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集 象牙塔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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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象牙塔里的生活
海月怀着憧憬地心情踏进她的象牙塔——南方的一所师范院校。这里依山傍水,古老清幽,海月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所院校。
初进校园,海月正担心不知如何报名,忽然被一群男孩团团围住,询问她是哪个系、哪个专业的,来自哪里,弄得海月莫名其妙: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初来乍到的,这么关心我,别是不怀好意吧?
后来,在他们的解释下,海月才得知他们是师兄,是来迎接师弟、师妹入校的。他们前呼后拥地帮着海月提行李、报名,然后带领海月到她的宿舍。
海月的宿舍里已经入住了七人,七人听说都是师姐,而且居然有大四、大三、大二的,还分成不同专业:有两个是读经济管理的(简称经管),两个是读政治本科的(简称政本),一个是读中文专科的(简称中专),两个是读政治专科的(简称政专)。海月本以为同宿舍的应该是同班同学,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师兄开玩笑地对海月说:“师妹,这里被戏称为联合国,你假如能适应这里,可做秘书长啦!”
海月后来得知全班女生就只有她一人没跟班里的同学住一起,有点失落,但生性开朗的她很快就拂去了这层不愉快。
新学期开始了,班主任在选拔班干部时,相中了海月,任命她为女生委员,这是海月头一次当过的班干,一头“雾水”:女生委员到底是干什么的?经询问,才知道校里经常开展女子活动项目:女工比赛、女子羽毛球赛、女子毽子赛------而女生委员就是负责组织班里的女生参加。
开学不久,海月的系里组织迎新生晚会,要每个班级出1、2个节目,身为女生委员的海月自然免不了责任。
海月苦思冥想,觉得民族舞蹈是较吸引人的一个节目,干脆就跳个《阿里山的姑娘》吧。由于时间仅有一周,在物色人选上,很让海月头疼。海月一开始想男女生合跳,可班里的同学都相识不久,很陌生,不知谁会跳舞。询问男生,没一个愿跳。结果只能找些较高大的女生扮阿里山的小伙子,可如此一来,班里的女生人选又不够了,毕竟会跳舞的人不多,没基础一周的时间是教不会的。只能在隔壁班级里找(同级同专业不同班)。好不容易凑齐了八个人选。又碰到了服装问题:系里没帮人配备服装,让出节目的人员自己配套。去外租借服装吧,太贵了,学生哪会肯自己掏钱出节目?唯一的办法就是向熟人借用一下。后来同舞蹈组的一名同学因为和某校管理表演服装的老师关系不错,由她出面解决了这个难题。
紧锣密鼓地训练一周后,海月她们的八人舞蹈《阿里山的姑娘》闪亮登场了。由于海月她们八人配合默契、舞姿优美、服装又亮丽,赢得了阵阵掌声及喝彩声,当时系迎新晚会有18个节目,表演完毕,评选最受欢迎的节目就是海月她们的《阿里山的姑娘》,后来一年一度的校庆,系里还让她们代表系队在校庆联欢晚会上表演。
海月的出色引起了同班女生的嫉妒,也惹得同宿舍师姐们对她的不快:自从海月到宿舍后,平时很少有男生拜访的宿舍突然热闹起来,尤其是节假日。譬如,“三、八”妇女节,海月班里男生集体送她一朵粉红色的玫瑰及卡片,师兄们送给她红艳艳的玫瑰和康乃馨,而同宿舍的7个师姐,除了2名读政本的师姐外,都没有花,也没有问候,冷清清地,怎不令她们嫉妒地发狂。所以,她们从不给海月好脸色看。令海月感到欣慰的是,同宿舍的2名读政本的师姐倒是挺关心她,或许是她们三人读的专业是一样的:政本。也或许她们两人也是很优秀的:一名叫丁珊的学习成绩总是年级的前10名,一名叫曾清的能歌善舞,两人虽说不是很漂亮,但长得清秀可爱,也很受班级男同学的喜爱。
她们三人的兴趣爱好是较一致的,因此,平时也就比较有说有笑了。
不久,曾清因为忙着与同乡一名男生谈恋爱,也就较少与海月、丁珊在一起了。
丁珊是一名勤奋好学的南方姑娘,长得小巧玲珑,她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除了上课外,就是去图书馆看书,上运动场活动,在宿舍练毛笔字、听收音机,每天的生活节奏是那么的紧凑和谐,这也是海月喜欢的,于是两名志同道合的师姐妹成了一对最要好的朋友。
由于海月与丁珊是图书馆和运动场的常客,在那里,她俩也认识了许多本科院校的年轻教师,大家都是年轻人,很谈得来,于是海月与丁珊经常被他们邀请到他们的宿舍做客,常常“恰同学少年,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于是乎,海月与丁珊不仅在同学们中有名,连老师都很少有不认识她俩的。
俗话说得好:“大学是社会的窗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强手如林的校园里,海月也遭受了一次次冷遇、失落及打击,碰了一鼻子灰。
大一时,由于海月的宿舍离班里的女生较远,受到排挤,海月被免除了女生委员一职。一学年结束时,海月的综合测评成绩排名班里前10名,本来可评奖学金,后受到班里女班长的造谣中伤,落选了。此外,在参加校里的演讲比赛、卡拉OK大赛中,由于参赛准备不足,又没有经验,心情紧张,导致被淘汰出围------
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中,海月曾一度很灰心丧气,此时的她最喜欢的是独自一人在操场上狂奔、高歌和做健美操。
一天,海月做完健美操,发现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在欣赏她,这位老太太海月遇见过几次。老太太见海月望过来,笑眯眯地对海月说:“你好,请问你是校里艺术系的学生吗?”
