眼神一暗,笑容却越发虚幻。
“说什么傻话呢?!你父亲都走了两年了……。不会再回来了。”李渔听着母亲声音越来越小,夹杂着一丝哽咽,才惊觉自己又挑起了母亲的痛处。
其实自己这两年又何尝不伤心痛苦呢?只是想着自己还有母亲,不是孤单一人,才会选择挑起重担。今天这一遭,让李渔和母亲心底的那块伤真真切切地浮出了水面。
母亲不想让李渔这孩子沉溺在过去的泥潭中,只得赶快转移了话题。
“今天收获肯定比往日要少吧,快带母亲去看看,多少好呆都是你从暴风雨中给捕回来的呢!”
听母亲这样一说,李渔才想起自己下了船就往回赶去告诉母亲这事儿了,还没有来得及将渔网里的东西弄出来,于是就和母亲赶到了停在岸边的渔船上。
解开渔网,今天的收获还真的不多,不过能捡回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们当然不会因为鱼少而沮丧。李渔将鱼慢慢装上鱼车,却发现在渔网的最下面居然有一个巨型玉蚌。
玉蚌外形倒是挺普通,只是外壳光泽润滑无比,壳上深浅相错的文理更是流畅随性。母亲也发现了这个大玉蚌,叫李渔撬开看看。
李渔撬开玉蚌,发现一大团柔嫩鲜活的蚌肉,还在不停地蠕动,不过在李渔的眼中,它也就俨然成了一盘鲜美无比的醉酒玉蚌,在他的面前发出诱人的香味儿了。
把玉蚌带回了家,李渔准备中午就解决了它。手起刀落,李渔一看,刀缺了个大口,往蚌中一看,发现一颗疑似珍珠物件,立马取出来拿给母亲看。
话说李渔和母亲常年在渔村呆着,这珍珠倒是见过不少。细瞧这颗珠子,并不像其他珍珠那样富有光泽,反而特别像是经历了较长时间,光泽暗淡下来的……这也不能啊,它才刚从蚌中取出来,而且一刀下去居然没有丝毫痕迹,还将刀给弄个大缺口……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颗好珍珠,但绝对是个奇妙的东西……
“渔儿,这东西虽说不是颗好珍珠,但也是你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捕回来的,你就把它当着护身符怎样?”母亲心里做下决定,“而且,说不定以后就会保佑你出海平安呢!”
“是吗?我也觉得这颗东西越看越可爱呢!既然母亲这样说,我就把它带在身边,一刻也不离开,这样母亲就可以不用为我的安全着想了,有它保佑我嘛!呵呵!”想着以后母亲就可以为他少担心点儿,对这颗珠子更加上心,将他放在了贴近心窝的包里。
“是啊,以后我就不会担太多的心了,渔儿会自己照顾自己了,真正的长大了……”
“呵呵呵呵!”李渔笑得开心,经历了生死和伤痛,这一刻还和母亲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连母亲的虚幻笑容也觉得比往常更真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