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7】章: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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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央让顾七给顾九胤带去的消息是他回楚公馆,可事实上,并没有,而是让萧莫雨找了一间离医院不远的屋子一个人搬了进去。
本来楚怜央是要自己找的,可萧莫雨说什么都不乐意,他搬出顾公馆的消息是鹤风惜告诉萧莫雨的,萧莫雨一接到这个消息立刻着手给他找屋子,他给出的理由是,别说楚怜央是世家子弟,就是他是九司晴久的孙子这件事他都不能随便将就,况且他还是他们医院里的医生,是将来医院最为骄傲的,还是他们的学弟,大家同甘共苦过,于公于私,他怎么也得好好的巴结巴结他。
胡说八道说了一大堆大道理,求着楚怜央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楚怜央被缠的没办法,只能松口说:“动静不要太大,他一个人方便就好。”
萧莫雨哪敢说不愿,一看楚怜央松口,拍胸脯保证,就差指天指地证明自己的能力绝对没问题。
说到一个人,鹤风惜就糟心,他说当下楚怜央继承楚家,楚家那些个败家子一直没有动作才是最大的问题,说什么都要楚怜央带些保镖在身边,楚怜央不愿意,鹤风惜没有办法,只能拜托萧莫雨给他找个交通方便,位置不能偏僻,却又安静还得讲究的地方。
条件给的多,萧莫雨算是不负众望,他给楚怜央找的房子是上海有名的弄堂,经过很有年代感的拱门,走了不远距离,是一排排独栋的别墅,萧莫雨给他找的是中间的一栋,楼下是书房大厅跟会客室还有一间开放式的厨房,二楼除了一厅一卧,剩下的就是大厅。
萧莫雨说,这房子的原主人是位老师,后面因为孩子读书问题举家移民到国外,房间暂时空了下来,房子看着大,其实一个人住也不会觉得不好,他已经叫人安排了靠得住的管家跟打扫的阿姨来帮他,当然是在他不在或者是看不见的地方,绝对不会烦着楚怜央,鹤风惜说,他从家里调了些保镖住在这房子的旁边,绝对不会让楚怜央有问题。
盛情难却,楚怜央拒绝的话梗在嘴里,最终没有说出口,只说了声谢谢,但是还是拒绝鹤风惜的安排,他觉得,现在的他不需要这样的排场。
但是对于这两个不求回报对他好的好友,楚怜央一直不设防,也尽量接受他们对他的好。
对于两人来说,鹤风惜比较幽默,偶尔对情感感知特别敏锐,时常蹦出一两句不太标准的上海话逗楚怜央笑,说:“怜央,侬样子老好额,别皱着眉头,都不帅叻。”
楚怜央轻笑,两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楚怜央站在窗边,天黑了,上海的街道灯光闪烁,萧莫雨给他找的地方其实很安静,他的院子内有几颗桂花,开得晚,还散着香,屋子的外面有几个阿嬷带着孙子在遛弯,很有生活气息。
活过来睁开那一刻,他总是在想,能再活一次,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许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直不敢走出这一步。
楚怜央就这么住下来了。
对于楚家,他一直保持中立,既是当家人,又是局外人,只要他们不来招惹他,他一般不出手。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他是楚氏集团现任当家人,是楚氏集团新任的总裁,却整日泡在医院里,前段时间还有些追求,看看戏,追追星。可现在戏也不看了,闲暇时就撑着脸看窗外不定的某处发呆,上班看病人,下班回家自己一个人,时不时看看书,画个画,上辈子楚怜央终日奔波,终日压抑,对于这样平常人的生活,这样的烟火气,他几乎没有享受过,而如今,他藏着心理的那点念想,躲在这样的人群里,难得的,觉得踏实。
当然,他不是不想,是强迫自己不去想,每当想起当日看到的那个画面,心窝的位置就不受控的揪痛,涩涩酸酸胀胀的,他能明显感觉心里空下的那个位置都写满了顾九胤的名字……
顾九胤出院的那天多家杂志偷偷地拍了个他的背面,当然免不得有徐浪送他出来的画面。这样能制造话题的画面,报纸杂志一点儿也不浪费,大放厥词推测了一大堆顾九胤跟徐浪之间的关系,有暧昧的,当然也有不堪入目的交易,还有什么什么顾九胤跟徐浪之间有什么黑色的地下交易,大抵一些不入流的小报纸小杂志,为了谋生,豁出去了,随意夸大,为博眼球制造收益。
虽然知情人是知道这些消失的真假,可对于楚怜央来说,某些地方他是觉得刺眼的。
于是他在半关注半无视了顾九胤消息后的一个月,又不得不正视到这个人的存在问题。