“不是。”海月纳闷地问道:“为什么您会这么问呢?”
“我看你的健美操做得挺好的,歌声也不错,还以为你是艺术系的呐!”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自那以后,海月基本上每天下午去操场上运动时,总能遇见这位和蔼的老太,有时老太还会带个大约8、9岁的男孩一起散步。海月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老太的孙子。每次相逢,老太总是平易近人地主动与海月闲聊。
聊着聊着,海月才得知原来老太才39岁,那名男孩原来是她的儿子,而且她仅有这个宝贝儿子(计划生育政策她们夫妻只能生一个)。
奇怪啊,为什么才年近四十岁,她就显得如此苍老呢?
随着交往的深入,海月才明白了为什么:原来这位阿姨得了食道癌,已经是晚期了,也许最多能活半年。
这消息让海月很震惊,想不到如此乐观的阿姨竟会是身患绝症之人。
有一次,冬至节日(当地称之为冬节),这位阿姨邀请海月到她家里做客,她家就住在校内:因为她丈夫是校内的一名医生。
当海月带着鲜花观临她家时,阿姨热情地拿出水果招待她。海月好奇地打量她的家,这是间大约60平方米左右的二房一厅居室,客厅拐角处摆着一套五件装的红木沙发,沙发靠墙上吊着幅装裱精美的书法作品,对面摆着台21寸的彩电,最显眼的要属于客厅一侧的大书柜了,里面摆满了各类书报刊,喜爱看书的海月禁不住仔细察看起来。
阿姨赞赏地看着海月,抽出一本杂志递给海月,“海月,这里有我写的文章,送给你吧!”
海月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阿姨写的文章题名为《扬起生命的风帆》:里面讲述了阿姨的人生历程。原来阿姨是来自深山里的孩子,当1977年恢复高考时,平时热爱读书的她勇敢地参加了高考,高考成绩公布时,她入围了。但由于当时竞争太激烈了,在入围者中还必须再筛选,仅四分之一的人能入读!就这样,阿姨落选了。但生性好强的她不愿辜负父老乡亲的愿望,再次迎战高考。可当高考来临时,不幸的是,她发烧了。忍着病痛她坚持把试考完,结果病倒了。当成绩揭榜时,阿姨又遭受了第一次高考时的命运,幸亏在乡亲们的支持下,她后来去读了医学中专。出来行医后,她始终不忘乡亲们对她的厚爱,从善行医,当遇见有困难的病患者时,常常免费为他(她)治疗。因此深受医患者的赞扬。但想不到的是,她自己最终成为了绝症病人。但她没被病魔吓倒,仍然乐观地面对人生。
这件事引起了海月心灵的震撼:既为人,就避免不了生活沧桑的冲击。风雨它终究只是一时的阴霾,走过去,前面又是一片艳阳天!
