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鹤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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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经快一个月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皖路请来了医生来瞧瞧。
但听到医生的话我仿佛是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我的腿开始发软,我的头开始发昏,我的眼前一片昏暗……
我倚着桌子缓缓地坐了下来。
“医……你说什么……?”我无力地道,“再说一遍。”说完,我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尊夫人以有身孕将近一个月了。”医生抚着他半白的山羊胡,慢条斯理地说,“夫人身子虚,一定要好生调养,不宜长途跋涉。”
“然后呢?”
我平静地问:“饮食方面要注意什么?要吃一些什么大补药、安胎药吗?”
“这个……不宜多食生、冷的食物,可以吃一些乳制食品和一些性质比较温和的食物,也不可多食酸性的食物。要行坐端严,性情和悦,常处于静室,多听美言,目不观严事。”他好像很高兴地说。
“那药呢?”我问。
“啊,你等会儿。”
说着便拿出带来的小药箱,开始抓药。他抓药的速度很快,可能是熟能生巧吧,动作十分利索。
“呐,这里是四份药。”他把包好的药放到我面前,嘱咐道,“每天用过早膳后服用。记住要用四碗水用文火煎成半碗。”
我点点头又问:“多少钱?”
“十两。”他得意地抚抚胡子道,“这个价可是十分的公道啊!”
我皱了一下眉。这该不会又是在骗钱吧?
虽然心里有点疙瘩,但还是掏出了钱。
“等等。”
躺在床上的皖路突然开口。
“瑗棋,我不能要这个孩子。”她说。
给钱的动作止住。
我有点机械地看向她。
皖路直起身来,她的脸色平静、苍白,毫无血色。
“你说什么?”我问。
“我不能要这个孩子。”她重复道。
我又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收起钱。我对那个医生说:“这个药你先留着吧。我不要了。”
“可……”那个医生为难道。
“没有什么‘可’的。”我冷道。
“啊,那你们是要堕胎吗?”他又打开药箱道,“老夫的……”“闭嘴!”我冷下脸厉声道。
那个医生好像被吓了一跳,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缓和了下神色冷道:“你出去。”
那个医生听了立即收拾药箱,屁颠屁颠地,像是遇到了鬼似的跑了。
我关上门。站在门前,背对着皖路,问她:“你……想好了?”
“是。”
她立即答道。
“你要把这个孩子杀掉?”
“是。”
“很残忍,也很难。”
“……”
“虽然我无权阻拦你。但,我……不赞同。”
“……”
“这个孩子,是一个独立的生命。”
“……”
我打开门。
“那你呢?”皖路问道,“如果是你呢?如果你是‘赵兰笑’呢?”
我不言,直接走出了房间。
是的,这是个很难的问题,我……也许也会和皖路一样……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后,我又回到了房间。
一开门,见皖路不在房内。
她去找我了?那个……
我看见有一张纸在在桌子上。皖路该不会离家出走了?
我拿起纸条,只见:“兰我带走了。——万俟篁”
“万俟篁”是什么人?该不会又是“我”的仇家吧?
他把皖路带走了?
我拿着纸条坐了下来。
这个人叫皖路“兰”而不是“赵兰笑”,看来应该是个关系非浅的人物。会不会是赵兰笑那边的人?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鹤月门的门徒或是他们的大BOSS。
“哎!那边的,那个谁,就是你,过来。”我正好看到那个当初给我们送面的小二拿着水壶从我房门经过。
“哎,客官,什么事?”小二走进来问。
“知道江湖上一些人和一些事吗?”我问。
“知道一些。”小二答道。
我问:“你知道万俟篁是何人吗?”
“嘿!”小二好像很有兴致,他兴奋地道,“那当然!他可是江湖上最神离的鹤月门的门主!”
哦,猜对了。
“听说这位门主是鹤月门有始以来最年轻的一位,也是最强、长得最风流的一位!”小二继续道,“只是见过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一个月前鹤月门的圣女被江湖上人人皆畏的冷血魔王给劫走了,鹤月门急得到处找人。”
“这圣女很重要吗?”
“啊,她是鹤月门未来的门主夫人,当然是再重要不过了!”
哦,又知道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了。
我接着问:“那这冷血魔王为什么要劫走鹤月门的未来门主夫人?”
“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小二答道,“大概这圣女是个大美人吧。”
“大概?”我道,“你们知道讷言秉烛长什么模样吗?”
“啊!客官,这个名字可提不得呀!”小二紧张道。
我饶有兴趣地问:“这是为何?难道提一下他会出来不成?”
不好意思,其实真人就站在你面前。不能提名字……哈哈,我突然想到了《HARRYPOTTER》中的伏地魔,那个令人光提名字就害怕的人。难道这个“讷言秉烛”也是如此?这可真不知是件令人自豪,还是惭愧的事了。能当成这样的魔人也不容易呢!
“这是十分有可能的事!”小二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接着道,“人家称他为‘鬼’,可是竟是个比鬼更恐怖的人物!听说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真没有活着的人?”我笑着问。
“啊,那个鹤月门的门主还活着。”
“哦,谢谢。”我说,“你走吧。”
“哎,小的告退。”小二就走了,走时还一直瞅着我看。害我起了一身疙瘩。(汗……)
不过,这件事看来还真是麻烦。要怎么把皖路就出来呢?
我陷入了苦思……
“啊……”
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被唬了一跳。
我拍拍胸口问:“你是谁啊?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这个男人莫约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紫色锦衣,剑眉英挺,松松地绑着乌黑油亮的卷发,明亮的黑色眼睛带着点邪气,脸像是雕塑般的细致,肤若白瓷。是个美男子,一种男性的美。当然,还是没有我美。这不是我自恋,这是事实。
“你问我?”他的声音很有磁性。
他很没礼貌地、优雅地坐在了桌子上,媚笑说:“我叫伯赏兑艳。”
“你有什么事吗?”我有点不爽地问。
这个人邪邪地笑了一下,语气暧昧地说:“来看你呀。”
来看我?
我皱了一下眉。
他认识我吗?
“你认识我吗?”我问。
他笑着摇摇头,道:“一定要认识你才能来看你吗?”
我正是心里很不爽的时候,这个人说话的语气让我更是火冒三丈。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未经主人允许擅自走进他人房间实在是很没教养!”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
他轻笑了一下,突然靠近我。我吓了一跳,立即后退。
“你有什么事?”我站起来,有点警惕地问道。
“你想去鹤月门?”
他笑着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问。
“刚刚听到你和小二讲话,”他说,“你好像很想去的样子。”
“你知道鹤月门在什么地方?”
“这个……”他暧昧地看着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有什么条件?我可是什么也没有。”我说。
“哈哈,”他玩味地看着我道,“我到是没有让你给我什么的意思。”
“那你又有何居心?”我又问。
他笑着跳下桌子,走到我身边,靠在我耳边,轻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