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围剿司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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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的洞庭湖,春光融融,绿波荡漾。西下的斜阳把碧绿的湖水映射的殷红暗沉,陆家堡正位于岳阳城的最西侧,洞庭湖的边上。
陆家堡内,
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把陆家堡的祠堂大院围了个密不透风。院内,欧阳清、韩榕、陆延、陆廷还有站在不远处的鼋正包围成一个圈紧盯着立在半空中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包袱,手中拿着尚未打开的折扇,纹丝不动的站立在半空中。这位白衣少年就是几天前寒月在岳阳赌坊见到的那位,也正是白天被她戏耍了的“阿提”——神偷司徒空。欧阳清被韩榕拉着站在司徒空的后下方,也不知是围剿还是守护。陆廷和陆延正对着司徒空,摆上了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势,却是不敢上前。离得最远的鼋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棵大树上,状似漫不经心,但他的眼睛却没有一刻不紧锁在司徒空的身上。怕是只要司徒空一动,他们五人就随时会发动攻击。
但是没有人上前。司徒空像有神力一般悬浮在半空中,从被他们发现围堵开始就一直立在那里。陆延曾试着用轻功跃起向司徒空攻击,却被他轻易躲开,换了个地方,任是立在半空中。这一点认知惊得陆延再不敢轻易冒犯,难道这司徒空的武功竟已达到凌空踱步的境界。僵持一直在持续进行,随着最后一缕夕阳余晖的落下,祠堂大院里的六人仍就一动不动的站着,迎接黑暗。
僵持已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天已经全黑,圆圆的月亮也升到了半空中,今天又是一个满月。
“不愧是神偷,下手的夜晚永远是明月当空、还身穿一袭白衣,高哇~只有高手才能这么牛啊~”用崇敬的声音说出调侃的语调,这人还能有谁。
“你怎么在这里?给我下来!”陆延看见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门童就来气,外面的护卫怎么守护的,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
“回二堡主,奴才是看堡主和客人们都在这里僵持了一个多时辰了,所以说想来看看,天都黑了,几位爷还用晚饭不?”寒月不怕陆延的唬脸,仍就坐在祠堂的屋顶上装傻充愣。
陆延听了一阵抽搐,还没发话陆廷就板了脸道:“下来!宗室祠堂的屋顶也敢乱爬!”
寒月一脸的委屈:“奴才只是想,堡主既然已经把司徒空给围住了,为什么不直接抓了他回去吃晚饭呢,就算堡主不饿欧阳公子也该饿了呀,就算欧阳公子不饿鼋大人也该饿了呀……”看着陆廷的脸有变黑的趋势寒月赶忙改口,“所以奴才就想是不是这司徒空站在半空中堡主够不着,打不到他,所以奴才准备了这个,好把他打下去。”说着寒月从身后艰难的抽出一根四米多长的竹子,坐在屋顶上晃晃悠悠的想用竹子去捅司徒空。
“你给我下来!”陆廷的脸黑得有点翻绿。虽说这个小厮笨得乱七八糟的,可是有一点被他说对了,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僵持这么久,确实是因为够不到、打不着。没有人可以像司徒空这样站在空气中的,即使武功再高的高手也顶多只能腾空跃起拆上十招,那还是速度相当快的。要说没有凭借,不动,不用内力就这么在空中站上一个多时辰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是没有想过这里面动力手脚,可是刚才陆延跟他拆招时落地点就是司徒空原先站的地方,什么机关都没有,同样的地方司徒空站住了,陆延摔下来了。