从此,海月不再灰心,她坚信: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不知不觉中,海月已经是大三女生了,平时喜欢舞文弄墨的她有感而发,写了一篇《大学女生》,并尝试投稿于报刊。没想到一周后,就见诸于报纸了,这可是海月的第一篇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内容如下:
象牙塔里的生活,既浪漫又平凡,既紧张又悠闲------古今中外,多少才子佳人在此编织着美丽动人的罗曼史,于是乎,给人一种幻觉:象牙塔也是爱情的摇篮。自然而然地,大学女生似乎就成了爱神“维纳斯”。
提起大学女生,有男生戏噱说:“大一女生娇,大二女生翘,大三急得跳,大四没人要。”令我们这些已进入大三阶段的女生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回忆起三年来度过的悠悠岁月,此语未免夸张,但又是如此的生动形象。
记得大一时,初来乍到的我们便被一群久已待侯的师兄们团团围住,犹如众星拱月,前呼后拥地帮着提行李、报名------之后,他们时不时登门拜访,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把我们娇宠得宛若“公主”;大二时,班里男生也不甘寂寞,逢节假日,鲜花不断,把我们捧上了天,令我们心花怒放,飘然欲仙;大三时,有情的早成比翼鸟,无情的仍如陌路人,多数“无主”的男生也已心灰意冷,转而钻进书堆,埋头苦读圣贤书了;大四,毕业分配在即,谁还有闲功夫去“护花”,任其“无可奈何花落去”------
话说回来,上述现象仅仅是我们大学生活的一个侧面,当代大学生除了向往罗曼蒂克的感情,更注重的是勤勉、务实,我们大学女生当然也不例外。
由于《大学女生》写得精练、幽默,一时间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海月也因此被男生们追捧为“文舞双全,才貌俱佳”的“系花”。(当时没有评校花,这些都是同学们私底下评的)。
转眼间,海月已是大四女生了。一天早晨,在课堂里,发生了一幕让人咋舌的事情:全班男生居然在讲台上轮番指责班里的女班长,专横霸道,欺骗班里同学,常在综合测评及班里的评奖项目上做手脚,教师节给老师送礼物,也仅仅是几个班委拿班费私自购买,从未征求班里同学的意见------班里几名与女班长较要好的女同学站起来替女班长辩护,一时间,整个课堂犹如开批判会,双方一场唇枪舌战,最终以女班长的愤然离开而结束。
作为旁观者,海月深知女班长确实存在有不对的地方,(她也曾被她陷害过),应该遭到指责!但身为女孩的她,此时也不免同情起女班长。海月就是这样,心地善良的她从不会记恨他人。
时间飞逝,毕业分配在即了,此时的海月开始烦恼起找工作了。
大四可说是海月的收获年,身为师范生,她被评为优秀实习生,毕业论文也被评为优秀,但听同学们的议论,好象现在找好单位还是靠关系为主。“人面九十九”嘛!这点可难坏了海月。
一天晚上,海月梦见从天上飞下了一条白龙,钻进她的脑子里,海月被吓醒了。
从此,海月很喜欢望天,喜欢看书的海月看过许多神话传说,对神话传说,海月莫名其妙地喜欢,但有没有这类人、有没有这些事,海月总是半信半疑。
一天晚上,海月做了个很神妙的梦,梦境里有个神秘男子陪她看天空,她们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环境优美宁静,“你知道人是怎么来的吗?”神秘男子问。
“还用问,猿人进化来的啊!”海月疑惑地望着他。
“不,人的误解。如果是这样,怎么猴子还是猴子,没有见它进化成为人啊!”
“哦!那难道是神造人?”海月惊问。
神秘男子点了点头。
“那中国的神话传说是女娲造人,西方是上帝造人,到底谁对呢?”海月疑惑。
神秘男子笑了笑,,沉默不语。
“人们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这样吗?”
神秘男子微笑地说:“你很聪明,人类不是也创造许多东西吗?”
“是喔!”海月恍然大悟,“就象人发明了火柴,火柴盒就是火柴的天与地!人类还发明了机器人,而我们人类对于你们来说就象机器人,是吧?当然,你们比人类神明,世界万物才那么神奇美妙,亿万年来,世界万物遵循的规律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原则,也就是所谓的进化论,是吗?”
“哈哈哈,人类不必知道的太多!”说完神秘男子就消失了。
海月愕然,猛然间醒了,好奇妙的梦啊!难道是神的启示?!
海月于是望着天空,突然发觉天上有一种声音在跟她谈话,但声音来自哪里,她不清楚,只能感应:海月,你其实是雅典娜的转世,是上天派你下凡来证明给世人看的,让世人知道神的存在,你尽管放心地去做人吧,相信神的力量!!
从那以后,海月发觉她似乎有种特异功能:能和部分动物对话,而且她如果独自一人在野外走时,常有一两只蜜蜂、蝴蝶围着她转------
自此,海月坚信:神是存在的,在神的保佑下,未来的一切将是美好的。她也一定能找到位“白马王子”,陪同她完成神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