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纳剧院有一只凤凰，九天之上的凤凰。
    而我，相信。
    那个凤凰有媚丽的脸，纤侬合度的身体。她的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勾起一个似讽似诱的微笑。她在舞台上，背景是阴暗的森林。她穿着黑天鹅的服饰，雪白的四肢，高耸的雪丘。红唇微启，她和同伴围绕着白色的纯美打转，冲散她们。那白色的天鹅绝望的仰起头，她嘴角一丝微笑。
    那一天剧院里回荡天鹅湖的曲子，美丽的白天鹅坠毁湖中。她在同伴中转动身子，黑色和白色矛盾而交织，她是所有黑天鹅之中最棒的一个，毫无疑问。我看着她，黑色的邪恶的黑天鹅。只有她，我想起那幽怨的女鬼，我想起般若。
    那天晚上我将她带出剧院，她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很骄傲的笑，我猜她没见过这样的客人，事实上，我从不是好心的人。可是她笑着，她说，先生，你很优雅，只是你的优雅略带冷酷。她看着月亮，说，先生，有一本书很适合你，不如去看看怎样？
    她嘴角夹着香烟，很美。"这本书，先生，它叫吠陀。"
    吠，陀？我念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一时忘了言语。
    那天在她的房间里，那浴桶旁有着一本烫金的大书，她眯着眼，她说她喜欢在洗浴时看它，洗涤自己的灵魂。
    她拉开窗帘，先生，你喜欢什么神明？
    嗯？
    她说，我喜欢的神明，飞翔于天宫，栖身于花丛。
    我感到手不受控制的一抖。
    她抬眼，微笑。
    "它是乾达婆。罗马音是，GANDHAR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