“是,是,奴才这就下来。哇啊……”小厮扮样的寒月笨拙转身想跨梯子下去,却突然发现脚下没有梯子,一脚踩空身子立马下滑,幸好两只手及时扒住了屋顶上的瓦片才缓住了下坠。鼋就看见那个神经兮兮的瘦弱小厮像只壁虎一样动作艰难的扒在了祠堂的屋顶边上,随时都有下滑跌烂屁股的可能。
“想不到这陆家堡的主人不怎么样,小厮到挺有趣。”看着寒月努力的扒在屋顶,好不容易扒上一寸,又下滑三寸,急得他四只脚乱蹬,院里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搞笑。
“阿、凡、提、救我啊~~”寒月扒着的瓦片不负重力开始下滑,挤压中屋顶不断有瓦片跌落在地上,砸个粉碎。寒月的半个身子已经晃晃悠悠的滑到了屋檐下,两只脚死命的左右乱蹬。没有人注意到寒月左右乱蹬的脚有意无意的踢在了一根透明的鱼线上,引得立在半空中的司徒空一个不稳,突然寒月扒着瓦片的手一下松开,整个人向下跌去。
韩榕瞬间冲了出去,在他的手触到寒月之前寒月已经被司徒空接住,两个转身落在了地上。鼋突然一个飞身向前攻向还未站定的司徒空,司徒空双手一抛把寒月扔向他身侧的韩榕,施展轻功向后掠开数尺,飞起手中的折扇击向鼋。
韩榕两手接过寒月低声道:“你搞什么?还以为你真要摔残了呢。”
寒月笑眯眯的从怀中抽出一块墨黑色玉牌,上下抛着。
“寻王令!”自韩榕飞出去以后欧阳清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此刻他看到寒月手中的墨黑色玉牌时震惊的无以复加。她居然找到了寻王令。
鼋的武功明显要比司徒空高出许多,仅一招鼋就把司徒空的扇子击飞欺身向前攻去。司徒空在狭小的院子里左闪右避,还要防止陆家两兄弟可能的突然袭击。眼看着就要避无可避束手就擒,欧阳清突然上前帮他格开了鼋的攻击。
欧阳清一拱手道:“司徒公子身上怎么会有我欧阳家的寻王令?”说着伸手指了一下寒月手中上下抛着的墨黑色玉牌。
被指的寒月收了一脸的顽皮毕恭毕敬的把寻王令上交,顺便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陆家俩兄弟,老大陆廷一脸的茫然,而老二陆延的脸色则说不出的色彩斑斓。
“祠堂暗格里拿的。”司徒空轻松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因打斗而凌乱的衣冠,一抬手刚才被鼋击飞的折扇便像长了眼睛一般自己回到了司徒空的手中。众人都惊愕的看着适才的那一幕,隔空取物龙抓手?
陆廷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突然又想到什么一般转头凝视自己的弟弟,欧阳家的寻王令怎么会在他陆家堡的祠堂暗格里?难道是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干的?
“司徒空!你休得信口胡言污蔑我陆家堡的名声!”陆延被陆廷疑惑的眼神看得按耐不住,大声叫嚷。
“那依陆二堡主所见该当如何?”欧阳清淡然的语调引得陆延心火直跳。
陆延指着小厮扮样的寒月道:“即便那块是真的寻王令也是他们串通拿的,陆家堡顶多是个管教不严之罪,欧阳公子若是想解气这小厮就送予公子,全凭公子处置!”
司徒空看着寒月伾伾的笑道:“原来阿凡是我的内应。”
寒月闻言狠狠的瞪了眼司徒空。韩榕站在寒月身旁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了这门技术活,从神偷身上摸东西那技术含量可不是的高啊。”
“不是我偷的,他扔我的时候塞给我的。”
“………原来还真是内应。”
寒月:(╰_╯)#!!!
这院中都是高手,两人说话的声音虽低,但却瞒不过众人的耳朵。听到两人的对话众人神态不一,陆廷和鼋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忽而抽风短路的小厮,而司徒空则是一脸挑衅兼得意的看了眼寒月:“除了寻王令,这件东西也不该属于陆家堡所有。”
说着司徒空解下了身后的包袱,抬手一扬,抖落出一柄剑器来。此剑乍看上去像是一柄木剑,剑鞘剑柄都是由一种类似于木头的材质制成,周身纹路都散发着木质古老的气息。
鼋看着这柄奇怪的剑器突然两眼发光,劈手就抢。司徒空早有防备,调转剑柄化开鼋的突袭,仍不防被鼋抓住了剑鞘,“嘤”的一声长剑出鞘,清秀狭长,剑身在月光下泛出冰冷的寒光。
“销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